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假如救出博士的是整合运动?——另一种可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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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落在了窗边,似乎想要挣扎着从外面挤进这间屋子里来,少女注意到了这一幕,她的脸上挂起一副略有几分忧伤的微笑,将手搭上窗户。
“不行哦,你要是进来的话会被融化的。”
她兀自低语道,那只不过是一片普通的雪花,她却莫名地觉得它在这一刻有了生命,就像......
“阿丽娜,我回来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另一位女子的声音,阿丽娜仿佛被什么给击中了一般,她借着窗上自己微弱的倒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确保看上去没有太乱之后,才来到门前,为她刚才所想的那个人打开了门。
“欢迎回家,塔露拉。”
阿丽娜的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塔露拉已经出去探险了十多天了,这些日子以来她无时不在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平安归来,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
阿丽娜接过她手中的佩剑,有点沉,将其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她再回头望向塔露拉,此时她正四处打量着屋子,像个客人一样。
“你在看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房间的构造吗?”
“怎么会,我记得可清楚得很,诺,这片羽毛是我们一个月前外出的时候捡到的......”
看见塔露拉一本正经地在证明自己,阿丽珊的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些许弧度,塔露拉总是像这样有些直的,阿丽娜很清楚。
“好啦,我知道,你是不会忘的。”见塔露拉像是要把家里的东西列举个遍,阿丽娜连忙开口打断了她。“那么,有兴趣给我讲讲你这次探险的经历吗?”
“这次外出?倒确实有件值得一说的事情。”
塔露拉顿了一下,望向窗外,阿丽娜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那外面你只是一片很普通的景象,与往常并无二样。
“简单来说,我们救出了一个人。”
塔露拉开始问阿丽娜讲述起她与博士的故事,阿丽娜听得很认真,如此离奇的情节,她不禁多打起了几分兴致。
“她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去见她一面吗?”
待塔露拉结束后,阿丽娜问道。
“刚别给她安置了一间住所,现在她应该在熟悉环境吧,你想的话我们现在可以过去。”
阿丽娜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出去认识几个人,但这个想法在十分钟前就冒出来了,现在我只是呆在这间小木屋里,反复观察着早已熟悉了的内部结构。
这是自己苏醒的第三天,此前我一直没找到一个空闲的时间思考自己的身份,那就现在吧。
这样想着,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立刻就忘了自己刚才想的东西,这个时间点会来找我的应该就只有塔露拉吧,于是我问也没问,直接打开了门。
“那个,博士,阿丽娜说她想见见你,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见到塔露拉的身边还有另一位女子,我脸上的表情多了些疑惑,听到塔露拉开口解释过后才点了点头。
“你好,初次见面,阿丽娜。”
“初次见面,博士。”
礼貌性地问候过后,我又变得不知所措了,只是“见见”这样的说辞未免也太过广泛,于是我又将视线投向了塔露拉,可惜她似乎并不懂我的意思。
“方便让我们进去说话吗?”
阿丽娜及时开口道,我点点头,为她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貌似自己即使不用出门也可以认识其它人?那可真是太棒了
我才刚到这里没多久,虽说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构造之类的,但具体有什么未西我还是不太清楚,要是我知道这里有茶或者咖啡的话,我一定会给她们备上一杯。
“听说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失忆了,现在有想起来些什么吗?”
阿丽娜的脸上永远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与她比起来,我不某怀疑我自己这副面瘫的样子是否有些过于强硬,不过这似乎与我们的谈话毫无关系,我还是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了,想得有点太远了。
“只有一些记忆片段,此前我好像和源石有些什么关系,而且在另一个不知道什么组织里。”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的那个,呃,石棺里吗?”
石棺是我和塔露拉共同确认的称呼那个维持我生命体征的仪器的名字,看起来塔露拉应该是把所有事情告诉她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我闭上眼冥思苦想,然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此前所有关于自己记忆的片段都是在突然间闪现出来的,我对于这种方式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不一会儿便放弃了。
“抱歉,什么都想不起来。”
“啊,没事的,慢慢来就好。”
阿丽娜伸手拍了拍我的清膀,我扬了下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过去的事情总有一天我会了解到的,而在那之前我不必为其过分操心,毕竟现在我已经是你们中的一员了。”
我冷静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过去固然重要,但一味执着于过去只会让我自己陷入迷茫的境地,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吧,我连当下的状况都还没完全将明白呢。
“是啊,我们已经是一起的了。”
阿丽娜的眉间舒展开来,她脸上的笑意似乎又更温暖了几分,我望向塔露拉,她的表情也差不多,嘴唇一张一合,送出了几个我早已听过的字词。
“欢迎来到整合运动。”
“你已经欢迎过啦。”
我没忍住吐嘈道。
篝火燃烧时产生的炸裂声不时就会传入我的耳中,经历了简单的欢迎会过后,我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他们唱歌表演,今晚的气氛有些热闹,可惜我不大融入得进去。
因为实际上,我对“整合运动”还没有一个完全清晰的概念,它是一个大部分由感染的所组成的组织,号称为感染者的权利而战,也就仅此而已了。
或许我还要花更多时间才能适应这份环境。
距离活动开始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我所做的也不过只是单纯的胡思乱想,在某个我略有些许印象的鲁珀拉完一曲舒缓的小提琴后,我才回过神来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白发的卡斯特少女。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朝我这边偏过了头,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
“你好。”
我问她打了个招呼,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缓缓开口道:
“你好,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吗?”
我点点头,直对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眼中十分平静,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叫我博士就好,请问你是?”
“叶莲娜,你也可以叫我霜星,那是我的代号。”
她与其它人不太一样,我有这种感觉,我和她之间隔的距离相对来说有点远,但我仍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她歪了至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将手伸进包中,取出了一只糖果,往我这边靠了靠,伸手递到了我的面前。
“要尝尝吗?”
她这样说道,在简单道谢过后,我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我打开糖衣放入嘴中,想像中的蜜甜却并未如约而至,反而是炽热的辣意充厌了我的口腔,我的五官顿时扭曲作了一团,只能尽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
“呃啊……”
“嘻嘻.......”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我艰难地转过头,发现叶莲娜正一只手捂着嘴角,止不住地偷。。
这大概是她的恶作剧吧,我才意识到,本以为她是个挺严肃的人,没想到她居然也还有这样的一面,一时嘴中的辣意淡了些许,我被她的笑容给吸引走了注意力,一阵暖风恰到好处地拂过,吹得火焰四处抖了抖,寒雪落下枝头,仿佛是被融化了。
我浅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以免它再次被风吹乱,叶莲娜也止住了笑意,唯有脸上留有淡淡的绯红。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你刚才的反应很有趣,博士。”
她将身子也转向了我这边,寒意不减,但我却觉得那并非出自她本人的意愿。她与所有人一样有着一颗炽热的心。
“你刚才也是,叶莲娜小姐。”
我伸出手,想与她握一下,大约是出于某种仪式感吧,就当作是我们正式相识的礼仪。
未曾想她莞尔一笑,从石头上站起了身来,背对流过的夜空,视线不知投向何处。
“这就免了吧,很高兴你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收回了手,比起尴尬,我更多有些疑惑,我点了点头,暗自记住了她的名字,我是该称呼她为叶莲娜好还是霜星好,这点还没决定。
她朝我挥了挥手,转身步入了火光之外的夜色中。
距自己从石棺中被救出已经过去了一周,在整合运动度过的时间也有差不多四天,我所做的事情不过只是每天读读书,有时帮着阿丽娜一起给小孩子们讲讲课,我意外地发现自己在脑力劳动这块格外地擅长,或许这与我自己的身世有关世说不定。
与阿丽娜告别后,我往自己住所的方向走去,老实说呆在这里的感觉还不错,虽然我不太能参与体力方面的劳动,这一点让我感到有几分愧疚。
我下了个决心,之后塔露拉要是再有什么外出活动的话,我也要跟着一起。
这样想着,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在我面前不远处,有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正蹲着身子,似乎在专心致至地看着什么。
我往前探了探身子,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可惜被她的身字给挡住了,我只看见了从旁边露出的两束橙发。
于是我打算往侧边走两步,可我才刚一拍腿,那人就如本能反应一般转过了身,脸上挂着一副戒备的表情,眼神正上下打量着我。
“那个,你好,初次见面?”
我有些僵硬地挥了挥手,自己刚才是不是把她吓到了?我不免得有些担心。她对上了我的视线,眼中的警惕稍有放松,大概是确认了我没有攻击性吧,在过了差不多五秒后,她才拍拍身上的雪,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你就是之前塔露拉救回来的那个人吗?”
“我是。”
听到我这样的答复,她才完全对我放下了防备,眉间也逐渐舒展开来。
“叫我弑君者就行了,我记得你是叫......博士?是这个吧?”
我点了点头,她比我要略高一点,脸上带着一个面罩,遮住了她的嘴,只留下一对尖锐的赤瞳在外面。
“请问,你刚才是在看什么?”
“一块石头,只不过形状有些奇怪。”
我走上前去,弑君者向旁边让出了一个身位,我得以看见她说的那块奇怪的石头——确实奇怪,像个十字架。
“我都有些怀疑它是不是被磨成这样的。”
我捡起那块石头,将其放在阳光的照射下,仔细看了两眼。
“不是,一点被人为打磨的痕边都没有。这种石头还被少见的。”
得出结论过后,我把石头还给了弑君者,她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老实说,和她刚才那副警惕拉满的样子差别真大。
她轻轻拭去落在那块石头上的雪花,而后收入了口袋之中,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重新看向我。
“谢谢你。”
“啊?谢我什么?”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正在我思考刚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值得她道谢时,她却先一步别开了头,将面罩更往上提了提。
“没什么,只是欢迎而已。”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她并没有给我这个反应的机会,还没等我开口便再说道:
“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之后可以来找我。”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弑君者便匆忙离开了,望着她左右摇摆的橙色尾巴,那是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最为明显的。
“鲁珀......吗?”
我低语道,一时忘了自己刚才是要干什么来着,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是在回自己家的路上,此时再望何她的方向,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样恬静的日子似乎也还不错,在与这里的人共同度过了一周之后,我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我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要说无聊?那倒不至于,这里还有很多书我没看完,可我就是觉得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中间少了一段的故事。
每当我看到那些训练的整合运动士兵们,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加速流动。
或许我曾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士兵?这似乎不大可能。
但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一种渴望,我不应只是呆在书屋里的一位学者,我应站在战场之上,我曾站在战场之上。
我不知道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身躯在战场上究竟能做些什么,但到时候自然明白的。
“这次我们的目标是一支押送感染者的乌萨斯纠察队,出发时间就在明天。”
我靠着树,望向台上的塔露拉,她坚定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如军人般刚毅,最终停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我向前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