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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我不再爱这个世界了(五)

2023-03-18 00:50 作者:不知道啊也不晓得  | 我要投稿


“琴团长!”

“可莉想找荣誉骑士哥哥玩!”

刚从禁闭室出来的可莉倒是不太在乎自己悠长的禁闭生涯。

其实,说是禁闭,也就是让可莉在安静的房间,吃饭,画画,睡觉罢了。

也就是让精力旺盛的小朋友休息一下而已。

打开门,蹦蹦跳跳。

可莉有些奇怪。

总感觉,最近的蒙德……

有点冷清?

那天,琴团长又把自己拉进了禁闭室。

可自己根本没炸鱼鸭?

虽然是在准备得说……

难道琴团长会读心术?

不过,琴团长把自己关进禁闭室后,没再进来看看自己有没有逃走。

一直没有来看。

甚至没有让凯亚哥哥和丽莎阿姨来看。

可莉很奇怪。

西风骑士团,好像很忙。

很忙很忙。

难道又有什么大怪物?

可莉会帮忙的!

于是可莉来到了琴的办公室。

开开心心地抱住了琴团长。

先见见荣誉骑士哥哥吧!

好久没见他了呢。

但琴没有回话。

琴坐在略染灰尘的木椅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紧可莉。

瘫软,无力。

“琴团长?”

“你怎么啦?”

“是不是有坏人要欺负蒙德?”

“可莉来帮忙!”

可莉蹭了蹭琴团长。

她喜欢琴团长。

琴团长,像妈妈一样。

虽然琴团长还很年轻。

但琴团长很负责!而且很聪明!

总是能带领骑士团走到正确的道路上!

大团长一定会以琴团长为骄傲的!

“不,可莉……”

“他,不是坏人……”

“不是……”

琴叹了口气。

不能告诉可莉,空的事情。

至少,不能让可莉,也觉得,我,无情无义……

至少,可莉不行……

已经,没有人再觉得我是个称职的团长了……

自己,领着骑士团,去抓捕那个,为蒙德解除龙灾的英雄。

他们如今都说。

空是被巴巴托斯认定的人啊。

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蒙德。

是啊。

如今,琴的脑海中还历历在目。

他奏起天空之琴。

在阳光下,在风里。

他的长发飘扬。

他像一束光。

照进琴那颗,尘封许久的心。

是啊。

他就是被巴巴托斯选中了啊。

自己亲眼见证的。

他,怎么可能是叛徒。

他怎么可能是!

自己很清楚!

他不可能是!

但……

但如今那群为空申冤的,和往日那些要逼死空的,是同一批人啊。

他们,是骑士团保护的对象。

他们,是琴心系的群众。

他们,是蒙德的子民。

琴为了蒙德,献出了自己本应美好而甜蜜的青春。

如今。

她又献出了自己第一份为爱情的悸动。

蒲公英骑士的心绪像蒲公英的种子一般飞扬。

空在哪呢。

空还活着么。

空,还会喜欢我吗……

自己本立下决心。

等大团长回来,自己就要去向空告白。

在蒲公英海盛开的那天。

而如今……

如今。

琴抱紧了可莉。

抱得紧紧的。

“可莉……”

“我在哦,琴团长!”

“可莉,我想,空应该还会愿意见你吧……”

“琴团长,你在说什么呀?”

“可莉,等你见到空,替我,向他道歉……”

“琴团长?”

可莉抬头。

琴团长的眼角湿润。

可莉有些着急。

“琴团长你放心,哪怕坏人再可怕,可莉也会打倒他哒!”

“别担心哦,琴团长。”

“荣誉骑士哥哥也会来帮我们的!”

“琴团长,你怎么了……”

琴愈发泪奔。

坏人,是自己……

那个坏到透顶的人。

为了自己的责任,一股脑将所有罪行全部推到空身上的坏人。

他是无辜的……

无辜的……

自己把他推上了刑台……

自己,要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把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人,推下悬崖!

他当时,在哭啊……

当时,自己承受不住压力,是自己伏在他怀里哭。

自己总觉得,空怀里,是自己唯一能当一个少女的温柔乡。

自己可以随意流泪,随意撒娇,随意抱怨。

可以卸下平日的端庄。

可以真真正正地。

做自己。

但自己却忽视了他的眼泪,他的求救。

自己看见了。

看得很清楚。

但自己又看不见。

自己,必须看不见。

必须……

有阵风声。

风很大。

也很冷。

冷得透彻。

琴护住可莉。

看向来人。

在西风骑士团,能随意进出代理团长办公室的,只有可莉。

而在整个蒙德——

大概有,空。

和。

眼前的,整个蒙德,最为位高之人。

“巴巴——”

“嘘。”

怀里的可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睡。

温迪将手指抵在唇上。

“接下来的事,不方便让她听到。”

“所以,我让她小睡一会。”

“琴团长。”

知晓温迪身份的蒙德人,不多。

琴和迪卢克,算两个。

但顶头上司的这句琴团长……

琴有些心虚。

可莉被安稳地放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回到自己的梦里。

“巴巴托斯大人……”

自己该说什么?

巴巴托斯大人,是来怪罪自己的么……

“不是。”

“倒不如说,我还害怕你会指责我。”

“毕竟,我毁了你的爱情。”

“不是么?”

“还有,叫我温迪就好。”

温迪看上去很疲惫。

随意找了块墩坐下。

“巴巴托斯大人,我……”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为了蒙德的民众,做出了有违你心意的选择。”

“而为了蒙德,也可以说,是为了我吧。”

“你就当——是我毁了你的一生吧。”

“喝杯酒吗?”

从不知道哪里掏出奇怪的东西似乎是神的共通能力。

一瓶飘香的老酒。

琴不大喜欢喝酒。

倒不如说,她不该喜欢喝酒。

“巴巴托斯大人,是琴无能……”

“得了吧,连我都缩在不知道哪里,你只不过是被人潮推着走而已。”

“今天不是来怪你的。”

“喝吧,就当,陪我喝点。”

“我今天,可是够失败的。”

得到了顶头上司的许可。

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

夺过那瓶酒,对着嘴就是一顿海灌。

温迪愣了愣。

把刚刚掏出来的杯子给放了回去。

罢了。

“今天,我去找空了。”

“他……等等,你喝完了?”

温迪眉头一挑。

这玩意度数不低啊。

“巴巴托斯大人!”

“空,他,还好么……”

“他现在怎么样?他瘦了吗?受伤了吗?”

“他,他还活着?”

“他,他还在哭吗?”

“他……”

光速醺醉的琴团长说话有些不太清楚。

“他当然还活着。 ”

“只是……”

“他去往了一个,很危险,很危险的地方。”

“我和岩神,去把他请回来。”

“我哭着,求他回来……”

“最后,他还是可怜我了……”

温迪絮絮。

对自己曾在空面前痛哭并没有什么掩饰。

因为眼前的少女哭得更盛。

“巴巴托斯大人……谢谢您……”

“感谢您的恩泽……”

“好了,够了!别再祈祷了!”

“当时你和那个修女领兵去抓他,也在祈祷。”

“我听厌了。”

“对不起,巴巴托斯大人……”

“诶……”

“我没有资格批判你。”

“但……”

“你知道吗,我和空,一起从那里走回来。”

“路上,他和他的妹妹在想。”

“空该待在哪。”

“他们商讨着,枫丹在他妹妹气头上不必多提,纳塔本身就不是给人待的地方。”

“至于至冬就不说了。”

“但总之,他们从没考虑过空走过的这些国家。”

“我理解。”

“但我,还是忍不住。”

“我想让空,留在蒙德。”

“我失败了。”

“他妹妹一个眼神,我就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了。”

“他肯回来,已是万幸。”

“我不敢再提要求……”

“岩神甚至不敢提回璃月。”

“他比我年纪大,藏得深。”

“但我知道,他也在期待。”

“不过最后……”

“巴巴托斯大人,空,最后决定去哪?”

“我想,去……”

“陪他……”

琴不太理智。

酒后的琴不像琴了,但更像真正的琴了。

温迪闭上眼睛。

“稻妻。”

“他们现在,正在赶往稻妻。”

“稻妻,么……”

“也是,也只有稻妻,没有派兵……”

“而且,空也更喜欢稻妻的……”

“好了,琴。”

“你喝醉了,我也不想怎么劝诫你。”

“你是我的子民。”

“还有丽莎,优菈,罗莎莉亚。”

“都是我的子民。”

“我……”

“我希望你们别去找他。”

“为什么?”

“巴巴托斯大人,为什么?”

“我,我想去找他……”

“我想,和他道歉……”

“不需要,琴。”

“他知道你的处境,他理解你的选择。”

“他……”

“他不怪你。”

“别去找他了,琴。”

“巴巴托斯大人!我——”

“别去了!”

“他想和蒙德撇清关系了!别去了!”

“他谁都不想见!”

“他要和蒙德,切割得,干干净净!”

“他,不要蒙德了……”

“他也,不要我了……”

“巴巴托斯大人……”

琴突然。

笑了。

“巴巴托斯大人。”

“他只是不要蒙德了。”

“没说不要我啊。”

琴笑着。

脸上是酒后的蕴红。

还有,泪痕。

不过,已经忘了。

为什么而哭,忘了。

都忘了。

只知道。

自己要去找空。

他不要蒙德了,自己也不要了。

自己要去找他。

找他。

成为小说里那个追求情与爱的,真正的骑士。

跨过海岸,飞跃深峡。

去找他。

琴醉了。

醉得很彻底。

她哼唱着。

唱着蒙德城流传的,巴巴托斯创作的,传世的情谣。

那家喻户晓的,人人称赞的。

爱情。

琴要,追求爱情。

追求自己的心意。

醉酒后的琴啊……

等明日白昼清醒,她又将坐在这里。

一天天,一年年。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宿命。

而那个能带自己挣脱命运桎梏的人儿,也不在了。

等她醒后,她只能待在这里。

甚至没有再去找他的勇气了。

“巴巴托斯大人!空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

“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们要去稻妻……”

“……罢了。”

“当初我就没有拦着你们,如今,我也不该有作为吧。”

“本来,面对灾厄,我似乎,什么做不到啊……”

“要不然,他也不会死,空也不会,离开蒙德了……”

“啊……”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神明啊……”

“琴,抱歉来找你这一趟了。”

“你也,好好睡一觉吧。”

“愿风神,庇佑你。”

温迪手一挥。

转瞬间到了门外。

夜深。

琴团长伏在桌案上。

琴没有怪温迪。

如果她什么都知道——

她应该会感谢温迪吧。

因为蒙德城的代理团长,能在酒后呼出心意,已是她最大的私心了。

睡吧,睡吧。

有人安睡,有人,不眠。

……

……

“荧……”

“我……”

“哥,别怕。”

“我在你身边呢。”

“巴尔泽布敢对你动手,我就敢把她的神樱树给烧了!”

“别!那是她姐姐……”

“你还是我哥哥呢!”

“你都被人家撵着打了,怎么还惦记人家啊?”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影啊?”

“唔……”

多少年来,荧看着空和那么多少女成女有意或无意的亲亲爱爱。

醋都快堆了一大缸了。

有点小小的神经质也是很正常的。

幸好空的解决方法很高明。

一个吻,加一句最喜欢你。

足矣安抚荧惴惴不安的心。

“也就是稻妻离得远,要不然,我看她抓你肯定最积极。”

“她不是最在乎威信与统治么?”

“荧,我知道。”

“不过,就当给我们找个理由吧。”

“要不然,我就不知道待在哪了。”

空笑了笑。

二人坐着小帆船。

归途上,兄妹二人婉拒了温迪的请求,以及钟离的保护。

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来稻妻。

能怎么办呢。

找个地方,待一待吧。

稻妻最远,最偏。

也好。

“那,你真打算当不知道?”

“指不定他们通过气了。”

“如果他们有意掩饰,那我就顺水推舟好了。”

“就当,互相都知晓的秘密吧。”

“也就是说,我还得陪你演戏吗?”

“我们以前不经常这样的么?”

“那,那也太以前了吧!”

“片酬呢?我堂堂深渊公主,片酬要很高的!”

“但我身无分文诶……”

“要不,荧自取吧?”

“哦,这可是你说的哦?”

“诶!?等等,荧,在海上呢,等等!”

“别,别在这……”

“哼哼……”

“要是敢反抗的话,就把你交给幕府军哦~”

“别,别!我,我害怕……”

“嘶——”

“我亲爱的哥哥,太犯规了……”

“那你最好,好好回应我的审问哦……”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骨科兄妹,随时——

额。

我可什么都没说。

总之,飘飘荡荡的二人,渐渐向稻妻驶去。

……

……

“家主大人。”

“请用茶。”

醇厚的茶香。

绫人却无意品味。

“都办好了?”

“放心吧家主大人,以小姐的名声,这种事情还是花不了什么力气的。”

“而且本身居民们就对空怀抱歉意,大多顺水推舟地同意了。”

“那些顽固的激进分子呢,在下也都处理好了。”

“九条家同样出了不少力。”

托马脸上的血迹未干。

绫人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托马。”

“家主大人,不辛苦。”

“小姐才辛苦。”

“她真的是,一家一户求过去的。”

“我看着,心疼。”

“诶……”

“让绫华给自己偿偿罪吧。”

“当时我已经有反叛的想法了,因为我知道将军大人一定不会追究,甚至会高兴我的做法。”

“这对整个稻妻都是最优解,可以给空一个安居的空间。”

“但绫华自己却犹豫了。”

“我知道,母亲的遗言对她影响太大。”

“但她忘了,母亲也说过,自己的爱,才是最重要的。”

“让她去吧,不然,她会愧疚一辈子。”

“也是我这个这个兄长,不称职。”

“平时,让她太注重于社奉行。”

“反而让她忘却了自己了。”

“家主大人……”

“没事了,托马,你也帮着点绫华吧。”

“希望能伪装成,一切如初。”

“记住,不用太过掩饰,反而会虚假。”

“只要让空看到,大部分稻妻人都信任他,就好。”

“明白了吗?”

“是,家主大人!”

绫人看着托马兴致冲冲地远去。

叹了口气。

自己,究竟是该磨好刀,还是备好茶呢。

自己无疑与旅行者是好友。

自己也为旅行者准备了退路,虽然没有派上用场。

但于情于理,旅行者不会对自己太苛刻才是。

不过……

自己毕竟是一位兄长。

为了绫华。

绫人撇去凉茶。

还不知道空是否会到稻妻。

不过在这之前。

先让家妹,安慰好自己吧。

她哭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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