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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伞花】合久必婚(五)

2022-09-21 22:00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见人乐得跟开了花似的,吴決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却仍要逞强:“我听温宗主透露,说是将要跟你定亲的姑娘是个不错的人……”

“可我不喜欢!阿決你该是知道的!”方殊辰拿脑袋抵着吴決的额头,又是撒娇一般将他抱住了。

“别的我才不管!可……你就算要抗议也要好好吃饭啊!到时候病了还不肯喝药配合治疗,又得白白耽误人家好姑娘……”吴決被他腻歪得难受,就要将人推开——这人转眼就长得比自己还高半个头了,可三岁小孩都不及他黏人!

“阿決你、你就半点不介意我娶别人?”

眼见方殊辰眉头紧锁,方才眼中的欣喜雀跃一瞬萎靡……如果这便是他闷闷不乐的原因,吴決心里纠结却不好明说——自己对这件事毫不介怀?那才是天大的假话。

“说到底你就是被惯坏了!”吴決赌气不再看他的眼睛,语气故作严厉,“就是因为身边的人打小都对你百依百顺的,以至于现在一提要求,你就要开始闹了!”

见他含糊其辞,方殊辰脸色微变,无力地笑了:“阿決这是……觉得我幼稚吗?”

“你这还不幼稚?话没说两句就要抱抱……也就我好说话,换作旁人早就一拳头挥上去了!”他作势要走,示意方殊辰可以撒手了,可越挣扎越是不得脱身——敢情是这人越抱越紧,存心不想放自己走!

吴決真的急了:“方殊辰,你到底要怎样啊!我要是再不出去就会被外头的守卫怀疑了!是不是想害我也给一道关起来?哪有你这样的!”

方殊辰亲昵地蹭他的脸:“我倒想跟阿決关在一起,最好关一辈子!”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病呢!”

到最后两人干脆滚作一团,又扯头发又撕衣服的,都是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

“唔嗯!”

“阿辰你疼不疼?我、我不是故意的……伤到哪儿了?”

吴決被他压制不得翻身,出于自卫就将腿一蹬,后觉过分再收回脚的时候已经晚了——

方殊辰分明吃痛,用手捂着侧胯,冷汗直流:“我没事……”

上一个觉得腿劲那么足的,好像是在野地给小师弟逮的兔子?

见这人面容狰狞,吴決都替他疼,笑容苦涩地就要过来帮方殊辰按摩一二好舒缓疼痛。

方殊辰摇着头缓缓抽气:“不用……我自己揉揉就好了……”他忽觉不妥,说着就往边上的帘幔靠,却仍是疼出哀哀呻吟。

“没、没断吧?”吴決对自己使的力气没啥数,不安地低声问询。

方殊辰嘴角一扯,却又凶不起来:“能不能盼着我点好的?”

“不行!你还是得让我看看!疼得这么厉害,万一……这可是要影响一辈子的! ”见人要躲,他心中冲出一股怒意,“我是医者,不会害你!更何况盆骨骨裂可不是小事!你想下半生都瘫在轮椅上吗!”

方殊辰突然就蔫了,委屈道:“那你得对我负责……”

吴決一把将人拽了过来:“是我干的,我当然会负责!”

因为他俩的动静实在闹得太大,门外想装聋的两个守卫脸一个脸红了,一个脸黑了。


“有阵子没见温宗主了,怎么还知道往少主房里塞人了?”

被通知去接人的时候温鸿一可是刚从地窖出来,他本想严肃对待这个问题,可是一见到窝在墙角各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两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谁让老话说得好啊!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嘛……”

元轩枝一听他说话就觉得头疼:“我并非不尊重你的个人喜好,但起码也得按规矩来……若是让尹家知道,还如何放心将自家姑娘交付与我蓬莱!”

方殊辰哼了一声:“这亲谁爱结谁结,谁要这门主之位啊……我就是只你们硬赶上架的鸭子!”他实在是气不过,直接跑到吴決身边抓住了他的手就擎起来,“我就是喜欢阿決一人,要娶也得娶他!”

“你又干嘛啊!”见到在场诸位脸色怪异,吴決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低声急吼,“方殊辰,你别闹!我与你皆是男子谈论什么婚娶!”

“我没在闹!今日若是不讲清楚,你就永远只会当我是在玩笑!”方殊辰没想吓他,可一对上那双又惊又惧的眼睛,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阿決,我这些天满脑子都是你!根本没法子不去想你!我那天是偷跑去的万花谷,怕的就是再也不能见你……因为我知道……我知道的!若我跟旁人成了亲,我们就再回不去了!”

他是认真的。

吴決整个人都愣怔在了原地,半天都没作声,最后垂下头去,勉强笑着说了一句:“就算你真成了亲,我们也还是朋友啊……顾虑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做什么!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元轩枝静静地盯着他:“少主,你似乎吓到这位小公子了。”

方殊辰也知自己鲁莽,刚想开口道歉,就见吴決甩开了他的手往外跑去,正要追呢,却被笑眯眯的温鸿一拦下了:“八成是去寻他师叔了,人在我那呢,回头我帮你哄哄,小少主不妨趁此机会想清楚些再说话。”

……

“阿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闲着也是闲着的周致蘅正在帮忙抄录药材名目,见吴決蹲在门口不进来,忙地蹦下椅子跑过去安慰,“你这身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守卫发现然后受欺负了?”

吴決颤着声答:“是方殊辰……我跟他打闹了一番,然后他……他就……”见他面上窘迫,周致蘅一瞬了然,呼吸都要停了:“他强迫你?”

吴決又急又恼,又慌又羞,赶紧将脸埋进臂弯,就要落泪:可不是嘛!哪有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迫人答应这种无厘头的求婚的!

眼见心爱的师侄在别的男人那受了委屈,周致蘅心中虽气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在蓬莱,他们两个万花弟子本就是不请自来,再说吴決还是自己送进门的,吃了亏也没占多大理……

“阿決你别难过……师叔这就帮你去教训他!”周致蘅柔声道,“要那小子知道我们万花谷可不是好欺负的!”

吴決尴尬地叫了一声:“师叔别去!阿辰没欺负我……反是我没注意,把他踹骨折了……轻微骨折……”

“这样啊……也是那小子该!”周致蘅险些就要拍掌叫好,但转念还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莫多想了,我去给你准备热水,你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吧,乖啦乖啦。”

吴決倒是很快就被哄好:“嗯。”


他们师叔侄二人以“贵宾”名义被安置在医宗的客房,人身自由倒没有想象中的受限,反跟度假一般——

岸边。

“阿鸣,我给你钓了鱼,很新鲜的!啊你说什么?要吃文鳐鱼?你怎么这样挑嘴!我不给你抓,你已经是一只成年雕了,自己抓去!哎你别乱扑了——”

吴決被这蠢鸟气得不轻,比着拳头就要上去示威,却被周致蘅拉住:“你跟他计较什么?你家阿鸣正是爱玩的年纪,这般淘气是正常的;而且越是看你急,他就越是高兴。”

“师叔你怎向着他!”吴決伸出手指就要戳这人圆嘟嘟的脸颊,“温宗主也还是想不出将你变回去的法子么?对了,要不我们去五毒找当初要你帮忙试蛊的人?她一定会有法子吧!”见人沉默不语,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要道歉,“对不起,师叔……”

周致蘅轻轻摇头:“你傻乎乎道什么歉啊?”他说着又挪动了一下身子,从容地晃起了腿,道,“变不回去就变不回去呗,大不了我就当一辈子的小孩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跟你生的娃娃抢糖吃呢!”

“谁、谁要生娃娃了!”吴決在听他说这话时脑子突然乱了,慌张地抛出鱼竿,又道,“愿意嫁给我的姑娘还不知道在哪户人家里养着呢!”

周致蘅偏过头去,看似无意地提起:“我听温宗主说,方小少主的禁足像是已经解了,可他却不肯出房门,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置气。”他在心中叹了一声,又说,“你不予他答复,是因为认定他分白不清男女之情与手足之谊?”

“我明就给了他我的回答!”吴決先是一怔,然后抬手用袖子蹭了蹭眼角,委屈道,“好好的,我认他当兄弟,他却想做我枕边人!”

周致蘅轻笑起来:“喏,阿決也口是心非了不是?那好好的你哭什么?跟只花脸猫似的……”

“我没哭!这是气的!”吴決咬了咬牙,“本来还说……兄弟一场定要给他当‘御’,再来在婚宴蹭杯喜酒总不算过分;结果谁想方殊辰那个不识好歹的,就会乱说话!闹成这样……还糟蹋了我的名誉!”

这时候有人小声地在他身后说话:“是我考虑不周,叫阿決为难了。”

“……”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一点声儿都没有!

……

“我师叔呢?他去哪儿了?”此时的吴決压根不想跟他对上视线,却还要佯作镇定地收起了鱼线,嘴上说着,“你别打扰我,鱼都被你吓跑了!”

耳边却是传来方殊辰的一声闷哼:“阿決,看仔细些,你勾到的是我的头发。”

吴決故作无知,就要撇下人跑路:“是、是吗?难怪我说怎么死活拽不动……那你自己解开吧,我还有事,我得先去找师叔——”

“可我看不见我头上有什么。”方殊辰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模样委屈极了,“鱼线跟珍珠还有头发都绞在一起了,疼死我了……”

吴決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你靠太近了……”

“我知道错了,你别讨厌我好不好,阿決?”方殊辰将他的手腕包裹在掌心,这般不矜持的举动叫吴決局促不已:“你耍什么流氓!”

“我没有……”方殊辰不明就里,然后在自己另一只手的位置掐了一把,言语笨拙,“你的脸好软哦……呃这其实是不是该叫奶膘?”

吴決一下子就傻在那里了,慌乱地推着他,边喘息边问:“唔你这是干嘛啊!”

“阿決,我是比你年纪小,但那不意味着我就只知道玩……我不信先前讲的是你真心话。”对方捧着他的脸,声音低沉却依旧温和,“我是真的,是真的喜欢你……别把我推出去,好不好?”

吴決再不能淡定,他甚至感觉自己会不争气地在这番温柔乡里甘愿沦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声音却是变了腔调:“方殊辰……”

对方的声音近在咫尺,匍匐在上:“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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