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露西亚篇——《太阳雨与贝加尔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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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故事，是要献给陪伴在身边最久的一位女孩——露西亚。
无论是已经化为了飘飞星辰的红莲，还是现在可靠安心的鸦羽。
在很多危险的时候，都是她，这个女孩挡在了指挥官的身前。
身为你的指挥官，真的亏欠你了太多太多。可惜文笔不够优秀，无法完完整整表达出对你的感谢。
如果说在战双的世界里最幸运的事是什么，那就是——成为你的指挥官。
Thank you，my precious girl。
那天本来是自己的休息日。
当时自己刚从法奥斯军校毕业成为灰鸦小队的指挥官不久。在路上听说露西亚和一支小队在训练室打了起来，立马赶了过去。
在军部大楼里拐过几个弯，爬了好几层楼梯，气喘吁吁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地板上躺着三个构造体，大口的喘着气，身上都不同程度上带着伤。而露西亚则背靠着墙壁，坐在角落，手中紧握着训练刀，身上伤痕累累，也快到了极限。
“怎么回事？”我蹲在露西亚身边检查伤势。
“指挥官”露西亚看见我来了，挣扎着想起身“他们说来场比试，如果我输了的话就把您交给他们。”
“结果是，我赢了。”面前的少女语气略有些得意，但以一敌三太过于勉强，受的伤让机体无法站起。
“好了好了，先别着急起来，等会我送你去生命之星。”
“不过……”
我黑着脸，双手放在身后，黑色皮鞋在地上踏得很沉重，来到躺在地上的构造体面前，居高临下地问。
“是谁提出的比试，站出来。”
“是我。”最左边趴在地上的男性构造体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
“你听好了”我瞪着他，“我以后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选择当哪支小队的指挥官轮不着别人来帮我决定。我现在，是灰鸦小队的指挥官。”
我背起露西亚，让她的双手环绕我的脖子。
“小露，我们走。”
在去生命之星的路上，露西亚只是把头埋在我的背上。最后，像是为了要确定什么，抬起了头，很小心的问：“指挥官，假如……假如我输了那怎么办？”
“你不会输的。”我回答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露西亚。”
“是露西亚就不会输了吗？”
“嗯，我相信露西亚。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我的露西亚天下第一！”我一脸骄傲。
“谢……谢谢指挥官夸奖。”露西亚感觉自己的机体温度有些升高。
“可如果我真的输了呢？”
“输了……输了也不会怎么样，自古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以一打三。就算是输了我也不会离开灰鸦小队。”我想了想，“一是不符合军部程序，第二嘛……”
“露西亚，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第一次相见的时候的约定吗？”
“约定？”
“嗯，我当时说‘我有一个梦想，但那只靠自己一个是无法实现的’。”
“所以我当时选择了你。”我背着露西亚，开始回忆起了当时我和她相遇时候的情形。
“当时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虽然现在这个小队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但是没有关系，在那个约定没有实现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身后的少女有些欣喜，头重新靠在了我的背上。但还是为了想确定什么，放在脖子上的双手稍微搂紧了点。
“对了指挥官，我想提个请求您一件事。”
“请您，不要离开好吗？”
“嗯”我点头。
“我哪也不去。”
在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露西亚叫住了我。
“指挥官，我想看看那个。”
露西亚凝视着橱窗中的物品似乎有些出神，我顺着她看的方向，在这家店的橱窗里人体模特展列着当季最新款的服装。在模特中间，白色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条阿呆蛙联名款围巾。红色围巾上绣着几个做工精细的阿呆蛙，再加上金色镶边无一不体现出这条围巾的工艺水准的高超。
“指挥官，可以再靠近一点吗？”
露西亚的手指在橱窗玻璃上摩挲着，就像小时候饥肠辘辘的自己在面包店前望着刚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苹果派。
我刚想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黑卡买下这条围巾，推门进店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放在围巾前的标签：
著名大师精心设计，纯手工制成，售价1万黑卡。
此时灰鸦小队还不算正式能出战的队伍，军部所给的补给和预算都是最低档次的，除去正常的开销之外余留不了多少钱。而且自己也才刚毕业不久，工资到手基本上也就刚刚勉强维持温饱。
自己那段时间为了省钱，都是住在灰鸦小队的休息室的小房间里。
一张行军床，一把椅子，一套桌椅，就算是自己的栖身之所了。
——也就是说，这条围巾起码能抵得上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即使自己不吃不喝，也要两三个月才能买下。
放在口袋里的手停住了。
背上的少女叹了一口气。
“指挥官，我们走吧。”
“……嗯，好。”
接下来去生命之星的路上，我和露西亚都没有说话。
彼此都心知肚明。
——之后的一天夜里，因为光线太暗，毛线签第五次扎到手上又开始流血自己找创口贴的时候，无意瞥了时钟一眼，03：32 a.m.。
在这个时候自己才知道看似简单的织围巾其实有蛮多步骤，起针，别针，绕线……不仅如此，围巾的织法也有很多，平织/平编起针法、交叉罗纹针法、还有渔网针法……要想复刻那家橱窗店里的阿呆蛙围巾实在是太难了。
今天已经是第四个夜晚，目前的进度也就刚刚织出了一条歪歪扭扭能勉强认为是围巾的一段。
唉，难啊。拿得起笔，扛得动枪，却挑不起这小小的毛线签。
我看了一眼日历，距离新年还有14天。
应该，来得及吧？
我抬起手，借着台灯的暖黄色灯光，望着目前这织出来保暖度都存疑的别扭针织物。
房间内外温度的差异使透明的玻璃被薄薄的一层水汽所覆盖,和温暖的休息室不同，户外已经被寒冷所霸占，空中花园连绵的阴雨下了数日也不见有停下来的迹象，同时也时不时变为纷飞的雪花。
尽管已经入夜，也只需轻轻滑动手指,便可以在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上画出一道痕迹，从中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睡眠不足充满血丝的眼睛和依旧下个不停的雨。
连绵的夜雨、昏黄的灯光、银色的毛线签和红色的棉线，共同组成了那个冬天让我难以忘却的东西。
“露西亚，这个给你。新年到了，作为新年礼物。新的一年也希望能够多多指教啦。”新年的第一天，从休息室出来，发现露西亚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一只粉红色的阿呆蛙，两块阿呆蛙亚克力吊牌，还有一张空中花园的一日观光券。
“谢谢指挥官。”露西亚接过礼物，对粉红色的阿呆蛙捏了捏。
“是……是限定款欸！”
“哼哼~就花了三个游戏币抓到的，厉害吧。”
“对了，其实，还有个礼物。”我的左手一直放在背后，不让露西亚看到。
——是我自己织的围巾。虽然成功赶在新年之前完成，对着橱窗里的那条尽可能去模仿了。
——金色的镶边，虽然歪歪扭扭。
——阿呆蛙刺绣，虽然靠脸上的两个红色腮红勉强能认出。
——大师手工制作，虽然不是大师。
“咳，我尽量去模仿了，可是……虽然不太像……但……”
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我尽力了……我不太会做这种针线活。”
“如果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本来是想当上次你赢了那三个构造体的礼物我看露西亚上次你路过那家店很喜欢来着可当时我的黑卡不够后来想去买发现已经卖出去了所以织了一条同样的。”
我的心七上八下，心跳速度飞快，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头也逐渐低了下去。
休息室的环境安静的如同平静的湖水。只听的见我“砰砰”的心跳声。
随后，一双手，接过了那条围巾。
那双手，将围巾的一对对角，系成一个平结，再整体拧成8字形。
再将围巾套在脖子上，系好面的一个环套在脖子上，平结居于正中央。
最后将平结居于身后。
露西亚抚摸着围巾上的阿呆蛙，红色的围巾往上提了提，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谢谢，指挥官，我会好好珍惜的。”
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最近收到消息，指挥部可能要给我们补充队员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正式出任务了。”
“真的嘛，那太好了。”
看来，这是一条好运围巾呢。
露西亚心想。
凛冬堡事件后。
露西亚最近总是重复做着一样的梦，蔚蓝的梦境里，自己处在一片平静的湖畔，自己总能梦见一匹白马。
清澈的湖水，起伏的天空，湖风灌满了眼睛;美丽的白鹭从头顶掠过……然而下一秒，惨白的实验室，医疗器具反射着刺眼的光，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进进出出，数具构造体被拷在拘束椅上，面目全非。
——和凛冬计划有关
这样的梦亦真亦幻。睁开双眼，眼前总蒙着一层水雾，然后扩散，消失不见。
“啊，还有这种事嘛，那我立马向科学理事会和军部汇报。”
没过几天，尼科拉司令把我单独叫到一间会议室。
“关于你的队员露西亚提供的线索，这是你们任务地点，内容自己看吧，只能说，存疑。”尼科拉司令坐在会议桌前，将一份文件从桌子上滑过来。
尽管是白天，房间里还是有点暗，尼科拉司令坐在房间里的阴影处，难以看清脸上的表情。
“凛冬堡事件，露西亚‘备受瞩目’，虽然当初我和议长还有参谋长尽力把事压了下去，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黑野还是知道了。”
“正好清理部队的调查差不多结束了，这次表面上安排你们是去保育区进行帮忙，实际上一是为了证明露西亚已经能够正常作战，第二，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有凛冬计划的保密文件，带回来。”
“你的队员里和丽芙还有其他任务，如果任务出现意外，我会通知当地最近的小队过去支援你们。”
“还有”司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亮堂的窗户边“注意黑野。”
“去吧。”
任务地点，则是世界第一深湖、欧亚大陆最大的淡水湖——贝加尔湖附近。
正如情报上说的那样，这是附近为数不多可以称得上是浪漫而优美的角落。走在湖边，微风挽起露西亚长长的黑发。柔发拂面，迎风吹来一股香幽动人的茉莉花气息。露西亚脖子上戴着当初我给她织的阿呆蛙围巾。
一般时候露西亚舍不得戴，只有一起出极地，去寒冷的地方，或者在冬天进行较高难度的任务，才会戴上。
经过大大小小的战斗，围巾多多少少会有破损。露西亚便自己缝缝补补，我好几次提出给她换个新的，露西亚都拒绝了。
在出发前，我看到露西亚再一次戴上了这条围巾。
闭合双眼，风在耳边吹着，仿佛躺在贝加尔湖的怀中。
和露西亚走在湖边时候，听到有人呼救。
“哦嘿，那边的两位，很抱歉打扰了你们的约会，能帮我一个忙吗？”说话的是一位带着牛仔帽的白胡子老人，身材高大，坐在大石头旁，只不过——他只有左腿。
“啊，我那该死的马被吓跑了。”
“您受伤了吗，先生？”露西亚上前询问。
“至少不是很严重，但是它把我的另一条腿给带走了。”
“抱歉。”
“没有关系，它叫布埃尔，这是第二次害得我丢腿了。”
“它应该是往湖边走了，如果你们看见了一头疯疯癫癫的象牙白金色马，带着我的腿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好的，我们会留意的。”
顺着小路往前走，下了坡，便看到了老兵所说的马。那匹象牙白金色的马就在不远处的草丛处休憩着，马镫上挂着老兵的假腿，马鞍被精细的擦拭过，毛发也散发出浓密的光泽。在这种视野宽阔，光线充足的条件下，能完整地感受到其不同于一般马的结实与机敏，它如同黄金时代的贵族军官般凝视着远方，而不是拘束于脚下的草食。
这马看起来就不好惹。我心想。
自己数次想靠近这匹马，马都显得焦躁不安，高高地扬起前蹄，像在给我示威。
就在我束手无策地时候，露西亚说话了。
“指挥官，能让我试试吗？”
说来也奇怪，就像是有种魔力似的，这匹烈马看到露西亚走过来，显的十分地温顺。
露西亚抚摸着布埃尔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梳着它的毛。轻轻拍着它。
“放轻松，布埃尔，我和指挥官不是坏人，没有恶意。”
这匹象牙白金色马仰起脖子嘶鸣了一声后，乖顺地将脖子低了下去表示顺从。
在好不容易将这匹傲慢的马安抚过后，我和露西亚牵着马来到老人身边。
“啊，非常感谢，为了报答，请两位来我的寒舍坐坐吧。”
老兵带我和露西亚来到了他住的地方，一个坐落在湖边的小镇，溢满秋阳的庭院里堆积着深深的落叶。
院子里有几洼菜地，种植着土豆、青菜、番茄……即使现在地球上很多地方不适合人类居住了，但这里的人如同正常居民一般生活着，有的戴着老花镜缝补衣裳，有的在厨房里烘焙着食物，有的则拆卸组装坏掉的机械，每个人都在享受生活的惬意，看见老兵和我与露西亚时脸色也挂着和睦的笑容，老兵也向他们打着招呼。
“罗斯福先生，今日天气不错，不是吗？”
“米尔顿！早点回家去，去陪夫人，要不然你太太又要不高兴了。”
“你好啊，斯普林菲尔德太太，又在做苹果派啊。您家做出来的苹果派真是一绝。”
来到一栋老式复式民居前，浅米色的外墙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庭院里开满了紫罗兰。
打开房门，玄关旁触手可及的的衣帽架，一尘不染的桦木地板，还有精心洗过的手工地毯就静静的躺在走廊上。映入眼中的是生活的气息。
阳光从餐厅的窗外溜了进来，像是在欢迎主人回家。
通往二楼的楼梯旁，有一条走廊，记载着岁月，墙上挂满了精心擦拭过的老相片。
从照片上就能大概猜到性格的一对夫妇，男子眼神温柔，夫人笑容温暖，如同窗外的阳光，穿越了时光。
目光缓缓略过一张张照片，不知从何时起，照片中再也没出现过那个如冬日暖阳般温暖的女士，老者的眼中的光彩也消失了。
卡其色的格子桌布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温暖,就像是冬天火炉旁的格子蛋糕。
“坐坐坐，哈哈，我这老房子也好久没来过新客人了。”老兵从餐桌拉出两张凳子，招呼我们坐下。
“忘记自我介绍了，亚瑟，亚瑟·卡拉汉，你们就叫我亚瑟就行。”
“同时，也是这里的治安官。”老人指了指左胸上的银色徽章。
“看你们这身行头，是空中花园来的吧？”
“是的，亚瑟先生。”露西亚回答道。
“情况是这样的，秋天到了，是丰收的季节。这个保育区不大，充其量也就是个小镇的规模，镇子上每年都会举行节日庆典。”
“但是，最近有一批马匪。是的你没听错，骑着马的匪徒，在临近的保育区造成了大量的破坏，尽管我自诩枪法还行，但这个小镇用于保卫治安的人手还是不足，所以我向空中花园请求了安保支援。”
“但是，目前来的只有你们两位。”老人抚摸着下巴的胡子，诺有所思。
“可能其他小队还在路上吧，亚瑟先生，那现在我们是一起去镇上巡视吗？”我说。
“哦真不好意思，你们先去吧，我要修理一下我这该死的假腿，还有准备一下你们的食物和住宿。镇子不大，放心好了不会迷路的。今晚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苹果派。”
和老亚瑟交换了情报之后，从老亚瑟的房子出来，发现外面已经短暂地下过了一阵太阳雨。
穿过精心修剪过的低矮花灌木，走在红色枫叶铺成的“地毯”上，顺着孩子们嬉闹的声音，阳光在那道爬满了常青藤的拱门后豁然开朗。在小镇广场正中心水池中央伫立着一座天使像。大理石雕成的慈祥面容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无比圣洁。
来到镇上的集市，刚下过雨的小道阴暗而潮湿，但摊贩们仍在其中挤作一团。我和露西亚差点在被兜售的高脚鸟和卖鹅卵石的女人的尖叫声中迷失了方向，险些被人流卷走，还没挣脱出来，又有五颜六色的移动马戏团的车辆拦住了去路。笼子里的狮子朝周围的一个小女孩咆哮，吓得她差点摔倒。
尝试向周围的人问路，但感觉每个人的腔调都怪异而扭曲，就像嘴里含着一坨有毒的水母。向一个老人问路，老人却突然跳起驱蛇舞，周围竹瓮里的眼镜蛇都一并探出头来，这时一股人流又没头没脑地冲撞过来，踢翻了蛇罐，顿时便是惊声四起。
我们虽然苦于无路可走，却也觉得这样的场景意外有趣，甚至开始享受起这样的经历来。露西亚开始四处打量推贩上的小物件——尽管什么都不买。她将敞口麻袋里的香料逐一捏起、嗅闻，被沙姜的味道呛得直咳嗽。算命的人拦住了我，擅自给我看了手相，而露西亚则给了那人一枚刚捡到的硬币——背面还刻着当地游戏机厅的名字。我们也与无数人擦肩而过，直至黄昏来临。天色刚黄，商贩们便一下子如惊弓之乌般四散离去，没几分钟，原本还热闹非凡的街道几分钟便冷落下来，只剩几个捡拾垃圾的流浪汉。道路在我们面前敞开。街道旁的民居开始点起灯，空气中也飘来苹果派的香气。
走出这片街区，再回过头去看时，恍然觉得这一切都失去了真实感，变得模糊起来。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没有硝烟，没有轰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闲可偷，有家可回。这种生活对我和露西亚以及来说“普通”过了头——简直就像个不用担心什么帕弥什的普通人。
普通即奢侈，这种“普通”，几乎让人落泪。
在这个狂乱的时代里，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指挥官，您说，我们以后能过上这种日子吗？简直像梦一样。”
露西亚牵着我的手，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街区。我感受到了她手在微微颤抖。
早在集市的时候，我们的手牵在了一起。
这是为了防止人流将我们冲散。她说。
“会的，一定会的。”我捏了捏她的手指，表示安心下来。
“我保证。”
“以后，以后我们完全收复了地球，我希望我们就住在一个在湖边的小镇。那里有枫叶林、水杉林和银杏林，秋天一到，湖畔就像是打翻了红色和黄色的染料桶一般壮丽。那个时候，就骑着自行车，绕着湖环行。”
“孩子们会比赛谁捡到枫树叶最大最红，会为了自己才是第一名争得面红耳赤。”
“孩子们在林间的嬉戏打闹，玩到傍晚回家，空气中弥漫着苹果派的香气。”
“我想想，我们到时候会做什么呢，里的话，老师最适合他了吧；丽芙不用说，绝对是人气很高的护士。”
“我的话，嗯……要不也当个治安官吧，露西亚呢？”
“既然指挥官选择当治安官的话，那我就当指挥官的副手吧。”
“这种生活真好啊。”
“是啊，真好啊。”
是啊，但还要多久才能实现呢？我心想。
道路漫漫，走在湖边，湖面上铺洒着金色的光辉，整个天空被一种温暖的光晕所笼罩。夕阳拉扯着游人的影子，渐渐拉长，直到不像影子。
夕阳的身影逐渐消失，而月亮则温柔的将爱意的光芒散满在贝加尔的湖面上，如果是一个画家，看到这幅情景就会联想到库茵芝的《第聂伯河上的月夜》。
云层中的光、水面上的反光和笼罩在大地上朦胧的光，不同层次的光共同谱写了一首月夜的交响乐曲。皎洁的月光，照耀在湖上，泛起银色的涟漪。
在远处湖边有两个人，还有一堆篝火，在篝火上纷飞着一些小昆虫。月光抚摸着他们的脸庞，他们像是一对恋人，有说有笑，篝火与月光惬意的融合在一起。
无数个夜晚，在似水流年的贝加尔湖畔行走，月亮都会紧紧地跟随着游人，用它淡淡的却无私的光芒照耀着前进的道路。
即将走到老兵的房子，扭过头再次看了贝加尔一眼。
——是如此的清澈而又神秘。
“呦，小情侣回来啦，快来尝尝新鲜出炉的苹果派。”
“做苹果派，除了馅料要好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饼皮要烤的酥脆。”
“哈哈哈原来不是小情侣啊，对不起对不起，不用在意我这糟老头子的玩笑。”
“什么？姑娘，你想学做苹果派？不行不行，我这手艺可不能传给外人。”
“（小声嘀咕）破个例也不是不可以啦……”
尽管感觉屋子里还有空余的房间，但老亚瑟依旧给自己和露西亚安排了同一间房。
“没房间了没房间了，都堆满了杂物，就这一间房。”老亚瑟摆了摆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就当是露西亚拜师学艺老师所提的第一个要求。他说。
那天夜里，还没等我开口，在露西亚的强制要求下，我睡床上。入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露西亚，小声的问道：“露西亚，你休息了吗？”
“没有，指挥官，构造体不需要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露西亚为什么会对马很了解。”
“嗯……只是经常做那个梦梦见一匹马，然后去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再请教了一下罗塞塔小姐。”
罗塞塔啊……原来半人马也还是属于马的啊。
“虽然接触的理论较多，实操也只是拜托了罗塞塔小姐，在她的帮助下与霜誓进行了训练。但今天在遇到真正的马之前，我还是很忐忑的。”
“结果很幸运，布埃尔很听我的话。”
“嗯那挺好，看来骑真的马也没问题了咯。”
“我认为是的。”
滴滴，露西亚终端响了。
“啊指挥官，丽芙向我发消息询问您睡了没。”
我如临大敌。
要是被丽芙知道我这个点还没睡的话就死定了。之前连稍微熬个夜都会遭受冷眼相待，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今天吃了很多苹果派加熬夜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睡了睡了，你就告诉丽芙我已经睡了，还有千万别告诉她我今天吃了很多苹果派！”
我连忙拿着被子罩住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露西亚除了与我和老亚瑟在镇上巡逻之外，就是待在家里学做苹果派。
当露西亚做出来的第一份苹果派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我假装镇静。
“咦你怎么不吃啊，你吃啊。”老亚瑟看着我。
我挤出一个笑容，将装着看似很可口的苹果派的碟子放到老亚瑟面前。
“您是长辈，又是老师，您先吃。”
第一天，庆典照常举行，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天，庆典依旧照常举行，和老亚瑟、露西亚站在高处巡视了整个小镇，也没有发现异常。
第三天，庆典的最后一天。
看来一切都平安无事。
露西亚说，要不要放松一下，邀请我一起去湖边骑马。
就骑老亚瑟的布埃尔。
露西亚径直走在前头，和老亚瑟说了这件事。
老亚瑟听了大手一挥，立马就同意了。
“这种优良品种的马儿一天不跑就是暴殄天物，毁坏天性，去吧，别被摔下来就行。”
我牵过布埃尔。这只家伙看上去一脚能把我踹飞五米远，因此缰绳握在手中，实在有些紧张不安。
“不用怕指挥官，有我在。”露西亚对我笑了笑。
露西亚坐在前头紧握缰绳，而我则有些不安地坐在鞍后。马鞍是一个人的尺寸，尽管老亚瑟身材高大，将马鞍做的很大，但两个人挤在一起便显得还是有点小。
“请坐稳。指挥官。”
“哦。”我双手放在身后，抓着鞍尾。
“抓马鞍尾部是无法抓稳的，指挥官。”
啊这。我心跳不已，收拢臂膀，环住了少女的腰肢。
感觉露西亚浑身颤动了一下。
“不……不是腰，是缰绳！”露西亚红着脸回头对着我低语。
“哦哦哦哦是这样啊。”我脸红地抓住缰绳。
起先，我们骑得很慢，露西亚耐心地教着自己。随着离小镇越来越远，湖边的草地上逐渐开阔，露西亚便口中呵斥着命令，纵马急驰了有十多分钟，一路狂奔起来。
“感觉如何，指挥官”
“有点，啊不，就快适应了……”
马匹逐渐减速，远处的天边有白色的水鸟飞过。
我和露西亚停了下来，一脸敌意地看着前方——在我们距离几百米处，出现了一群由构造体和人类组成的马匪。人数大概有20多人。正在慢慢的向这里开进。
“指挥官，您赶紧回去呼叫增援。我来挡住他们。”
“不行，我们一起。”
“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我们的，必须有一个人要留下来拖住他们。”
“我有枪。”我掏出手枪上膛。
露西亚摇了摇头。
“手枪在这种距离交战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而且他们一旦冲过来，是开不了几枪的。”
“必须要把他们挡在小镇外面，一旦让他们接近小镇，那就完了。”
“可……”
“指挥官！”露西亚回过头，这是我第二此看到她露出决绝的笑容。
第一次是在九龙决战，红莲为了救下她的指挥官，燃烧了自己。
“您知道，这条围巾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吗？”露西亚指了指自己戴的那条围巾。
“它代表着好运。我第一次戴上它的时候，灰鸦小队就迎来了两名新队员，里和丽芙。灰鸦小队终于成为了能够出战的队伍，我们的补给和预算终于能够充足了，日子也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我只有在重大关头才会带着它，希望能给我，给灰鸦小队带来好运。这么多次战斗，亦是如此。”
“现在，我想要把它交给您。请帮我保管好”露西亚说着边把围巾取下来。
“我不要！”我抓住露西亚的手“既然是你的好运围巾，那你自己就留着。”
露西亚拿起围巾，将围巾的一对对角，系成一个平结，再整体拧成8字形。
再将围巾套在脖子上，系好面的一个环套在脖子上，平结居于正中央。
最后将平结居于她的身后。
——和当初第一次系围巾的手法一模一样。
“指挥官”露西亚对着我露出了微笑“您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和那三个构造体比试，我当初问您为什么相信我会赢吗？”
“记得。”
“我当时说：‘露西亚天下第一！’”
“少了两个字，是：‘我的露西亚天下第一！’”
露西亚的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脸。
“您的露西亚，不会输。”
“可凛冬堡之后你的战斗力……”凛冬堡事件后，露西亚的战力还没完全恢复，现在的战力，最多只有六成七成不到。
我还想说些什么，露西亚打断了我。
“没关系的。增援在路上了。”
“咦指挥官你快看背后！”
“什么东西？”我回头张望，发现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了指挥官。”
脖子上被一击重击，我晕了过去。
“布埃尔，麻烦你赶紧把指挥官带回去。”
“拜托了。”
露西亚弯下腰，抚摸着布埃尔的脖子。
平原上，一个身影持着一把刀拦住马匪们的去路。
“这里是空中花园军部执行部队灰鸦小队，命令你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则采取致命性措施，使用武器进行镇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匪首领狂笑着，他扬起马鞭，指着露西亚，“就凭你？一个构造体？以为拿着一把刀就能打得过我们20多个骑兵？”
“我再说一遍！”露西亚冷眼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20多个马匪。
“这里是空中花园军部执行部队灰鸦小队，命令你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则采取致命性措施，使用武器进行镇压！”
“还费什么话，老大，看我一刀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有一个马匪喽啰按耐不住，率先骑马冲了出去。
“陪你那看起来某些功能就很软弱的男朋友一起死吧！”小喽啰狞笑着，抽出明晃晃的马刀。
马的速度越来越快，所踏之处，草丛与泥屑四下飞溅。
马蹄越来越近，近的能听见马用了全力奔跑而大口喘着粗气。
马匪喽啰弯下腰，借着强大的冲力向露西亚砍去。
是，对于骑着马的马匪，自己的速度机动性并不很占优势。在平原上骑兵的冲击力远远大于步兵；武器的长度上自己也占不到很大的便宜。
人数上。更是大劣势。是一打二十几。
但是，绝不会让你们跨过这里！
露西亚竖起朱桦。明亮的刀刃上，照射出自己坚毅的神情。
还有马匪狂妄的笑。
在马刀即将砍到露西亚的刹那。露西亚迎着刀刃一个低身横斩，小喽啰身下那匹马的两只前蹄瞬间被砍断，连带着人一起倒了下去。
巨大的惯性直接让小喽啰的头磕在了地上的石头，当场死亡。
露西亚甩了甩朱桦上的血，用刀尖指着黑着脸的马匪首领。
“警告无效，灰……”
一阵高昂的嘶吼破空而来，一声长啸，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湖畔草原。
——从露西亚身后丘陵飞跃而来的，是一匹雄壮霸气的高大战马。
是布埃尔。
“布埃尔，你来了，看来你成功把指挥官送到了。”露西亚欣喜地摸着布埃尔。
布埃尔低下身子，示意露西亚骑上来。
少女翻身上马。
骑着高头大马。如同古代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警告无效，下面进行强制措施。”
露西亚亮出朱桦，指向前方。布埃尔也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灰鸦小队，进攻！”
一枚银梭奔驰在草原上，四蹄翻腾。
“他奶奶的，给我上！”马匪首领恼兄成怒，抽出佩刀，大喊。
马群争先恐后，如同暴风雨中黑压的乌云，向勃然奋飞的白色海燕冲去。
第一轮交锋，乌云被白色海燕从中间划开，随后又合在一起。
乌云体量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白色海燕依旧斗志昂扬。
不过地上躺着的多了两人。
露西亚的神情依旧不变，竖起朱桦，挡在身前。
“灰鸦小队，进攻！”
银鬃马模样英俊，两眼闪亮，雄姿勃勃地在平坦的草原上疾驰。
白色海燕再次冲向了乌云。
贝加尔湖，开始下起了雪。
布埃尔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去。
地上躺着的又多了些人。
此时露西亚身上挂了点彩，她的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循环液从脸角的划痕渐渐渗出。布埃尔引以为豪的毛发上也留有血迹和泥土混合留下的污渍。
露西亚擦去朱桦上的血迹，捡起敌人掉落马刀。举起双刃。
纷飞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上。
“灰鸦小队！继续进攻！”
海燕和乌云再次搏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布埃尔这位体型巨大而忠实的伙伴腰腹也出现了数道血淋淋的刀伤，马匹步伐混乱，速度也微微受了点影响。
美眸凛然的少女，已经击倒数个敌人的她，脸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原本美丽的肌肤显得虚弱和苍白。即便已经汗流浃背，嘴角渗出血丝，却不为伤势所动，身上的气势爆涨，战意更浓。
像是在坚持守护着什么，如同守护誓言般永不言退。
气温开始明显的下降。雪依旧在下。
露西亚再次举起刀刃。
“灰鸦小队！”
“继续进攻！”
布埃尔又像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用灿烂的尾焰划过黑夜。群星在列队欢呼，舞蹈。
受伤的白色海燕再次主动向乌云冲去。
“找死！那就在这里，先杀了你，再杀了你那小男友，再屠了这个小镇！”马匪首领见好几次对冲之后，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开始暴怒。
乌云的体量越来越小。
露西亚的体力开始大幅度的下降，呼吸也渐渐浮动不稳，手握缰绳的指头开始溢血，血随着马缰一滴一滴的下落。双袖破损，鲜血流淌。
举起还能活动的右手，因为痛觉，握着朱桦的手在微微颤抖。
露西亚深吸一口气。
“灰鸦小队！进攻！”
布埃尔再次奔跑起来了，四蹄腾空，如风，似电。
骄傲的白色海燕啊，再一次向着乌云发起了冲锋。
……
这时候的贝加尔湖，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瑞雪兆丰年啊。小镇的居民如此想。
那一战，摧枯拉朽。
来到战斗的地方，冰雪覆盖了湖畔，覆盖了草原，几棵枯萎的树木旁躺着几具尸首，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我蹲坐下来，找到了女孩的身影。
老亚瑟扛着枪，站在离我10步远的位置，抽着雪茄。
“你运气不错。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没在雪地上躺多久。”
“还好我们及时赶到，马匪被打跑了。真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能够坚持那么久。以一敌百。真的很厉害。”
“诺，这些躺地上的都是战果。”
“只是她嘛……”
我闭上眼，又重新睁开，露西亚的身体跃入眼帘。
她的脸部受损严重，像是被刀劈斧砍乱剁一阵留下了大片开痕，流出的循环液已经凝固了，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干裂仿若树皮，从皮肉到机械骨骼，七零八落，到处都是一片稀烂。我伸出手指触摸少女的头发，将她拥入怀中，那黑色的发丝依旧柔软无比，只是暴露在身外的骨骼则无比锋利，刺痛了我的身体。
“这孩子在昏迷前死死攥着这条围巾，围巾也被捏烂了……想必对她来说是有很特殊的意义吧？”老亚瑟问道。
“嗯。”我点点头。
把露西亚身上的积雪拨落后，那被雪掩埋的半身才显露出来，如冰之清，如玉之润。
我瞬间泪如雨下。
天空中逐渐听到运输机的轰鸣声。
“空中花园的运输机来了，赶紧带她回去吧，还有救。”老亚瑟抽了口雪茄。
“还有，要好好的珍惜这个女孩子啊。”
事后。
“隶属空中花园军部执行部队灰鸦小队队长构造体露西亚，在支援尚未赶到的情况下，孤军作战，倚靠当地治安官亚瑟·卡拉汉的坐骑进行周旋，与当地流窜许久的马匪进行作战，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勇气，身负重伤，直到增援赶到。取得击毙敌方15人的优秀战果。成功完成了保护当地保育区卡朗坦小镇的任务。”
“鉴于露西亚的优异表现，军部特此授予露西亚二级军功勋章。”
“经过侦察，地表面无法找到实验室入口。也就是说，贝加尔湖的下面，很有可能藏着凛冬计划的一个实验室？”尼科拉将调查报告递给哈桑。
“嗯……看来又是一个‘亚特兰蒂斯’”哈桑看着报告，略有所思。
“那先不管这个了。往当地保育区派点人盯着这片湖就行了。”
距贝加尔湖之行一段时间后。
“欢迎出院！”我来到生命之星科室，今天是接露西亚出院的日子。
“对了，还有这个给你。”从纸皮袋子里拿出一条围巾，鲜红色的，在右下角处依旧绣着一只小小的阿呆蛙，这次多了几个小小的字。
——For Lucia.
“谢谢指挥官”露西亚看着我双手贴满了创口贴，略显心疼牵起我的手，抚摸着受伤的部位。
“哈哈……好久没织围巾了，又开始笨手笨脚了，签子老扎手。”
“这段时间我打算戴手套掩盖一下，对了，千万别告诉丽芙！要不然又要追着数落我了。”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起来，露西亚也笑了。
暖洋洋的阳光穿过玻璃，洒在病房，洒在了我面前这个如画卷般的人儿身上。
作为行道树的银杏叶子随风吹落，铺满了路面，构成一副金黄色的画卷。
银白色的自行车轮从金色的画卷上划过，落叶高高扬起。自行车上有两个身影，骑车的男生高兴放声唱着一首黄金时代的歌，坐在后座的围着围巾的构造体女生安安静静的坐在后座搂着男生的腰。
Oh her eyes, her eyes
哦，她的眼睛
Make the stars look like they're not shining
让星星看起来失去光泽
Her hair, her hair
她的头发，她的头发
Falls perfectly without her trying
不须整理完美般的垂落
She's so beautiful
她是如此美丽
And I tell her every day
我每天都告诉她
歌声随着风儿越飘越远。
“指挥官——”坐在后排的露西亚一边把围巾裹在了我的脖子上，一边对我喊道。
“啊，怎么啦？”
“我们回去做苹果派吧。”
我噗嗤的笑了一声。
“好啊，我很期待。”
不久之后天空下起了一场太阳雨，淅淅沥沥的光辉一道一道地挥洒在街道上。
枝头上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