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 40k】芬里斯的汉子们(二十七)

尾声
科林斯V号上的战争即将结束。只需要再赢得一场胜利,太空野狼们就可以击溃午夜领主的部队。然而战局的进展却超乎太空野狼们的预想。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托尔,野狼护卫中的一员,带领他手下的星际战士们在圣哈曼城内的巷战中落入了一场意图诱出他们的狼主以对连队实施斩首打击的埋伏。太空野狼的强韧和战技使得他们避免了被击败的命运。基于太空野狼斥候们收集到的信息,拉格纳•布莱克曼已经做好了将局势扭转的准备。这一次,太空野狼的主力部队将进行佯攻作战,为托尔提供一个突袭那个可能是叛徒头子的混沌术士,并挽回自己荣誉的机会。
狼主拉格纳•布莱克曼在他的战士们面前来回踱着步,他们正在为攻入圣哈曼城做着准备。他的部队在城市的心脏--行政区外整装待命,一天前狼主正是在那个区域内遭到了伏击。
拉格纳想马上下达进攻命令。他已经准备好从那些叛徒和跟在他们身后的奴隶般的可悲灵魂手中夺取胜利,但他知道时机的重要性。他必须耐心等待,直至收到托尔进入指定位置的信号。
在圣哈曼城内距离狼主大概一公里远处的地下,托尔带领着一群灰色猎手跟在两名斥候身后,走在散发着恶臭的污浊的排水地道内。混沌星际战士中有一个术士通过仪式打开了一扇通向混沌虚空的大门。根据斥候的汇报,那些混沌的堕落仆从们选择了与城市同名的圣哈曼大教堂做为进行他们那不洁仪式的场所。
托尔握紧拳头,然后又松开了手。他的狼主从狼卫中选中了他领导这次进攻,同时其他太空野狼会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在前一天,托尔将他的小队带进了陷阱,还把另一支小队也拖了进去。他几乎丢掉了性命,并使他的战团损失了不少他们最好的战士,但是拉格纳仍然选择了他。对于这一点,托尔心怀感激。
他觉得自己必须对那件事负责,他渴望获得一次做出补偿的机会并赢回自己的荣誉。拉格纳在破晓之前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仔细推敲着计划。托尔和一支由精选出来的灰猎组成的小队将打断那个混沌仪式,并斩杀主持仪式的术士。为了提供掩护,太空野狼们将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希望以此来引开尽可能多的敌人。托尔为在他失败之后狼主仍挑选了他而感到惊讶,但是只消向狼主的双目看一眼,托尔便明白狼主非常了解他的感受。托尔绝不会辜负他。
那个年长的斥候,霍斯库尔特,举起手示意托尔和他的人停下。小队在充满刺鼻臭味和昏暗灯光的下水道内站住脚步。托尔可以听到水从破裂的管道中滴落下来。即使在如此暗淡的光线下,托尔也能看清在他和他的战士们脚下的污水中盘旋沉浮着的杂物的颜色。
霍斯库尔特指了指一排通向嵌在上方街道地面上的暗井格栅的金属梯蹬。“上边那条小路直通大教堂。”他低声说到。然后,斥候们转身背对托尔和他的兄弟们,跑进了下水道深深的黑影中。托尔知道他们会找到合适的位置并支援这次突袭。时机到了。托尔激活他的通讯器,向拉格纳发送了信号,随后又将其关闭。行动即将开始,他的兄弟们将会支援他和他的小队。
拉格纳的通讯器中传出一阵嗡嗡声,随后又陷入了沉默。如同之前安排好的那样,托尔只是发来信号,然后就关闭了他的通讯器。没有必要冒被敌人拦截到他们通话的风险。发动进攻的时刻到来了。
拉格纳激活他的通讯器,对除了托尔之外所有他那些已经被安排到各支小队中的狼卫们说到:“时候到了,开始行动!”
每一支小队都齐声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音自太空野狼部队的一端传到另一端。拉格纳很享受这种声音,他能感到自己血管中的那股兴奋。这将是一次光明正大的进攻。狼主想要午夜领主们知道他的到来,因为考虑到他们傲慢自大的事实,那群混沌星际战士一定会将这咆哮声视为一群野蛮人愚蠢的虚张声势,而不会意识到这整个攻势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一队队灰色猎手,血爪战士和一组长牙战士穿过圣哈曼城内那些由混凝土和塑钢构成的峡谷,分散进入到不同的街巷中。每一支小队都十分谨慎地前进着,并随时提防着诱杀地雷和伏击。
一支由十名血爪组成的小队护卫在狼主身旁。拉格纳在街道的废墟间前进着。一辆歼灭者型掠食者坦克--野狼之怒号用焊在车体前部的推土铲在前边开路,使它身后的小队可以顺利穿过堵在街道上的瓦砾堆。野狼之怒号车身上的镭射加农炮给予了它可以对付几乎任何敌人的火力。载具并不适合在狭窄的城市街巷中作战,但是拉格纳还是选中了这辆战车和他的车组成员。因为他知道,他们摆出的声势越是浩大,能吸引来的敌人的注意力就越多。
午夜领主们并没有让拉格纳失望。掠食者的铲斗撞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然后一枚热熔炸弹爆炸了,铲斗旋即被焚化,熔化的金属液体四溅在坦克前部装甲上。拉格纳和血爪们卧倒在地,本能地向掩体爬去。他们的直觉再一次被证明是准确的--爆失弹从街道两侧几栋建筑物的窗口中如暴雨般向他们头顶射来。
“所有人,跟我来。”拉格纳用他的通讯器向血爪们下达了命令。他离开街面并全速奔跑起来,经过损坏的坦克,冲进到他左侧的建筑物中。消灭敌人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他们从他们的巢穴中挖出来。早已死去的公务员和官僚们的头骨从建筑物对面的瓦砾堆间茫然地注视着这边。拉格纳不禁在心里对自己开了个玩笑:“就算是死了他们的个性也还是一点没改啊。”(译:只看不帮忙?)
爆失弹像一阵冰雹似的砸在拉格纳的动力护甲上,然后又弹飞开去。他从腰带上取下一枚手榴弹,边跑边向建筑物的主大门扔去。那些巨大的门上描绘着一只黄色的帝国之鹰,正好可以被当作一个完美的标靶。破片手雷将大门炸了个粉碎。
几秒钟之后,拉格纳和血爪们借助爆炸留下的烟雾,在建筑物内找好了隐蔽。现在,拉格纳必须带领他的人上楼找出敌人。他打开他的通讯器。“我是狼主。我的小队已与敌人接火。”
托尔和他的人在发出信号之后已经在下水道内等待了半个多小时。他向耶尔(Jarl)看去。他是经验最丰富的灰猎之一,曾在对抗绿皮的战斗中立下赫赫威名。耶尔身上挂着一根串满兽人大牙的绳索作为战利品,另外还戴有一条坠着一颗狼牙的项链。他将一柄巨斧放在肩头,另一只手中握着他的爆失枪。“我们已经准备完毕,长官,如果现在的时机合适的话。”耶尔道。
托尔意识到他刚才向耶尔看去是为了获得对开始突袭的同意,但是该做决定的不是耶尔,而应该是他。托尔明白这是拉格纳选中他的另一个原因。托尔会做出正确的决断,而且他必须在让昨天的事件爬进头脑并使他失去自信之前做出决断。“就是现在。我们要安静迅速地行动。我们必须确保在那个仪式开始之前不暴露目标。”
托尔抓住梯蹬向上爬去。他小心地打开暗井格栅,踏在一条夹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的小路上。巷子里一团漆黑,唯一的光亮来自小巷一端尽头处的街道。托尔可以听到远处爆失枪射击和爆炸发出的回响。他抬起他的爆失枪,悄悄地向那条街道走去。
他来到小巷的尽头,并向外观望。他强化过的双眼已经使他如夜行的猛禽一般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不需要任何辅助设备便能看得清清楚楚。小巷外是一条通向大教堂前主广场的街道。那座庞大宏伟的宗教宫殿远远高于其周边的所有建筑物。尽管他离大教堂有大概一百米远,但是异端的标志是不会被看错的。
大教堂前的大型喷泉被一座圣哈曼的塑像发出的光芒照亮。那座塑像看上去应该是一位在他活着的时候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帝皇的上了年纪的僧侣。不知什么人将塑像的面孔凿掉了,只留下那一身中空的长袍。喷泉中原本的清水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池污血。只是看着那座建筑,托尔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非常不对劲,好像他体内的野兽能感受到斥候们报告的那些超自然事件正在那里发生。
从大教堂的前窗中透出一片微弱的绿色光芒已经有一阵子了。托尔心中已再无疑问。现在正是拨乱反正并击败敌人的时候。
“让我们沿着广场的边缘行动,尽可能的保持隐蔽,我们要到大教堂的左侧去。我们也许可以找到正门之外的其他入口。”他说到。
像真正的芬里斯野狼一样,灰色猎手们在阴影的掩护下沿着广场的边缘慢慢地移动着。不管他们是否已被发觉,敌人都并没有做出反应。大教堂内由向外泛出了两次绿光。
队伍来到大教堂的外墙处,并沿着教堂的一侧继续前进。他们在这座宏大建筑物侧面的一处凹室发现了一扇朴实的门,一尊圣哈曼的雕像站在门檐上方。“帝皇保佑。”托尔默念。
在托尔停下来向皇帝祈祷的时候,他捕捉到了一丝从门后传来的气味,那是硫磺与油料的气味。这立即让他想起前一天遭遇过的那些混沌星际战士。他挥手示意他的人散开,并准备好了他的爆失枪。他抬腿一脚狠狠地踢在门上,向内将其踹了个粉碎,然后马上转身向一旁闪去。
一个午夜领主将数团火球轰出门外。在他华丽的盔甲内,火焰的光芒不断反射,亮度盖过了其他所有光明。这个叛徒一言未发就冲了出来,他掌中的火球已准备好将他的目标化为灰烬。
托尔避开了最凶险的一击。他纵身闪入毫无遮蔽的走廊内,并希望他的动力护甲和他天生的速度能为他提供足够的保护。托尔激活手中的动力剑,一阵能量波纹自剑柄传遍剑身,随后他脚步不停的冲了上去。在午夜领主再次用他的武器开火前,动力剑便刺入了他的护甲。托尔将剑身搅进他的敌人体内,刺穿了他的动力护甲,并将剑尖从另一侧捅了出去。他猛地将动力剑抽了回来,然后带领着他的人爬上一段楼梯,并且希望可以由此处进入大教堂的主殿。
拉格纳带领着血爪战士们沿着被午夜领主们用来居高临下向街道上射击的建筑物内一段已经变形的楼梯向上冲去。拉格纳每一步都要迈上三级台阶。他渴望着用他的符文剑砍翻那些叛徒。楼梯顶部的一扇门标示出这里已是这栋建筑的第五层,专门用来纪念书记官莱昂纳多斯。那扇门突然向外倒下,混沌的仆从们向太空野狼投下了数颗手榴弹。拉格纳看到了他的敌人中的两个,都是午夜领主。即使对于太空野狼来说,他们也都是高大的战士,他们头盔上向上突出的巨大犄角使他们看起来甚至要更高一些。“手榴弹!”拉格纳一边大喊一边继续向前冲去。敌人的突然袭击在一瞬间使拉格纳吃了一惊,他所能做的只有继续冲锋。第一个午夜领主抽出一把链锯剑,纵身挡在拉格纳面前。他未显出一丁点畏惧和犹豫,而是毫不犹豫地从腰带上扯下一只大号的口袋向狼主掷去。这一次拉格纳已经有所提防,他提着符文剑冲敌人迎了上去,一剑劈开了那只口袋,从里面掉出一顶血淋淋的太空野狼头盔。
“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命运吧,伪帝的走狗。”午夜领主嗥叫着用他呼呼作响的链锯剑向拉格纳刺来。拉格纳已经恢复了镇定,用他的动力剑挡开了这一击。
这些可真都是些难对付的敌人,拉格纳想。混沌战士马上占据了主动并封锁了楼梯,使得他们可以每次只和一个太空野狼交手,而同时他们的同伴可以为战斗进行准备或者趁机逃走。拉格纳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这些午夜领主。
随着一声怒吼,狼主横剑一挥,将敌人的链锯剑削成两段,随后抬起他的爆失枪对准午夜领主的头盔扣下了扳机。子弹一发接一发打在混沌星际战士的头上,在他的颅骨上开了好几个的大洞。
拉格纳没有浪费时间。他将第一个午夜领主的尸体推到一旁,第二个午夜领主已经从上方毫不留情的向他射来一阵爆失弹的洪流。拉格纳咆哮着撞向他的敌人。他将那个大个子撞翻在地,随即坐起身来以使自己获得足够空间将符文剑插进混沌战士的腹腔。
那个午夜领主即使垂死的倒在地上仍怒目瞪视着拉格纳。拉格纳可以感受到这个叛徒心中对帝国的愤怒和厌恶,强烈的憎恨使得他将灵魂出卖给了混沌。午夜领主痛苦的扭动着,试图摸到自己腰带上的手榴弹。拉格纳看到了这个动作,便用他的爆失枪的枪管将敌人的手腕钉在地面上,然后按下扳机将敌人的手炸飞了。
杀死狼主的最后机会消失了,午夜领主眼板内的光黯淡了下去,他的灵魂带着他的恨意一起离开了肉体。
血爪们冲上来围在拉格纳四周并进入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拉格纳的人似乎并未怎么受到手榴弹攻击的伤害。“尽你们可能的把他们都找出来,每消灭这里的一个混沌战士都会令敌人损失惨重。”
很快,午夜领主们就会开始铤而走险。拉格纳可以听到大炮的轰鸣声在外边回荡。他并没有命令炮兵进行轰击。如果可能的话,拉格纳想尽可能完整的保留这座城市。如果混沌的部队有炮兵的话,那还真是非常罕见。
一个午夜领主从大厅一端的通风口中爬了出来并开始射击。血爪们看到了他并咆哮起来,然后他们就像饿疯了的野狼看到猎物一样冲了过去。当拉格纳站起来的时候,血爪们的利斧与刀刃已将那个午夜领主砍做了几十块。他的另半截身子掉了下来,血爪们便继续开始劈砍直至将其化为一堆无法辨认的肉末。
这时,一阵爆炸震动了整座大楼。午夜领主为了消灭他们的敌人甚至不惜向自己的同伴开火。拉格纳低头看着刚刚被他肢解并杀死的高大午夜领主。这名战士在他剩余的那只手中紧紧握着一只通讯器。他刚才试图取下手榴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许他已经按他们的条令向敌人发去了信号,指示他的同伴攻击大楼。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现在!” 拉格纳大喊到。他希望托尔能够尽快赢得胜利。
托尔沿着阴暗的圣哈曼大教堂内的石质阶梯向上冲去。他希望他选择这条路是明智的,并能通到仪式的现场。九名灰猎跟在他们的狼卫身后,并做好了完成他们的任务的准备。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大教堂的圣殿内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一排排长椅全被砸成了碎片,用神圣的砖石砌成的地板上淌满污血,圣徒们的塑像全被推倒,墙壁上写满了赞颂混沌诸神的话语,宣示着他们的力量。一堆翠绿色的篝火在长椅的碎片间燃烧着,身着长袍的异端们伸出双臂站在火堆的边缘,以一种古怪并不断起伏的声音在吟诵着些什么。
一个带着角盔,披着长长的血红色斗篷的人影带领着他们。他从袖筒中伸出苍白、爬满筋脉并有着很长手指的双手,随着他的手势,吟诵者们改变了他们的语句和音量,好像他是某个正在指挥一场亵渎神灵的合唱的不吉的指挥家一样。火焰也随着他的每一个手势跳跃着,托尔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他们要找的术士。
此外,这里还有其他混沌星际战士。
八个午夜领主分成四组守在房间各处,碎石堆为他们提供了简易的掩体。这些古老的混沌战士中每一个都有着各自与众不同的护甲,但是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除了常规武器之外,他们身上还有着被设计用来引发敌人恐惧感的长钉与刀刃。弹药袋被绑在他们胸前。午夜领主们是强大的战士,他们每一个都分别准备好了在不利的形势下负隅顽抗。当太空野狼们到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表现出一丝犹豫,并以训练有素的姿态同时转过身来,用他们的爆失枪指向太空野狼。尽管如此,托尔仍能肯定他们让他们的敌人吃了一惊。
托尔清楚他必须做什么。午夜领主将会用火力缠住太空野狼,直到那个仪式从混沌虚空中召唤出什么不洁之物,将他们全都干掉。托尔可不想等到那一幕发生。现在必须冲锋。
在灰猎们冲锋的时候,爆失弹不断打在他们身上。午夜领主们以尽他们的爆失枪所能的最高速度无情的射击着。托尔感到数发子弹砸进了他的动力护甲,但是他咬紧牙关,径直向他的目标--混沌术士冲去。
在意识到狼卫是想杀掉术士后,一个午夜领主从一尊碎裂的塑像后跳了出来,纵身向托尔撞了过去。混沌战士护甲上的链锯剑轰鸣起来,他冲向托尔,试图将刀刃插进太空野狼的护甲,然后撕裂他的血肉和骨头。他移动的速度和托尔不相上下。
托尔停下脚步,举起他的动力剑准备保护自己,但是他发现他这么做已经有些晚了。幸运的是,太空野狼的冲锋是一拥而上的。耶尔跟在托尔身后,这名灰猎看到了这次进攻。他像一面盾牌一样挡在托尔身前,随即午夜领主撞到了他的身上。午夜领主的链锯剑撕裂了耶尔的动力护甲,顿时火花四溅。披挂着兽人战利品的老兵没有发出痛苦的惨叫,而是咆哮着与他的敌人扭打作一团。
托尔转身继续向术士冲去。他不会让耶尔的努力化为无用功。那名巫师中断了他的仪式,对托尔做了个手势。翠绿色的火焰立即闪烁着熄灭了。在一道能量光箭自术士的指尖向托尔激射而去的同时,僧侣们也开始异口同声的惨叫起来。
光箭打在托尔身上,空气中的臭氧与硫磺随之混合在一起。托尔觉得自己的思维一瞬间停止了,而且他突然也无法再进行呼吸。他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继续移动着。混沌术士握紧双拳,随着他的这个动作,托尔的胸膛也绷紧了起来。太空野狼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的耳中也响起轰鸣声。他心想无论如何,即使这意味着死亡,他都要接近那个术士并完成他的任务。他要证明拉格纳对他的信任。他被赐予了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任何事物,即便是混沌的暗黑魔法,都无法阻止他取得成功。
混沌术士注视着狼卫。尽管他的视线模糊不清,但太空野狼仍回瞪了过去。星际战士的这一举动让术士吃了一惊,托尔能够看出那个披着长袍的身影失去了他恶毒的信心。突然间,托尔几乎感到他的力量又回来了。他开始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侍僧中的一员试图阻止托尔,而耶尔此时也无法赶来支援,但是尽管双眼已几乎无法视物并且身体感到极度痛苦,托尔仍有足够的力量挥舞他的动力剑并将阻挡他的敌人砍翻。
混沌巫师的指尖再次闪烁起能量的光芒。托尔不知道他的敌人是否说了些什么--他耳中的轰鸣声已经太过巨大--但是他已不需要再跨越任何距离。混沌术士打断了施法,并试图抽出一柄剑来保护自己。
空气回流到托尔的肺中,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他的视力立即获得提高,他耳中的轰鸣也消失了。托尔没有停下来关心他的感官和呼吸的恢复,而是用他的动力剑刺向混沌术士的身体。神秘的罩袍,血肉与骨骼无法阻挡这强力的攻击,托尔一剑将术士劈成了两半。侍僧们再次异口同声的尖叫起来,然后像突然失去控制的牵线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午夜领主们加强了对太空野狼的进攻。他们未能保护他们的术士,混沌战士们知道只有死亡能使他们的暗黑神明得到满足。托尔感到他的身体中充满了力量。他已为狼主完成了任务。他迅速激活了通讯器。“狼主,任务已经完成。”他说完不等得到回答,便冲过去支援他的太空野狼兄弟们。
拉格纳和血爪战士们在敌人的炮火摧毁那栋等待他们的伏击者藏身于内的大楼前的一霎那,从其中逃了出来。街道上已不再有爆失枪射击,狼主开始带着他的人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
这时,狼主的通讯器中传来了声音。“狼主,任务已经完成。”托尔说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干得好!”狼主道,尽管他可以听到战斗的声响仍从通讯器另一端传来过来。然而,他知道战斗很快就会结束。没有了那个术士,午夜领主们就无法召唤他们的恶魔盟友,而他们的物资也所剩无几,使他们无法在继续顽抗。拉格纳清楚无论将丢下多少部队,敌人也都不得不开始撤退。
拉努夫带着一队人从另一条街道跑来过来。“万岁,狼主!敌人看起来开始全面撤退了。”
“很好,这正如我们设想的一样。干得不错。给我一点时间,拉努夫。”
拉格纳打开与那名太空野狼老侦察兵--霍斯库尔特进行通讯的频道。“托尔成功了。你们去帮帮他。”
“是,狼主,我们现在就去支援他。”霍斯库尔特道。
拉努夫看着他的狼主,平静地问:“你为什么不干脆就让斥候们杀掉那个术士?”
拉格纳把手拍在拉努夫宽厚的肩膀上。“因为,我将在下一次战斗中需要托尔的精神。他理应得到一次承担责任的机会。那将会使他成为一名更好的战士。”
过了一会儿,拉格纳又加了一句。
“这办法也曾对我奏过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