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绅士x驱魔人】罪
文笔烂致歉。
月绅x驱魔人(疯批的白毛赤瞳美人,确定不进来看看吗?驱魔是有社恐的,只不过伪装起来了而已)
喜欢就点个赞吧(◞◟╹◡╹ )
驱魔整理一下身上的牧师服,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今日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生硬。他握着一本圣经,打开了教堂的大门。
教堂中央的阶梯下,有一位绅士跪在那,发丝垂下,他落败的脸也因此被挡住。他的大衣被扒下,只剩下一件寒酸的白衬衫,膝上的皮靴和用高等材料制作的长裤就这样摩擦在地上,这显得他脑袋上的一对兽耳格外的明显。他的手被绑在后头,无法挣托,手腕被勒得发红。驱魔慢慢走向他,向周围的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就走上他面前的台阶,捧着圣经朗诵。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圣经念诵完,驱魔念出了这个名字,跪在地上的绅士有些反应,他挣扎了一下双臂,周围人看见反应警惕地向他那边靠近了一点。
驱魔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周围人好让他们放松下来,以便听清自己接下来的话。
“他的内心已经被魔鬼控制,每个堕落的人都如此”
“卡尔先生,我们应该怎么做”
说话的是一位留着长胡子的老头,他身上穿着长袍,皱在一起的眉头表达了他对上帝的衷心,净化一切的不邪之物。
“他需要净化”
这话一出,周围人开始小声地讨论,在一片偏向赞同的窃窃私语声中,那位老者开口道
“我们听从卡尔先生”
老头微微欠身,其他穿着长袍的人也亦如此,对他欠身表示尊敬。
“我会每日为他念诵圣词”
驱魔说完这句话,就挺起腰板,双手握着圣经从他们面前走过。
等第二日清晨,驱魔遵守约定,来到牢笼为他念诵圣经。这里的光线很微弱,只在走廊的两壁上燃着快要枯竭的灯火,光只能照亮牢房的一半,而那位绅士此时被两条粗大的锁链挂在牢笼最里面的那堵墙壁。驱魔打开笼门,皮靴踏在肮脏的牢房里,他开始念诵圣经,没过几分钟,那位绅士不耐烦地从咽喉中发出一声怒吼。
“够了!”
驱魔停下念诵,抬起双眸看着他。看他许久没说话,正准备继续念诵。
“你真应该为你自己定罪,傲慢的先生”
杂乱的前刘海盖住他发红的眼睛,里面怒火和怨恨。驱魔用轻慢的语调回他。
“那你觉得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刑法”
“你会下地狱,去经受负重之罚,冰与火之邢,用你们最喜欢的话来说,你会在那里接受灵魂的洗涤的”
驱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真的有地狱或是天堂吗?地狱真的是用来受刑的吗?天堂真的快活吗?”
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驱魔抬眸看着月,用一种危险的,狡猾的眼神看着绅士。
“那我希望地狱是刑场,因为你真应该下地狱”
这句话是被绅士咬着牙,切着齿说出来的,他对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恨极了,他对教会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深固的恨意,恨不得把他们全都切碎。
“那就愿我们在地狱里相见”
驱魔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今日的念诵时间到了,明天他会再来。
驱魔的确是个傲慢的人,这点绅士说得没错。
现在已经入秋了,秋天早晨空气有些微凉。今天驱魔也还是走进牢房,为他念诵圣经。那位绅士与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胸膛,似乎有一颗心脏被烈火灼烧,马上就要从紧实的肌肉中蹦出,用怒火烧毁这里的一切。他像是暴怒的撒旦,他的身心都在表达对上帝的不满,他在怒火中烧之中试图反抗上帝。很可惜,他不是真正的撒旦,他只是被关在这里无能的罪人。
牢房里很安静,这里关押着的被恶魔附身的人,不洁之人,犯下刑罚的人都在缄默,驱魔的念诵声格外突兀,他好像听见那颗心脏在怦怦乱跳,他的生命如此鲜活。
绅士注意到了这里不寻常的安静,他抬眸看着驱魔。一身黑色修长的牧师服套在他身上,一圈黑色的小披肩围在他的牧师服的衣领上,牧师服的腰上系着一条不长不粗的皮带,他的腰形也因此被勾勒了出来。绅士最讨厌的就是他胸前挂着的一条十字架型的项链,他的后勃颈的衣领上也装饰着一个十字架图案,从图案下端,伸出两条斜向不同方向的飘带,这让他离开时的背影轻巧了许多。
绅士现在开始有点庆幸,来念诵圣经的是他,对方的长相在教会的一众人中是非常讨喜的,如果是其他人,绅士觉得自己会更加的不耐烦。
每日的微凉中都会有一抹身影,驱魔连续念了好几日的圣经,绅士都没有搭理过他。但他明白,狼人一但被逮住,迎接他的会是各种各样残酷的刑法,每日念诵圣经已经是驱魔给他最大的仁慈了。他并非不想领情,只是他对这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每当夜晚降临绅士就会回忆起晚上做的那个梦,梦中的自己被捆绑双手跪在一片虚伪之中,心脏刺痛,一群黑羽的乌鸦啃食他的胸口。他的胸口被挖出了一个洞,洞中,他的心脏裸露,乌鸦用尖锐的喙啄食着这一颗火热的心脏。乌鸦似乎不怕痛,他的喙就算带上火焰也不愿意停止。
这个梦如此奇怪,自从驱魔第一次给他念诵圣经后,绅士就一直在做这个梦。
绅士瘫坐在地上,他的手腕上的锁链被放下,面前是一盘食物,不能说是食物,是汤汤水水,里面漂浮着几粒米,这像是穷人吃的,穷人才会吃这种东西。绅士这么想着,他越发无力地倚在墙上,在黑暗中垂着头。
一间牢房,一具男人的尸体,他的胸口被剜出一个洞,心脏已经消失。
驱魔来到绅士的牢房,见他垂头又看了一眼盘中的食物。他慢慢蹲下身子,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
“你的生命有什么不同吗?魔物就是魔物,是低贱,与上帝相背反的生命,你也应该被审判,你的尸体会接受大家的唾骂,肮脏地死去”
驱魔的话让绅士抬起了脑袋,他的眼眸,原本碧蓝色的眼眸已经被愤怒染上鲜红。他向前一扑,腕上的锁链收紧,把他拉回现实。
驱魔见此情景,笑意更加浓烈,他伸出手掐着绅士的脖子。脉搏在剧烈跳动,这是愤怒的表现,他像是野兽,无法被驯服。驱魔手上用力,绅士的咽喉因此发出快要窒息的声音。驱魔脸上的笑意已经全无,用冷淡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脸转为痛苦,他松开手,起身离开。
绅士咳嗽着,目光盯着背影直到消失。教会职员身上都有一股虔诚的味道,他却不同,那是一种狠厉乖讹的感觉。每日念诵圣经,绅士都会注意他的表情,言语之间的变化,试图找到这股感觉的根源。这不是件容易的事,驱魔每日的状态都像是昨日的模子中复制下来一样。绅士不理解他是怎么做到如此机械化的。
脖颈上的手印隐隐作痛了几日,现在已经消失了。今晚月光很足,不需要点煤油灯,月光就照亮了地板。驱魔踏着月色来到了牢笼前。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满地的月光,这让狼人不受控制地失去理智。
锁链碰撞发出响声,关节处松动地厉害,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崩开。驱魔来到他面前,还是那身牧师服,他看着绅士癫狂的样子,放下手上的圣经。大胆地走了过去,他张开双臂环住对方的腰,白皙的脸贴在他敞开衣领的胸膛上。皮肉之下,是一颗炽热的心脏,驱魔把耳朵贴在他心脏的位置,感受一下又一下的心脏跃动。比起他自己腐朽又阴沉的生命,对方更加热烈,更加急切。
一股淡淡的香味与血腥味相冲突。
“德拉索恩斯,冷静下来”
驱魔轻声说着。
香味压制住了血腥味,绅士嗅着他发丝脖颈之间的这股香味。心中被抚平,驱魔松开手捡起圣经离开。他的背影让绅士的心中有点落寞。
第二天驱魔来的时候,还是那副样子,捧着圣经念诵。他站在牢房光与影的交界处,身后是一片亮光,身却处于黑暗之中,笔直地站在那。
“我不相信上帝”
驱魔停下念诵看着绅士暗沉的眸子,绅士收回眼神双手无力地被吊在那。驱魔笑了笑,继续念诵。
梦中的场景变换了,心脏开始躁动不安,黑鸦向远方飞去。这一日,绅士嗅到驱魔身上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还看见他的胸口别着一朵刚盛开至娇艳的玫瑰,小巧的玫瑰别在他胸前,衬托着他的容颜。
“血腥味”
绅士说出这三个字,驱魔合上刚张开嘴看着他低垂着头。
“你闻到了?”
“嗯”
绅士看着地板,从喉腔中嗯了一声。一双皮靴向他走近,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皮靴的底沾着红色的液体,像是刚刚才染上的。
“你的鼻子很灵敏,像是狼一样”
驱魔凑近说道,他想看看绅士会有什么样反应。绅士抬起头,对方的脸近在咫尺,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对方。
“怎么搞的”
“一个不听话的狗,就在这里的牢笼里”
“那他真应该罪该万死”
绅士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思自己在说什么。这话语中浓浓的关切驱魔当然感受到了,他一时不理解对方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情,他带着疑惑回到平常战立的位置开始念诵今日的圣经。在他念诵之时,绅士抬起头偷瞄他,他看见黑色牧师服的手腕处,露出的白色衬衣被一点点红沾染,受伤的应该是那里。他还没有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如此地关切他,这奇怪又特殊的感情,他不想去思考。如果驱魔现在把手伸过来,把伤口举在他的嘴边,他不会去咬他,会轻轻舔砥。奇怪,太奇怪。绅士又想到了晚上做的梦,梦的主题都是他的胸口,胸口中的心脏。他下意识开口问道。
“我的心脏会被你念诵的圣经洗涤,还是会在天平上下落”
“。。。。。。。。。”
驱魔沉默了。他重新走近他,他的心脏声开始不明显,微弱心跳声就像是快要消逝了一般。
“我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驱魔就合上书离开了。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红玫瑰绽放了。现在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心脏了,因为他的心脏已经被一朵艳丽妖冶的玫瑰代替。他对他感兴趣,而他,对他却产生了爱意。那是在月光下的拥抱,对方也没察觉到的温柔却成为了玫瑰的滋养品。那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拥抱着,那是第一眼见到就觉得独特的人,那是最后的感情寄托。
过了几日,驱魔依旧念诵着圣经,绅士也不说话。在一片安静之中,驱魔又听到了那鲜活的跃动声。他有些欣喜,他上前握住绅士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绅士自然看到他眸中的兴奋,眼神也是相当的病态。绅士不满地看着他,口气略带嘲讽。
“傲慢的先生,你的生命也不过如此”
“哼”
驱魔哼了一声,手掌下滑,滑到他的脖颈上。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生命要结束了,你会怎么样”
驱魔轻蔑的眯起眼,他想看到对方的脸上出现反抗的神色。手腕用力,绅士的脸开始变得痛苦,他满不在乎地说。
“那就来试试取走我的心脏”
“如你所愿”
驱魔踏离了房间,又继续念诵了几日的圣经,那之后就是在一个案台上相见了。这是用来举办净化仪式最后一步的地方,用圣判剜下对方的心脏。
“傲慢的先生,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驱魔擦拭着圣判,走到案台边。绅士浑身赤裸躺在案板上,双手双脚被一条穿过案台的绳子绑在上面,只在身下盖着一块白布。
“你问的问题相当幼稚”
驱魔冷淡地看着他。
“。。那你的名字是?”
“伊索·卡尔”
说完,驱魔就举着圣判直直地刺了下去。里面哪有什么心脏啊,一朵玫瑰就这样冒出。一时间连驱魔都愣住,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玫瑰,开在心脏的伤口上,就算有一万多颜色红艳的高品质玫瑰排列在一起,他还是能第一眼就能认出这一朵红玫瑰。他的根很坚固,在驱魔的手指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摇曳着花瓣被人摘下。
这朵玫瑰散发着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清香,驱魔举在鼻下轻嗅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只在心中暗自叹道。
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