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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自翻】《帝国腐烂》第四章:阿尔道夫的陷落(上)

2023-06-10 00:04 作者:二指导玩游戏  | 我要投稿


一个不眠之夜之后,海尔伯格向不明势力寻求帮助。每个交叉路口都高高堆叠着柴火,整个烈焰学院都投入工作,到处散落着被施了魔法的碳木,只要一声简单的高声咒语,余烬就会熊熊燃起。每段城墙和每座雕像都由西格玛教会(Sigmarite)的战斗牧师祝福过。光明学院的侍从用纯魔法的光芒烧光了最浓的雾,灰法师在黑暗中协商工作,天空法师通过占卜确定混乱信徒来袭的确切时间。莎莉雅的医疗女祭司在她们简陋的庙宇周围搭建了一个帐篷、床和担架组成的棚户区,准备接收伤员,让他们继续战斗。甚至能目击到城里的幽灵都在黄昏时分磨剑,这些家伙其实是紫晶学院那些被抽夺精神的紫晶法师,隐藏在面纱之下的模样。
紧张氛围像大雾一样明显,每晚都变得越来越浓重,几乎让人无法忍受。在每条街道、每栋宅第和每间简陋房舍里,阿尔道夫的公民都在备战。海尔伯格最近颁布的法令,要求阿尔道夫军民集中精力稳固城防,而不是埋葬死者,这法令充其量被认为是不人道又疯狂的。然而,无人激烈争论此事,因为他们比亡故的亲友更担忧自己的坟墓。除了瑞克元帅和他的亲信顾问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街上散落的尸体,将成为战争的武器--响应海尔伯格求援的盟军作战工具。
随着苦恼之日过去,天空学院预言的最终审判日临近了。双尾彗星在多云的天空中闪耀着明亮的光芒,即使在清晨的几个小时,这座城市也被抛入了一片奇怪暮光中。白昼流进黑夜,一种不存在时间和现实的感觉弥漫整座城市,与不断出现的迷雾合力,将阿尔道夫从文明中心,化作了看起来更像是鬼魂缠绕的以太(etheric)领域。一团接一团的行省军队在高耸的城墙上向大雾窥视,一大锅的沥青和鱼油置于城垛上,随时准备向敌人倾泻,工程学院确保炮兵炮组准备就绪。战斗牧师和帝国队长在黑暗中呼喊命令,使帝国军的心智一度坚如钢铁。
许多传教者、商人和胆怯的市民南逃,寻找避难所,希望聚在一起能保他们免受野外危险。他们一扎营睡觉,喉咙就被窒死藤蔓缠住,尸体就被拖上来,在城市周围骇然的果园里结出了更令人惊恐的果实。那些拒绝放弃首都的人,尽管心中都绽放着一朵怀疑的黑暗之花,但他们已准备好忍受即将来临的风暴。
阿尔道夫站在灾难的绝壁上,盟友全无,几乎没有健康的食物和饮用水承受持久围攻。无论是士兵、法师、商店店主还是牧师,全都心知肚明:帝国战败了,无论如何浴血奋战,都毫无作用。

一个全身披甲的孤独身影跪在西格玛神殿(Reikstemple,瑞克神殿)中心。在他周围,西格玛十二勇士酋长的巨大雕像矗立于黑暗中,雕像之巨大,烛光几乎连他们的膝盖都照不到。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神殿圆顶的彩色玻璃窗,在石板上投射出一个变形的西格玛支配一切的形象。它奇怪地闪着光,斑驳的色调给白发增色,并描绘出远在下面跪拜的勇士的五官。
库尔特·海尔伯格从剑鞘中拔出符牙剑,放于正前,他吞下自己的自尊骄傲,几十年来第一次向西格玛祈祷。
在阿尔道夫郊外的一个隐士洞穴深处,两个高个子男人在一堆余烬旁不安的打盹。他们的岩石避难所回荡着巨大狮鹫的低鼾声,占据了后方洞穴的大部分区域。黎明缓缓地、踌躇的穿过下面的土地。光线滤入,苍白而衰弱。日出是一件恶心事,被诅咒的帝国即将迎来另一个动荡之日。
卡尔·弗兰兹第一个坐起来,被旁边噩梦连连的格雷戈尔·玛塔克吵醒。得益于鸟类间谍的帮助,最高宗师终于找到了失踪的皇帝和他的狮鹫死亡爪。琥珀巫师骑着自己的一匹有翅膀的坐骑,用他的野兽系魔法治愈了死亡爪折断的翅膀,恢复了狮鹫往日的力量。然而,玛塔克也有一个无法轻易治愈的伤口,一个精神伤疤,让他在夜里痛哭流涕。卡尔·弗兰兹轻轻摇醒了他。
“卡尔,”马塔克气喘吁吁道,“卡尔·弗兰兹,你还活着吗?”
“朕在这儿。”卡尔·弗兰兹回答。“我...我又做了一个梦。塔尔亲来自找我,但是...但他情况极糟,卡尔!被瘟疫之痕笼罩着!”
“朕看见了。”皇帝叹息道。
“他...他说他快死了,卡尔,凡人掌握着拯救之钥。只有真正的西格玛之子能救他。”
“那我们应该去救他。”
“但...但这是有代价的...”
“继续说。”卡尔·弗兰兹回答说。
“我的陛下...塔尔...他说,无论他们是亲王还是穷人,为阿尔道夫而战的人都会痛苦地死去。”
卡尔·弗兰兹望着日出,神情严肃,然后收拾东西,唤醒了死亡爪。

阿尔道夫下水道里,恶臭的、满是粪便的水在摇摇欲坠的拱门上锁眼,像个偷窥狂一样狂热。
在水藻覆盖的中庭处,费斯图斯医生在一口巨大浮木篝火加热的大锅上瞎忙一气,还低声咕哝着。在附近,一大堆瘟疫尸体堆在中庭的中央石柱上,每具尸体都有缓慢死亡的痕迹。脏兮兮的疯狂痢疾受害者,被堆放在尸体顶端,尸身上覆盖着严重的死亡霉菌(grave-mould),尸体的皮肤下覆盖的都是慢慢扭动着被扼杀的静脉,流出灰色的液体。肥硕的水蛭在浅水处蠕动,抓住靠得太近的害鼠(vermin),抽干了它们体内所有的生命体液。
“小小的耗费,三小裹尸灵,遮住这城市,传递给我吧。”费斯图斯轻声唱着,从大锅里舀出三只恶魔顽童,把它们扔进下面噼啪作响的火里。一股浓重的恶臭烟柱朝邪月升起,进一步窒息了城市。
相反,费斯图斯感到自己内心的火焰在燃烧。他花了几个月的长夜在阿尔道夫为纳垢花园播种。他的肌肉在燃烧,眼皮下垂时在努力保持清醒。伟大的召唤依靠大量的精神和体力。尽管他永远不会承认--甚至连水蛭也不会承认--他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去做此事。
费斯图斯的曲调逐渐变小,远处的涓涓细流静悄悄地充满了中庭。医生抬头倾听,他的目光呆滞了一会儿。这听起来更像是呕吐物或凝固的肉汁,而不是水,但那仍然是耳边的音乐。纳垢给了这个世界如此美丽的东西。
当费斯图斯转过身时,一个大气泡在大锅中央升起,在第二秒钟时变得更大了。他困惑的凝视着自己在深处扭曲的的倒影,像莫斯里布那么宽,比莫斯里布丑两倍。某种东西在浮油表面闪闪发光,某种大家伙。
气泡膨胀到填满了巨锅,然后砰的一声炸开,露出一个巨石般大小的脑袋,耷拉的肩膀和一双松软的手臂,每只手臂都有食人魔的肠子那么粗。

“春天好啊!”疫病之父库·嘎斯骤然而出,腐烂的肉堆脸咧嘴一笑。
“或者说‘相见恨晚’,正如我们在阿尔道夫说的。”费斯图斯疲惫的微笑说,“至少,还要几个小时。”
“正在行动!”大不净者颔首,下颚颤抖着,“在很大程度上说!花园必须生长,它也必须生长。慈父在打喷嚏时向你许下了伟大的诺言,小医生。他想起你...马上就改变了。也许是绿手指并非红色,嗯?也许是彼岸的天国乐园(paradise)在等着你。”
“我很荣幸,”费斯图斯说,他那张饱受蹂躏的脸上慢慢流露出惊奇的神情,“收获时间将至。我所能找到的每具街头尸体的喉咙里都有一粒种子。”胖医生朝上示意,浓烟滚滚飘进城市上空。
“你完成了壮举。在你面前自信的笨重巨兽也是如此,不要小看我!三个利剑部落(swordling-hordes)接近了,我的朋友,随我的旋律跳舞吧。生命狂欢,正从西、东、北三方汇聚;一支纹身的,一支长角的,一支瘟疫大军。”
“格罗特三兄弟接近了,那么?”费斯图斯说,他目光如炬,“时机对食谱至关重要。一定是今晚,就在诡谲神秘之夜(Geheimnisnacht),邪月低垂的时候。”
三胞胎在西边壁花(wallflowers)视野内了,亲爱的水蛭。”大魔瓮声瓮气的说,“喷吐者行军结束时,恶魔呕吐仍在大步靠近,书记官紧随以后。更振奋的是,埃皮德米乌斯带来了一场疫病细雨的风暴,饱含瘟疫的云都准备好滴下湿润的雨滴了。万事俱备,小朋友,所以请放心吧。”
费斯图斯吹拂着他的脸颊,听完消息宽慰的长出一口气,几天来他肩膀上的紧张情绪第一次缓和下来。他在接下来几小时中投入了大量精力。

现在这些...这些可爱的成熟尸体(flowerbods)。”疫病之父奸笑着,抬手指着那堆瘟疫尸体,胳膊就像一个塞满死猪的巨大香肠。“许多抄书的顽童向往这样的景色。尸体是第二帮手吗?”
“他们是分完类的帮手,是的,尽管他们不知道。空气很浓,世界之间的面纱很薄。蠹政的种子被播种,烟雾弥漫每条街。燃烧裹尸灵的时候结束了,这里还有更多...凡世祭品。我恐怕没有力气抬他们去独自打开花园大门。”
“不需要拨动琴弦了,医生,我的带来了我的吟游小提琴(minstrel-viol)!”库·嘎斯大笑道,“我们将看到命运来到你的门阶下,你不要害怕。三胞胎格罗特进展顺利。刀锋正在逐渐好转的巢穴里阔步前行。”
疫病之父放纵的呲牙笑着,使劲把他那不可能盛下的庞大身躯从大锅里拖了出来,大锅翻了,恐怖的混合物洒在石板上。
“太粘稠了!”库·嘎斯咬着一条瑞克鳗(Reik eel)那么大的橡皮嘴唇说,“医生,为你的油腔滑调祈祷吧,我把你的纳垢灵池塘弄坏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酿制的混合物都用光了。”费斯图斯说着,用一只肥手冲皱眉的库·嘎斯挥手离开,“现在,如果你真的不介意做点凡世苦力的话,”他说着,向那堆瘟疫受害跋涉,“让我们把这些多汁的家伙扔到火上。”

当阿尔道夫的祸乱之源降临时,它并非源于外,而是生于内。
在瑞克边缘的屠宰场区,通往下水道中庭的大井开始闷燃,然后冒起了烟。那些尚未逃离这座城市的市民惊恐的注视着那口井里,喷出的灰色油腻烟柱。它闻起来不是呛鼻的痰烟味,而是烧焦的人肉味。柱子一根接一根地向上飘,那肮脏的圆柱体非常厚,像是一棵敬神树的树干,支撑着覆盖天空的云层。它的恶臭味,只有那些真正钢铁体质的人才能在半英里内接近,只有他们不会用胃里的东西去冲洗鹅卵石。
烟柱继续污染空气时,空中的云团变得像白内障一样苍白,急速增厚成粗长的云线。尽管空中的云层萎缩了,双尾彗星还在熊熊燃烧,云层仍被抽进烟柱处,就像一棵巨树生长到城市上空。
驻扎在城墙上的士兵和牧师看到他们头顶上的神秘天空发生剧变,困惑不安和担忧的低语声荡漾开来,但无人弃阵而逃,而情报员返回时,带回的入侵报告都是相互矛盾的。库尔特·海尔伯格在阿尔道夫广场集结大批军队,他断定空中的神秘现象同逼近城市的北佬部落相比,几乎没有威胁。此乃比凡人生命的代价还巨大的错误。
下水道里滚滚而出的肮脏浓烟,与云层交织在一起,下起了一场可怕的雨。起初,只是滴滴哒哒的鹅毛细雨,乳白色又令人厌恶,但众人只不过存疑而已。士兵不安的看着彼此,他们的铠甲和头盔上冒出了一滴滴褪色的液体。一声低沉而猛烈的雷声响彻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听起来令人惶然,像是隐约可见的黑暗诸神的笑声。
然后,当伟大的慈父纳垢将他的大锅倾覆到现实世界中,暴风雨爆发了。
当乳白色的雨水打在散落在街上的尸体上时,尸体以惊悚的力量爆裂,扭曲怪异的肉树(flesh-trees)从尸身上疯长出来,几次心跳的工夫就长到了屋顶。空旷的街道上突然挤满了一片难以名状的肮脏丛林,还密布着粘糊糊的藤蔓。恶魔苍蝇下垂着腿穿过奇形怪状的植被,贪婪吮吸腐朽的花蜜。许多四处徘徊的市民被困在非自然植物的卷须中,被抽干了生命体液,脚踝被缠住,像被抓的流浪儿童一样被抬离地面。阿尔道夫心脏地带的混沌丛林最为茂密。在那里,街道和建筑物开始褪色,完全被纳垢花园的混沌魔域取代。阿尔道夫城外咆哮惊叫的人群冲过洪泛平原向城墙冲去,这时城市中心的烟柱以越来越快的速度旋转着。它变得越来越大,化作一个巨大的白色龙卷风,主宰了整个帝国天际线。隆隆之声在天空中穿过瓢泼雨声,低沉的声音与百万受折磨灵魂的尖叫形成鲜明对比。
然后,在飓风中心,曾经简单的烟雾卷曲为暴风雨,现实世界开始扭曲,分裂,直到彻底撕裂成碎片。
纳垢的恶魔军团从现实世界病态的伤口中阔步而出,充满活力而又怀着令人厌恶的荣耀。
城市南部,气势磅礴的巴托尼亚重骑兵部队如一对华丽的挂毯,在大地上展开。尽管他们的战马在明亮华丽的鞍辔下沾满了泥浆和污渍,但每个贵族骑士老爷都笔直地坐在马鞍上,身披锃光瓦亮的盔甲和华丽辉煌的纹章战衣。随着劳恩·列奥康沃尔返回哥隆尼,成千上万的骑士响应了战争的召唤,长途跋涉穿过灰色山脉,向着帝国的心脏地带前进。
不到一年前,巴托尼亚经历了最悲惨可怕的内战,从此一蹶不振,社会结构几乎被纳迦什的死灵喽啰们撕碎。这片土地上的许多贵族因这么快就再起战事而感到忧虑不快,尤其是为保卫一个异己国家。然而,劳恩作为巴托尼亚宫廷的高阶圣骑士,已经充分表明了立场。当帝国盟友被混沌蹂躏时,任何一个袖手旁观的骑士,都不配拥有骑士头衔。
十五天几乎不间断的旅程,会使一匹普通坐骑濒临力竭,但巴托尼亚的高贵健马不会如此。在劳恩的威权下,远征甚至持续了一整夜,骑士们轮流在马鞍上睡觉,最好在一切为时已晚前,抓住同帝国盟友并肩作战的时机。
当巴托尼亚军队接近阿尔道夫时,树木似乎在沙沙作响、低语着,但就像灰色山脉的原住民一样,没有哪个部落和掠食者会蠢到单凭一己之力对抗这么全副武装的骑士。每日清晨和黄昏,劳恩都率骑士们祈祷,感谢女神(the Lady)赐予了他们速度,并请求女神赐予他们毁灭性的力量,让他们以最好的状态奔赴战场。
因此,重骑兵纵队向阿尔道夫横向展开,延伸了近半英里(800米)。这是自当年,除了阿拉比沙漠的血战外,能看到的最大规模的侠义战争(Errantry);只有圣杯骑士(Grail Knights)留在巴托尼亚,坚持着昼夜不眠的保卫他们王国神圣的心脏地带。
然而,尽管骑士大军完全扫清了障碍,但当他们接近阿尔道夫时,他们显然还不够快。

头戴冠饰的劳恩先锋军在诡谲神秘之夜傍晚就抵达了血松岭(Bloodpine Ridge)。巴托尼亚圣战军面对的是一幅被混沌力量扼杀的景像。阿尔道夫从天入地被围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苍蝇群组成的乌云,像烟雾一样旋转着,破烂的战旗在恶臭的狂风中猛烈飘扬。帝国首都周围环绕的,曾经还青翠碧绿的平原,现在到处都是混沌信徒的部落,数量不可尽数。这座四通八达的雄伟大都市,看起来像是被绿色和褐色大海包围的孤岛。
西面,数千名诺斯卡人沿着瑞克河涌入城市的码头和运河网络--不仅是河岸有北佬,甚至苔藓覆盖的地表也有。格罗特三兄弟带头冲锋,山崩地裂的巨石状肩膀上扛着大哥二哥。重甲杀手位列楔形阵前沿,他们的战獒在前方奔跑。树干做成的冲城槌混在北佬部落中间,每一根都覆满了毛茸茸的黑色死亡苔藓。楔形阵后面,怪物们挥舞着连枷,吼叫着要释放杀戮。
北面,海量野兽人从德拉肯瓦尔德边缘的黑暗拱门中一窝蜂的冲出来。在他们的前方是一队诺斯卡重骑兵,骑兵锈迹斑斑但精心制作的盔甲扭曲了他们的体态,更像是恶魔。龙魔和牛头怪一样,争先恐后地直冲北大门。这支恐怖的先锋部队中间,哥崔特·喷吐者,触须之主,傲然屹立在一座比例浮夸的战争神龛上,向天空高呼,急求引起慈父纳垢的注意。
东面来的军队是最为肮脏。欧格浩特斯、莫比德斯和布罗本·腐烂孕育,从森林里翻滚出来,碾碎了阻止德拉肯瓦尔德野兽人进入城市栅栏墙。尖锐的木桩破碎散落在它们的痘蛆兽面前,巨大的生物向城市蠕跳而来,长长的舌头品尝着空气中原始的无序能量。他们身后的森林里,数以千计的瘟疫使者懒洋洋的走出来,由书记官埃皮德米乌斯率领,每个恶魔都在唱着赞美瘟疫神的歌谣,欣赏着前方城市的喧闹景象。
包围城市的不仅仅是一大群混沌部落。首都城墙内的乌烟瘴气的风暴猛烈地袭击了城垛,凡人几乎不可能留在那里,无法在即将到来的大屠杀中争夺他们的堡垒。尽管如此,城市守军仍会血战到底。

每扇大门都走出一个又一个团行省军队,全副武装的阔步行军,还有盔明甲亮的骑士团,战斗牧师的秘密教会团体,甚至有炮兵炮组和蒸汽坦克,都被帆布篷遮盖免受猛烈的雨淋。阿尔道夫制服的主色调与塔拉贝海姆脏乱的制服红白相间,还有身着其他十几种颜色制服的部队。
瑞克元帅和帝国队长,确保军队在阿尔道夫城墙外侧以严酷的效率占领阵地,并以足够的兵力保卫每一座城门,击溃十几个北佬部落。即使皇帝不在,卡尔·弗兰兹帝国的勇士们也不会不战而退。
在他们身后,阿尔道夫城墙拔地而起,许多盘旋的石柱和点缀着石柱的雕像已经被死亡苔藓覆盖变色。一场由原始混沌物质组成的龙卷风激荡着,从被围困的首都心脏向天空飞去,一股灰绿色能量的圆锥形风暴疯狂地旋转着冲向天空。它向上面和外侧扇动,伴随着闪电的噼啪声和能量脉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雷暴云。
阿尔道夫上空可怕的能量沸腾着,照亮了一张直径数英里的难以形容的阴邪面孔。下面的雷暴云形成了一根肥胖的手指,一张可以吃掉整个世界的巨嘴难以置信的咧嘴大笑,碎云构成的指甲撕开了天空。不洁的混合物慢慢溢出,哗啦一阵泼溅到凡世。无论洒在哪里,都滋养了过去几个月在街上播下的无序之种。蜿蜒的卷须从街道上爆裂开来,向空中蛇形盘旋,像溺水野草一样摇曳着,移动着,翻滚着将受害者拖到水下。
这疯狂的景象之上,双尾彗星比幸灾乐祸的莫斯里布闪耀着更明亮的光芒,即使在这最能决定命运的傍晚,混沌之月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饱满。彗星狂野、爆裂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地区,凡世军队的每一个酸痛和脓包,任何有胃的人都能看见。
阿尔道夫凝视着一个永远无法回返的深渊,从此再也回不来了,它的命运,悬挂在城墙两侧军队的两端。
整个战场,人类、恶魔和野兽全都吹响了前进的战争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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