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

我曾多次进入过那座城，他们说：“里面空空如也。”，“是啊，为什么我对这座城如此痴狂呢？”，没人理解。自我第一次进入那座城起。城中的孤寂包围了我，但此刻的我却感受的从未有过的亲切，人们说，“城里昏暗无边，就连一丝光也不曾留恋此地，巷道的风无因吹起，给这冷峻的黑暗奏响了夜的第一曲。”“可是.......”，我出声打断道；“闭嘴，你这可怜虫，贱种，有什么资格与我们交谈。”人们愤怒地指责道。更有人趁乱踢了我一脚。我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地奔向仅剩的，唯一的‘家’----一座残破不堪的草屋。墙上的妹妹的发结是我唯一的念想。父母，呵，在我懵懂记事后，父母便抛弃了我和我妹妹，只因父母是大户人家的仆人，私下偷情才有了我们两，偷养几年后，被主人发现，迫于主人的淫威，只好将我两丢在路旁。尽管这样，我从未怪过他们。平常每天起来第一眼，总能看到妹妹那清澈懵动的眼神，“哥哥，我饿。”妹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道；无奈失去父母庇佑的我们，只能沿街乞讨，以此果腹。但是只要看到妹妹吃饱是满足的眼神，我并不觉得累，只是因为我是哥哥，应该照顾他。吃饱后，妹妹总会重复那句话，“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呢？”，每当这时，我总会说：“很快的，很快的。”，随后便依偎在一起睡去。可是.....就在前天，妹妹突然肚子疼了起来，我想带她去看病。但想到平常只是食物都靠别人施舍，哪里有钱给妹妹看病。但看着妹妹痛苦的神情，我只能去乞求别人，可外人见我犹同遇见了瘟疫，纷纷避之不及。无奈之下，我抱着妹妹，于深夜敲响了父母做工的那家门，“吱呀”一声，门开了，来人正是我的父亲。他看见我，浑身都在颤抖，惊恐道；“你怎么来了？”不带我回话，又急匆匆的转身走去。良久，他回来了，旁边站着我的母亲。我急忙将妹妹的情况告知给他们两。慌忙中，仿佛看到了一束光。但被一只大手掩盖了去。“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毫无征兆地从妹妹脸上传出。这一巴掌，打碎了我所有幻想。我不可思议的望向他们，母亲的谩骂声也随之传来，多是一些“杂种，贱货”这种词。渐渐地，心中的惊讶也变为愤怒。我冲上前去揪住父亲的衣服，大喊道为什么，可迎来的却是拳脚相向，同样不明所以的妹妹忍着肚子的剧痛来阻止父亲，慌乱中，父亲一脚踹中妹妹的肚子，妹妹无力地倒了下去，鲜血从她的鼻腔中渗了出来，如同一条红蚯蚓缓慢爬行。父亲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了我，大喊让我抱着这个贱种滚。随着大门的逐渐封闭，再看向怀中的妹妹，我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急忙将妹妹抱在怀中，哭着乞求她别闭眼，我嘶吼着要找人去就她，可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妹妹逐渐失去体温，我去无能为力。良久，我背着妹妹回到了那个破房子，用衣袖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血迹，紧紧的抱住她，在极度疲惫下睡去。梦里，我见了那座城，那座人人口中所厌恶的城。我走了进去，漆黑的城中突然亮起一束光，同时传来了妹妹的声音，我抬头望去，妹妹正站在城中高台上向我招手，我奔向前去，和她拥抱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突然，想到传来一阵风，带着夜的乐曲，妹妹拉着我跳起舞来，夜幕中降来几只蝙蝠，用翅膀打着节拍，就连从井盖里钻出的老鼠也随之滑稽的舞动起来。风越来越大，将整个舞会推向了最高潮。我和妹妹忘我的跳着，不知疲倦.....梦，醒了。我下意识的摸向旁边，妹妹不见了，我慌忙起身，像疯子一样寻找着，不肯放过任何地点。也不知跑了有多久，有多远。妹妹就想要突然失踪一样，了无音讯。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草屋，虚萎的躺在草席上，下意识抓到了什么东西-----妹妹的一截头发，我苦涩地笑笑，将其打成结，挂在了墙上。默默地看着，不久无意识的昏睡过去，今夜无梦。第2天，我再次出去寻找我的妹妹。途中碰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我慢慢地靠近，蹲在旁边听他们在讲什么，“那座城.....”，其中一人正在讲述，至于后来，就发生了前面那幕。我缩在草席上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头也有些晕眩。我内心催促着自己，快做梦，这样就能见到妹妹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进入了梦乡，摆在我眼前，正是那座城，我急不可耐的闯进城去。果然，妹妹仍在那高台上等着我，与上次不同，这次，妹妹面前摆了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美食。妹妹向我招着手，我冲上前去，和妹妹一起分享这难得的美味。心满意足后，妹妹拉着我的手，突然城中的顶塔发出一道光，将这座城细细照亮。妹妹与我抱在一起，跟随着那道光的指引，走向城中的最深处。下一世，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