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里的天使——“异常研究所”同人小说#10
59号工作室——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里。
与此同时，似乎新元和异联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10
“已经两个小时多了，系统还没处理好吗？”
“不知道啊……现在整个新元内系统都锁着的，还有谁和服务器保持着链接吗？”
“没有了，刚刚我也被踢掉了……”
“怎么回事啊？系统出什么事了？”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系统还是没有自动解锁的反应，现在全体工作人员都无法链接进去，整栋建筑内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吵？”
“系统锁住了，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是啊，实验数据也没法上传处理，部长呢？部长哪去了？”
从刚才实验出现问题被迫结束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塔了。
“缓存要满了！如果还是连接不上系统，所有地方的通讯都会瘫痪的！”
“部长，部长呢？快叫部长过来啊！”
建筑内的人们，除了焦虑还渐渐有了一丝恐慌——如果这个世界的通讯瘫痪，后果不堪设想。
嗒……嗒……嗒……
随着皮鞋撞击水泥地的声音，塔抱着熊猫到了敬老院内。
嗒……嗒……嗒……
“院长，我知道你在的。”
嗒……嗒……嗒……
“院长，拜托你救救她。”
吱嘎……一扇门被打开了。
“你让这女孩经历太多了！”院长略带愤怒地说道。
塔愣了一下，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
“你已经无处可去了，才来黑市找帮助的对吧？”院长的语气中还是带着愤怒，“一命换一命，这里也有一个人，只能由你来救，进来吧。”
塔没有再说话，抱着熊猫走进了那个房间。
嗒……嗒……嗒……
咔哒。
院长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角落里，是瘫痪在地上的钢雨。
“看来你也不需要三天了，那就是你要找的，信息的来源。”
塔当然认得他——从弱咕他们传上来的消息，他已经见过那人很多次了。
“他就是和那几个异能者在一起的那个改造人？”
“是的，现在他的核心被损毁了，只能那么瘫患着。”院长的语气平静下来，“核心那种东西，只有你能搞到对吧？”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这女孩是器官衰竭对吧？这交易很公平。”
塔犹豫了：如果要救熊猫，就意味着他必须救眼前这个敌人，如果救了这个人，那他……
“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院长冷冰冰地说道，“提醒你一下，因为你们的实验没有进行，数据没有流通对吧？系统现在是锁定状态，如果你不赶紧回去想想办法，整个世界都会瘫痪。”
“什么？你……”
“这个女孩每天进行的实验，就是利用能力帮助你们把上万亿的数据传输到那个空间，对吧？自从你发现那个空间能存储近乎无尽的信息后，这个女孩几乎没有休息过。”
院长打开桌上那个老式台式机：“想要突破现有科技的发展，那就需要有更强大的能力，更快的速度处理更多数据，将整体架构放入那个空间，就是你们新元当前的计划，对吧？”
“你是怎么……”
“我本应能从这里监视到你们整体的进程，但是今天，系统被锁死了。”
“你到底……”
“我可能，必须告诉你一些完全颠覆你认知的事情。”
“……”
“但不是现在，你快点决定，要不要救这个女孩吧，没有时间了。”
那台老式电脑的显示屏上，是新元本体系统目前的运作情况，内存即将达到饱和，看起来撑不过半个小时。
没错，院长说的没错……那个空间，似乎有着无限的可能，但是一般人并没有能力直接在那里操控，只有熊猫……如果不是那次巧合，可能这一切都无法发展。
那天晚上，天正下着小雨，塔举着伞往家走。
嗒……嗒……
就在那时，塔看到了在路旁蜷缩着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衣服完全湿透了，看起来像是某个叛逆离家出走的家伙。
“孩子，下这么大雨，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过来！”那个小孩向着墙角蜷缩过去，塔这才看清那是个女孩子。“我……我不该活着！”
“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吗？因为赌气才跑出来的？”
“不……别过来……我不要被抓走……我不要被带去研究！”
那个女孩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塔发现事态不是他能控制的，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现在的孩子啊……诶，跟家里吵一架就要闹到离家出走，真是让那些警察大费心思……
“不，我是被家里人赶出来的。”那个女孩突然发话，“因为我有一些不可控的特殊力量，大家都觉得我太危险了。”
塔站住了，这个女孩……
“违背规则，非正常运作，就是你们所说的‘异能’。你是新元的人，对吧，专门抓那些异能人的，如果你们想让我死就快点把我抓走吧！反正我也活不了！”
塔咬了咬牙，继续向前走：不，我并不想那么做，我所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不是一直以抓捕异能人为乐吗？说什么为了正常运作？”
“够了！你这家伙，能有什么能力让大家那么害怕你？”
“迟早都是死，刚好遇到你这么个家伙，直接把我抓回去把我了解了得了！”
但是我没有说过任何关于我自己的信息，这家伙是怎么……
“读取别人的思维，这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异能吧？所以，把我抓回去，你还有赏金可以拿对吧？”
塔沉默了，又转向那个女孩。
“你还在等什么？反正都是死，不如给我来个痛快！”
“你真的不愿意活下去了吗？”
塔走向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没再说话，塔向她伸出一只手，那个女孩缓缓伸出手，拉住了塔，站了起来。
塔就这样拉着女孩向着他的住所方向走去，那个女孩并没有任何反抗行为。
“我真的，还有机会活着吗。”那个女孩自言自语，“明明只要是异能者，都会被抓走……”
“并不，异能和新元的研究并不冲突……”
我们所做的事只是探索世界的极限，只是因为异能的出现让业界恐慌，其实我自己并不反感这些……
“业界恐慌……是吗？哈……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你……”
“抱歉，我能读取你的思维，你不用真的说出来。”
她真的能读我在想什么？真是不可思议……一切的异能都是因为超乎常理，而被认定为危险且不可控，而被业界打压直至清除的吧……
“不能解释就不去解释？原来世界顶层的科学家都是这样的吗？所以对于这个世界你们到底了解多少？就没有人去想想异能为什么出现？”
不对……无法解释，那似乎是一种超越这个世界的力量，但仅在世界内的我们完全不可能解决，从各种层面……
“从各种层面，这都是一种超越这个世界的存在，似乎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全，必须完全打压，全数消灭……哈，上一个经过的家伙也是这么想的……”
“不，至少我不是这么想的，我知道这只是少数人思维，但……”
“但你能做什么呢？与整个业界为敌只能是死路一条，为了保持你的地位，你只能服从下去，就像我们这些家伙，只能让你们打压下去，毕竟与世界为敌的是我们。”
不可能，总会有办法的，如果那个能力真的在这个世界之外……
“如果那个能力真的在这个世界之外，或许我们可以加加以利用，如果真的取得成功，既不需要消灭那些异能，也能推进整个业界的发展，这是你想说的，对吧？”那个少女赶在塔能说出什么之前发了话，“既然这样，把我带回来，对你很有利，这就是你最终选择带我回去的理由。”
“所以你得活着，不然什么价值也没有。”
虽然塔的语气有些凶狠，但毕竟熊猫能读取他的思维——这个叫塔的人他并不想伤害我，既然我无法用正常的方式活下去，或许……只能这样了……
“我说啊，塔，你不是想利用我的能力吗？”
“不，我说过，你的能力是否使用取决于你自己，你平时只需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这种局面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但是你的研究能有什么进展！”
她分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什么会……
“我想活下去，找出这个世界的真相！”熊猫大喊，“难道就没有人想过，是不是现有的所有事件都只是表象，根本没人探索过真相！”
“不可能……这些理论都是成体系……”
“那就去推翻这些体系啊！去他的体系！”熊猫似乎变得很气愤，“你们那套体系在异能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们所想的只是一味地打压，打压，打压！根本没人站出来推翻这一切，也难怪这个世界的科学发展一直止步！”
塔没有在说话，回到电脑前继续处理信息。
“你们那些实验，充其量只是在各种现实方面提升数据效率对吧？”熊猫打断了塔的思路，“我得跟你说说我的想法了……我知道一个对于当前所有存储方式，都是相对‘无穷大’的地方。”
“你……”
“自从你把我带来这里后，我也没闲着，我也说过，至少我想用我的能力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不……你太年轻了，我不能让你……”
“你想想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异能人躲避着你们新元的追捕，但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异能人发起反抗，”熊猫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能读取别人的思维，是先让自己的思维进入到那个奇怪的空间里，在那里我能直接看到所有人的想法。”
“奇怪的……空间？”
“那就像是一个大型的数据库，所有人的思想都被存储在那，但……那个空间有很多的‘空间’，我已经尝试过了，通过扭曲信号将数据存储到那里。”
“你说什么？”
“将实际信号扭曲，存储到那个空间，之后我还能通过自己的思维对那些进行处理，也可以随时将信号提取出来。”
“你是说，就像是利用人脑直接计算？”
“是啊，这可比现有的任何计算方式都更快。”
塔的身体不由得震颤一下——眼前的这个少女分明只有十几岁，但是对于整个世界，她似乎比任何人都看重。
“针对1号实验对象的第1次Δ测试，第一次，功率1000千瓦。5，4，3，2，1，开始！”
汹涌的蓝光瞬间将少女吞没。整个实验室的反辐射材质表面都泛起微微的蓝色光芒。仿佛在这实验室的中央放了一颗蓝色的月亮。
“输出是多少？”
“报告部长，5.9261。”
塔再次看向坐在实验室中央的那个少女——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或许她是因为真正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而感到欣慰吧……
“你想好了吗，时间已经不多了。”
院长再次向塔发问。
“塔，别做傻事。”
塔的身后一个幼小的声音传来——是兔兔。
“你也知道我潜伏很久了，这一切可能都是误会。”
“真是胡闹！为什么只有那个地方我进不去！”
那人气愤地将手中的兽娘手办摔向角落。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下一个trigger……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