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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49)

2022-11-11 17:14 作者:谢玄1991  | 我要投稿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的穷途末路up

我们今天补完第三十三集

 

嘉靖从正月初一开始闭关修炼

持续到十五出关

这就是须菩提说的“静”字门中的修道方式

可谓窑头土坯

一朝大雨滂沱必滥矣

嘉靖闭关时要用指法拈十四天

所以一出关就要“温手”

所谓“温手”便是用热水浸润松江棉布帕

到水滴刚好不滴下的程度

再把面巾半松半紧的包住嘉靖

让他干枯的手指恢复松软

除了温手外还有“开面”

就是用另一块更大的帕子也同样浸润了

再摊开到嘉靖的脸上

电视剧则把开面换成了泡脚

 

做完了这些固定动作

嘉靖问起了陈洪不上贺表的事情

这正中陈洪的下怀

陈洪递上了严嵩的条陈

等待着嘉靖最后的宣判

 

(27:28正月-28:15欺天了)

严党可以看做是

“不上贺表”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他们的条陈显然是一面之词

嘉靖要陈洪查这件事

陈洪除了拿出严党的“口供”

更应该有自己的查证

可陈洪只一言不发的呈递条陈

这其中的心思就很有玄机

除了暴露陈洪站在严党这边

还体现了陈洪的不肯完全上船

他既想帮严党干死清流

又不想让自己的态度被嘉靖察觉

万一严党一击不成

自己也有个退路

所以陈洪只上条陈

并不告诉嘉靖自己查证出了什么结果

这样无论嘉靖要怎么样判

他陈洪都可以左右横跳

小说用了“深望了他一眼”

来暗示嘉靖对陈洪这些鬼心思的洞悉(27:49)

 

严党的条陈一上去

和清流的你死我活就再无转圜余地

这将决定两个派系无数官员的下场

当然也包括司礼监的陈洪

陈洪之紧张可想而知

嘉靖这句“欺天了”就很巧妙

血经是真的就是严党欺天

血经是假的就是裕王党欺天

所以不论结果是什么

血经这件事的定性一定是“欺天了”

两边关心的并不是定性

而是定到谁身上

偏偏嘉靖这句话少了主语

让这句“欺天了”成为了一句废话

 

嘉靖这么说当然有他的用意

嘉靖从鄢懋卿巡盐开始就一直在演戏

目的就是安严党的心

好收网的时候收个彻底

让严氏父子一分钱也转移不走

到了今天临门一脚的时候肯定不会走漏风声

尤其是陈洪替严党上条陈的这下

彻底暴露了陈洪的屁股长的什么色

嘉靖就借着陈洪再迷惑严党一把

让陈洪以为这句欺天的大怒是指的清流

 

(28:50奴婢-29:20再说)

陈洪询问要抓哪些人

就是对刚才嘉靖这句“欺天了”的最后确认

嘉靖望向陈洪的这个眼神里(28:55)

就透出了很多的其他味道

一句子时再说让陈洪的探问落了个空

 

陈洪又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吕芳

其实还是换个问法去探问嘉靖

嘉靖故意反问陈洪

还是为了安陈洪的心

陈洪听到嘉靖这般说

心花都要长出来了

所以这声“是”不再像前面的话一样小心翼翼

任谁都能听出来声调里透露的惊喜和激动

对比一下严嵩徐阶在嘉靖面前奏对时的水波不兴

嘉靖要从他们的奏对和表现里

猜出心中所想那叫一个费劲

(东南二贞)

这也是算是陈洪的一大特色了:

就那么点城府

在嘉靖面前赤裸的像个小丑

(29:30)

 

这里不得不赞叹嘉靖的如一

年前要演戏骗严党

正月出关还要演戏骗陈洪

更是演了一辈子戏骗天下人

凭本事骗来的“宏教普济圣智昭灵忠孝万寿”

怎么不值得被大明百姓称颂呢

 

得到了陈洪的“准信”

严党当然是以为自己赢了

所以在正月十五的夜里动起来手

严世蕃点齐人马

杀气腾腾的去了高翰文所在的烟袋斜街

(29:40-29:50)

 

高翰文这半年的日子过得跌宕起伏

期间对整个世道的阅历感悟

是过去这几十年读多少圣贤书也学不到的

经历过这么多波折的高翰文

听到外面不善的敲门声

就多了几分平静的底蕴

何况他也早就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吃汤圆这个画面是电视剧设计的

也算是影视剧很经典的对比桥段

 

(31:35墨卿-31:54因有吾身)

高翰文这句“吾之大患,因有吾身”

是《道德经》第十三章中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
及吾无身,吾有何患?”的化用

道德经的原意是人之所以有祸患

是因为在意自身的荣辱兴衰

倘若以自身奉天下

不拘于个人的得失

自然就不再有祸患了

这是一种崇高的思想

但这个思想一旦变为道德观推广至所有人

就会成为一个悖论

每个人都以自身奉天下

那到底“天下”是什么

每个人都奉献“自我”

那“自我”奉献给谁呢

封建史的道德观中

有太多这样抽象集体的意象

这个意象至高无上

而具体的成员又在意象的裹挟下毫无价值

愈发强调“公”

就愈发不知道公的“受体”

所以一部满是道德的史书

却由吃人二字组成

 

高翰文化用《道德经》的这句话

与原意有所偏差

高翰文的意思是我的一切苦难

都是因我自己而起

要是没有我

又何来的“我的苦难”

这份心境就颇有“本来无一物”之感了

高翰文在昭狱之时厌弃芸娘

把自己在浙江的种种不顺全部怪到了芸娘头上

如今有了这种诉诸己身的通透

在境界上着实是高了不少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恋爱的酸臭熏晕了头脑

(单身狗)

 

严世蕃是互联网现状的真实写照

甚至可以说是人世间的缩影

把逻辑谬误胡搅蛮缠立场先于客观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要觉得严世蕃说话没水平

很多人一眼看穿的不是严世蕃

而是从严世蕃的反派立场去评价严世蕃而已

对有些人来讲

当他没有立场的时候

他并不具备收集信息整理逻辑得出对错的能力

而更常见的是

很多人一开始就存有立场

这让一切争论论证的过程就变得并不重要

只要这个过程能得出他立场的结论

这就是一个正确的论证过程

 

严世蕃多年做得就是蛮不讲理的事情

他学会的当然是蛮不讲理

他要做的就是把蛮不讲理的事说得理直气壮

不管别人信不信

自己首先要信

这其实一点也不困难

人就是很容易被自己的屁股说服

有些人的论据论点论证过程

稍微分析一下堪称一堆狗屎

但在他自己和他自己的阵营看来

就是那么的正确合理

 

(33:24高大人-33:42小人)

我们来细看严世蕃和高翰文的这段对话

严世蕃叫高翰文“高大人”

这显然是阴阳怪气

问他“以怨报德”怎么解

意思就是老子推荐你高翰文出任杭州知府

你高翰文却在地方阻挠“以改兼赈”

到了今天还用血经毁老子的布局

是典型的“以怨报德”

高翰文没有顺着严世蕃的意思去解

反而顶了一句“小人无德”

言下之意是你严世蕃一个小人

连他妈德都没有

我上哪去报“德”

 

(33:45一个翰林-34:26饭食)

严世蕃是个强横霸道惯的“阁二代”

平时做事没人敢逆着

就自以为自己逻辑连贯铁齿铜牙

如今被高翰文这样巧妙的顶了一句

马上破防指责高翰文的“小人行径”

且不论明面上的“改稻为桑”

到底有没有可行性

严党的实际改法显然是死路一条

严世蕃抛开这些统统不谈

居然把改稻为桑失败的锅都丢给高翰文

可谓荒谬无耻

“端老子的碗砸老子的锅”

就更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在严党的眼里

社稷江山本就不是公器

是这帮官僚和朱家的私有物品

高翰文出任浙江知府

做的不是朝廷的官而是严党的官

所以才有“端老子的碗”的说法

 

高翰文抓住了严世蕃这个破绽

说自己吃的是朝廷的俸禄

这算是“政治正确”了

严世蕃心理可以这么想

对严党可以这么说

拿到台面上讲就站不住脚了

严世蕃只能转移话题

抓着高翰文“两榜进士”做文章

 

(34:25什么狗屁-34:38丢尽了)

从当时的价值观来讲

取艺伎为妻确实是个丢人的事情

严世蕃这招人参公鸡虽然从逻辑上讲叫谬误

在争吵中倒是极为有效

 

严世蕃的这番话刺激到了高翰文

所以高翰文的神色大变

但高翰文受刺激

是回想起了自己与芸娘沈一石的爱恨情仇

是想到了芸娘很可能要引火自焚的命运

并非是怕了严世蕃纳妓为妻的威胁

看错了高翰文脸色的严世蕃

以为高翰文怂了

便把大棒换成了胡萝卜

又来劝高翰文反水

 

(35:07你只要-35:11)

这显然是一句假话

如果嘉靖真的追究血经之事

这种弥天大谎欺君大罪

谁能保的下来

高翰文压根不吃严世蕃这套

反用裕王来压严世蕃

 

(35:35严大人-35:48骗)

裕王毕竟身份特殊

严世蕃到底是要忌惮的

但严世蕃的弊病也在这里

之前分析过很多次了

严世蕃一方面知道裕王这个身份

不是他能够触碰的

另一方面他又不停的以小博大

利用周云逸齐大柱海瑞高翰文去牵连徐髙张

如果周云逸他们可以牵连徐髙张

那同样的逻辑徐髙张怎么可能不牵连上裕王呢

所以严世蕃主观上没有向裕王进攻

但他客观上都不知道戳了裕王多少下了

(朕的儿子)

 

嘉靖要严党压制清流乃至裕王

但又不可能容忍严党骑到自己儿子头上来

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

严嵩能看出来

也知道如何把握

严世蕃既没有看出来

更不知如何把握

 

高翰文虽然在嘴上没输给严世蕃

但这毕竟不是辩论赛

输赢不由文斗决定

严世蕃从来都是用“武器的批判”

对政敌进行肉体消灭

此刻也故技重施

叫来了队官准备动手

(36:45正月十五-36:58揪出来)

 

高翰文亮出了最后底牌

——用满屋的柴油让芸娘自焚

这样死无对证

严党如何跟嘉靖交代

严世蕃意识到

芸娘是血经事件的最关键证据决不能死

只能派人去调水车

 

(38:12主子-38:54批了)

严世蕃这边动起了手

裕王那边还在焦急的等着吕芳的批红

此刻的各方视角其实很有意思

严党那边

得到了陈洪透露的“答案”

已经是志在必得了

而清流得到的信息少且片面

只知道陈洪在准备下手

陈洪来主导抓人

那显然对清流是不利的

 

但是吕芳本人

到底知不知道嘉靖的真正心思呢

嘉靖在年前已经和吕芳透了底

按理吕芳是肯定知道嘉靖要抓谁的

但是在陈洪呈送了条陈后

吕芳还能不能把握住嘉靖的心思呢

如果吕芳此时已有判断

他为什么要说不知道

如果吕芳没有判断

他又为什么敢为清流的票拟批红呢

 

这就有两种解释

第一种解释是吕芳对嘉靖接下来的动作是心知肚明的

但既然嘉靖一直瞒着清流

吕芳自然也不敢透底

只能用批红的方式向清流站队

 

第二种解释是吕芳也拿不准了

但血经的事如果被翻过来

吕芳自己也有风险

所以吕芳要帮清流把高翰文芸娘送出去

 

我倾向于第一种解释

吕芳是全程的亲历者

他对嘉靖的心思是更有把握的

正是因为知道了嘉靖的心思

才没必要跟清流透这个底——

都已经从年前瞒到正月十五了

何必在这会说出真相呢

但如果不给清流批红

则会让清流对吕芳的立场产生怀疑

所以吕芳一边不透口风

一边又给清流批了红

 

(38:57晚了-39:20脸呢)

稳得住如徐阶

面对眼下的局面也灰心了起来

反倒是高拱此时显出了

不到最后不放弃的精神

并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是高怼怼暴脾气易冲动之外的优点

清流的士气在冯保禀报后如奄奄一息的火苗

此刻又被高拱燃起

高拱自告奋勇的又要当急先锋

这是高怼怼能处的地方
——有事他是真上

张居正也意识到这是最后一博

放弃等于自杀

决不能认输

他比高拱思虑更周全

意识到真到了拼命的时候

他作为兵部堂官

更能使唤得动兵部的人

所以应该由他这个兵部堂官去放高翰文

 

徐阶忍了数十年

到了这白刃战的时候

终于是不装了

要亲自出马把邹应龙参严嵩的奏疏呈上

这是压上一切的殊死一搏

(39:42肃卿-40:20干什么)

清流虽然内部有嫌隙

但仍然是个有向心力的团队

裕王的仁厚于清流而言既温暖又心酸

清流此刻的处境对裕王而言又心忧又不忍

裕王不是个攻城略地的雄才

但他的“软弱”

又何尝不是仁爱下的情不可堪呢

 

张居正拿着票拟带着兵部的人马也匆匆赶到了烟袋斜街

此时的烟袋斜街被严世蕃带来的人围住

连原本看完灯回来的百姓也不让进了

张居正的人马自然也被拦在了外面

 

(41:35张大人-42:05拿下)

守街的队官虽然奉了严世蕃的命令

但张居正是他得罪不起的

于是他拦又不敢拦的

只好让张居正的人马也挤了进去

 

严世蕃见到张居正的出现也有些懵圈

张居正故意装出一副误会了眼前情形的样子

假装以为严世蕃也是来赶高翰文出京的

 

(43:09着即-43:22)

严世蕃一开始没弄清状况

等到张居正念完了票拟要带高翰文走

才反应过来张居正唱的是哪出

严世蕃当然不能说老子不认票拟

他只能从票拟的真伪入手

质疑张居正手上的是假货

(1:50什么内阁-2:01假的)

 

徐阶早已实领其事了

当然有权利拟票

徐阶拟的票

司礼监批的红

在流程上毫无瑕疵

严世蕃这种见话拆话顾头不顾腚的水平

在张居正的面前当然立不住

严世蕃自知理亏

又拿出了这些年讲蛮的风格耍起横来

 

(2:38那好-2:48必须走)

即便严世蕃真的能拟票

此刻他手上也没票拟

岂能用未来虚无缥缈的空头票拟

来反驳张居正手上正经批红过的票拟

张居正手上有正经的票拟

完全符合流程

从理上把严世蕃压得死死的

说着就要派人送走高翰文

 

(3:14我说嘛-3:54玉石俱焚)

挑拨离间这招算是严世蕃最惯用的

在三人出阁之时便挑拨过高张

后来抓齐大柱牵连海瑞

也是冲着挑唆徐髙张去的

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挑拨清流和高翰文

但严世蕃此刻挑拨的水平不仅仅是低

简直可谓是无厘头

 

柴火是高翰文自己准备的

方才张居正不在的时候

高翰文就表达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如今严世蕃却告诉高翰文

这是张居正要杀人灭口

严世蕃这已经不能叫颠倒黑白了

这叫脑回路错乱

 

张居正都被严世蕃这个

已不能用常理度之的乱咬搞蒙了

听了高翰文的解释才知道

原来此时高家的后院已经堆满了柴草

只要严世蕃用强

芸娘便会一把火玉石俱焚

 

小说有个张居正的心态描写

张居正在这样复杂而危机的状况下也心绪纷乱

但他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就是在现在的情形下

芸娘这个人证严世蕃是无论如何抓不走的

 

(4:20水车-4:33退后)

注意这两句话

严世蕃的队官在催问水车

张居正却要求把守宅子谁也不许进

这个“谁”自然就包括了送水车来的官兵

对严世蕃而言

他只有一条路

就是必须抓走高翰文和芸娘

而对于张居正而言他却有两条底线可以选

第一条是必须送走高翰文芸娘

第二条则是高翰文芸娘必须不能被严世蕃带走

这两条底线的差异大家应该能看出来

 

对于此刻不知道嘉靖决定的清流而言

高翰文多留一刻

他就多一分被带走的风险

如果张居正的底线是第一条

他此刻要做的绝不是不许任何人进来

而是抓紧一切时间硬刚严世蕃

争取把高翰文芸娘送走

而封锁宅子和严世蕃耗着

只能说明张居正的底线是第二条:

即便送不走高翰文

只要保证没人能闯进来干扰芸娘的自焚即可

这也就照应了之前裕王

对张居正那句话为何会反应如此大

(不能这样子)

 

张居正为达目的的时候不在意手段可是有前科的

(烂了)

 

但这里要注意

裕王绝没有暗示要让高翰文芸娘死的意思

裕王是个关键时刻没有主心骨的弱主

但裕王有颗仁人之心

很多局面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办

但他心中一直有担当的勇气

一部优秀的作品

就是能达到人物和情节的融合

人物的性格造就情节

故事的情节又体现人物的性格

这是一种要求极高的统一

而我们对作品的理解也需要从两方面来入手

一方面从情节中树立人物形象

另一方面从人物特质里读懂剧情

不同性格思想的人

在同一个场景中会有不同的反应

同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意思

所以理解人物的行为语言不仅仅停留在那句话上

一定要涉及对人物本身的理解上

这也是我在第二十四集里提到过的

“认知拟合”的问题

对情节对话的分析

首先要符合人物本身

 

裕王在臣下遇险之时

每每站出来说都是我的责任

这样忠厚性子的人

他的话就不能从阴狠的角度去解读

当然只要把裕王这些话都当做是虚伪的假话

只不过是假意收买人心之举

似乎也解释的通

 

那我们再来看海瑞上了《治安疏》之后

裕王是什么反应

()

如果裕王是个虚伪厚黑的人

对高翰文夫妇动了弃卒保帅的心思

那么海瑞的奏疏是真真正正的“欺天”

裕王何以回答的那么铿锵有力不顾一切

公然说出必重用此人的话

嘉靖原本就怀疑海瑞背后有人指使

而其实毫不知情的裕王甘愿在这样的敏感时刻

去和海瑞捆绑在一起

这样的一个人物

岂是一个心地阴暗鬼祟虚伪的小人

 

大明中的人物性格思想

从来不是通过几个动作几句话就能推断出来的

刘和平在塑造人物的时候特别注意人物内在的一以贯之

这恰恰是很多厚黑派权谋派解读

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地方:

他们只知道圆自己预设的剧情

从没考虑过这种视角的解读下

一个人物的行为前后变得破碎而毫无统一性

有城府懂权谋玩心机并不体现在把人都往坏处想上

更不是轻易的对每句话都要多加个弯来理解

而是先真正的看懂人物特质

看到隆颡蛈日就以为是千里马

那不叫伯乐叫按图索骥

 

我们再说回剧里

由于高翰文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眼下对峙的局面就有利于清流

严世蕃只剩下无能狂怒的放狠话了

但这些都不过是双方没有确定嘉靖底牌时

拼命想争取到的一点筹码

真正决定大局的地点在玉熙宫

 

(36:21人备齐-36:44清楚)

自以为大局已定的陈洪

此时是又激动又得意

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是嘉靖蒙骗严党的一个道具

他点齐的各路人马

是为吕芳做的嫁衣

 

(5:28都准备-5:58)

陈洪的城府就这么点

装了这么久的中立

偏偏在谜底揭晓前的一刻露出了猴屁股

陈老二的干倒清流牵连吕芳

自己和严党重掌朝局的梦

还没做满一天

就在吕芳嫌弃的眼神下破灭了

注意黄锦这个嘲讽似的小眼神()

颇像喊“谁敢杀我”的魏延后面站着的马岱

 

底下人方才听到陈洪说要抓清流

心下都是一阵惊骇

现在听到吕芳这么一说

居然是严党倒了

更是来了一波双重刺激

 

注意吕芳故意望向其他秉笔

(6:40)

而忽略陈老二的这一幕

弄权的小人也许能得意一时甚至是一辈子

但他终究逃不脱人心的唾弃和身后的骂名

 

朱七带着严党即将覆灭的命令来见严世蕃

严世蕃却丝毫没有听到自己丧钟敲响的声音

这倒不怪严世蕃弱智

实在是嘉靖的戏演得太好

(7:00老七-7:12带走)

 

胡作非为却顺风顺水

强横霸道却如日中天了前半生的严世蕃

一直活在了嘉靖给他的假象里

严世蕃就好比狐假虎威里的那只狐狸

他当小阁老的时候

以为是凭自己的本事替嘉靖严嵩平的事

等到嘉靖从严世蕃后面撤去

他才会知道自己那些才能于皇权而言

其实啥也不是

 

严党的绝地反击因为这些年的积重难返

本来就是无用功

而在血经这件事上

还有一个致命的战术错误:

李妃编的故事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在嘉靖宣布了张真人降世后

李妃的故事就必须是真的

嘉靖为了张三丰降世搞了罗天大醮

更是亲自为张三丰敬上了封号

如今要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嘉靖面子往哪搁

朝廷的面子往哪搁

自己的儿子儿媳妇联合起来骗了自己

这传到朝野和民间

会是怎么样的笑话和丑闻

 

所以承认张三丰降世是假的

对于嘉靖而言他能得到什么

获封一个

“实事求是”的称号吗

对于嘉靖而言

事情的真假永远不是第一位的

最重要的是我嘉靖的话你们都要信

所以嘉靖那句“欺天了”

指的是严党敢推翻自己的话

敢说嘉靖被蒙骗了

这才是真正的“欺天”

 

这些都是严世蕃根本没想到的

他知道朱七是来抓自己的

只觉得忽然到难以置信

甚至他还心存皇帝并没有下旨

只是朱七在勾结清流作乱的侥幸

(7:40你说-8:04见皇上)

 

大局终定

饶是张居正都透出一种

忽然失去了力气的虚弱

有过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下来的经历

一定能理解到这种感觉

 

朱七也如金圣叹评林冲的那句评语

他把得牢

在浙江拿捏得体

该了解该监督的活一样没少干

但不该卷入的事一个多余动作都没有

 

他熬得住

不论是对杨金水赵贞吉还是严世蕃

他自己内心的想法丝毫不外露

该奉承杨金水就奉承杨金水

该对严世蕃低头就对严世蕃低头

甚至刚刚抓严世蕃之时

他都态度和善

该有的礼数一样没少

仍旧口呼严大人

 

他还做得彻

到了最后一步

有敢做的胆子有敢担的勇气

还有一身能为的本事

 

(9:56严大人-10:19)

严世蕃如果不是这般不识好歹

朱七会秉承把得牢的做派

把他押回严府交差了事

可严世蕃非要一路作死

这正给了朱七收拾他的理由

 

(10:48沈炼沈大人-11:04忘了吗)

(11:15严世蕃-11:54提溜进去)

之前提过很多次了

刘和平在小说里数度放飞自我

乱入武侠情节

到了电视剧里

不知道是自己控制了

还是被张黎拉了回来

武力展现都被删去了

唯有这个最离谱的徒手拆轿子

不但保留了下来

甚至还强化了一下

小说里朱七只是拆了轿子

电视剧里这一掌

干脆把严世蕃的外套帽子都一起震飞了

 

我想这个镜头是剧组为观众们的发泄

也是对历史上那些真的为严世蕃一类奸佞

祸害的无辜百姓铁骨直臣的一点祭奠

似严世蕃这般贪如狐狠如狼奸如豺的千年祸患

便毁百身不足慰亡灵之万一

纵剐千刀难自赎罪愆于片刻

 

被朱七打了这一套

严世蕃终是蔫了

或许这是他如梦初醒的时刻

他应该意识到两件事:

其一是人被杀就会死

他严世蕃的肉身在锦衣卫面前

和曾经那些被害死的诤臣并没有区别;

其二是皇帝才是他严家的唯一靠山

而如今的嘉靖帝正如严嵩年初一说的一样

要弃严家如敝屣了

 

方才还在生死边缘的张居正和高翰文夫妇

如今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张居正虽然不会和高翰文同生死

但在倒严的事情里

到底算一个战壕的战友

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大起大落

让一向言语谨慎的张居正都忍不住想多说几句

 

高翰文现在是去留无意宠辱不惊

对张居正的宽慰并不感冒

对未来再回京的大饼也毫无兴趣

他曾有着一腔书生意气爱国热血

却又因为这般情怀搞到今天的

有家难回有国难投

忽然让我想到很多年前网络上的调侃

人生两大恨:

A片有马报国无门(BI)

 

张居正都没想到高翰文京城待不了

连高家的门都回不去了

尽管明清的时候

门阀士族随着历朝历代的打压分化

已不复魏晋盛况

但士族阶层仍然存在

被逐出高家的高翰文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家

还有所有的社会资源

 

(13:04怎么-13:31没想到)

清流原本把高翰文遣回原籍

是期望高家能庇佑高翰文

如今高翰文为了芸娘无法再回原籍

破罐子破摔准备浪迹天涯

他就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清流既无法控制高翰文

高翰文还有被人抓住再做文章的风险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张居正便又要安排高翰文回浙江

到不粘锅的地盘上去

 

(14:06听我-14:34浙江)

浙江是芸娘生长的地方

有自己熟悉的一切

却是高翰文人生轨迹的转折点

每一处都能唤起高翰文的伤疤

高翰文自然是不愿去的

但身在汪洋

孤舟是不能决定自己的去向的

浮萍有了思想

是浮萍的不幸

 

小说在这里有个“节外生枝”

芸娘原本抱着这琴

高翰文看到琴的时候眼里闪过了“火苗”

芸娘被这个眼神所颤

只好把琴放回桌上拎着包袱就走

而高翰文却又抱起了琴

让芸娘一阵感动

沈一石虽然死了

但他留下的东西却一直在微妙的影响着活人

 

严党撑过了改稻为桑

却逃不脱覆灭的命运

奸佞得意的了一时

到底是罪有应得

大发地震的朝局会有怎样的裂纹

嘉靖又要怎么收尾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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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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