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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文】《玩坏》All飒 20

2023-07-13 20:47 作者:爱好核平的小白菜  | 我要投稿

(圈地自萌)

——

 

20 破碎

 

——

 

“飒飒。”

 

飒被卷的语气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卷要干嘛。

 

卷一边爱惜一边发泄的方式,多少让飒招架不住。随着高考临近,他想要的次数越来越多,从两周一次,到一周一次,再到一周两次,一周三次,到现在的每个工作日。

 

“我,我不……”

 

飒以为为了维持两人的关系,他可以一直勉强自己做难以忍受的事,但是他错了,他一开始就错了,卷频繁地提出和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时,他给予卷的反馈都是认可,或者说是勉强的认可。即便卷看出了他的推脱,也可能被理解成害羞或是欲拒还迎。

 

如果他做不到永远的退让,一开始就不能一味妥协,这样只会逐渐消磨掉自己的感情。

 

卷让他克服对情事的恐惧,又让他再次陷入恐惧之中。

 

然而飒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又被卷堵在嘴边,“你不会拒绝我的对不对,飒飒。”

 

是的,他还是拒绝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拒绝的话越来越难说出口。

 

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说清楚。

 

——

 

周末,原本应该在学校上自习的两位高三学生,此时正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睡得香甜。

 

长久的精神压力下,卷的睡眠严重不足,抱着飒,卷睡得前所未有地沉,以至于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黑夜盖过了白昼。

 

卷一瞥窗外天色,兀的惊醒,按下躁动不安的心脏后,耐心地安抚怀里半梦半醒的小孩儿。

 

“飒飒乖,再睡一会儿,我先走了。”,卷在飒额头落下一吻后,便起床了。

 

卷匆匆离开宾馆,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叫停,“卷哥最近都在我家的店,胆子有点大喔。”

 

卷停下脚步回头,十辰于靠在自家宾馆门边,悠悠哉哉地直起身子向卷走去。

 

卷微皱眉,“我妈联系你了?怎么说?”

 

“卷姨打你电话关机,都快报警了,我和她说你今天放学早,在我家学习,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十辰于稍稍靠近便闻到卷身上淡淡的某种气味。

 

“嗯,我先走了。”

 

“哎,就这么回去不太好吧,”说着十辰于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卷,“兜里有你平时用的香水。”

 

卷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十辰于,“谢了。”

 

——

 

“咔嚓。”门声响,飒站在床边,穿衣的动作一顿,寻声看去,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走进门。“你怎么在这里?”

 

十辰于反手关了门,朝飒走去,答非所问道:“飒学长身上,是卷哥留下的痕迹吧。”

 

飒火速穿好衣服,“你怎么进来的?”

 

“我还是第一次闻到呢,”说着十辰于凑近飒用力吸了一口气,“情动的气味。”

 

十辰于像是一只入魔的妖精,一口吸干飒身上所有的精气,飒仿佛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风一吹便倒在床面上。

 

“你!”

 

十辰于顺势单膝跪在飒身侧,“好勾人啊,怎么办?”他用微微发红的眼睛,盯着飒看,“哥哥。”

 

飒尽力想要推开身上这只闻来闻去的大狗,“你怎么会在这里?”

 

十辰于随口回答飒的话,“当然是卷哥告诉我的,”他对着飒肩头一个粉色的牙印咬了下去,入迷道:“飒学长身上,都是卷哥的气味呢。”

 

“怎么可能,你起开!”飒心口貌似被刺了一刀,钝钝的疼。

 

十辰于委屈,“除了他还有谁?卷哥告诉我你在这儿,就是把你分享给我的意思。”

 

“不可能,你起开,我要走了!”飒也不知道他在慌什么在害怕什么。

 

十辰于脸埋在飒胸口,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松开,“我不管,卷哥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同意了,真的,不然我打电话给他,让他亲口和你说。”

 

“不要!”飒没心思管十辰于说了些什么荒诞的话,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碎开,“你在无理取闹什么,我要走了,你起开!”

 

十辰于抬头:“飒学长,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同样的话,同样的表情,两张不同的脸重合在一起。飒后背一凉,放弃了抵抗。也该结束了,这段本就不健康的感情。

 

——

 

正如飒想的那样,第二天的图书馆顶楼,那道身影就如同往常那样,对着他微笑,拉他在身旁坐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卷心无旁骛地做题,飒捏紧了手中的笔,突如其来一句话:“昨晚十辰于来了,你知道吗?”

 

卷停笔,对上飒的目光,一愣。

 

飒在心底嘲讽地笑了笑,当然,他笑的是自己,“你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吗?”

 

飒从他眼里看到的没有愤怒没有不解,而是慌乱,“你,说什么?”

 

天性使然,飒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你,会在意的吧?”飒顿了顿接着道,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太缺ai……从开始就在瞒着自己,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我是个很乱的人,你那么好,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或许,你本来就不在意这些,可以和别人分享我,为什么呢?”

 

“你听……”

 

“不过,原因我不想知道了,”飒第一次阻止了卷开口,“我们就停在这里吧,留在一个相对美好的地方,好吗?”

 

说完,飒抬头看向卷,卷少有的慌乱,他猛地抓住飒的手腕,“不行!”

 

那一瞬间,飒看到了卷眼里的无措恐惧和激动,还看到了他眼里单薄无力的他。

 

卷意识到自己失态,尽力调整好状态,可惜手已经控制不住的发抖,他把飒的手放到嘴边,贴了贴自己的脸,接着落下个并不暧昧的吻,总算是平复下来。

 

“飒飒,你听我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昨天的事我……”

 

“我不想听……”说完,飒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装进书包里,“班长,分手是一个人的事。”

 

——

 

卷脸色阴沉得吓人,偏偏这时候有个不要命的凑上来。

 

“卷哥!怎么了今天心情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卷立刻收敛脸上的阴霾,回头冲十辰于歪头浅笑,随后眼神一秒冷厉,挥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十辰于脸上,“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

 

挨了一拳,十辰于脸侧向一边,向后退了几步以稳住身形,指腹抹去嘴角渗出的一滴血渍,轻笑一声,乖张道:“头一次见卷哥发脾气呢。”

 

卷咬咬牙:“滚。”

 

——

 

周一,月考成绩一出,综合楼底下的荣誉榜再一次刷新,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高三雷打不动的第一名换人了。向来遥遥领先的卷,这次居然比第三名还低了两分。

 

卷保持着往常一样的微笑,走进班级,许是错觉使然,同学们的目光过多地落在了他身上,在他走进班级的那一瞬间,室内安静了不少。

 

“班长,你最近心情不好吗?”后桌女同学身体前倾,悄悄问了一句。

 

卷微笑着回答:“没有,估计是考试那天晚上没睡好。”

 

“没事的,班长,相信你很快就会重回巅峰。”

 

“你永远是我们的一哥。”

 

……

 

即便有了同学们的安慰,在放学后,卷的脸色还是白了不少。

 

卷尽量维持正常状态走回家,钥匙插进门锁,开门,关门,换鞋。没有奇迹发生,一切就像他预料的那样,餐桌前坐着一个女人,她紧紧捏着手里的试卷和成绩单,在卷进入她的视线范围后,便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看。

 

母亲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割他的肉,喝他的血。卷僵硬地站在原地,表情依旧平静,可脸上的血色已退了个干净。

 

母亲由于情绪激动而发颤的双腿正一步步向他走来,她抓着试卷狠狠砸在卷身上:“华卷儿!你看看,你考了个什么东西!”

 

试卷被母亲撕了个稀碎,扔到卷脸上,“我这么拼死拼活的打工,供你读书养你长大是为了什么?”她拽着卷的衣领狂怒,指甲在他的锁骨上抠出了好几道血窟窿,“你浪费了我十几年的青春,就这么报答我的!啊?”

 

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把卷的灵魂一句一句地剥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你要我去死吗?华卷儿,你说话!你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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