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个女孩
巴特——吃人区交界处,玻尔镇。
玻尔河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河边有一条大街,那是玻尔小镇的美食街,平时热热闹闹的。在那里没有枪战,没有硝烟,只有两座城市之界的勤勤恳恳的居民们,他们其中都是些吃人区的温饱人民和巴特边镇的平凡人。
“好不容易请假出来玩,来,今天咱们就敞开了吃!”
鬼畜哥边说边递过来几根烤肉串。
“emmm......就这???”
“不够还有,这!”卖烤串的老头向我挥挥手。
“呃......谢谢老板,我这够了。”
我无可奈何地向他摊了摊手,几分钟前鬼畜哥买的肉包子还攒在我手心,现在右手又多了几根烤串。
我只能尴尬地笑着。
不是吧,出来做个任务就这么浪?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街边露天的小舞台,有一个女孩正在台上唱歌。
没有设备,只是阿卡贝拉。
“我想把你放在我的心里面,有空闲再拿出来想一遍。然后惋惜自己的小胆怯,浪费了太多时间......”
很遗憾的是,尽管女孩唱的甜美,但没有多少人能驻足倾听。
根据我的推断,这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儿,身材苗条,弱质芊芊。应该是一个吃人区的卖唱女孩。
下午时分,阳光倾落在它那小巧脸庞,和那敞开的黑色长发。
笑脸绽放,黑色眼眸犹如幽深的潭水。闪出活泼的光芒。
她的皮肤不白(要相信我的眼光啦,我的小可爱什么肤色都那么好看),穿一件纯白宽T恤和牛仔短裤出现在我的面前。
衣服很干净,像是新买的一样,微风拂过,不合身的白T恤裹住她娇小的麦色的肢体。
或许是我伫立过久,她开始注意到我了,歌声也随之停下。
她放眼望着她的唯一的听众——对,就只有我一个人。女孩开始脸红,我也不好意思地仰望天空。
啊,夕阳真美......
“喂,干嘛呢?”鬼畜歌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并拍了拍我,我下意识的躲开了他的爪子,怕他手上的串串弄脏我的卫衣。
当我再次把目光朝向舞台时,女孩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下班了?”我思索着。陪鬼畜哥缓缓地走出美食街。
晚上,我陪鬼畜哥一同住在玻尔镇的一间小旅馆里。
等说话带着北布城口音的老板娘收拾完房间走后,我和鬼畜哥开始了聊天。
“你还记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吗?”我问道。
“任务......记得......”鬼畜哥懒洋洋地爬上了床,在我身旁躺着。
“那几时去做?”
“不急嘛,我们才刚到这里。”
“那老板他......”
“没事......足足三个月,还害怕完不成?”
“也是......”我应着他的话。突然,一股串串的味道夹杂着某人的汗水味进入我的鼻子。
“快去洗澡!”我一脚把DJ踹下床。
“......”
(鬼畜哥被迫洗澡)
所谓的放假就是埋伏,我们要等待他的出现。
次日,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
早上6点,我的闹铃响了,我拍了拍鬼畜哥。“嘿,醒醒,起床了。”
“爬,你自己起,我再睡会...”他翻了个身,又睡了下去。
看来一时半会叫不醒他了,我起床走向浴室洗漱。“哐当”我关上房门,下楼去找寻小吃店。
清晨的微风不燥,轻抚着街边的树苗。人行道上的人怡然自得。相比于城市中的权力倾轧和勾心斗角,这里更是有世外桃源的一些氛围。街边小店众多,也有许多餐馆,我望向不远处的一家早餐店——那应该是新开张的吧。
“老板,来两碗面,一碗打包。”我向店主夫妇喊道。
“好嘞!”此时有一个驼背老人走进店内。
目标出现了。
我尾随着老人,找到了一条通向旧矿场的路。
老人回头望了一眼,我迅速躲到墙的一旁,他发现四周无人便继续向前走去。
“老头,你走得太慢了。”我暗想。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歌声,从墙的另一旁传来,我正想跟过去,但看到保安那副板起来的面孔,我放弃了从正面进去的方案。
“绕着墙走走吧,说不定另有收获。”我开始绕着这座工厂转。
“可恶,这怎么过去呢?”我看了看结实的墙壁,往上踢了一脚。
一脚踹上去,墙壁的响声有些奇怪,就像里面是空的一样。
“空的吗?有暗门?”我见过暗门,不过为什么要在墙上设暗门呢?
我仔细的看着那刚被踹过的门,居然有个把手!
我拉下把手推开了一扇门,是那家工厂的一间小暗室。
刚才的响声和我的所作所为,保安居然一丝没有察觉。
小暗门“吱呀”一声,我悄悄溜了进去。我悄悄地放下手上鬼畜哥的早餐,挂在暗门的把手处。
那是一家幽闭的小发电房,我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停止使用的旧式发电机,脚下不远处是房间的尽头,我发现有一口类似于地下道的井。
“哈,这地方还真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心想着,摸出口袋的小手电筒,准备爬楼梯探险。
爬梯不过两米长,我的手不小心被梯子的铁锈扎到,流了点血。
爬梯之下,是一条空旷宽敞的过道。过道很长,但尽头有一丝光芒。
又是刚刚那熟悉的歌声,顷刻间过道变得明亮。两旁的旧式电灯运转起来。
我缓缓地往尽头走去,但心里还是很恐惧。
“不是吧不是吧,都21世纪了,不会还真有鬼吧?但那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歌声在这寂静的过道中环绕,或远或近,电灯“吱吱”电流声越发激烈。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声音在空旷的过道中回响,
我的脚步声越加越重,突然轻微的一个玻璃瓶子倒伏声在空旷的过道中,歌声顷刻而止。
“不会吧不会吧......”我心里想着,可还想再继续走过去一探究竟。
突然,说话的声音在不远处的转角传来。
“抱歉了,孩子,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老人用那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万籁俱寂,没有人应答。
老人继续说道:“这有些换洗衣服,食物......”老人似乎落泪了,哽咽着“这还有一些钱,你自己拿去。坏爷爷要走了。坏爷爷不在了......”
依旧没有人应答,空气却像幽灵般的回响着“坏爷爷......坏爷爷......”
片刻,老人轻轻地关上了门,悄悄地离开。
老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想到的是:马上打给鬼畜哥一个电话。
艹,没有信号。
这破手机......
看来现在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去房间看看什么情况了。
“这简直就像坐牢。”我走过去推开那道房间的门,那一天认识的女孩就躺在低矮的木板上。一动不动,女孩做出了个祈祷的姿势,合起手来,微笑着睡去......
“她怎么了?”
女孩的双眼紧闭着,秀丽的长发泼洒在木板上。没有任何殴打的痕迹,还是那一件纯白宽T恤,可她换上了破工装裤。微微起伏的胸脯,示意着她还活着。我探了她的探鼻息,松了一口气。
“她还活着。”
“空气要流通啦,这点常识都不懂。”我看了看房间里面微微张开着的那扇窗户。
说是窗户,不过是一个暗房里的吹风机窗罢了。
我用手电筒的光照亮到她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陋。刚刚老人似乎留下了几个大袋子,里面都装着一些东西。
“老人和这女孩儿有什么关系?”我心想着片刻,还是想不出来。
扫视了一眼房间后,我把女孩抱起,搭在我的肩膀上。
像猫儿似的,手好软!身体好轻!
一不小心,我碰到她的胸脯,“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哈。”我开始有点紧张,女孩也没有反应。
就这样她趴在我肩上,我一步一步地走出地下过道,慢慢地,怕她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