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归星时》五、神里绫华

一觉睡到大天亮，又是新的一天。 忙碌了好几天的空准备趁着上午没有日程的空当，好好逛逛稻妻城，放松一下。 “据说稻妻的町街很繁忙……哇！空你快看！那里有买鸟蛋烧的！嗨呀！还有三彩团子！”派蒙早已被街上的零食小吃摊吸引，闪电般飞了过去。 “别急嘛。派蒙你拿这些摩拉买些吃吧，我去投个信，很快回来。”见派蒙拿了钱一头钻进人群，空放心的离开了。 空找到邮局，将昨夜写好的信投递给刻晴，又到冒险家协会确认了稻妻委托委托的诸多事宜，今天，空计划午饭过后再次叩访神里府，同他们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静下心来，闲庭信步，再看稻妻，美丽至极。街有落樱，道有红枫；稍远一些，绀田事话；极目远眺，影向神社。荒海机兵，镇守之森，离岛灯火，尽收眼底。 事实证明，稻妻的食物确实同样美味，只是空昨天所尝到的…不尽人意。不只那些点心，诸如荞麦面、茶泡饭、鳗鱼饭，甜虾（鸟蛋）寿司之类的主食，或是味噌汤、绯樱虾仙贝之类的配菜，甚至是紫苑云霓这般的饮品，无不让人爱不释手。若是能把握好分寸，金丝虾球中加些绯樱绣球也并无不可。而最能佐证这一点的，便是撑得飞不起来的派蒙了。 酒足饭饱过后，空抱着派蒙走在大街上，好不惬意。就在这时，空看见在木南料亭的侧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少女站在锅炉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食材放入锅中，嘴里念叨着“宽油，适量盐…少许水…加入松茸若干…”显得十分专注。 空慢慢走到不远处，静静看着。 但很不幸地，在她加入水的时候，锅中躁动不安的食材开始爆炸… 彭！ “哇啊！” “哇啊！” “啊！旅行者你…对不起…让你看见…我难堪的一面了…” 白色漂浮灵的惊叫暴露了空的行踪，该炖一炖了。 “不瞒你说，我正想做一份异国料理，我找到了一封信，好像是来自母亲的好友「椿」的。鉴于最近天领奉行与勘定奉行似乎正在筹备什么仪式与庆典，社奉行拥有了一些喘息的机会。我也趁此外出，准备探寻「椿」的秘密。……旅行者，你能陪我同去吗？” “荣幸之至。” ………… 月色皎洁，光滑的石头上，摆放着两只无常之面。 “旅行者…请，好好地看着我。”少女柔声说道。她轻挥折扇，翩翩起舞；双足微点地面，轻盈优美；旋转、跳跃；开扇、闭扇；睁眼、闭眼；微笑、怅然……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站在一旁的少年看得惊叹不已。 “那么，请允许我任性到底吧。” 神里府 “……不知神里小姐有何打算？” “嗯……眼下是难得的窗口期，正如我先前所说，另外两奉行似乎正筹备着什么庆典，并无警惕的打算，趁此时机，我想我们可以稍作休整……之后，按计划，我们将……”神里绫华回答了空的问题。 “好，那我和派蒙先回去了，也正好好好好睡上一觉。” “啊，请稍等。” “怎么了？” “我代表社奉行，已经准备好了二位的房间，二位可以不必费钱住普通的旅馆。饮食、住宿、家具等也会俱全。今日二位便可再次试住一晚，提出些可以改进的不足之处。” “可是，行李…” “这个不打紧，明日再取不迟。” 虽说绫华客气如此，空十分感激，但就在他提出行李问题的时候，他注意到绫华的语气变得有些异常。有些……寒气透骨？大概是坚定，不容反驳的语气。于是，空便在人治九年二月一日搬进了「神里屋敷」。 房间宽敞，舒适而温馨。床格外的大，好像能容下两对空与派蒙。衣柜里早已准备好了浴巾浴袍，与日常起居所着的和服。只是，这间屋子里…没有窗。 “没关系，是风景，早晚会看到的。派蒙，熄灯！” 拿行李搬过来后，就这样住了几天。每一天，空都过得很充实。他甚至和绫华去荒海与恒常机关阵列过了过招，去鸣神大社抽了签，还买了本热门的轻小说。本以为事情会如她所料，就这样顺利地继续下去，但可惜，意外出现了，而且是颠覆时局的意外。 “我能将你引荐给雷电将军。”托马曾如是说。 “我们来找你啦！托马！托马？”派蒙一进木漏茶室就嚷嚷起来，“以为我们会被骗第二次嘛？装成太郎丸可是没有用哒！” “汪！汪！”太郎丸急促地吠了两声。 “嗯？奇怪，托马不在这儿吗？”空很是疑惑。“难道他已经执行完公务，回神里屋敷了吗？” 这时，神里绫华冲了进来。“空，派蒙，你们有看到托马吗？”见空摇摇头，三位大知形势不妙。 “据我所知，两奉行先前筹备的疑似庆典的活动，实际是「眼狩令」执行后，第一百枚被收缴神之眼的「狩眼仪式」。空，我们走，不能让他们得逞！” ………………（主线剧情略） 当空在一心净土内时，「千手百眼神像」广场上… “旅行者！旅行者呢！旅行者…呜啊……旅行者……”派蒙的破防让神里绫华也揪心不已，她也很担心空的安危，内心怦怦直跳。围观的民众也都感叹不已，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原来是传说中的旅行者？他现在在哪儿？” “希望人没事啊，希望人没事，希望人没事……” …… 托马拿回了他的神之眼，他摆好战斗姿态，随时准备带着空逃离这片危机四伏的区域。正在这时，只听“轰”一声雷鸣，空气中裂开一道口子，空被雷电将军重重地甩了出来，摔倒在地。 “啊！空！”“旅行者！旅行者！你快醒醒，醒醒啊啊！” 千钧一发之际，托马成功拉着空逃走了。 “将他纳入眼狩令……”雷电将军下完命令，也并未追赶下去，返回了天守阁。 夜晚，神里屋敷。 信使送来了璃月的信件，写信者正是璃月七星中的玉衡。空坐在桌前，点燃了灯，展开信纸读了起来。 二月一日 收件人：空 亲爱的空： 收到你的信啦。我这儿工作特别顺，麻烦事一点也没有哦！阁下，大可放心。 对了，我也看到你寄给我的照片了。说来我早已有所耳闻，稻妻的风景是提瓦特一绝，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美！那血红的夕阳，黑紫的夜空，落英缤纷的街道，还有只需看上一眼就仿佛能尝到的人间至味……哎呀，等稻妻开放了，我一定要批一次休假，好好玩玩这个地方！ 不过，在这里呆久了，会水土不服吗？一定要保重身体！身体最重要啦！ 璃月这边一点事也没有，你关心的龙蜥栈道也开始修了。不仅如此，“为深入贯彻落实玉衡星刻晴重要讲话精神，总务司拟出台《璃沙郊——珉林旅游业开发项目纲领》与《璃月轨道交通壹号线规划与建设总方针》，旨在为璃月吸引更多外国游客，加强城市宣传，补足交通短板，稳抓基础建设。‘璃月港是提瓦特第一大港口，它兼备货港与客港的能力。但据可靠数据统计，璃月港年度游客人数同比增长2%，再加上去年冬天与魔神「魔剑仙」一战所造成的影响，说明旅游业经济增速缓慢，我们要抓紧建设提瓦特领先的娱乐项目，把「璃月」这块招牌做大、做强、做好。’玉衡星副星应胜璃如是说。”嘿嘿，等你回璃月，这些项目应该也都完成了，是不是很期待？ 别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和你说了，我会在信中附上一张「璃月轨交壹号线」的路线设计图，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提一些建议哦！ 属于你的诚挚的 刻晴 “哈哈……你呀，工作还真是认真呢。不愧是学土木的！”读完信，阅完设计图，空把信纸塞回信封，收进了背包里。“托马兄弟呀，还是要感谢他，救了我一命。今天也挺累了。派蒙……啊，睡着了，算了。”语毕，空熄灭火烛，摆好床席，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神里绫华卧室内。 “对啊，旅行者平安回来了。但如果他又离我而去…不，不会的，我不可能再允许类似的事发生。我有多么不容易…才得到他，让他住进了安稳的住所。三年…”他的讯息传到稻妻已经三年了啊！三年前，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达到与兄长平起平坐的程度。耳濡目染着他的骁勇善战、英俊潇洒…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眼！我就明白…他与描述中长得一模一样！你会明白吗？一个仰慕的人实际与幻想中的全然一致，这种感觉，这种经历是很少的！不，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他离开我。哪怕一点！” “…好吧，绫华小姐，我…尊重你的选择。” 夜空中，一轮明月依旧高挂，但乌云却将围绕在月亮身旁的星星都遮住了。神里屋敷此时静的出奇，只剩下一个少女的声音在悄然低语。 “神里绫华，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