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完美午夜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早早已经在游戏中提到的佩妮的变装舞会，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




正文部分：


在洛克菲勒服务器上的遭遇让我一整周都有些心不在焉，创始人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称呼我为“遗产”？我该相信他吗？嗯...我不太信任他，毕竟信任是建立在平等之上的，对吧...该死，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可以随时下载和删除的游戏如此在意呢？你不是个每天花25小时在网络世界的肥宅，你有自己的充实生活，露娜邀请你和她一起庆祝亡灵节，你的青梅竹马和你的感情正在步入正轨，当然，再过一个小时，全克雷顿最性感的模特就要邀请你去参加她的舞会了，这可是无数人花钱也买不来的梦想，生活很美好，奥利安！你宝贵的时间应该花在你可爱的女孩们身上而不是那该死的游戏！今天可不能迟到！


伴着思绪，我哼着小调回到了屋子。雨还是下个不停，但...管他呢！反正舞会是在克雷顿大学的礼堂里，只要我精心准备的衣服别被打湿就行。我准备上楼回到我的房间时，安妮开心地和我打了招呼：“变装舞会，和佩妮对吧！”草莓色的女孩似乎永远都那么活力四射。我微笑着回答说：“当然！我也很想带你去，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的舞会也需要伙伴！”安妮没好气地笑着说：“我可不是小矮人！”突然间，她涨红了脸，扭过头去，微笑着的嘴唇稍微嘟了起来，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失分寸，走上前去轻轻搂住了安妮的肩膀，赶紧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说道：“不过临走前，你不想给你的新任男友一个告别之吻吗，我听说可爱的女孩子只要十分钟见不到她喜欢的东西就会流眼泪！”一边说着一边嘟着嘴向她靠，安妮装出赌气的样子，一边哼着一边把我推开：“ stop！没人说过你是我的什么新任男友！也别把你放在多么重要的位置！我也没有吃醋！额... 总之快去准备你的舞会，反正我的下午也是要在永恒里度过的！”看到安妮并没有太生气，我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下来，微笑着回到我的房间，开始做我最后的准备了。


我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毕竟穿成这样实在有点社死。大学离家并不远，但路上我还是每隔三十秒就忍不住掏出手机看，可惜金发女郎确迟迟没有给我消息。我们之前约定好在校门口见面，但我却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虽然舞会的参与者大多戴遮着脸，但那缕绚丽的金发，和她身前那对闪耀的“资本”，见过的人不可能会认错。


我在礼堂前驻足，舞会的参与者陆续进场，打扮成超级英雄的嘻哈小子，互相挽着胳膊装扮成国王和皇后的大学情侣，还有戴着动物头面具的大概是来活络气氛的男男女女...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的女伴还是没有出现，我已经特意提早了很多时间，我的脑海里甚至都已经闪过了无数次预想中的画面：她像个公主一样走进会场，我像个绅士一样鞠躬挽住她的洁白无暇的手腕，旁边的男生们对我投向惊讶与妒忌的目光，我们像一对蜜月中的夫妻一样手挽着手走进舞池...但冰凉的雨丝吹进雨伞里，生生打在我的脸上，中断了我的思绪，向旁边望去，人已经越来越稀少了，也许她不喜欢这种天气，提前等在里面了吧，不管怎么说，我该进去了。


“你似乎在等人啊，骑士？”一声女声叫住了我，回过头，一位留着紫色长发，戴着尖顶帽子，打扮成女术士的女生正嬉笑着和我打着招呼。


前几天，我特意订购了这身剧组拍摄用的盔甲道具，银光闪闪的，头盔还能完整地遮住我的脸，我非常满意。昨天晚上，我在晚饭后对佩妮开了句玩笑：“明天，准备好迎接您的专属骑士的接驾吧！”结果佩妮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你要穿什么，诺娃已经把你的订单截图发给我了，我俩还因为你的创意如此土鳖笑了足足半个小时！”我涨红了脸，只好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佩妮接着说：“但放心，我不会遮住脸的，不用怕找不到我，可别让我久等了！”看到佩妮甜美的笑容，一切尴尬顿时化为乌有，我立刻激动地回答道：“一定，一定！”


眼前的女生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窘迫，接着说道：“我想你的公主似乎有点不守时哦？但没关系，也许今天就是新的开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如此热情，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尴尬地憋出一个问题：“那你呢，我亲爱的术士小姐？你的学徒似乎也并不在你的身边啊？”女生笑着说：“他刚刚说要去外面抽支烟放放风，舞会还没正式开始呢。顺便我想问问，你来自哪个学院啊？”


“啊？啊... 那个，医...医学院的，我是医学院的大一生。”“我们这儿没有医学院！”女生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捂着嘴一边说到，“克雷顿的医学院在城市的另一边，”然后指着我的面罩问，“你是从哪里来的？我觉得你更像是个高中生。”蹙脚的谎言被戳破后，我也只好坦白，说我的舞伴在这里上学，但我没有说出佩妮的名字，怕引起轰动。女生嘶了一口气，然后眯着眼说：“那看来有些人喜欢小鲜肉呦，不过别担心，你不是我的菜。”说罢，她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眼睛看向另一边，说着：“我的舞伴回来了，我走了，和你聊天很开心，也祝你玩的开心，再见！”然后，她像小鹿一样欢快地蹦跳着跑向那个男人。男人戴着面具，但还是可以隐隐看到额头泛起的皱纹。


什么？这就是那个女生的舞伴？这个男人得有四十岁了吧？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被包养了？好吧，人各有追求，这不是我该管的事，但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我该去找佩妮了。


我搜遍了礼堂内的各个角落，甚至因为错把另一名金发女生当作佩妮而道了十分钟的歉。洗手间，杂物间，我全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舞会的音乐响了不知多久，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佩妮的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她放了我的鸽子？这不像她，我们的约会，不管是摄影棚，还是永恒里，她都从未缺席过。哪怕她真的有什么急事，她也应该会告诉我...的吧。窗外，天色已经渐渐低沉下去，人们陆陆续续退场，剩下几对正在兴致上，迟迟不愿离去的情侣，和几个烂倒在墙角的醉鬼。


我到底在幻想些什么？认清点现实吧，奥利安，她是谁？她是INS上粉丝过万的网红，她是她是能把瓦伦提诺逼急的超模，她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她现在可能在几百个英俊男生的簇拥下给乖乖排好队的他们发好人卡。你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你在她眼里可能就是个傻乎乎的追求者，也可能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想哭。我决定出去放放风。


雨停了，可能早就停了。克雷顿大学雨后的夜晚，平静如水。我已经把那套可笑的戏服脱在了垃圾桶里，也许下次，买身马戏团的小丑装更适合我吧。我揣着兜，漫无目的地散着步，这个时候，可能抽支烟会缓解一下路人眼里的尴尬吧，可惜我还不会。顺着路标，我找到了宿舍楼前一处小花园，在这里，歇歇脚，看看星空，用亚历克斯教我的方法找一找星座，也不错？大概吧。沿着树篱间的小路走了段距离，一抹金黄色吸引了我，那是一片金色的郁金香，即使处在路灯微弱的光芒里，还是很难不吸引人们的眼球。佩妮和我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因为和她的头发颜色很像。她还说在学校里就种着一小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看看。她甚至和我说要在我的生日上送我一支当作礼物，这样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能时刻想起她。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小坐一会，也没什么大碍，对吧？


走进里面，鲜花旁坐着一位少女，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静静地呆坐着。如果不是夜晚，我猜还能看见她眼角的泪痕。


“看来有位姑娘需要一个温暖可靠的肩膀呢，”我悄悄走到她的身边，紧贴着她坐下，似乎漫不经心地说着，“当然，我并不是不愿意效劳。”佩妮微微抬起头，脸上果然趟着两缕泪痕，接着又沉下头去：“对不起，奥利安，我会补偿你的，但...我遇到了一点事情，今天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谢谢你。”我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打击，但理性告诉我不改一走了之。我选择插科打诨：“常的前女友也这么对他说过，他照做了，现在他已经单身两年了。”佩妮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因为我的笑话露出笑容，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着：“你很幽默，但...也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抱歉，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快回去吧，妈妈她们可能做好晚饭在等你了。”


“我小的时候很害怕天黑，到了七八岁的时候甚至还不敢一个人睡觉，你还记得吗？”我抬头望向天空，向佩妮说着。佩妮若有所思，也放开了抱着膝盖的双手，回答道：“是的，你还在半夜跑到我的卧室里想让我像你妈妈那样哄着你睡，我妈妈狠狠地数落了你一上午。”


我见到稍微找到了话题，便顺着聊了下去：“后来，在欧洲的时候，我爸爸让我在夜晚陪着他看星星，教我认识了十几个星座。他还说“每颗星星，都是一个孩子的梦想，所以你在晚上孩子们睡觉的时候才能看得见它们；梦想是藏在心底里的，被他人看到就不灵通了，所以白天，它们又藏起来了。”从此，我便不再害怕黑夜。”我指向天空中的一颗光点说着，“那一颗，也许就是我的梦想，你可不许抢走了！”


“哦？所以那颗是叫“奥利安·理查兹星”之类的喽？”佩妮说，“如果全世界几十亿的小孩都和你一样贪心的话，那恐怕整个银河系都要被划分掉了。”她稍微缓和了下心情，接着说，“那所以和我说说呗，那里面装着什么？”


我很开心她终于稍微走出来了一点，这是宝贵的转机，“秘密可是不能轻易和人分享的，不过，和你说当然无所谓！我在12岁的时候，对者星星许过一个愿望，在将来，我要和一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女孩一起参加舞会！”说完这段话，我自己都觉得尬到有点说不出口，但现在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也得编下去了。但佩妮似乎并不太反感，她也指向了另一颗光点，说着：“那样的话，那一颗，也许是叫“佩妮洛普·卡特星”，大概吧...”看着我充满期待的眼神，她接着说，“我小的时候，只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我的妈妈过得好一点。你知道的，我的父亲，大卫·卡特，在我和达莉亚很小的时候，离开了我们，带着他的新欢，留下了一屁股的债务和还没有工作的我妈妈...哎我这是怎么了，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没有把自己的痛苦加在你身上的理由。”说着，佩妮似乎又有些哽咽，闪亮的大眼睛里汪着水。


我轻轻搂住了佩妮的肩膀，佩妮的身体并没有拒绝，也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说着：“我不知道你的父亲当时是吃错了什么药，会抛弃你漂亮的母亲和可爱的你们；我也不知道，你们花了多少时间从中走出来。但我知道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你们并不孤单，我和安妮永远会和你们在一起。我遇到过许多人渣，他们最后不是像马路上的纸屑，在黎明到来时就被清扫掉，就是像阴沟里的老鼠，龟缩在下水道里不敢见人。我为你，和你的母亲妹妹的遭遇感到惋惜和愤愤不平，但我也很庆幸，一朵金色郁金香没有被风雨摧垮，她最后成长得比所有花朵都光彩照人。”


“所以你还记得我的话呀，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除了金色郁金香，粉色，橘色，红色我都很喜欢。”佩妮终于微微露出来些许笑容，我悬着的心也稍微落了下来，跟着她的话说到：“那看来我的笔记本又要多一行了。”佩妮咬了咬嘴唇，思索了一会，说：“我并不是有意放你鸽子，我只是...见到了我不想见到的人，他也在这里，和他的舞伴，或者说...又一个新欢，还是我的大学同学。”我知道那是谁，我想我已经和那个人渣会过面了。但今天我已经太累了，我不想去处理这件事，但我之后一定会。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放开了搂着佩妮肩膀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泥土，伸出手示意要把她拉起来，说着：“不管怎么说，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南希和安妮要担心了，而且，我真的有点饿了。”


佩妮没有去拉我的手，她只是从坐姿换了个姿势，跪在了我的身前，害羞地把头扭向一边，脸上泛着桃红，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没让你和我参加舞会，我说过会补偿你的，再晚一点回去，也无妨。”说完，她的脸色从桃红转为了酒红，她用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仰视着我的眼睛，双手，开始了她温柔而又狡猾的游戏。


（此处略去三千字）

夜，依旧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