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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又一个人行走的雪人”

2022-01-22 10:38 作者:四五言  | 我要投稿

 如果坦白交代的话,自己也是出生在春暖花开的中国海附近,这不宽广的日本风景能变得安心的一个人。我也考虑过,只要读书,就可以间接获得国民经验。从记忆中的雾霭中隐约可见以前是另一个世界,那里的花和绿叶绵连无际,住在雪国村庄的人在不经意间,迎来了山野的色彩,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因为没有互相比较的机会,所以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我想在七千万人的知识中,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吧。以故乡的春为主题经常描绘我们心中的画,是在我等最先处在阳光普照的赤土之冈、小松夹杂的杜鹃的颜色、云雀养育孩子、麦田的暑气、村子里石墙的蒲公英、紫罗兰、神之森树的大型紫藤、现在开始到明天的分界点也不明显,不知什么时候花的颜色变淡了,树荫也变多了,这种休息和以无聊为名的春末的心情,如果只是旅行的话,恐怕是北国人们无法体会的吧。

 即使不是北国,京都等地也已经是极北了,在仅仅离着数里的比叡山的背阴处,已经是厚雪山谷间的庵了。从那越过山岭稍微隔着湖的土地上,有很多必须蛰伏的村落。


在丹波雪国没有积雪之前

带着薄雪出门去吧

 

也有这样一首盂兰盆会的舞歌。听到这个也能想到冬天的寂静和无聊。属于日本海水域的低地,因为一日元大的降雪交通变得困难。住在伊予的土居·得能一族,由于在树之目山口的山路上掉落到越前,最后悲惨地结束了的故事,给读过《太平记》的人留下了永远无法忘记的印象。总得来说,去北国旅行的人们,在冬天还没深入的时候,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仅能容身的隐秘之处,打算在那里平静地度过一个季节。就这样等待着春天的回归。越后附近的豪农家里,这样临时的家庭似乎并不少见。我们怀念的菅江真澄等,也在二十八、九岁的时候离开了温暖的三河之海的故乡,在将近五十年里,从秋田到津轻,从外南部到虾夷的松前,一个接一个地旅行、移宿,每个冬天和不同的主人一起迎接新年。比起一个人走山路、田野小路,仅仅因为时间长,所以我觉得这种方式的生活更让人不安。

 作为火车通往八方的国家,像日本这样下大雪的国家也很少见吧。有幽深的溪谷,逆流而上,因此穿过了山之屏风,那个,


“黄昏又一个人行走的雪人”


正如这句话所说,时而像往来的人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眺望的时候很多。停车场里有时住着从暖国来的家人。据说厌倦了雪地生活的年轻人,毫无目的地,挥着铁锹铲着院子前的雪,想看泥土的颜色。因为鸟等动物渴望食物,所以用非常简单的方法就捕捉到了。在连续下了两、三天之后的早上,如果露出一尺或二尺见方的黑色土壤的皮肤,那么不用任何的饵料也没有诱饵,只凭这个鹎(bei1)和鸫就会下来。大隅的佐多和土佐的室户,在茂盛的御崎山的树林里成群结队地穿梭着,一点点地飞过,就已经来到了这样的国度。

 我们的祖先曾居住在南方的海边,或是厌倦了生活的斗争,现在为了寻求一段安宁的住处,正因为地势连绵,轻易的下定了决心,沿着河流越过山坡,逐渐来到了北面和东面的平原,最初,一定没有预料到冬天的长度会有所不同。幸运的是,土地肥沃,劳动少,所得比原来的地方多,山野的乐趣,夏天比故乡多,如果和妻儿眷属在一起的话,就再也不会有想回到以前贫穷的群体里去的想法了,可是秋天短暂、暮春迟迟不来,我想一定添了很大的麻烦。自己试着拜访过十和田等地,五月末,雪走了只有一棵山樱即将开放。越中的袴腰山顶和黑部山的原始森林中,都是六月初的雨天,尚未融化的残雪覆盖着尘土,堆在路旁。在旧三月的女儿节,即使没有桃花,只要田里的泥土露出了脸来,奥在所的村民就会来看,羡慕不已。越后南鱼沼的町方也有这样的故事:在春天的春分时节扫墓时,也会将心中的雪铲除,制作一个小小的洼坑供上香花回家。虽然到另一个世界居住的人也会感到寂寞,即使是在这个世界的亲友之间,大部分的交通都会延迟到初春,去他国旅行的人肯定不会回来,当然,即使是相互都能望见点着灯的近邻,也确实能安然地居住,自然很少有人来访。山顶两边山麓的驿站等被雪从中间分成两个口袋的底部,似乎比平时的偏僻乡村更加难以忍受。所以,各自的家都是最暖和的,尽可能明亮地生活。由于父子兄妹互相疏远,三月、四月由于蛰伏,所以谁都会珍惜这小小天地的和平,静静地等待着总有一天会到来的春天。这种生活,在寒冷国度的很多村庄,几乎占了人生的四分之一。虽然这对男女的风尚和兴趣习性,没有道理不带来很大的影响,但是对于那些下雪就称之为赏雪而出门去眺望山,或是打算将枯柳的风情写成俳句的人们来说,生活至今一点也不明白。

《雪国之春》柳田国男

*个人翻译 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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