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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博】我是一名保安,守护博士平安(六)

2023-09-21 02:58 作者:不知道啊也不晓得  | 我要投稿


不知道拿什么当封面了,随便配的

“……”

“……

“对不起……”

“……没事。”

“你……还好?”

“除了以后会被整个罗德岛的女性辱骂诋毁鄙夷之外大抵没什么……我还是能保护你……”

“没那么严重啦。”

头顶一重。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喜欢揉顺我的头发——我总感觉我头顶只剩一根呆毛竖起和他老是喜欢揉我脑袋有很大关系。

但此刻我没心情去管那根呆毛还在不在昂然屹立了。

我的人生已经要毁了。

我尽可能的,给罗德岛留下的好印象——如果没有印象就算好的话……

此刻应该是崩塌殆尽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嘛。

“那时候,我也想不到谁来……”

“所以你就让我闯女浴?

“除了一句‘救救我’什么都不发,我还以为有谁要对你下手了!”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她们这种下手才不归我管呢!而且明明是你自己喝了那个紫毛缺德厨师的毒蘑菇汤走错了好不好!人家骂我都有理……”

等等,好像也归我管来着……

但也不应该是我在众目睽睽下像吸了什么薄荷一样的菲林一样劈开女浴的钢制自动门,然后对着那个红温岁相的光盾拼了命地凿的程度……

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助理他的护卫,先不说保不保护,再不济也该是心细如发,慧眼识珠。

不至于看不懂形式,以致无助地跪坐在地上,和旁边断掉的长柄武器一起无声哭泣……

又得去配一把了。

这次得低着头,我记得武器库是归谁管来着,火神?

要死掉了……

“放心啦,我会和她们解释的。

“而且,要不是有你,我估计真要被困在那里好段时间了。”

“……可是,我没能破开啊……那只岁相的盾太厉害了……”

“快了,快破了,她告诉我的。

“或许你需要一把厉害点的武器就可以了,你的源石技艺很厉害了。”

“……真的?”

“真的。”

“那——我以后可以和你一起出去作战么?”

我看见他的白发掠过香肩,水渍缠粘着一根两根三根,根根顺柔。

他眉梢一低,嘴角也勾起。

“好,我答应你。”

“太好了——这下我在她们眼里真的是个疯子也没关系了。”

“人际关系还是很重要的吧?”

“我不在乎,博士,自巴别塔开始,我就已经是你手下人尽皆知的疯子了。”

我兴致很高,得到他肯定的应答让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但我看见他稍稍底下的眉眼,又自觉失语。

“抱歉,我不该提起的……”

“没事的,没事——

“以后,我多带你认识些其他人,好吗?很好的人,对我很忠心很信任的人。

“你不用考虑的那么悲观,我会解决一切的,好吗?比起征战,我更希望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该不该找个恋人什么的?你年纪也不小了。”

恋人……

我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似乎到目前为止,我还未见证过任何一场婚礼。

听他们说,结婚是对一生的约定,是一辈子的厮守。

但我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要为了结婚而去结婚,在这个世界,把两个人的负担和绝望糅杂在一起,难道会更好受些吗?

政治联姻我倒是知晓,我也很担心阿米娅会被迫做出些什么抉择,但至少现在,她不需要。

也没有谁能让罗德岛低头。

扯远了,总之,谈恋爱这种事情,对我而言还是有些太陌生了。

或许因为我是孤儿吧,我没有感受过婚姻的美好。

“博士,我没考虑过这个,不过我想,如果我有一天要和谁恋爱,那一定是等你安定之后。

“至少,在你结婚以后吧。”

“阿……是么?”

我看着他带着份苦涩的笑意。

仿佛看见我人生什么不可抹去的黑暗一般。

“这可,太难了……”

“没事,博士,我会守护你,一直到那个时候的。”

“嗯,相信你。”

在这个被绝望裹挟的世界向他屈服前,我想我没那个时间去关心自己的情情爱爱。

我感受过比情欲和爱恋更猛烈的情感。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但当我守护在博士身旁,当我看见阿米娅昂然挺立。

那份情感总会涌入我的脑海。

携着回忆,激昂高歌。

……

……

胸口有点闷。

最近总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也不知道为什么。

倒不是什么影响行动和任务的重病,单单只是每一次对空气的吞吐需要花点力气。

还有就是……

总感觉肺部有些颗粒感?

我无瑕去顾及那些,有的是让我喜悦的事情——虽然昨天非常丢脸像败犬一样连个女浴都进不去,但今早的每一次握拳都分外有力。

那股被他们称为源石技艺的波动愈发旺盛和强烈。

如果今天博士还是要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按住,我一定可以解救他——我有这个自信。

距离抽特雷西斯大逼斗的愿望也愈发接近。

我感觉我的人生正步步向上,点点变好。

和萦绕在博士身旁的,归属于不同人的爱意一样。

我取了捧清水,洗把脸。

沿着脖颈向下的清凉让我精神一振。

今天是连博士也能放松的日子,我自然是没那个需要早早上工了——我也做不了什么。

一般我选择在舰里闲逛,认认人,见见面孔什么的,博士让我这么做,但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去看别人的脸呢?是有什么端倪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说的话,所以我会听。

不过鉴于昨天的表现,此时此刻我似乎并不应该随意地在岛内走动,万一哪位感性的小女生尖叫着要把我抓起来,那我这辈子都会在凯尔希面前抬不起头的。

……阿米娅应该不知道,对吧?

当我的脚尖在重量感应器上停留时,那墙上可以传递信件和物品的小箱子却是打开了。

我取了,打开花缀的信封。

为什么不用终端说呢?而且这玩意我记得明明是以前给俘虏送吃喝的时候用的,怎么现在那么利民。

嗯……

舞会?

罗德岛的舞会?

轻巧细致的字迹被透过屏幕打印出来,隔着一层没有形状的薄膜。

一字一划排列整齐,叙述着罗德岛即将在舰内举办舞会这一事项。

字迹不是博士,也不是凯尔希,想来是阿米娅写的了。

我记得小时候阿米娅想教我写字来着,但我手上总有没干的血渍,就不敢去接她的笔。

如今再想学,似乎也没那个机会和时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照顾像我一样的文盲,全章通篇简单明了,一眼就通。

舞会么……

我听说过,这玩意在莱塔尼亚那地方要流行些,我老家大抵是不太会搞这些东西——舞会上应该喝酒而非摆上甜品。

我听闻过,也从特蕾西娅嘴里知晓舞会的含义,虽然她是说给博士听的吧,而且她似乎也很想和博士跳支舞来着。

可惜,没有机会了。

不过既然罗德岛,或者说是阿米娅想开办,那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倒不如说,阿米娅能舍点心思来娱乐一下,真的足够让博士和凯尔希高兴的了。

虽然她大概率是为了照顾岛内干员们的生活状况吧。

但不管怎么样,这封信入了我的口袋,我便是要参与了,虽然说我不会跳舞吧,让我去掂量那几个脚步,我估计得把舞台木板都凿穿。

但我知道,像这种公共的,博士一定会参与的项目,有很多人觊觎那身侧。

我无权阻止,但博士的身体健康还需要我来守护。

至少不能让他再被灌醉拖走之类的。

我走出房间,已经有不少人握着信封在交谈了,挂着轻松惬意的笑容。

在阳光下点起一份嫣红。

好事。

甲板上有陌生又熟悉的轰鸣。

我从原来我守着的保安亭那条路走出去,稍稍遮掩剧烈的光晒。

那是……

企鹅物流的运输机么。

也是,那只企鹅手下的人最喜欢舞会啊派对这种事情,在我眼里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的程度。

当然,说是对自由的热爱也无可厚非了。

我看着头顶光环的女性和青春洋溢的丰蹄拉着一堆堆箱子下来。

有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佩洛一样敏感的嗅觉了。

是甜品,蛋糕什么的。

我喜欢甜品,但也不是那么喜欢——怎么说呢,我对这种东西的基本概念大概来自老主教,他经常和我念叨他的家乡,那奶油是如何飘香,那松软又甜腻的触感如何爆开在你的味蕾里,而你望去,又仅仅只是第一口,还有无数宜然的美好等着你去品尝。

对那时的我来说,实在是有足够的吸引力。

后来我挖出被埋在荒野的他,在博士的帮助下于拉特兰给他订了份墓地,让他安葬在家乡。

我依稀记得,有人惊诧于他的身份,向我逼问,怀疑我是凶手。

我不知道博士是怎么解决的,总之,他只是让我自己去逛一逛。

那时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走在满是同族和异族的大街上,被推攘,被他们欢呼庆祝的高喊折磨地耳朵疼。

我无助地行走,我看着满天的气球和快意。

终于我看见了我曾期盼无数岁月的东西——一家新甜品店的开业往往会让街坊邻居免费品尝一番,那些相貌勾人的甜品就明晃晃地摆在外面,形状和我在破修道院想象的大差不离。

那份我希冀过的美好和甜蜜。

我坐在那里,往嘴里塞,几乎是在塞两个人的份。

奶油堵塞了我的喉管,上面点缀的果酱把我的嘴角涂花,我的腮帮和札拉克一样鼓起。

把老主教送回来,看着他下葬,我都没有流眼泪,我觉得我已经不会再因为生死离别而心悲了。

但当我咽下,那并没有他描述的那么美味的,他故乡的东西时,我却止不住泪水。

摆放甜品的柜箱被我不小心打翻,我被粘稠又厚腻的甜点围住了去路。

我并不觉得它们真有多好吃。

但我,确实,很喜欢。

好甜,好甜,好甜。

甜得来,能把一切苦难,一切忧愁,都忘却。

我多希望,他能从那个神圣又高尚的墓室里爬出来,一起和我尝一尝。

和我一起,忘掉那些,苦难。

哪怕,只是暂时的,虚伪的。

美好。

……

……

当我回过神来,甲板上只有风在倾听我心中的低语了。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酸涩。

企鹅物流的飞机已经离去,但不少人留了下来——某位萨科塔的声音未免太过有辨识度,言语中对博士的渴求也是醒人耳目。

我摇了摇头,提提神。

还有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把新配的武器放进保安室的柜子,今天显然是用不上它了。

把钥匙别在腰间,我奔着博士的办公室走去——我知道,此刻的他又需要我了。

我的脚步远没她们的声音有穿透力,把特制的隔音墙都刺穿。

“博士,选我选我选我——你一定会选我的吧?对不对?”

“这,这个……如果没人有意见……”

“有。”

“诶,德克萨斯怎么可以这样……我和leader是两情相悦……

“对不对,博士?”

“啊……嗯↑嗯↓……”

“好了,不要为难博士了,这种事情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也就过来看看他罢了。”

“谢谢啊,德克萨斯——唔……”

“德克萨斯!太卑鄙了!我也要!”

额……

好吧。

我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这种任务要交给我了。

毕竟会得罪很多人嘛……

“博士,阿米娅要您确认一下舞会的流程。”

“嗯……哈,进,进来吧……”

我抵上门卡,看着大门拉开。

博士正襟危坐,二人是一左一右了。

我取了张纸捏紧。

“博士,过目一下?”

“嗯,好。”

“那,两位,请暂退吧。”

“诶?leader,我不能看莫?”

“这位女士,你的问题很冒昧,这东西还是很私密的。”

“呜,博士……”

萨科塔没反驳我,只是瞪大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博士。

博士脸上无奈又溺爱,抚了抚能天使的面庞。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他也是按公办事。”

“好了,不要给博士添麻烦了,走吧。

“博士,一会见。”

“嗯,一会见。”

“德克萨斯,别别别,别捏,耳朵疼……”

鲁珀给博士微微躬下阵子,拎着萨科塔的耳朵走出了办公室。

自大门关闭,博士才释然般松了口气。

我也把手上的白纸揉成团扔进篓子里。

“有劳你了。”

“猜到了,博士,而且我的那名老乡未免太活泼了些。

“她们在争什么?正宫吗?”

“你在说些什么啊……是舞伴啦舞伴。”

“哦……舞伴。”

也是啊,舞会怎么能没有舞伴呢

穿金戴银,光鲜亮丽。

和爱人共席,踩一曲轻盈。

确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那博士有没有决定是谁了?”

“额……还没有。”

“也是,如果博士就这么草草选择的话,肯定会有人背地里偷偷抹眼泪吧?”

我看见他皱了皱眉,扶着额头。

看来确实是很困难。

“要不就选阿米娅吧博士,这个她们肯定没意见的。”

“我倒是想过,但阿米娅要拉小提琴,为舞会伴奏。”

“嗯!好啊,那要不凯尔希医生?我觉得应该没人比得上她的感情吧?”

“呵……你不懂,这东西,可不能靠交情来区分啊,尤其是这种轻松欢快,无关生死的时候。”

“是,是么?”

我总觉得,大概没人能和凯尔希医生并肩,无论是能力还是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们可是一起度过了那段太阳不会升起的寒冬。

不过似乎现在并不是靠苦难评判羁绊的年代了。

她们对博士的情感大抵没有高低多少之分。

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了?

或许自己并没有她们那般简洁明了且有效的示爱手段。

但……

我想起他因无法选择而抓下来的一把白发。

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总该是我来救他,不是么?

无论是在战场,还是罗德岛的女浴室。

……

……

“真是……有够金碧辉煌的。

“我从没想过罗德岛的照灯能变成这种颜色,他们在改装这艘舰的时候究竟装了些什么玩意?”

如果特蕾西娅那个女人看见,大概会很开心吧。

她是个悲天悯人又不菩萨心肠的好君主,但有时候她真的蛮孩子气的——比那时的我还要幼稚。

她喜欢跳舞,她的长裙似乎就是为了跳舞而生的。

我看着可以称得上灯红酒绿的场面。

我的职责很简单,负责最基本的安保以及防止各类酒鬼喝多了发疯。

但显然今天我大可以休闲些,不得不承认,这里聚集的各类男女宾客中有至少三成能把我摁在地上打,应该是轮不到我来保卫安全。

而那些耳熟能详的酒鬼……

她们有的是郑重任务呢。

毕竟他虽然有两个肩膀,但身旁终究只能有一个人不是?

我暂时没看见他,大概他也想让这些翘楚们先好好度过温和的时光。

我听着一曲悠扬。

琴弓挽过弦来,散尽温柔。

是阿米娅。

我听着,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葡萄汁。

毕竟我不太能喝酒,我的酒量大概甚至不如a小队的那几个年轻,酒精对我而言和麻醉剂是差不上区别了。

我坐在宴席的最后侧,用滑轮椅转圈圈。

我基本没朋友,所以在博士出来之前我就吃吃喝喝便好,不同款式的佳肴摆满了长桌,我看见两只佩洛和我一侧在狼吞虎咽。

我看见她们穿戴得美貌非凡,出泽水仙一般招展,原谅我是个粗人,没什么好词来形容,但礼服在她们身上,我是得好好品鉴究竟谁才是巧夺天工的美丽。

看得我眼睛花,有时候视力太好也不是好事。

还有这该死的听力,我并不想窥探谁的秘密的。

但当她们的词汇中出现博士一词,我又忍不住边假意把蛋糕塞进嘴里,边细细听起。

“博士在哪?”

“棘刺,我想大概是在打扮吧。”

“打扮么……我还以为博士只会穿着那一身。”

“嗯,不至于啦,他穿过便装。

“话说棘刺,你觉得今天博士会选谁当舞伴呢?”

“以我的想法,如果博士想保住自己今晚的贞节,他大概要选择独舞。”

“独舞?那不行,如此盛会,我们的领导者怎么能如此孤寂呢?要不我去吧,为了博士,也为了今晚!”

“……极境,我不能从那么多人手里保住你。如果你不想你那一缕红毛被揪掉,还是乖乖坐好吧。”

“嘶——太可怕了吧?”

“你不理解,极境,每当这种时候,博士要比身处大海还要危险。

“至少海嗣只想着吃了他。”

我舔舔嘴角。

确实,这种时候,谁第一个在博士身侧,谁无疑便是众矢之的了——虽然说没那么严重吧,但爱意这种东西能催生的往往都很剧烈。

更不用提做他的舞伴了。

她们肯定不会暗戳戳地去记恨那名幸运者,但想来博士的身子骨定然是要吃不消了。

这似乎在我的秘密任务范围之内。

但……

我只是一只黎博利,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仅是能坐在这里,默默为他祈祷了。

而我同样好奇,博士究竟会如何处理这遭奇遇。

嗯?风向?

我兀然间便知晓,博士到了。

因为有太多人有意或无意地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明明还在和他人畅聊,眼神却不禁悄悄离开。

望向那被打开的大门了。

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是这么一身,大兜帽,黑风衣,看不清面孔。

我从未想过他身着西装会如此笔挺英俊,以及他的长发真真及腰。

等等,我是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吗?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总而言之,此刻的博士淡然迈步而出,面色悦然。

全场先是静默,忽而又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那真挚的,怀抱着各种情感的掌声。

欢迎他的到来。

大家手持酒杯或是花束,都收敛起声音了。

因为接下来,舞会便要开始了。

换句话说……

他要开始选择了。

他走过熙熙攘攘,对着每一个他熟悉和熟悉他的人致意。

有眼睛眨眨,明示那份自己的渴望的。

有瞥向一旁,面色绯红而装饰的。

更有人脚步匆急,不可耐地向他靠近。

大家默契地没有高声呼喊,没有娇然祈求。

只是把选择权交于他。

他的选择说明不了什么真正地抉择,她们知晓,她们也不会去嫉妒,反而会祝福。

她们知晓感情不会被什么临时的选择而束缚,可能是谁的生日?可能是和谁的约定,都有可能发生。

但无论如何,谁被选中,今晚谁便最幸福,这是一定的。

大家都收声敛气,大家都等待答案。

大家停下动作,男性女性,都看着他。

看着他向一个似乎是预料好的方向前进。

除了有位贪吃的黎博利沉迷于酥糖的甜腻外,大家都全神贯注。

嗯。

酥糖真的很好吃。

我很喜欢。

所以我一个人偷偷多吃一点,应该没什么吧?

反正他们都在看博士……

我感觉肩膀被水波轻触。

四周的嘈杂也不知不觉间消弭。

我眨巴眨巴眼睛,缓缓地转过身子。

一只洁白的手平摊起修长的五指,在我面前。

众目睽睽。

“来,和我跳舞吧。”

“……我?”

四周望去,称得上角落的这里已经没有除我以外的人供他选择了。

“等等,博士,我吗?”

“是你。”

“诶?”

我?

我??

是我吗?

这么有想象力的选择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歉意。

就和那时他从女浴室走出来一样。

……又是我?

居然吗?

我还在愣神。

但我优秀的战斗基因已经下意识地使唤起酒肉记忆,覆上他的手了。

我站起身子,嘴角甚至还有些奶油。

头发也稍稍有点凌乱。

“我很,荣幸……博士,但是我不会——”

“没事,跟着我跳就行。”

我有点发昏。

我似乎在位移,从宴厅的角落转移到了中央。

花灯的散光在我头顶绽放。

我听见一众浅浅的,没有恶意的笑声。

大家等待完选择,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心情。

而是单单的笑意。

有恣意者,和同伴跳起舞来。

舞会的气氛也自是融洽了,一切似乎都美好而和谐了起来。

除了舞台中央脑袋空空的我。

“抱歉啊……只有你最合适了。”

“啊——嗯,没事的,博士。”

“那,就陪我演完吧?”

“好,好的,都听你的。

“但我不会啊,博士。”

“没关系,我做什么,你做什么,就和战场上一样,好么?”

“我,我尽量……”

进,退。

前,后。

合,分。

旋,止。

我茫然又无助地跟上他的脚步,索性我的反应要灵敏得多。

我怕踩到他,小心翼翼。

我也不知道我们跳的是何种舞蹈,我对文艺类东西向来一窍不通。

我只觉得迷茫又有些羞耻。

以及……

一点点甜蜜和幸福?

被他选择真是有够让人心安的。

哪怕是这种场合。

“博士,你晚上得保护好自己吧?至少别那么激烈什么的……让她们一个一个来比较好吧。”

“我知道,所以,待会还请你帮我脱身了。”

“好,我找个理由便是了。”

嗯?连凯尔希的任务都顺带完成了?

太好了。

虽然我此时此刻都处境似乎比为了他勇闯女浴室都要让人印象深刻。

但……

我眼中的影子总有些闪烁。

或许,认识很多人,做些这类事……

也很有意义吧。

我生于灾难和战争。

但……

好像我的向往,也可以不那么残忍。

……

……

“多亏你了,要不然今天真麻烦了。”

“博士,其实你选了谁,她们也不会怎么样了,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吃这种醋。”

“我知道,但与我而言,我确实是分不出来,我的脑子里总是那些没被选择后的嘟嘟嘴。”

他轻笑,在晚风里穿上兜帽大衣。

“不用想着那些啦,博士,多往好的地方想想。”

“你能有这种心思,我倒是也挺开心。”

“我——

“嗯……可能我也变得倦怠了些吧。”

“这不叫倦怠,这叫向往美好。

“也是我希望你成为的样子。”

“那好吧,我听你的。”

我坐在甲板上,越是清冷的地方越能让我警醒些头脑。

我没有喝酒,但却似乎有些醉了。

“很多人都想和你跳舞,博士,你最后会有唯一的舞伴吗,博士?”

“呵……我,暂时没有资格选择。

“这个世界最残酷的地方,就是无时不刻地在吞吐所有美好。

“我想要做的,就是让每个人都有资格去追求自己所爱。

“制出源石病的药物,就是最基础的一步吧。

“也有够难的了。

“在那之前,我哪有机会去选择我可能拥有的美好呢?

“就像你说的,在抗争结束前,你不会去找个小女朋友的。”

“……会结束的,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的。

“而我,也会陪伴你到最后。

“我实在是不会跳舞啦,所以我只能让所有人卸下武器,乖乖地握上你的手。

“舞会上,不该出现心怀诡异的恶徒。

“总该有人一门心思地只想着保护你吧?就算是凯尔希还有她的徒弟呢,她也是个老女人了,估计也想着要个伴了。”

“哈……可别让她听到。”

“我可不敢在她面前说。”

况且,她还让我暗地里保护保护你的肾脏健康来着。

啊……虽然我好像一直没有尽职尽责。

但我发现了,似乎她们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情浅。

她们,和我一样啊。

那我便没什么好担心了,哪怕有一天我会……

啊,不该这么说的。

明明月光那么温柔,明明舞会还没结束。

又何必去拆穿那份,大家都知道的,虚构的美好呢?

大家都在拼了命地挣扎,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蠢地方。

温柔些吧,对自己,对世界。














当我开始不注重这篇文章,开始写一个个故事,反而有些文思泉涌了。

就当是我自娱之作吧。

封面什么的就乱配了,本来打算拿各种表情包的,但大小什么的不匹配。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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