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与旧事重提（鹜）

随笔     2023年2月25日          哎呀，终于是跨过了这个年啊，生活也重新步入正轨了。说起来，最近霞她们的闺蜜团好像又在讨论恋爱经历了。偶然间听到她们在讨论霞的恋爱经历。难办啊，又开始吃醋了。     算了，回忆一下以前我们的恋爱经历吧，也许可以压一压自己的醋意。    我和她相识于三年前，当时正值跨年夜。明明是跨年夜，我却被公司留下来加班。真的是无良商家啊。忙活到了接近凌晨十二点，我才完成了加班任务。习惯性伸一下懒腰，抬头巡视了一下。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我一台电脑是亮着的。“无良商家，跨年夜加班，不给我加班费明年就辞职！氧化钙！”我骂骂咧咧的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咔”，办公室的门被合上，这里也失去了最后一个陪伴着它的人。     我走到了楼下。还未踏出大门，边看到了外面纷飞的雪花。“居然下雪了吗……还好带了伞，衣服也穿的挺厚的，应该不会冷到。赶紧回家吧。”说罢，便撑起了伞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回家路上，我正摆弄着手机，看着当年总结。看了一眼时间，嗯，十一点五十八。看来今年想在家跨年是没戏了。不得已，我只能以这种尴尬的方式完成跨年。     “10！9！8！7！……3！2！1！”     砰！”天空中一朵烟花瞬间绽开，更多的烟花紧随其后。原本灰暗的天空被他们所照亮。“新年快乐，祝自己。”我抬头望向了天空，在心中暗念到。     “烟花啊……真漂亮，可惜……”“可惜只限于一瞬。如果它可以一直存在的话……那会有多美啊……” 未等我说完，一道夹杂着些许落寞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言语。我寻着声音，找到了属于她的主人。是一位大约20岁左右的女性，裹着件厚外衣蹲在路边，身边环绕着一圈积雪，看样子是刚从身上抖掉。“这是刚分手吗……好悲惨一姑娘。”我的心中暗自为她伤心。但不知为何，我的身子逐渐向她靠近，手中的伞也逐渐向她倾斜，“是啊，如果烟花可以一直保持着绽放的状态的话，那有多好啊。所以亲爱的小姐，请注意自己的身体哦。”     当我说完这一通话时，我才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思维顿时宕机。她似乎听到了我的话，缓缓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我。不得已，我只能强装镇定，以一副柔和的面孔面对她。她回答道：“……谢谢你，我会注意的。”我明白，她是想把我打发走。但是不知道为何，我不想就这么离开，便蹲在了她的旁边，说道“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话，不妨说一说？我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垃圾桶。”或许是打动了她？又或许是什么原因，她接受了我的行为，也开始了对我的倾诉。从她的口中，我了解了她的经历，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行为。我不禁感慨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死吧！死渣男怎么配得上你呢？” 我直起身子，望了一眼手机，我的天都已经一点多了！我便催促道：“早点回家吧，都一点多了。再晚明天就很难有精神啦。”说罢，便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转而向家的方向去走去。“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背后传来了她带着点羞涩的请求。虽然疑惑，但是我也是作出了同意的答复，“名字嘛……叫我鹜即可。联系方式是可以留的哦。”“不不不不不是的！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为了到时候方便还你的伞！另外，叫我霞就好！”听着她因为着急而语无伦次的回答，我的心中不禁暖和了几分。     就这样，我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成为了朋友。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保持着联络。她是一名刚踏入社会的女性工作者，在工作中时常遇到困难或者挫折。因此她也经常陷入负面情绪中。而我也经常充当她的垃圾桶，让她倾诉，听她吐槽，安慰她，保护她。朝夕相处间，我似乎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难以描述。每当我看到她和其他男生走的很近时，那种情绪便会开始捣乱，影响我的心情，影响我的言语。但是，我不敢确定。我无法确定那就是爱。     直到某一天，她和她的一位男性朋友出去喝酒，喝到了十一点多才回家跟我报备。我心中的情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但是我并没有在她的面前展露，而是自己躲起来喝闷酒。借酒消愁并不是好办法，但却是最廉价最有效的方法。但即使是这样。后来几天我们相约出门时，我看着她也是满脸黑线。那时候，我大概明白，我可能是“吃醋”了。我或许，真的已经喜欢上她了。     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时，我的内心未免有些惶恐不安。我认为我是配不上她的。虽然她经常事业受挫，但是她的事业确实是在稳步发展，而我只是一直原地踏步。我也曾考虑过，将她淡出我的生活。可我发现我做不到。她已经充斥在了我的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存在。如果就这么将她剥离，或许这一个世界便会直接崩塌。     迷茫与彷徨，交织杂糅。我不断地尝试着在里面寻找出属于自己的最优解。最终，我决定了。这是我认为的最优解——我要向她告白！     直到今天，我还是认为我当初的这个行为非常大胆，更准确的应该称为：无脑。因为至今为止，她并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爱意。但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准备着自己的告白。     又是一年跨年夜。我设法将她骗了出来。将她骗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场地，心中反复过着准备好的台词。不一会儿，她就到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穿着就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样子。那是她最喜欢的一身衣服。我手中捧着一束玫瑰，单膝下跪，对她做出了告白。     当她听到我的告白后，她整个人便僵硬住了。随后便在那里呆站了一刻钟。实话承认，那一刻钟绝对是我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刻钟。我的心情由最开始的满怀期待，转为心存侥幸，进而逐渐变得苦涩。     当我快坚持不住，打算结束掉这场“闹剧”时，一声“好……”将我的心情从谷底推到了云霄。我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猛然站起，将那位可爱的人儿拥入怀中。     手背传来些许凉意。我和她同时抬起头向天空望去。雪花在空中盘旋，飞舞，完成了一曲华尔兹，最后才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我的手背，落在了霞的身上。我伸手，为其扫掉了肩膀上的落雪。     年末的冰雪总是预兆着来年的丰收。这一场年末的雪，又是否预言了我们的未来呢？那时候的我无法回答。现在的我，不需要回答。       ————————————————     “呼……写完了啊。感觉还挺长的。”鹜盖上了眼前的笔记本，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就着台灯的灯光，扭身望向了床上，已然进入梦乡的霞。     “真的是，好让我一顿操心啊。”鹜内心无奈道。     关掉台灯，轻声上床。一切行云流水。     “晚安，亲爱的霞小姐。希望来年的你依然幸福快乐。”说罢，鹜的嘴唇在霞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便钻进被窝，开始了睡眠。     “……笨蛋……有你在，每天都是最幸福的呀！”充满幸福与甜腻的声音响起，似乎是鹜的幻听，又似乎是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