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主播的未来：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毕竟你看，我已经不再特殊了。” ——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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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把我当成《友人帐》里的一页名字，我们这一次，就不说再见了” —— 绮楼Qi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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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没办法平静，我所有前进的动力来源于我的不甘心，来源于我的愤怒，来源于我的……我的……我的浪漫主义被人摧残折磨。
我前进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磨平我心里面的不甘心，是为了让我自己放下……已经认命了吗？还不行诶，我做不到认命，所以说，我现在还在学会让自己认命的路上，所以你们要不要别出现在我的直播间啊？你们能不能别给我希望？我的人生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的，我的人生就是去学会把一个一个的遗憾，一个一个的不甘心都解决，给磨平。
努力想成为咸鱼的人还能算咸鱼吗？不能算，因为在这个时代要成为一条咸鱼，也是要有代价的，对吧？想摆烂却又总是忍不住去追求，很正常，那就是你还没放下。
灰姑娘不能给出大家想象中那么豪华的南瓜马车，毕竟，就算在童话故事里，变身也有极限。但是，靠着大家的支持，穿起水晶鞋站起来、以后的路是自己的”——千鸟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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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后面渐渐发现越迎合别人，就会有更多无法满足的要求向我涌来。而我也会因为这种无力感而不开心……我只能按自己的节奏，希望这样能有多一点点机会让别人能看到我，我希望能够继续学习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土屋JU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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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直播间里，大家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想法，观众有，主播也有。只有主播意识到，主播的想法没那么重要，观众的想法才重要；观众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那么重要，主播的想法才重要。……只有双方都意识到这一点，不要对彼此抱有过界的期待和要求，才能放下一些不必要的执念和烦恼。——桃几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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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子刚出道的时候，真的很少有人看，有一天晚上，有位观众对我说，没关系，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vup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到现在也一直记得。
起初，我觉得我并没有多好的地方值得大家去喜欢，所以，我刚开始和大家联动的时候会害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大家..大家不愿意和我玩。但是即便是这样，你们还是一直陪着我。
现在想来，在直播时也看到过否定的话，那时候我就下决心，一定要站到舞台上面，我要向大家展示，我也能做到。我的凉生花！他们才不会看走眼！你们的喜欢一定都是值得的，你们的陪伴一定都是有价值的。所有一切...都不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你看，我已经比以前厉害很多了！（大概）所以，请不要离开我呀...
（调整情绪）好了，我不哭了，作为虚拟主播，我们在直播中，是想要更多的给大家带来快乐和轻松，所以，对大家展示笑容的话^_^，你愿意把你手中的糖果，分给我一颗吗？——神崎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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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棉花糖）小鸟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大主播，到那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来直播间，也会有很多弹幕，也许那时候小鸟就看不到我发的了，但是，我还是想听你弹琴，等你扒谱，做你飞向天空的一缕微风......
……
大家...大家都不是微风啊！就是...鸟要归巢的，如果没有家的话，小鸟也不会飞得很高对不对！不会忘记大家的，也不会忽略大家的，虽然我这个人很慢、很笨，但是每个人我都记在心里的。要飞，大家就要一起飞呀！——弦羽H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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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我觉得与你们（观众）的心之壁也在渐渐打开，很多时候不用刻意去隐藏自己的想法和情绪，你们也能理解我，包容我，这使我轻松了很多。谢谢——吉吉ki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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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挂着的铃铛在轻轻鸣响，嘉然小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表演得非常温顺的橘猫坐在她的肩膀。壁炉的火光照在她的脸庞，我冻僵的心脏在风里微微发烫。”——著名枝江文学 by新户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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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时上头打了30SC，于是今天晚饭的鸡胸肉少切了一半。是时候该睡觉了，但手机里亮着的是嘉然在录播里明媚的笑颜。大城市的郊区有着明亮的月亮，明天的露水在墙上凝结。晚安，还有，明天见，嘉然小姐。——A-soul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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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终究还是没有找到长生不老药。
她找到了，是我们———绊爱休眠演唱会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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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的人，对你重要吗？
那你愿意，只在他的世界里活一天吗？
我也愿意。
在下个日落之前，我永远都在。——绮楼
01.从一条SC说起
2022年6月4日，端午小长假第二天凌晨。在绘画区虚拟主播“还有人醒着么”的直播间依旧喧闹。醒爷正与一位舰长连麦，对方是一位大一新生，自称老二次元了，“莫得世俗的欲望”，身边虽然有对他表示好感的异性，但出于对现实交往存在畏惧，他想宅在自己的世界，“毕竟纸片人也香”。
醒爷出言相劝，希望这位少年勇敢走出去，并将一条网友SC截图展示，上写：“学生时期不谈场恋爱，到了社会跟你说话的女生就只有虚拟主播了，大家勇敢点。”
此SC一出，弹幕纷纷刷“真实”。
虚拟主播滥觞于二次元互联网平台，随着青年单身潮和孤独感的加剧，他们的涌现填补了很多人的感情、陪伴需求。
这成功地把“很难找到意中人（好朋友）”这件事，合理化为“因为没人比得上我的单推，恋爱交朋友哪有dd香，所以我选择单身（不社交）。
但这种陪伴寄托关系是极其不稳固的，并非观众更理智，或主播更善良就能解决。所谓单推死路一条，dd遍体鳞伤。
《狼与香辛料》中有名句，孤独，是致死的疾病。虚拟主播是一味解药，还是会造成更大的孤独？
这个问题现在或许无人能给出答案。无论如何，虚拟主播们已越来越多地为人所知。根据游研社的统计，过去的2021全年，仅在B站开播的虚拟主播就超过3万名。但据笔者观察，至今粉丝数突破百万的国Vup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这是一片加速扩张和加剧内卷正在同步进行的复杂海域。
讨论虚拟主播的未来，这个命题过于宏大，绝非我一介萌新可以承受。要深入讨论，至少不能避开两个命题:
面对主流意识形态收编，无法圈地自萌的话，何以自处？
行业寡头是否会形成，在共生环境下，如何减轻资本异化？
自伯明翰学派的青年亚文化以来的一系列研究，以及劳动价值论与效用价值论的相关内容，前人之述备矣。笔者没能力，也不想做这些宏大叙事。只想就一些小问题，从个人关心的方向尝试抛砖引玉。
02.几个小问题
Q1：如何避免娱乐至死？
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监狱；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滑稽戏。那么虚拟主播能否避免踏入娱乐致死的深渊？
一个难以忽略的事实是，“初见，喜欢，单推”仅仅是一种美好的表达，无论最后DD们对于虚拟主播有多么入脑，他们的初见，绝大部分都是为了乐子。
这与青年们的时代处境有关：极度忙碌的反面，就是极度的无聊。
乐子人无处不在，他们甚至并不惮于以自己为乐。所以那些卸下偶像包袱，善于自我整活的vup，也容易获得群体认同。
梦音茶糯同学想必对此深有体会，这位在各方面都极为优秀的vup，几次“破圈”都颇有喜剧色彩。一次是阿b弹幕系统崩了，导致她在直播中得不到任何反馈的情况下，试图学狗叫吸引注意而惨遭切片，至今直播间依旧能听取汪声一片。
另一次，则是梦音同学在钢琴弹唱后发现黑听过多破防，抱怨观众们不够尊重。但由于道歉及时，且骂观众用词温柔，反而得到了支持。之后多次直播，都会有主动请求骂他们的SC出现。
但是在一切皆娱乐的裹挟下，并非所有虚拟主播都有上述这位主播的实力和运气。于是，卷起来吧！有背错乘法口诀表的，就有主播教微积分、算法、机械工业制造的。有XXX这样的天才，自己做3D建模来把dd们踩在脚底摩擦的，自然也有棒读机器人全自动收米的。
用户的总量有限，注意力与兴趣点如潮汐般不稳定，加上同质化竞争，领先者想要保持优势，需要长时间，高频次，固定期间开播，以培养使用习惯。追赶者更需要有突出的才艺和努力，幸运地造梗。长时间坐在直播间，也容易消耗体力和精神。在这个状态下，管人是身不由己的，犹如笼中之鸟。歌声婉转，却很难振翅高飞。
Q2：彼此陪伴也解决不了的，双向孤独？
并非大家全是乐子人，或者换言之，所有乐子人其实都有颗滚烫的心。
既然是心，就会砰然心动，也会心碎无声。
山海客；；
在研究互联网的社会互动时，雪利·特克尔(SherryTurkle)提出了“群体性孤独”这一概念。
Z时代互联网的原住民，同时也是广阔网络世界中的游牧者。网络上的居无定所，展现出碎片化的自我。
虚拟主播的出现，实际上为青年群体提供了一种对现实压力进行“躲避式”抵抗的避风港。即使对他们而言，这种虚拟的亲密互动，也往往仅是望梅止渴。
她们的形象是点阵、是数据、这种事情不用你教，那你喜欢的三次元女孩呢？是蛋白质？多巴胺？争论是愚蠢的，重要的真心。
有入脑过度的粉丝，就有入戏太深的主播。
直播间交错的舞台表演中，在被围观的场合，观众或许可以发病，但主播却必不可能摘下面具全然释放自我。虚拟形象的保护下，被展现出来的依旧只是片面的真实，欢乐的表演背后也许有难以掩饰的孤独，那些被隐藏下来的剩下来的真情实感，则需要主播自己一个人在幕后，默默消化。
进而，他们喜欢的究竟是这个虚拟形象，还是背后的我？或者，现对于我来说，哪一个才是更真实的我？我们不必进入哲学讨论，想必主播们心里自有答案。
我们都知道，如果主播和观众任意一方，把握不好这份亲密的距离，寄托了太沉重的感情，对双方都是一种负担和伤害。所以我们假设，在某些直播间里，观众与主播相互之间，是否存在某些真诚的话，必然只能被视作玩笑，彼此陪伴带来的，却是双向的孤独呢？
另外别忘了，直播间终究是秀场舞台，亲密关系的建立手段被金钱物化了，成为供养或奉纳之类的关系。当然笔者并非否认亲密关系的存在，比如：
我们亲爱的绘画区虚拟主播@卡农_Channel小姐，在其发病文学《新约·马卡农福音书》中，有详细描绘为其单推虚拟主播杏宝彻夜饱含爱意赶工立绘时，发出的神谕：
大概是这样曰的：是怎样的人，才能不对着这样一张立绘Fq……是怎样才能忍住，不为自己喜欢的推打米呢！我担心！打米越多，我们之间心的距离就越远！可是...她实在太可爱了！！>_< 我忍不住！希望她能稍微少可爱一点点，我也许才能管住为她打米的手。
如此矛盾，真是发自肺腑，感天动地。斯巴拉西
至此，卡农小姐以身作则地向我们展示了，单推人与主播，一段纯洁的，不被世俗玷污的，关于爱の供养的纯情关系。
Q3：偶像梦要如何实现？
1956年，美国精神分析学家唐纳德·霍顿和理查德·沃尔曾提出过所谓的“准社会关系”理论，用以描述人们对明星、公众人物或作品角色，发展出想象性、单方面的人际交往关系。
在这种主观且亲密的想象关系之上，粉丝持续地带动流量，并产生消费从而维系偶像产业发展。
所以原创歌曲对于虚拟主播们而言意义非凡——这是主播们少数能作为自身“作品”呈现给粉丝的内容，也是证明她们确实走在“成为偶像”道路上的道标，事关身份认同，所以她们多会将粉丝的反馈视若珍宝。
以虚拟主播咩栗和呜米为例，她们俩的B站主页都有着多个播放破百万的投稿，但只要把这些投稿按收藏数排序，《哈索尔》、《弱虫だって》两首占据前二——这或许就是原创曲对于虚拟偶像的意义所在。
在收藏量top1原创曲《哈索尔》发布直播中，她俩尽可能把MV画面调到了最大，躲到了屏幕角落一言不发，一向言笑无忌车速过载的咩呜米组合，直到歌曲放完才用掩盖不住紧张的声音问到：“怎么样，大家觉得怎么样？”“来点反馈嘛，大家喜欢吗……”
咩栗和呜米在虚拟主播行业中属于“个人势”，幸运的是，比起许多挣扎在温饱线的同行，她俩顺利度过了起步阶段，开始有余力在这个行业里追求一些生存以外的方向，比如试着解答“怎样才算偶像”。
Q4：套皮，达摩克利斯之剑何时挥下？
管人的那层套皮，是保护，也是枷锁。尤其对于业已成名的大主播，是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无计消除的阿格硫斯之踵。只要虚拟主播营造了有别于现实的幻想感，那么将自身拉回现实的开盒的困扰就永远不会消失。
名气越大，被开盒的风险越高，而且越怕开盒。即使网上荒诞不经的开盒谣言，也往往逼迫主播不得不拿出现实证据来反击回应。但是这些来自现实层面的自证清白，本身就会导致虚拟形象的崩解。所以不必被开盒，只要被宣称开盒了，就会造成杀伤。
Q5：高处不胜寒，如何抵挡捧杀与偏见？
不可忽视的是，在某些现象级的主播，粉丝存在一定的狂热，主播被神格化（符号化、标签化）了。他们知道虚拟主播是伪物，自身对虚拟主播的寄托和关注也未必纯为真物。但只要蕴藏着想要成为真物的意志，伪物就比真物来的还要真实。
你不必真实的爱我们/只用给予我们虚假的爱/我们便做你虚假的羔羊/予你虚假的盲从/但求你能在末日到来之时/予我虚假的救赎/因这虚假的一切/在我真实的脑中/与真实的幻想里/虚假的一切便真实不虚。
这样的神，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往往只听得到单向的赞美，而且是真诚真挚的赞美，中肯的批评在沉默的螺旋里无影无踪。那些不喜欢的观众，只会沉默着离去，这一切在当时都是很难被察觉的。与此同时，那些攻击的声音，往往都是带有鲜明的立场的偏见。
捧杀和偏见，对人类而言，是两味危险的毒药。
【结语】
虚拟主播的直播间，也是一片舞台。
舞台，听说在人类文明星火萌芽时，是用于祭天的场所。
音乐和歌舞、绘画，都是献给“天”的。
那么，无论舞台大小，观众多寡，只要怀着一份向天明誓的真心，想必一定能打动人心。
名扬天下也好，圈地自萌也罢。为了梦想也好，只是生存也罢。只要是自己全力以赴，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能笑着继续跑下去，那份笑容一定是最美好的。
那些炙手可热的，默默无闻的，已经毕业的，即将加入的，所有人，请都绽放出自己闪闪发光的人生价值吧！
听虚拟主播其实只有不到一个月，所知甚少，所学甚浅，如有冒犯，还请海涵。
最后请允许我感谢所有本文提及、和被我黑听过的虚拟主播（D太多了，全写出来超字数），爱你们，我是你们永远的【单推人】。谢谢行业研究者和作者们。谢谢弦羽hane。
谢谢绮楼Qilou。
你们都是独一无二，无比特别的。
我们这一次，就不说再见了。
（二更，一条被和谐的评论）
钱会流向不缺钱的人，爱也会涌向不缺爱的人。面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排斥和收编，资本的介入和异化，目前我是看不出虚拟主播有任何保持生命力和独立存活的可能。见过了越多优秀的人，就越发体会到这里的平庸之恶。
这里无疑有梦想、才华、有纯真的笑与泪，但最终必将呈现出的是野心、短视、是虚伪的假与空。急急流年，滔滔逝水，受用一朝，仅此而已。
（最后的题外话）刚看了自己二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总是心中有团火在燃烧。大抵是因着外面水深火热，此间岁月静好。就压不住脾气，最后话语终是变得尖刻了。
可这是虚拟主播们的错吗？我问自己。如果他们的表演，脱离了人民。那也是舞台被搭建在朽木上！错的是朽木！而不是被这些做成提线木偶的灵魂！！用鲁迅的说法，我自爱我的野草，却憎恶这以野草为装饰的地面。
这世界上有千万段人生和故事。有生存的挣扎和不择手段的反抗。有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而下泾渭分明的软弱。还有自己酒池肉林的存天理，限制他人生存发展自由的灭人欲。
这些善与恶，用来对虚拟主播下价值判断还为时尚早。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提出，善与恶，都是推动历史前进的样子。何况恩格斯不仅是个哲学家，他的一切虚拟化的理论都在照进现实。
我们通过存在反抗虚无，但同样可以通过虚构对抗荒诞。行为很重要，“相信”同样重要。
这里不是理想国，现实中也没有。但我【相信】，直播间并非伊甸园，很多虚拟主播却是天使。
这里还是绮楼与山海客相遇的地方。虚拟现实技术如果用在以人为本的地方，能提供的幻想空间，可以让某些人以相对无拘无束的姿态拥抱世界：正是这项技术的温柔之处。
人类所无法抵挡的，唯有爱与死。在此命题下，我领受了一种美好的表达方式，由香辛料、砂糖和勇气构成。
这是最后一种理想主义，是现实中最奋不顾身的星火，最可以燎原，也熄灭得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