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炸双A】其实我们都很爱彼此 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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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变了,总觉得他们会在一起的。
(虽然下篇似乎有亿点狗血and文笔很烂(太久没写了真的手生(枯)))

【正文】
这是华立风第几次在只有自己和那个人的梦境中惊醒了......
猛地睁开眼时,满身的汗浸湿衣服,胸口还因为在梦里的失落与无措而局促起伏着。
那个暧昧的拥抱,身旁灌满冷水的浴缸,那位挥手远去的男人,还有一只狼狈不已的自己。
华立风随手抓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一亮有些刺眼。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微信,翻到通讯录的唯一一个置顶——花炸炸的微信,他还是没舍得删掉。过了快要三年,九百多个日夜,立风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他。微信通讯录的那份执念,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从立风离开以后,对话框上就再也没更新过,炸炸的朋友圈也早就到了三个月的可见期限,变得一片空白。
但是这几乎隔几晚就要来一次的糟糕的梦,好像一次又一次提醒着立风,让他永远不要忘记那天不堪的自己,敲定了他们二人注定无果。
越来越心烦意乱,立风揉揉自己许久没剪过的头发,在衣柜里抓瞎也算翻到一套能穿的衣服。洗完澡出来是五点多,冬天太阳升得晚,街边还是漆黑的天映着昏黄的街灯。立风也不顾自己鼻子冻得通红,套上羽绒服围上围巾就出门了。
这两天没有工作,完全可以出门溜达到九点再回来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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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炸炸这段时间实在是清闲,说来也是无奈又不幸......前几个月临时帮一位职业运动员做了一段时间的营养规划,结果那位运动员赛前私自服用兴奋剂被查出来,炸炸作为营养师自然也受到停职调查的处理。
正在家里百无聊赖地摆弄调色板,一阵电话铃显然打破了这份宁静。来电人显示“庄先生”,一看备注便知他不过是一位曾经的客户,名头挺大,手底下坐拥好几个上市公司。不过这位庄先生最近似乎也是不太忙碌...总之没少跟炸炸联系。庄先生为人和善,绅士又好相处,之前合作就颇为愉快,一来二去熟络了,这偶尔打来的电话,炸炸也见怪不怪。
“庄先生,请问有什么事?”炸炸习惯性地用礼貌用语问到,手机开着免提就放在桌边,手里还拿着画笔对着画布涂涂抹抹。
“没什么...”对面的男人句尾扬了扬语调,随后又放缓下来继续说到,“想问问你这段时间还好吗?没受到什么牵连吧?”
炸炸拿画笔的手顿住在半空,沉默了一会儿又故作轻快地明知故问回去,“什么牵连?”
“花先生不必跟我装傻。”电话对面的男人轻笑,语气却并不让人感到不适,“那件事闹得挺大的,估计你现在也没在工作吧?”
“哎,好吧......”炸炸干脆放下画笔画板,拿起手机靠回凳子上应道,“连您也知道了,我怎么会不受影响......上面还在查,我的工作就都被停了。不过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也还不错。”
“ah...那我就放心了。既然花先生这么心安理得,又多得是空闲时间,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出趟国?”
“嗯?”
“去M国,过段时间那里有一场国际知名的时装秀和一个慈善拍卖会合作,我刚好有两张票。不知道花先生有没有这个雅兴?”
时装秀吗......听到这个词,炸炸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便是立风的身影——记得前一段时间立风极为罕见地发了朋友圈,似乎就是有关这个时装秀的宣传......不知道立风会不会在。
“花先生?放心,就是出去旅个游,M国的冬季风光很漂亮,要是不去看看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行。什么时候?”
炸炸答应后就已经开始后悔了,这目的性...也太强了些,炸炸自己都想笑自己没出息。
终归,还是忘不掉他。
于是他们相遇了,时隔三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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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风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看着天空慢慢迎来破晓,感受阳光穿透寒气到达身上的一点点温暖。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上也开始时不时有车飞驰而过。
还是穿少了,好冷......立风心里暗骂到,随后缩了缩脖子,试图让脸更多地埋进围巾里而躲过寒风的洗礼。突然立风感到自己身后被扯了一下,一个没站稳而失去了重心,紧接着却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靠...谁......”突如其来的惊吓让立风脱口而出一句国粹而忘记切换英文,愣了几秒后心底突然一空,又意识到自己似乎不用转换语言。
身后这个人身上的气息,真是又陌生,又熟悉,甚至已经刻在骨子里,是冬天的寒风都吹不散的记忆。
“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是花炸炸,是他的声音。
立风的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是仓皇地从他的怀里挣开了,迫不及待又有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炸炸也正直直盯着自己,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继续说到,“又瘦了,没好好吃饭。”
我该认识他吗......这是立风下意识要去思考的问题。
炸炸第二天就跟庄先生乘飞机去了M国,实在想不到那位庄先生安排得如此周到,订好了酒店又规划好行程,甚至连每一餐在哪里吃这样的小细节都计划妥帖。其实炸炸大概能猜到那位庄先生的心思,却还是觉得无所适从,干脆刚把行李搬到酒店后觉也没睡,偷偷跑上街瞎溜达。
没想到真就这样遇到了,甚至还没等到时装秀。
不是单方面在台下的观赏,而是两个人面对面的遇见。
但炸炸还是有些懊恼...自己这段时间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答应庄先生的邀请也好,亦或是现在......
但他们还是做不到装作不认识彼此。
“这里冷,进去说吧。”立风沉默良久,歪了歪头,看向街边几步远的咖啡店。
“好。”
炸炸就在身后跟着他,任由立风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又将座位选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面对面坐下后是立风先开的口,
“你是...工作?”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立风知道,其实自己还是期待的,他期待炸炸来这里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工作宣传的朋友圈,却又不敢直接问他是不是为自己而来。这样是立风当即能想到的最委婉的问法了。
炸炸轻笑,随后摇摇头,“我这几个月都快闲疯了。”
立风双眼亮了一下,好像是等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又坚持绷着个脸,只是眉毛轻挑地继续看着他,还有些故作惊异的戏谑——是吗,之前可没见你这么闲过。
炸炸简单又平淡地讲述了一遍自己前段时间的不幸遭遇,却似乎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反倒很轻松。
“怎么都快失业了还这么开心。”
“反正我也不缺钱,现在被迫停职总算给了我一个休息的理由...再说,之前的日子也并不让我感到快乐。”炸炸长舒一口气,“是之前的一位客户约我出来玩,刚好我没什么事,就跟着他来了。”
立风花了很久才消化掉这段话:
之前的日子不让你感到快乐...是我的存在让你感到痛苦吗......
客户约你出国...客户...客户...出国玩...真扯
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而且说完这段话以后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算是什么意思?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场谈话,撕裂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联系,还是要昭告一个“喜讯”?
既然这样,刚刚为什么要来抱住我......立风觉得自己花了三年拼起来的心又被打碎了。
“哦...”立风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有点想哭却觉得好丢面子,生气的想打人却又发觉面前这人好像做什么自己都无权干涉。
他们最亲密的那段时间,也不才是朋友而已吗。
但立风最后才知道,自己误解炸炸这句话的意思了。
立风冷淡的回答让炸炸有点心凉,刚想追问下去,桌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庄先生
“抱歉,接个电话。”
——“花先生,你不在酒店?”
“啊,是的。感觉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你在哪?外面下雪了,我来接你,一起去吃个早饭吧。”
“呃...”炸炸犹豫了一会儿,瞟了立风一眼却发现他正凝视着窗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于是接着答道,“不远的,就在酒店出来右边那条路的第一间咖啡馆。”
电话挂断。
炸炸放下手机,立风也缓缓转回头,轻扬下巴,“客户?”
“嗯。人是挺好的,也很绅士很热情...只是......”
没等炸炸把话说完,那人就撑着伞来了。
“花先生,这位是...”
“你来了,这么快!”炸炸站起身来围上围巾,朝男人走去,“他是我的一位...故人。”
立风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呢...用故人大概是最合适的了。
随后转身对着立风挥了挥手,“先走了。”
华立风直直坐着,没有任何回应——在看到那个被炸炸备注为庄先生的男人的真面孔后,立风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位所谓庄先生,立风认识——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骗子,罪犯,伪君子。
当立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时,炸炸和那人早已走远了。
“我去你妈的花炸炸,真他妈蠢。”
华立风赶紧拨通电话,找到以他的人脉唯一能求助到的人——那个立风到了国外后,一手将他捧红的人。
“喂...壳总。”
“嗯?怎么主动找我?真是罕见。”
对面男人语气戏谑,华立风有点难为情却根本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壳总,我今天遇到庄恣生了。”
“他出国了?不过管我什么事。那种垃圾,你离他远点就行。”
“不是,壳总!”对面的男人不紧不慢,立风只能在电话一旁干着急,“壳总,我知道您手上有他的把柄,您能不能帮帮我。”
“你被他缠上了?”
“不是我...壳总,我真的求求您了,您明明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泯灭人间的。”
“他虽然不干什么好事吧,但他还波及不到我,我干什么费这个心思。既然也没波及到你,那就更没必要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总是这样,估计就连宇宙爆炸都激不起他的兴趣。
“可是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
立风的哭腔让电话对面的男人也终于不再逗他,
“哎,行了行了。我现在翻了他很突然,影响比较大,我这里也不好做。”
“不用!不要现在。”立风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壳总您能帮忙查一下庄恣生接下来打算去哪些大型活动吗?”
“你这个人,麻烦死了,真拿你没办法。”男人故意用着宠溺而暧昧的语气,顿了顿后接着道,“我去查查,一会儿发给你。”
“谢谢壳总...”
没过两分钟,壳总的秘书就发了一张表格过来,随后壳总本人也给立风发了消息,“还没问你要它干什么用呢”
立风点开秘书发来的一张表,最近的活动果然是两天后的慈善拍卖会和时装秀,无力和晦暗感瞬间朝着立风袭来。
“壳总,就在慈时装秀善快结束的时候吧,好吗......”
“好。”
“不过我得牺牲不少东西,你总得给我一些回报吧?”
“这一次时装秀的钱我不要了。”
“我不缺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对不起壳总。其它的恕我无能为力。”
对不起壳总,因为他是我深深爱着的人。
联系完华壳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华立风犹豫了很久还是给炸炸敲了一行字过去,大概就是借M国比较乱,提醒他注意安全来旁敲侧击一下炸炸,希望他一定一定要小心身边的那位,藏匿起来的魔鬼。
等到消息发出去后,那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却给了立风一棒子——炸炸把自己删掉了,什么时候的事......
-
“怎么样,花先生,这里的东西还吃得惯吗?”
庄恣生十指交叠,手肘撑在桌上 问到。
“......”炸炸没有回应,他埋头吃得有点猛,却又好像在走神。
“花先生?”
“嗯?!ah......还可以,挺好吃的。你费心了。”
炸炸说完以后像是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后面庄恣生再说什么他都只是随意地应着,有时候干脆听不见也不回话。
此时桌边一位端着两杯红酒的服务员经过,路过炸炸身旁时却脚底一打滑,两杯红酒尽数洒在炸炸的衣服上。
“!!!”炸炸被吓了一跳,服务员正用外语跟两位不停地道歉。庄恣生随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炸炸,眼底却出奇的冷静,也可能他一直是这样体面的人,
“去洗手间洗一下吧,外套穿我的。”
“谢谢...”炸炸看着自己满身狼狈也不好推脱,接过外套随后匆匆向洗手间跑去。
等人走了,庄恣生冷下眼看看楞在原地不敢动的服务生,用一口同样流利的外语命令道,“愣着干什么,过来收拾干净。”
服务员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收拾玻璃碎片和洒落的红酒,庄恣生的注意力却转移到了炸炸放在桌边的手机上。他知道手机的密码,之前无意间瞟到过——就在炸炸还在洗手间的这段时间,庄恣生无比冷静地打开了炸炸的微信,删掉了通讯录上置顶的那个人。
庄恣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华立风是谁,他可是华壳手下的人......
等炸炸回来前,庄恣生又将手机完好地放回原处,若无其事到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顿饭结束后已经是中午了,雪早就停了而阳光也暖融融的。
“花先生,你心情不太好?”
“嗯?没有啊...”
“不需要骗我。你一直在走神。”
“是吗...”
“算了。时装秀在两天后,这两天你想去哪玩?”
“那个,庄先生,我这两天想在酒店好好休息,奔波太久了有点累,脑子里确实有些事情。”炸炸缓缓开口,“总之我没什么心情出去玩了,你要是想去可以自己去的,不用因为我扫了你的兴。”
庄恣生原本跟炸炸并排走着,炸炸话音落下后他的步伐难以察觉地僵了一下,不过脸上又很快挂回一个温和的笑容,
“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不过我确实安排了一些很好玩的地方,不过你想好好休息的话...也没关系,我在这边还是有一些朋友的。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
庄恣生没有为难炸炸也没有委屈自己,这样一个周到的解决办法让炸炸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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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花先生,到了。”
炸炸从车上下来,面前就是时装秀与慈善晚宴的会场,脚下长长一条红毯直通会场,周围的人几乎都是商业界或艺术圈的大佬,不是西装华服就是貂绒大衣,一时间炸炸觉得自己一个穿着白衬衫搭黑羽绒服的人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怎么了,被这么大的场子吓住了?”庄恣生好笑的看了炸炸一眼,示意他挽上自己的手臂。
“倒也不是吓住...就是感觉自己穿得有点随意了,会不会拉你的面子...”
“没关系,着装代表不了一切,真正厉害的人不会靠华贵的外表来包装自己。比如我们。”
炸炸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得了吧。”
虽然入场还算愉快,但全程炸炸的心都是悬起来的,心里的矛盾和复杂没有一刻消下去过。他在台下无比盼望能见到华立风一眼,却又害怕见不到他——毕竟华立风从来没说过自己会参加这次时装秀。
主持人用标准地道的外语在台上滔滔不绝,炸炸坐在台下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反而,庄先生坐在自己身旁仿佛对这场活动很上心。
感到自己的手机震了震,炸炸拿出手机,发来的却是短信,还是一串国外不知名号码发来的——
“是花炸炸先生吗?”
炸炸有些疑惑,只发了个问号过去。
“陪你来的人是不是庄恣生。”
这条消息发过来后炸炸心里一惊,随即往四周张望,会场上的人几乎都在认真看着台上商演嘉宾的表演,除了自己外根本没有人在低头玩手机。
“你是谁。”炸炸很警惕地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
“庄恣生只是那个人的化名,他很危险,你小心一些。”
炸炸皱了皱眉头,又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如果还想保好你的清白的话,就好好听话离他远点,不要跟他共处一室,他给你的食物也不要碰。”
“否则你会被他毁掉的。”
“我就提醒到这里了,仁至义尽。”
炸炸只感觉自己短短几分钟,手心出满了汗,转头悄悄看了一眼现在坐在身边端庄而体面至极的男人,真的会如这个不知名的短信所说一样,是一个卑鄙下流的禽兽吗...
一时间炸炸心里想要找到华立风的欲望更强烈了。
“怎么,在找什么呢?”
庄恣生转过头来问到,吓得炸炸赶紧把手机息屏揣进口袋,“没,没什么。”
“认真看演出哦”庄恣生轻笑,偏过头在炸炸耳边小声说到,明明也是很温柔的声音却吹得炸炸心里发毛。
“噢...抱歉。”
最后一个表演嘉宾的谢幕同样意味着时装秀的开始——所有将被拍卖的服饰会先给由模特展示。这样重量级的时装秀请来的都是业内非常知名的模特,也不失为一种大饱眼福的机会。
炸炸看到华立风了,他竟然已经厉害到作为压轴出场了。
自己却正处于这样一个失业困境......想到这,炸炸不禁好笑地扬扬嘴角,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的——真所谓风水轮流转,三年前的自己多风光啊,而那时的华立风不过是一个到处奔波的小模特而已......
台上的立风依旧是无比夸张妖孽的造型,尤其是眼妆,像极了传说中摄人心魄的灵狐,发型也做得很好,完全不像几天前那么凌乱。血红色丝制衬衫挂在身上,领口几颗扣子就这么随意地敞着,宽松的下摆也看似随意地收束到那条昂贵的花色长裤里。
而这场时装秀和拍卖会的重头戏——一条镶满宝石的项链,就戴在华立风白净纤细的脖颈上。
华立风一出场,全场都不禁沸腾起来,不过并不嘈杂,而是热烈的掌声——一直持续到华立风走下场。炸炸看了立风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己的位置在比较中间,他有点怕立风看到自己——那天在自己数次示好后立风冷淡的反应,很难不让炸炸觉得他早就放下了这一切。
既然放下了,自己再来,是否有些唐突,会打扰到他吧......
很不幸,华立风上台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第三排正中间的花炸炸。像小王子一样穿着白色衬衫,单薄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和之前一样好看。华立风的第一反应是惊喜,惊喜完后却又立即落寞下去——他是陪庄恣生来的,再说,他都把自己删掉了,又怎么会看到自己的那条朋友圈呢?更别说为自己来了。
真不知道炸炸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是惊喜还是惊吓......立风想到。
但又想到庄恣生就在炸炸身旁,立风又无比慌张。他现在真的很想放掉这一场时装秀,冲下台去拉着炸炸飞奔逃走,但立风自己的职业道德和责任感不允许他这么干,炸炸肯定也会觉得自己疯了,华壳那边更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壳总说了这一切他会处理好,那便也只能选择相信不是么...立风心绪混乱地走完了这一场,开始准备一会儿的拍卖会。
立风戴上展示的那条项链理所应当地作为压轴出场,项链被展上台的那一刻便又是一阵沸腾。
见炸炸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庄恣生轻笑问到,“很喜欢?”
“还不错......”炸炸认可到,但他的认可,完全只是出于这条项链刚才是立风戴着出场的私心。
炸炸也没想到,他的认可会激起庄恣生突如其来的好胜心——他竟然跟整个会场那么多人去竞拍这一条作为压轴出场的项链!
看着庄恣生不断跟他们叫价,炸炸有些慌,“庄先生,不用这样的,一条项链而已,我也没有非他不可。”
“就算要竞拍,也不应该用你的钱......”炸炸数次想要抬起手臂阻止庄恣生叫价,却又数次失败。
“花先生喜欢的东西,当然要帮他拿到啊。”
“可是我......”
庄恣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最后叫了一次价,庄恣生就这样以一个让全场人都叹为观止的价格,拍下了这条项链。
据主持人说,一会儿展示这条项链的模特会亲自将这条项链送到二人的休息室。其他竞拍品也同理,由模特送去贵客休息室。
这个消息让炸炸心中一惊,又是一喜。宾客们也都渐渐散场,回到休息室或者直接驾车离场,炸炸他们也不例外,打算回到休息室静静等待项链的到来。
走回休息室的这段路炸炸只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一想到手机里的那几条短信炸炸就只想找理由离开这个地方。但身在异国他乡,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贵宾休息室很宽敞也很华丽,香薰的味道让人舒服,但炸炸踏进去的第一步却觉得像进了鬼屋。
“我叫服务员送了两瓶上好的红酒,一会儿喝一点?”庄恣生将门关上,问到。
“......”炸炸与其说拘束不如说是有些害怕地坐在沙发上,假装走神不去回应庄恣生的话。他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如果项链先被送到了,也许就能逃过一劫了......
立风...立风...你什么时候来啊......
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门缓缓打开,华立风就站在门外,看向里面二人的眼神晦暗不明,张口说话后似乎隐约闻到里面飘出来的一股异香——不浓,还挺好闻。
“庄先生,这是您的项链。”
“好,多谢。”
庄恣生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将门关上了,炸炸不过跟立风对视了一眼...一眼都不算。
就这么被拍在门外了...立风无言,看到炸炸还好,二人拿到项链估计也会走的,立风还是松了口气,也许炸炸并不是庄恣生的目标呢......缓缓朝电梯走去准备收工,而从这班电梯里出来的一位服务员,手里的盘子上正端着两瓶已经倒好的红酒,其中一杯杯沿上还有没擦掉的白色粉末。那个服务员拖着盘子径直往炸炸的休息室方向走去。
华立风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服务员已经将酒送进去,而门再一次被关上了。
此时再想到刚刚房间内飘出来的奇怪的味道,立风心底一空,赶紧跑回那间休息室的门口,猛地推门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怎么踹都踹不开。
不行,这里人太多了,不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到时候自己会被保安拖走的。立风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躲到旁边的厕所里打电话给华壳,华壳没接,他发来消息说他在开会。立风暗骂一声,放回手机准备找家伙破门而入,却看见此时推门走出的庄恣生——正接着电话,神色慌张,仓皇地向楼梯间跑去。
看来是华壳出手了。
千万别晚,求求了。华立风飞奔过去,几乎是破门冲进的休息室——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满地都是挣扎过的狼藉,两杯红酒洒了一桌,酒杯就这么倒在墙角。华立风先是嫌恶地将桌角不起眼的迷香丢出窗外,环顾周围终于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炸炸正蜷缩在沙发上,衣服有些凌乱。不过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立风悄悄将门锁上,喉结难以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后也是轻手轻脚地向人儿走去,还没走到却被猛地推了一下,“离我...远点......滚蛋!”
“是我。”立风蹲下身子将他拥进怀里,先是试探着吻了吻鼻尖,随后便更加放肆激烈地亲吻起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刹那,炸炸哭了,止不住地哭,眼泪像断了的线一般。
“别哭,别哭,我在。”立风一边吻着,一边用手抚去炸炸脸上的泪线。
“你怎么来了......”
“你不仁,我可不能不义。”
“三年前你就把我丢在浴缸里自己跑了,我可是很记仇的。该还给我的,我都要找你要回来。”
“唔...立风...帮我......”
“知道。”
......
“你个混蛋,蠢死你了,就连华壳都跟你发消息让你小心他了,你还不知道跑!就这么傻傻进来,被下药还差点被迷晕。”激烈的情事结束后,华立风拥着花炸炸,二人就这么倚在墙角,靠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丝毫不着急离开。
“唔...华壳是谁啊?你怎么会认识势力这么大的人,还能请他帮你的忙的?”
“嗯...他是...我老板。”
“真的?”立风的语气有些摇摆不定,于是炸炸表示半信半疑。
“真的!不过他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你吃醋?”华立风笑着吻了吻炸炸的耳朵,“你前两天跟我郑重介绍那位庄先生的时候我也吃醋。”
“嗯?什么郑重介绍?”
立风有些生气,这人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搂着炸炸的腰一个转身将他抵到墙角,颇有惩戒意味地送了他一个啃吻,“我刚好想问你那段话什么意思呢!”
“唔...属狗的啊你!”炸炸有些幽怨地推开立风,轻轻喘着气,“什么话?”
“之前的日子为什么不让你感到快乐?是我的存在让你痛苦吗?”立风明显有些不满,语气里带着质问。
“噗...”炸炸轻笑,随后捧起他的脸回吻回去,“确实痛苦,明明那么爱你却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能天天腻着你,不能天天看着你吃饭,怎么会不痛苦呢?”
因为我们都很爱彼此啊,爱到快要疯掉了。
“那现在呢?”
立风又问,话里有期待却更像是明知故问。
“现在...现在很幸福。”
【完】

(www在跟作业的伟大抗争中挤出来的时间写的)
(对这一篇文的一些bb:
emm,感觉写着写着就不是双A了,变成两只小可爱了哈哈哈。
怕大家问,这边还是解释一下,虽然两篇文明面上都会觉得华立风要更爱炸炸一些,但也不是的。自己觉得是因为两个人表达的方式不同,立风的情感更外露一些,相比炸炸他不会顾忌这么多,而炸炸会更内敛,考虑的事情很多,其中就包括两个人生活习惯的差异,职业的差异,对未来的顾虑...这一些上篇能体现出来。
而下篇,因为立风,炸炸才答应地要去M国,在街上遇见后也是迫不及待地上前抱住他(我觉得如果是立风也会这么干的),那一段话在炸炸的立场,他就是在向立风表明自己的心意,最后的如释重负是开心自己终于说出来了,但是没想到这段话美美地被立风误解了。大概就是这样啊哈哈
最后一段原本想的是不写这么温柔的,完全就是大狗狗华立风救了炸炸后,带着对过去的一丝丝怨恨,包括一些想念,来找炸炸“算账”的,顺便do了个i而已(这是可以说的吗)不过写到最后发现狠不下心来,还是这样温温柔柔的心软宝宝才是俺家立风的作风(嘻)
说实话,最后一段是我深夜要困炸了写出来的(希望能过审求求了)第二天起床一看,我的天呐,原来这种东西就是要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才能写出来的吗!要是我白天写估计真的整篇大清水了(捂脸)
and,这大概是寒假之前最后一次更新了,高中真的太tm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