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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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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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龄设定 同05年

校霸文X学霸轩

吃完午饭后，刘耀文想起有本练习册自己忘了收进行李里，便要回家去拿。 “我和你一起吧。” “天热，你就待在这儿吧，有空调。” 宋亚轩耸拉着头，哼哼着：“一起嘛。”刘耀文无奈地看着还穿着长袖的宋亚轩，应道：“行行，我现在也不急着用，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好哎。”宋亚轩瞬间抬起头，杏眸亮晶晶的。 黄昏，万里夕阳垂地。 当初搬东西时将几个箱子堆在了一块，两人要翻到有练习册的那个还费了不少功夫。宋亚轩正将散落一地的东西重新收拾到箱子里，蓦地瞥见一本相册。 白色的硬纸封面已泛黄，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扉页处是一行娟秀的字迹：宝贝成长日记。 宋亚轩指尖一顿。微风恰好从窗外吹进，轻轻掀开一页的一隅。圆圆的小脑袋露出了一点。 宋亚轩犹豫之际，一只大手覆了上来，牵着他的手翻了过去。身后人慢慢环抱住他。刘耀文笑时，他甚至能感受到其胸腔的微微震动。 “小孩，这是小时候的我。”刘耀文掩下眸中的异样，轻轻笑着。 幼崽时期的刘耀文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长相，脑袋圆圆的，黑眸亮亮的，笑起来没有嘴角，十分讨喜。 宋亚轩浅浅一笑，没在意两人间的距离，只是觉得照片上的刘耀文可爱得紧。 刘耀文缓缓揭过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较好的女生正一脸幸福地抱着婴儿时期的刘耀文。她看上去年纪不大，散发着母亲的光辉，却还有几分未褪去的学生稚气。 “这是——” “我的妈妈，不过，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宋亚轩瞳孔蓦地一缩，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慌乱。 “你道什么歉？放心，小孩，都过去了，我没那么脆弱。”刘耀文漫不经心道。 “你……”宋亚轩刚吐出一个字，突然感到刘耀文贴得更近了，从背后将头埋入他的颈窝，双手用力抱住他。宋亚轩僵了一瞬，话语滞留在唇边。 “小孩，乖，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染红了宋亚轩的脖颈和脸颊。 “好，我不动。”宋亚轩温声应着，手轻覆在刘耀文环住他的手上，告诉身后人自己的存在与陪伴 。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良久，相册再次翻页。这一次多了一位与刘耀文母亲年纪相仿的女生。她们笑着与刘耀文抱在一起。 “这是陆婉，陆阿姨。我母亲的，”刘耀文顿了顿，“好朋友。” 明明照片定格的是欢喜的笑颜，幸福也是自然流露的，但宋亚轩总是能嗅到些许别样的味道，像是孤注一掷的欢愉，蒙着一层淡淡的苦味。 或许是物是人非的沧桑与真相沉默的凄楚。 相册已经到了尾页。大部分都是刘耀文婴儿时期到刚上小学的照片，他的母亲和那个陆阿姨也只是出现了寥寥几次。宋亚轩不免猜想刘耀文的父母大概是分开了。怕再触碰刘耀文的伤疤，宋亚轩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牵着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回家的路上。晚霞梦幻，余晖将两道相依的身影悠悠拉长，带着莫名的缱绻。 “文哥，其实我……”视线停留在手臂上，宋亚轩停顿许久。 “怎么了？” “没，没事。”宋亚轩摇了摇头。 “晚上想吃啥啊？” “都行。” “家里水果吃完了。路过超市买个西瓜吧。” “好啊。” “宋亚轩”，走着走着，刘耀文倏而正声道，“或许，那天我没骗你呢？或许，我的过去……”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刘耀文”，宋亚轩望向刘耀文的眼睛语气郑重，“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 刘耀文低头笑开：“好。” 孤独的狼在黑暗的道路上奔跑已久，他曾被温暖救赎，却也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归宿。他不想打扰别人的幸福，独守在原处。终于，他等到了他的月亮，会一直陪伴他的月亮。皎皎月光下，道路被一寸一寸照亮。 见他开心的模样，宋亚轩不由得也笑了，将烦恼之事暂且抛诸脑后。 买西瓜的时候，宋亚轩特地到牛奶货架上把玻璃瓶装的牛奶扫了大半。 “买这么多？保质期不太长吧？” “文哥不是很喜欢吗？” “啊？” “我今天收拾的时候，发现你把之前的牛奶玻璃瓶都封好放进一个箱子里了。想着，你肯定是很喜欢啊。” “啊，不是，嗯……”刘耀文不自然地捏着拳头，口齿不清地否认道。 “不用装这么多的，几瓶就好。”刘耀文将推车里的牛奶放回去了些，眼神躲闪，忍不住咳了咳。 “哦，好。不过我很开心文哥能喜欢呢。”宋亚轩并未太留意他的小动作，甜甜地笑着。 刘耀文别过头，掩下上扬的嘴角，推着车往前走：“小孩送的我都喜欢。” 暧昧的话语撩动心弦，此时的宋亚轩终于意识到几分不对劲。耳垂泛红，宋亚轩沉默地跟着。 片刻的寂静是少年不可言说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