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建计】前篇·贰——“终章”其三
注：本文翻译自作者前几年抽疯的作品《多元噩梦日记》，没错就是翻译，我当时为了拟合语境用英文写的，所以翻译出来的一些片段不那么信达雅（自己写的东西自己翻译不好的屑）；另外本文基本属于原创主线内容，完全没有东方要素（悲），但对于正文情节的理解相当重要；本文含有DC 漫画情节和要素（大概新52和旧52都有？）。
0-91413号宇宙，地球，堪萨斯人民共和国，公元2091年
计程车行驶在漫天黄沙之中，两处茫茫不见人烟——对于这里来说无疑是个奇怪的说法。
“你确定这个家伙还活着？”我的妻子，琳达·斯塔查尔德·佐勒蒙从我手中拿过那本我们从故纸堆里挖出来的黄页问。计程车的窗户中倒映着她花白的头发与那经历86年沧桑的脸颊，当然，我现在也一样。
“那些反危机能量要不够他支撑到现在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不过，这是我们的故事了，我有把握的。”琳达听我这么一说，大概是放心了些，又将目光投向前方。
黄沙中几点灯火使那幢建筑隐约现出一角，车向它开去，它向我们走来。
我们现在的这条路穿镇而过，在过去它可以一直延伸到那些平直的国界边——我小的时候，那些直线还被称为州界。至于这个小镇啊，我们现在看不到它的全貌，所以就当它是个「小镇」(smallville）好了。
那唯一能被我们看到的建筑是一家路边的家庭餐厅，大概是叫什么“肖尼斯”——我们并不太关心这个。我知道，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在今天来到这里，至少当年老大哥（the Bigman ，「空白世界」的成员如此称呼第二行中主灯，此处指成为存在之灵前的二佐）在科瓦德是这么嘱咐他的。
“在前面停就行，我们用现金付款。”我对着计程车的系统说，尴尬的是，它没什么反应——我对自己的英文发音还是有信心的，大概是系统中“现金支付”这种带着三合土气息的词的优先级太低了。琳达又喊了一遍，这人工智障才把那上了锈的投币口亮岀来。
餐厅内，双层防弹玻璃门像气闸一样打开，外界的尘土伏在地上飘进来一层。嵌在墙里的扫地机器人开始工作，这些小家伙应该没有避障功能，因为它们碰了三次我们的脚踝。
我们俩脱帽站定，环视一圈，终于看到这毫无生气的空间中的第三个活人。
那是一位状况看起来比我们糟得多的老人，他破旧的衣裳看起来像是那同样破旧的皮质卡座的一部分。虽然我毫不怀疑他的身份，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先查看了一下，只是以防万一他已经挂在这里了。
“Mr.Kent?”我试探性地问他。
“你来得有点迟，我昨天就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老人家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你自己清楚。”那老人回答了，语调平和。
“有人偷了我们的钱，拜糖平也在那个包里，我们也没能办下来去犹他民主共和国的签证……”我试图解释。
“可以了，你听着跟那反物质大炮的能源一样话多，请吧，佐勒蒙博士。”他指了指卡座另一边的空位置，我和琳达坐了进去。
“虽然估且有这么个学历，但还是请您不要这么叫我，我担不起。”我一直不认为自己配的上「Doctor 」这个称呼。
“哈哈、咳咳，那家伙说的实在啊，你果然是这样的人，还在为这行将就木的鬼地方纠结？”他笑的时候身体连同那卡座都在轻颤着——虽然我不是什么波纹战士，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老头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早已失去了储存利用太阳辐射的能力，他，正如我方才所述，情况比我们俩糟糕的多。
我不作声了，琳达听了他的话，又看了一圈，这次是在看“这鬼地方”。
老者见我不言，又接着说：我看过你们工会的工作，也了解过理论，唉，真可惜，大概那时还是有希望的……”
我不沉默了：“如今多说无用了，他们递过来了火柴，却逼迫我们与其一同投水自尽；我们又干了什么呢？我们是光脚踏在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泥泞滩涂上的穷画家，用干涸的血绘出了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的园子和树上的苹果。”
“那么你至少还是可以带着画走的，不过我啊，洪水会将我与那三角洲一同湮没的……”老者的声音低下去了。
“回到正题上，你有东西要问我们的吧？我会回答的。”也许是担心他在见到“洪水”前就去见了那什么拉奥，抑或者是怕完不成老大哥的任务，我残忍地将他拉了回来。
“这可和我料想的，咳，不太一样啊，我以为会正式一点。”老人大概是讽刺地笑了一下——我看到他嘴角抽动了。
“请快一点吧，我们赶时间。”琳达突然发话了，但老者像没听到一样。
“那我直说吧，佐勒蒙——
“你是「存在之灵」（the Spirit of Existence ）吗？”
我摇摇头。
“不是吗？我还蛮确定的来着。”
“不，问题不对。”我试图暗示他。
“那，「他」是吗？”
“仍然不对，再想一想。”我低头看了一眼怀表。
老者长叹一声，摆了摆手道：“那就可以了，佐勒蒙…呃…先生。我活过，所以我要死了，这事本身与我毫不相干，不是吗？我当时也只是好奇罢了，仅此而已。”
“……好吧，那么日安，先生。”我听他如此说来，便要与琳达起身离开，他也没拦我们。
“对了，佐勒蒙，他还说你不会独自一人来的啊，现在怎么…？”在我们将站起时他忽然说。
我和琳达一怔，对视一眼——想来他是那三分之一的人了，这也不能怪他。
而老人看到我的动作，立刻明白了——他是知情的。
于是我们没有人再将对话进行下去，也许都释怀了——你怎么可能让两份不一样的不完整拼图拼成同一份呢？
不过，在我拉开内侧的玻璃门时，琳达又走了过去，似乎是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旋即又走回了我身边。
“我们走吧，是时候了。”琳达挽住我的大衣袖子，我开了外侧的门，呼啸的风沙再次将我们吞没。
……
走到路对面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老者站起来了，他站在玻璃后，向我们敬着礼。
“「Heil den opfern 」”
……或许是我幻听了吧，老者没有说话，这世界的风也许很吵，但它们也不会说的。
……
在漫天黄沙中，两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携手走进了路对面的荒原——那片过去曾是镇的一部分，现在退化为不毛之地、连身强体健的年轻人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的风沙肆虐的荒原。
狂风依旧在我们耳边嘶吼着，我却听到一丝风沙之外的声音。
这可不是幻听，确实传来了真真切切的「ping」的一声——是开启爆音通道的母盒的声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Life Equation Requiem •The World •Over Heaven 」
风停了，就连沙尘也一齐悬在了半空——不，是时间停止了！
琳达拉了拉我，提醒我注意周围，而我的确注意到了：
有什么极亮的东西萦绕在我们四周，在那停在空中的沙墙里闪烁着，像水一样流淌。
忽然，以我们为中心半径十米的沙尘径直朝地面落了下去，形成了一个无尘空腔，这时我们才看清楚那些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是纯白色的闪电，由纯净的正向神速力速子击穿空气形成的闪电萦绕在我们身旁。它们看起来很慢，即使在外界停滞的时间中也是一样，这是我们自身时间加速的结果。
这些闪电突然被某种力量掷向地面，真的就如同水流一般在地面上留下了亮白色的径迹——形成了一个白灯的图案。
而在图案中央，在我们前方几步远的地方，白色闪电升起，渐渐塑成了一个人的形象。
那人一袭白袍，身形高大；宽大的领子由无限而璀璨的星河构成；一头飘逸的白发背过去，又顺着两边肩上搭到前面来；领口的纯白色领结格外引人注目；祂的眼眸如火般赤红，而那双眼睛却又在一张我极为熟悉的脸上——那张脸我在年轻时对着镜子见了无数回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三位旧日神祗之一，灭杀神格的叛逆者，以第二行中主灯的形象现身的生命与负熵之神，白灯灯兽：
「存在之灵·The Spirit of Existence 」
“你迟到了。”我打量着祂说。“不过，很棒的入场方式。”
“我们总有人会迟不是吗？因此我来的正好，我以为你们去了犹他。”存在之灵空灵的声音回应着，听起来其实并不像祂的声音，或者说，我的声音。
“计划有变喽。”琳达摊手道。
“难得有你掌握不了的变数，Interference 。”存在之灵说。
“请不要那么叫我，截止目前，我还是琳达·佐勒蒙。”
“那么好吧，希望你们准备好了。”存在之灵同时面向了我们二人。
“快点吧，我目前可没有见识那「结束」的闲心。”我有点不耐烦了，上前一步道。
存在之灵仍是从容，祂抬起手来，白灯力量在其指尖凝结，祂又将手掌对我们打开，那能量凝为了一对嵌在一起的白灯戒。
“来自0-91413号宇宙2814扇区地球的詹姆斯·拉德克利夫·佐勒蒙与琳达·斯塔查尔德·佐勒蒙：
“「天命已恭候多时」”
我们二人一起握住那对戒指，耀眼的生命之白光即刻迸发而出。
“Well then...”琳达说，我则接了下去：“Allons-y!”
白光暴增，爆音通道再次开启，时间开始流动，我们的身影消失在继续嘶鸣着的风沙之中……
……
讣告：
2091年11月7日，中国著名学者、【数据删除】家、社会学家、【数据删除】者，J.R.Zolomon （左丘太一）教授被当地警方发现自然死亡于堪萨斯人民共和国境内，享年八十六岁，遗体已转交于大使馆并在火化后海葬。
这篇主要写主角“我”幻想入之前的事，不过实际上从此刻到幻想入中间还经历了很多事，不过大概和《东方月建计》的主线没什么关系了。
本文中除翻译《多元噩梦日记》原本的内容外又加入了大量伏笔和暗示，在《东方月建计》的主线中会出现。
次回：前篇·叁——风暴监狱大劫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