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同人:棋(二)
简介:故事纯属虚构,文笔渣渣,勿上升真人,禁止无授权转载。
那天,马嘉祺像往常一样踩着一双破烂得快露脚趾的球鞋往车库方向走。
“穿的还行,就这点钱啊。”
“再翻翻她书包,齐姐给的单子绝对是条大鱼。”
“老大,好像真没有了,书包是空的。”
马嘉祺路过的时候,几个流里流气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正围成一圈,其中一个正举着书包哗啦啦地往外倒东西。
“小妮子说话,还有钱没有。”
欺负学生收保护费的事常有,马嘉祺自己也经常混在其中充人头赚点小钱。他也不想管什么闲事,就打算不动声色地直接离开。
“这女的都不说话,是不是吓傻了啊。”
“说话。”一个男的对靠墙蜷缩的女孩踢了一脚,女孩身体闪躲颤抖着却依然没有说话。
“邪了门了,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混混掏出手机决定打电话询问一下是不是齐姐给错了信息,其他几个也都围过去眼直勾勾地盯着打电话的人等待答案。
就在马嘉祺要完全走过这场暴力抢劫的现场时,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马嘉祺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水汪汪含泪的杏眼。女孩秀气的眉毛紧张地拧在一起,眼神传达着无助与恐惧。
混混就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正在往他们这边走来,很明显女孩是钻了他们打电话的空子跑过来的。
看着对面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马嘉祺觉得女孩很傻,就他这打扮和欺负他的那群人有什么区别。她居然会向他一个混混求救,一个混混会为了救她和另一群混混打架吗?她可真是天真。
马嘉祺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白白挨上一场。论可怜,他可比她可怜多了。
因此他强硬地要把女孩的手拨开,女孩铁了心不松手,拉扯中,马嘉祺看到了女孩手背上的痣,一颗米粒形的小痣。
最终,他还是让她躲在他的身后,为了她去和混混们打了一架。
马嘉祺下手太狠,他打不过所有人,就只能抓住一个人往死里揍。
每次打架他都是这样,他不一定能力量压制,但他几乎每次都是赢方,因为他敢玩命,别人不敢。
“没事了。”马嘉祺喘着粗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本就分辨不出颜色的裤腿上更是沾满了水沟的泥巴。
一场结束,他像一头疲惫的困兽,一屁股坐在拐角处的石头上。
女孩怯怯地看着他,一路小跑过去把自己书包掉落的东西装回包里,重新背上。
马嘉祺以为她这就走了,也没在意,一个人歇着恢复体力。
可是女孩没有,她慢慢地走近他,蹲下来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一下他眼角的血痕。
“嘶~”马嘉祺因为她的这一举动,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女孩不敢再动,他们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女孩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下来了。
这次轮到马嘉祺手足无措了,挨揍的是他疼的人也是他,怎么这丫头哭起来了。
“你哭什么,别,别哭了。”他可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
“别哭了!”女孩的哭让他心烦,马嘉祺气得吼了她一声。
女孩止住了,咬着唇打量着他。
七岁那年,马嘉祺和爷爷游乐场走散的时候遇到的也是这样一双探究的眼。怯生生地,明明害怕地不敢靠近却最终还是递给了他一根棒棒糖。
“我叫马嘉祺,你叫什么名字?”马嘉祺问。
女孩把马嘉祺的手拉过来,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三个字。
“包,包倩倩?”
女孩点点头。
马嘉祺眉头微皱,他就说不会这么巧,果然是认错人了。印象里那个女孩的名字和这三个字毫无关系,而且她会说话。
“行了,你安全了,走吧。”马嘉祺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女孩不走,她拽着马嘉祺的胳膊。
“你干嘛?我下顿饭还没着落呢,可养不起你。”女孩执拗地要拉他起来,马嘉祺只好拍拍屁股上的土跟着她走。
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路上的人都在看他们,一个乖乖女模样的女生拽着一个浑身脏兮兮还挂彩的男孩往前走很难不引人注目。
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今天路人的回头注目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讨厌了。
女孩带他来到了一扇小红门前,她轻轻推开门,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姐姐,姐姐,你放学了啊。”
女孩手放在嘴边作出“嘘”的声音,小男孩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爸爸不在家,他出去了。”
女孩摸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抬头注意到了门外的马嘉祺。
“姐姐,这个哥哥是谁啊?是姐姐的朋友吗?”
女孩点点头,看着马嘉祺伸手示意他进来。马嘉祺迈过门槛,踏了进去。
很简单的小院,院子里也种着一棵杏树,雪白的花瓣袅袅婷婷随风荡落着。
女孩把马嘉祺请了进去,搬出一个医药箱,把可以治伤的瓶瓶罐罐摆出来。
马嘉祺觉得她家应该是行医的,各种跌打损伤的药膏应有尽有。
女孩想帮忙上药,马嘉祺拒绝了,他自己处理惯了,别人帮忙总感觉怪怪的。
女孩没再有什么动作,去了厨房乒乒乓乓起来。
马嘉祺药涂得差不多的时候,女孩的鸡蛋面也端了出来。
她把碗和推到马嘉祺面前,把筷子递给他。
马嘉祺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给我吃的?”
女孩笑着点点头。
很简单的面,几根青菜几滴香油,一颗鸡蛋,马嘉祺却迟迟没有下筷。
爷爷走后,他饥一顿饱一顿,没有人关心他有没有吃,吃了什么,她是除爷爷以外的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马嘉祺觉得不亏,打一架,吃碗热乎面,挺划算的买卖。
他狼吞虎咽起来,碗底的汤汁都被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他主动把碗筷洗了,平素懒散的他把桌子也擦了个干干净净。
“哥哥,你要走了吗?”女孩在客厅整理医药箱,小男孩问马嘉祺。
“嗯,谢谢你们,我要走了。”
“那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受伤了,哥哥脸上都是伤,姐姐每次看到我受伤都会掉眼泪的,哥哥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她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
“好。”马嘉祺鬼使神差地应下了,明明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这么个小屁孩儿。
或许是因为那句掉眼泪,或许是唯一的朋友或许是因为她会伤心。
总之,马嘉祺走到大门的时候回头喊了一声:“以后谁欺负你,你就去今天的地方找我,我一直在那。”
女孩的脑袋从窗户探出来,马嘉祺喊完后又觉得自己很傻赶紧推门走了。
回到车库,马嘉祺做了一个几年都没再有过的香甜的梦。
梦里爷爷还在,他还有了一个叫倩倩的朋友。
第二天醒来,空荡荡的地方仍旧只有他一个人。可是马嘉祺不再感到孤独,他隐隐期待着能再和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