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abo~《年少欢喜》28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好不容易舒坦了的陈一鸣在梦中被人往怀里塞了个大火球,烫得他大汗淋漓,怎么都推不开。很不情愿睁开眼,才发现贴着自己烫的是井然。
井然居然发烧了,陈一鸣很震惊。更震惊的是,井然很不对劲,他居然一脸严肃地要求自己好生伺候他。
伺候这个词语有些奇怪,陈一鸣来回打量了一番井然,诚恳建议:“你这样应该先去医院,打一针?开点药?”
“哼。”井然不满冷哼,一把拽住陈一鸣跟他紧贴在一起。
陈一鸣还没从这声冷哼中反应过来,就被井然过高的体温包围,他的发X期接近尾声,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这样的接触实在是不舒服,扭着身子手脚并用奋力挣扎。
居然敢挣扎,井然有些生气,两臂一圈抱得更紧:“怎么,伺候我委屈你了?”
“先放开我,你好烫啊。”
“委屈你了?不情愿?”井然制住人,坚持追问。
劲儿太大了,陈一鸣那些还未痊愈的伤痕也跟着后知后觉疼了起来。撒娇喊痛没什么用,井然就跟魔怔了似的,箍得陈一鸣动弹不得,自顾自颠来倒去说些霸道胡话,内容逐渐上不了台面。
“跪下。”
陈一鸣闻言一惊,便被人掐着后颈提起来扔下床,一头磕进井然掌心里,好险没有撞到床柱。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井然的反常应当是到了易感期,和omega的发X期不同,alpha的易感期没有规律可言,有的人一年几次,也有的人一辈子也就一两次。
易感期除去不自觉黏着自己的omega持续性发X这种大家都有的表现以外,还存在着极大的个体差异。有的alpha敏感脆弱胡思乱想,有的alpha暴躁易怒,有的alpha胆小到要缩进自己omega衣物筑成巢里躲着,还有的alpha嗜血残暴攻击性极强。
陈一鸣的走神令井然很不满意,一掌把人推翻在地上,倨傲俯视:“不听话?跪好。”
井然待他从来都是温柔呵护、关怀备至,几时受过这种委屈,陈一鸣眼眶极速酸胀,盈盈蓄满两汪悬落睫边的热泪。
坐在床边的alpha烧得头晕眼花,见摔在自己脚边这一坨一动不动心生不满,脚尖探过去踩住细弱肩头,试图帮他摆出屈辱的跪姿。
这番迷惑操作彻底惹恼了陈一鸣,才不管他是不是生病,一个暴起弹过去撞翻井然,张嘴就往人腺体上咬。疼得井然当场暴怒,把人扯下来摔进被褥里凶猛还击。
等到井然猛地清醒过来,陈一鸣早已经瘫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腺体处更是被咬得惨不忍睹。井然举着药膏一面给人抹药,一面诚心道歉,陈一鸣浑身都痛不想理他。默默趴在枕头上一声不吭,其实他心里怵得慌,不敢睁眼面对他。被折腾到散架的人又气又怕,就连被抱去浴室清理,也要故意扭过脸不看井然。
井然搂着人一面搓洗一面惆怅,他也不想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那样了,陈一鸣很生气的样子,怎么自己最近总惹他不高兴。想着想着没忍住,低头亲吻陈一鸣的手指,却被吓了一跳的omega甩了一巴掌。
陈一鸣惊恐地睁开眼,正对上井然捂着脸黯然垂泪的模样,陈一鸣搅着指尖问他:“你哭什么啊……”
井然也不知道,他正处于半迷离状态,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没轻没重抱住了陈一鸣。
浑身湿漉漉地贴着滚烫的井然,陈一鸣意识到了这人所有的反常都是危险靠近自己的信号,心里的恐惧逐渐蔓延,一路挣扎着回到卧室,还是怎么都挣脱不开结结实实的怀抱。
井然抱着陈一鸣缩在角落里啜泣,陈一鸣不知道他在悲伤什么东西,只能顺着他的胡话瞎说。滚烫的体温时时刻刻提醒着陈一鸣,井然还在生病,自己必须要配合他。于是只能无奈地忍受他在自己颈窝喷洒灼热贪婪乱嗅,暗自祈祷他对自己温柔些。
左思右想还是怕,陈一鸣指挥他取来止咬器试图给他戴上:“不可以发疯乱咬哦,我会很痛的。”
井然抬眼瞧他,不认同地抿嘴不言,陈一鸣只能讨好地贴近蹭他:“就是轻一点,干什么事都要轻一点,明白吗?”
“明白。”井然盯着止咬器,一脸哀怨地点点头。
直到帮井然戴好止咬器,陈一鸣才稍微有了一些缥缈的安全感。
井然的症状实在是过于复杂,时而郁郁寡欢要陈一鸣陪着聊人生规划宇宙浩瀚;时而黏人似狗,紧抱着人不放,一个人发烧两个人烫;时而阴郁可怖,吓得陈一鸣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时而亢奋如狼,要不是止咬器拘着他,陈一鸣感觉他能把自己腺体生吞下去。
不管哪种状态轮番上演,最终都是要归于所有alpha都有的X欲旺盛来折腾他。整整五天,极其漫长,陈一鸣真情实感无助哀嚎过好几次。
以至于易感期刚结束的那几天,陈一鸣见到井然都还是会腿软心颤,怕他再来扑自己。等到自己稍微能走了,他就赶紧收拾东西回了寝室,暗下决心至少一周不跟井然滚床单。
罗浮生一面帮他铺床一面疑惑发问:“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要分开一周,你真舍得啊?”
陈一鸣脸颊热起来,揪着怀里的玩偶耳朵小声嘟囔:“你……还不懂,再跟他多待一天我都撑不住。”
铺平最后一个角,罗浮生抬眼望他,笑得不怀好意:“我好像已经懂了。”
陈一鸣以过来人的姿态长叹一声,上前一步捏住罗浮生脸颊,小声说:“生生啊,你以后才真的懂。”
这一连好多天的折腾之后,陈一鸣总算放弃了去打小工的挣钱道路,在罗浮生的带领下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新方向,平面模特和活动礼仪。
收入的确比之前的兼职好一些,但是要用来还钱的话实在是差得太远,再来一百年也还不上。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努力地接活拍摄,能挣多少是多少。
做了一段时间,陈一鸣接到了一个大单,照片加视频,对方给十万。
“十万块钱,不能是骗子吧?”罗浮生很不放心。
陈一鸣摆摆手:“定金两万已经给我了,不像骗子啊。”
先给了定金确实不像骗子,但罗浮生还是不放心,顺手捏开一个果冻递给陈一鸣,想了想说:“那我陪你去。”
吸溜一口把果冻吞进去,陈一鸣连连点头:“好呀好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