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意识形态】|加缪们醒醒,巴黎的良夜不属于你
CHAPTER 1·
TALK LESS,FUCK MORE
据说陈凯歌和洪晃谈对象时,经常和洪晃谈论东西方哲学,甚至在陈因《霸王别姬》享誉全球后,陈凯歌在国外领奖时还不忘与这位千金小姐感慨到,“亲爱的,我们以后就是名人了!”
当然,留给陈的只有洪晃的白眼。

这里我们不能否认陈的油腻与虚荣,但是这里最让人感到惊悚的是,大家把洪晃的傲慢与轻蔑视作一种潇洒和直率。
这不禁让我想起自己几次追求千金们的交流。我问她你平时喜欢看什么,她说我很喜欢张维为教授的《这就是中国》,那时我刚工作,我不明白这个回答出于我们的职业素养来说是多么的专业。
我当时很天真的就信了,认为她是一个简单单纯的女生。在我的印象里,她不饮酒执着于符合教门的食物。
但是,在一次聚餐时我发现她并不在意蛋糕是否清真,开心的时候小酌怡情也是顺其自然的。突然感觉我还是挺简单的一个傻小子。
疫情封控在家时,在与千金二号闲聊时,我跟出身社会学的她聊社会现象时,我得到最多的回复是
“我困了,先睡了”
爱聊艺术,爱聊文化,爱聊社会,在我简单的26年生命里,我曾以为这是脱离低级趣味的交流方式。此时我可能才真正领悟了朗朗姐姐对我的评价:“你太油腻了!”。
以我肤浅的、片面的观察,如洪晃一样,公子小姐们只考虑一件事,就是如何快速高效地与理性进行一次又一次的“one night stand"。
这种理性的享乐包括但不限于肉体的欢愉,精神的游戏极乐,一段有前途的婚姻,甚至可以是兰州人经常说的酣畅淋漓的瓦烂酒。
这让我想起初来乍到巴黎的阿尔及利亚小镇青年加缪初次在文化圈展露头脚的窘境。
在文豪萨特的带领下,对于《局外人》的嘲笑贯彻了法兰西文坛和巴黎的编辑部。这让加缪很是难堪。
但更让加缪纠结的是,这位“头号黑粉”又是最懂他最看好他的知音,这位好友就像是加缪的弥赛亚,为他引荐最优秀的名媛(不少情人,甚至获得了与波伏娃的暧昧)、最优秀的剧本(加缪靠编剧谋生)、最光明的政治前途(入党)。
巴黎的良夜如此温柔,加缪就这样走进去了。
但走进去的不止是加缪。
CHAPTER 2•
我可怜你,你却要当我爸爸

有个小哥为了追家境优渥的官二代学姐,在向女生表白的时候,他选择用千字作文论述自己真心喜欢这个姑娘。
“主体”“观念”“女性主义”堆叠的哲学词汇遭到了小姑娘的反感,未经当事人同意随手就把他的聊天记录和表白文章截图挂劝分组了。
自然,这种赘婿思维换来的必然是豆瓣的群嘲。
当年加缪就是在这种群嘲下结束了自己第一段糟糕的婚姻。
讲究的穿搭,优雅的谈吐,左翼的思想,萨特的座上宾……这些看似被系统认可的符号让加缪在圈子获得了不少女士和先生的青睐。

于是,加缪很快与一位千金西蒙娜·依埃完婚。加缪天真了,婚姻救赎不了这位“陆小曼”,或者说这位法兰西局外人没有资格拯救公子小姐们。他们很快便离婚了。
消极加缪的放下纯情变得玩世不恭就能消灭这种荒诞吗?现实告诉我们这位在文学上造诣颇深的才子并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他的荒诞只是让他成为了还不如公子小姐们的渣男。

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没出名前还只是外交部长家里赘婿的陈凯歌。

CHAPTER 3•
反抗?你有资格上我家的列车?

在未明子看来,那位赘婿同学并不是真正认可那个女孩,而是沉浸在把那位姑娘当作他者的爱欲模式里。他想的物化并占有这位小姐,成为超越她父亲的父亲。
也就是说,成为乘龙快婿,然后拥有一个宫廷/公司,并完成自己的阶级跃迁。
显而易见,这必然激起反抗父权的她的厌恶:你有什么资本来成为我的父亲呢?你不配规训,你不配坐我家向前行驶的列车。
在这些公子小姐的夜里从来不缺粗暴闯入的守夜人,总有一个会阉割他们费勒斯的守夜人,带他们走出良夜,然后成为他们新的黑夜。
加缪曾天真地对共产主义,对法共及其背后的共产国际抱有期待。结果未曾想到,那个以红色为名的巨人竟然会为了统战需求出卖家乡反帝反封建的穆斯林工人武装,就像当年在中国出卖同志一样自然。
共产主义是政治文化精英们的自由,周公吐哺是公子小姐们的权力,“加缪们”像跟他们一样,也只是能像。那个温和良夜司晨的守夜人不可以是“赘婿”,人的存在就是这样没有价值,没有“意义”。

CHAPTER 4·
温和地走出那个良夜
在公子小姐面前厉声嘶吼、大声批判是没有意义的。他们不需要一个普通人大喊大叫,群众运动已死的后现代更不需要站出来决裂。
自从最近放飞自我后,我的文风日趋温和,我不愿意训斥我的青年朋友们,也不愿做ta们的牧羊人,我只是ta们的社工。
我希望无论ta做何选择我相信在这个功能性减弱、生态性增强的社会稳态里找到ta们的一席之地。
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巴黎的夜不属于我们,我们也要相信我们最终不会成为加缪。
至于我,既然无法和“赘婿”思维和解,不如放过自己,做一个唐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