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职转生2魔神战争(黯变篇) 第九十一章 曾经的自己
★★★菈菈视角: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那是一个连续的噩梦。
在那个梦里，蓝妈妈身体变成了结晶化的状态。
而爸爸抱着她撕心裂肺地哭嚎，在他的墓碑前像个孩子一样恸哭。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直到我看见了结晶化的婴儿，我很清楚地认出来，那就是我。
在那个场景下，还是婴儿状态的我就已经死了。
只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明明和现实那么不同，为什么给我的感觉那么真实?
我真的曾经死过一次吗？
……
爸爸在这之后开始变得自甘堕落，白妈妈多次安慰，但是他全然不理。
最后一次，白妈妈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对他跪下来痛哭。
很明显，爸爸去找了别的女人，而且彻夜不归，在这之前，一直对白妈妈不理不睬。
白妈妈的心被伤透了。
愤然离开了他。
我只是眼睁睁看着，无法说出任何话。
……
后来，白妈妈被一个剑术了得的老妇砍杀，一条手臂不翼而飞，尸体被挂在城墙上。
爸爸抱着白妈妈的尸体，满脸懊悔。
他毫不留情地杀掉了周围所有的人，白妈妈和他们的尸体，连同半个王城一起，被烧了个干净。
……
再后来，爸爸和红妈妈也不断吵架，当然，每一次都是爸爸被狠揍了一顿。
那个时候，红妈妈似乎并没有和爸爸结婚，就是像一对死对头一样打架。
在某一次，红妈妈为了保护爸爸，被魔术击穿胸膛。
“鲁迪乌斯……你这个笨家伙啊……一定要……活下去啊……”
红妈妈倒在爸爸怀中，鲜血染红了爸爸的长袍。
尽管爸爸已经上了年纪，头发泛白，他还是像之前死去两位妈妈一样嚎啕哭泣。
爸爸误会了妈妈们，结果她们一个个都离开了他，最后只剩他孑然一身。
……
梦境到这里终结。
之后又出现两个不同的梦境。
……
爸爸奄奄一息地趴在龙神的脚下，浑身是血，两只手臂都基本没了，龙神也是一身伤的握着刀。
两个人明显经历了一场恶战。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鲁迪乌斯•格雷拉特。我听说你现在正过着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觊觎我的性命？」
「是人神，说的……」
「……哼，你果然是人神的使徒啊。死吧。」
奥尔斯帝德将脚从爸爸身上移开，将剑高高举起。
「人神说，你打算毁灭这个世界……我的后代，会协助你，杀死人神……」
「什么？」
奥尔斯帝德停下动作。
「人神说，他想要阻止世界遭到毁灭，才会和你战斗。」
「……」
「所以，他说只要杀了你，就愿意，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的家人……」
接着，爸爸突然在地上缠住奥尔斯帝德的脚。
然后，用头磨蹭脚部大声叫喊。
「求求你。请你不要毁灭世界。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请你不要夺走我的孩子，夺走未来。求求你。这是我第一次。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地幸福。求求你。请你……放弃寻找人神。求求你……」
这是费劲气力的乞求。
无力又狼狈。
留着鼻涕眼泪，只为让奥尔斯蒂德放过自己和家人。
「……办不到。」
「呼咕唔唔唔啊啊啊！」
爸爸差劲地死咬住龙神不放。
……
在另一个梦境，我看到人神站在一个白茫茫，雾气环绕的空间里。
按照龙神的说法，这就是无之世界，是人神的所在地。
人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啊哈，终于注意到我了吗？”
我的视角似乎是在某个人身上。
“过了这么久，也才主意到我吗？你智慧的眼睛也不怎么样嘛! ”
人神看到我之后，接着饶有兴致地走过来。
“来到这里，已经说明了你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吧？”
“我好奇，你就真的以为一切会变得如你想象中那样好吗？”
说话的是一位冷静沉着的男性。
声音不是低沉的老人，而是非常坚毅的那种，像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这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啊哈，拥有看到未来能力的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为了这一切我计划了那么久，结果我还是等到了这一天呐，哈哈哈哈……”
短暂沉默之后，开口的是男子。
“我清楚地知道，你无法得偿所愿的，hitogami，我无法可能阻止世界的崩坏，也无法劝解龙神，但是，我很愿意看着你最后自食恶果! ”
回应他的是轻蔑的一笑。
“啊哈，是吗？不过那已经不要紧了，等获取了你的力量，战胜他们之后，这些话就留着和他们去说吧。”
人神靠近一步，像是施法出力量那样，将周围都压制住。
我感觉全身都被限制住了行动。
“好了，废话少说，把你的智慧交出来吧。”
说着，人神毫不犹豫的张开手朝我的视角戳过来。
“哇啊啊啊啊……”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挖去了。
这一下痛苦，直击灵魂。
“哇啊啊啊啊啊啊……”
我捂着眼睛从床上惊醒。
又是这样，这样奇怪的梦境。
到底，人神杀的是谁？
那个视角原来是面对我的。
我曾经去过无之世界吗？但是不可能啊，我根本做不到，而且，我也从来没有那样的记忆。
但是，我也梦到了胎死腹中的情况，这又做如何解释?
那个声音是某个神秘的男性，他到底是谁？
他在无之世界被人神杀过，之后呢？死去了吗？
如此种种，令我想不明白……
★★★
在误入岛屿之后，我依旧会利用晚上的时间占卜。
某天晚上，水晶球发出异样的光，从里面，我看到了正在对付魔物的赫尔克勒斯。
……
“菈菈小姐，小心! ”
赫尔克勒斯在我前面，挡住了魔物张过来的血盆大口。
他的手臂被黑狼残忍撕下。
“不要! ”
我释放魔术，一发岩炮弹刺穿它的胸膛。
赫尔克勒斯倒在血泊里，他的身下是乌黑的血池。
“赫尔克勒斯，你中毒了! ”
我慌张地扶起他。
“撑住，拜托撑住! ”
我不断咏唱着治愈和解毒魔术，但是赫尔克勒斯还是不断渗出血来。
“菈菈，小姐，我没关系的。”
“不要，拜托你，撑住! ”我央求着。
“菈菈小姐，是我太不中用了，可能没办法陪你到最后，请一定要走出去啊……”
“不要说这些啊……”
最后，他的眼瞳里失去了光芒。
再也没有呼吸。
“赫尔克勒斯! ! ! ”
……
我不敢相信在水晶球前看到的画面。
“怎么会这样……”我自语。
这是假的吧？
也许这个未来错了呢？
对吧，也许只是一个虚假的未来而已。
占卜有一半的结果是失败，剩下又有大概一半多的结果是虚假的，出错的未来不会实现，所以也不需要担忧。
也许赫尔克勒斯并不会死去，一切也并不会那么糟糕对吗？
最后，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
然而，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菈菈小姐，周边有魔物! ”
当长着獠牙和紫色利爪的魔物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立刻紧张起来。
魔物被斩杀后留下的尸体，和占卜结果中的一致，那也就是说……
“居然……真的发生了?! ”
“菈菈小姐?”
赫尔克勒斯会死? 不，不会的!
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赫尔克勒斯，格维奇，我们快走，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
“菈菈小姐，这是为什么？”
“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离开! ”
我几乎是以强硬的口气命令着。
然而下一瞬间，就在我迈开步子时，一只魔物突然蹿出来。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就挡在我面前。
下一瞬间，我看到他的手臂被魔物死死咬住。
无法阻止。
如果这个未来是真实发生的，那么无论如何都会变成那样。
“菈菈，快用魔术啊！”
“啊，哦哦……好。”
直到雷欧采取行动，我才逐渐回过神来。
魔物算是被解决了，赫尔克勒斯的手臂也并没有被扯掉，我算是松了口气。
“菈菈，赫尔克勒斯中毒了 ! ”
“快让我看看。”
使用了几次上级的解毒魔术后，他总算醒来。
只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他中的毒太厉害了。
★★★
我们转移到了附近的一片树林里，将赫尔克勒斯放置到地上。
“赫尔克勒斯，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腹部有点难受，使不上力。”
赫尔克勒斯声音微弱地回答。
“到底是什么毒素……”
格维奇问我。
“魔石病。”
“魔石病?”
“虽说不能确定，但是如果被覆盖着紫色结晶的魔物咬过，就有可能被传染。”
……
★★★
过去，我曾经询问过克鲁姆关于这种病症的事情
“克鲁姆，事情打听清楚了吧？”
“嗯，菈菈你拜托我查的那种病症之前我也没有听过，所以有和艾莉西娅通报过，我借阅了海族历史上的资料，发现有一种和你说的很相似。”
“是什么？”
“魔石病。”
“魔石病……”我在心里默念着几个字。
“对，不过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疾病的记录了，患病的人一般会腹部不适，意识混乱，身体会逐渐结晶化，也有孕妇染上的例子，最后胎儿连同母体都变成了结晶，死相凄惨。”
胎儿和母体……都变成了……紫色结晶……
所以，真的就是魔石病了吗？
★★★
“赫尔克勒斯，你感觉怎么样了？”
格维奇在边上照顾着他。
“我感觉脚上失去知觉，似乎在变僵硬……”
“怎么会？”
“菈菈，快想办法啊……”
“我……没办法……”
我纠结的咬着手指。
赫尔克勒斯的身体会结晶化，最后惨死吗？
我不敢再去想剩下的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
“我没关系的……菈菈小姐，格维奇，你们要小心，这个毒素不像是魔物可以产生的，岛上很可能有海妖族出现……”
“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让我们卷入风暴的海妖族可能还没离开，我很担心这种情况……”
“可恶啊，那家伙……”格维奇愤然地一跺脚。
发现我们将注意力看向他的时候，他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菈菈……嗯，关于海妖族的事情，我需要向你们坦白。”
“格维奇，你果然有瞒着我们什么事对吗？”
“是……我想，对我们下毒的人和上次抓我的也是同一个……”
“……”
“而且，上次你们去遗迹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周围的树林传来几声响动。
“是你，齐诺! ”
格维奇朝后面喊道。
后面的林木中走出一个拿着骨叉的海妖族。
“呃哈哈哈哈，格维奇，反应很快嘛，可惜呀，你们早就陷入死局了，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说完，他狂笑着离开。
“齐诺，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
格维奇气冲冲地跑出去了。
“格维奇，别冲动，你要去哪里？”
我想追上去，赫尔克勒斯拉住我的衣角。
“菈菈小姐，先别走，听我说，扶我起来。”
“赫尔克勒斯，你这是……”
“给。”
赫尔克勒斯递过来一本小册子，看着很轻薄，几乎可以收纳在手掌上。
“这是?”
“老师教的技术不能遗失掉，菈菈小姐，我知道我现在身体如何，所以，你们一定要走出去啊。”
“这种时候别说这种丧气的话啊。”
真是的。
赫尔克勒斯只是苦笑一声。
“我知道，但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现在还是先说出来为好。”
“不，赫尔克勒斯，你不会死的，我们会走出去的! 不可以死！”
“菈菈小姐，其实，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会发生了是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没关系的，离开兽族森林的时候，我就做好了保护你们的准备，抱歉，菈菈小姐，是我太不中用了，所以，只能陪你到这里……”
“……”
他将小册子放到我手里。
“菈菈小姐，希望这些东西可以帮助你，当然，还有一件事需要交代你。我不清楚格维奇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情，他可能会误入歧途，所以，菈菈小姐你一定要引导他走出来。”
“你是说人神使徒的事?”
“对，菈菈小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呢？让他了解这一切的真相，格维奇他是个善良的人啊，他能分辨这些的，你们两个可是非常相像啊。”
“我们很相像?”
“一样是有些傲气，又有点偏执，但是又有不服输的韧劲。”
赫尔克勒斯轻咳着，却也忍不住笑了。
“菈菈小姐，格维奇绝对可以帮助你，而你也需要格维奇的力量。有格维奇的协助，你们离开的胜算才会更大。”
“那么……我试试看吧! ”
“好，顺便，格维奇还有一件事一直没对你说。”
“什么事？”
“这就等你亲自去问他吧，由我来说并不太好。”
“嗯，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的。”
虽然有些没听懂，但是我已经想好该如何去做了。
“嗯，菈菈小姐，一路小心。”
“雷欧，我们走! ”
“汪呜! ”
叫上雷欧，我们一起蹿进了格维奇消失的那片树林。
★★★
另一边，格维奇正在树林里乱窜着，找寻齐诺的身影。
“齐诺，你这懦夫，快给我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