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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之刻》剧情流程Part4

2023-05-16 16:53 作者:右代宫月风  | 我要投稿

前言:是翻译(独白是第一人称)还是流水账(第三人称)看心情。存在渣翻脑补。存在用()吐槽。没包括体验版的前两章。

内容太长,分Part发,本Part4包括最后两场对决等内容。里奈和优美的糖审核过不了,不发了。

(切场景,约7.9天)

两个人站在巨大的画布前。舞台上被聚光灯所照亮。长山香奈看向泛起白光的画布说道。

香奈:真小呢……

直哉:小?不,挺大的吧?说是画布,都快到壁画的尺寸了哦

香奈:不,再次看就明白了。

长山静静闭上了眼睛。

香奈:完全比不上放空了水的泳池。

直哉:放空水的泳池?——哦,那个吗。(与吹的对决)真怀念呢。说来那时是拜托你当评委的呢。

香奈:虽然没做什么像评委般的事情呢。但是,那个真厉害啊……。绘画是那么大的东西啊……我深切体会到了。

直哉:泳池底当然很大啊

香奈:感觉大不是因为泳池大。是因为就像磨光的镜面一样。明明比水还透明,却能映出、吞没所有的光。这反射回响延伸至无限。

直哉:原来如此……

香奈:无限的反响,这是用空间与时间都无法度量的。看到这纯白的画布就想起了这些事。

直哉:……

感觉说了些不像她风格的话。我一直以为她的艺术是更为直白的话语。

香奈又说起了小时候开始的事,比以前更详细。她讨厌外在的世界,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小学班里的男生抢走她绘画本的时候,被直哉制止了。那时直哉已经是名人了,也不常来学校。

香奈:我知道,对他这样的真物来说,我的画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所以我想他会否定我重要的东西。就封闭了心灵。连他的话,也不过是外在世界的话语。不会抵达我内心的世界。不管他画多么厉害的绘画,在我心中我的画才是最棒的,我所相信的世界才是最美的。所以不管他说出怎样的话语,都不会传达到我的内心,都不会让我的世界崩坏。我原是这么以为的。

直哉:不坏呢。就像在说这是世界最棒的而闪闪发光。

香奈:我为这话而吃惊。还以为绝对是否定一切的话语。

直哉:但是,那里你想要在那里映照出什么呢?这画映照出了什么?

香奈:不明白含义。绘画的“映照”是什么?

直哉:你的画。只映照出了你自己哦。也许这也可以……不,这样的画也很不错……只映照出自己的画吗……但是,这样的话不管过了多久,你的画的光辉都只是一个小光点。大概,世界、不我们的心、这也不对、这些一切——都是无限反射的无限持续的镜子一样的东西。所以,用绘画能映照出其中无限的世界,能成为如磨砺至极限的镜子。只能映照你的话,那光辉也只是你自己的这一点。

香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好像,感觉抓住了真理。我的画在我的世界无比闪耀。但这也是只映照出我自己的镜子。如果如他所说,我,还有世界,成为像镜子般的东西,就能通过重叠两者看到无限的世界的话。那作为其中的绘画,也必须能够映照容纳下无限。对绘画重要的是研磨。研磨至极限。这样磨砺了的绘画,能映出见者的一切。见者所拥有的世界本身,会出现在绘画的镜像中。绘画是无限的话,就意味着这样的事。

直哉:你画的画不坏哦。但是,努力让它更加闪亮不也挺好吗?世界没有外在与内面哦。只在于自己的目光能够所及何处。世界的界限,是自己的界限。不,抱歉。大概我只是说给自己听。只是我为此感到焦躁,迁怒于你们。对他们也很抱歉呢。原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香奈:我吃了一惊。他不是来帮我的啊。这个人。只是感到焦躁,就把他们赶走了。那样的话这对话——

直哉:你的画,其实完全不行,只是让我想到了自己。因为现在的我,没法画出映照世界的绘画。

香奈:从我的画中看到了你的画?

直哉:嗯,虽然有孩子与职业的差距

香奈:你笑了。傲慢、任性、但还是温柔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直哉:好了。胖眼镜。我们互相都继续精进吧。

香奈:所以我不叫胖眼镜。我、我叫香奈!

香奈:以前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但是我好像觉得你要从我眼前消失一样——我就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长山香奈。我终于对你说出了自己的事。

直哉:好,香奈。

香奈:你用“香奈”叫我,也只有过那一次。之后再见面,理所当然的,你对我丝毫没有印象。

直哉:……怎么说呢,抱歉。虽然不知道叫法,但这样叫女孩子……

香奈:叫我胖眼镜这种事根本无所谓哦。因为我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变漂亮了。于是,变可爱的我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还以为你的态度多少会有些改变。不说什么改变,你根本完全不记得我呢。

直哉:不,不是因为外貌完全变了吗?

香奈:不,你的周围都全是美女,我自然会泯然众人。周围全是美女……肯定也看厌了吧。而且,周围都是绘画的天才,肯定不会看到我这种人。但是,这样才好。你是绘画的骄子,不会看我这样的凡人。那就是胖眼镜、抹布般的存在。

直哉:虽然我没这样想过……。但是,你做事风格是那样,以前只觉得你是讨厌的家伙。

香奈:要让你对我有印象的话,不做到这种地步不行吧?

直哉:会不会有点偏执呢?

香奈:事实上不是作为讨厌角色而认知到我了吗。但这样就好。人也可以有这样的定位。对你来说,可爱角色、竞争对手,都已经被填上了。

直哉:不,也不是觉得你不可爱……但你看以那种行事?

香奈:不觉得现在更美了吗?我?

直哉:稍微有点觉得

香奈:还是希望不是由我问,而是你自己说出来呢。那样也许就能把我算作你心里的可爱角色了呢。

直哉:不,所以啊。已经很可爱了。

香奈:那样说不定都没必要玷污《樱花的足迹》了呢。

直哉:诶?是那样吗?

香奈:不,没有那种事。因为打算了要玷污它。那种东西,一直冠以你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吗。你的作品必须是得由你创作的。对我来说,草薙直哉这名艺术家正是如此。

直哉:啊,关于这事……。好像你也考虑了很多

香奈:哈?说的、什么啊?!哎—、早知道就该把坂本彰三打到失忆呢。

直哉:那就糟糕了吧。

香奈:都怪他乱说多余的话……

直哉:不管怎么说,对你的事情都有些误会,抱歉……

香奈:哈————,是减分呢!草薙直哉!你这个说法

直哉:为毛啊

香奈:你就该更加傲慢!就该当我当成垃圾!正因为是这样无法触及的存在,才有(我)站在这里的价值。站上这个舞台,对我来说这意味着此!那晚,我在无水的泳池看到了绘画的宇宙。过于巨大,过于美丽的绘画。创作出,立刻消失的,反响世界的绘画。我也想画出这样的画。

主持人:好了,终于是最后的对决了!草薙直哉vs长山香奈。都是击败了世界级画家而站上此处的艺术家!

香奈:我站在天才草薙直哉的面前。正因如此,我会“刻”下比谁都散发强烈光辉的色彩!画出吸纳了整个世界,映照出一切的绘画!(虽然你这么说,但这场还是让我觉得是与稟对决的暖场)

直哉发现香奈的笔法跟上次不同了,香奈自己都没注意到。对色彩的运用,甚至达到了接近アリア甚至吹的水平。可能是接触了太多传说吸收了伯奇思念的水的原因。

直哉:不管怎么说

我架起笔。长山香奈使用了机械装置。就算又有神宿于笔上。但这技法还是我的东西。这是由我正统继承了的技法。不管与谁,我都不会输在这点上。

直哉:决一胜负吧。长山香奈!

现在的长山连我的宣告好像都没听到。何等的集中力。

经过了不少时间。不知道严格经过了多久。但是将颜料涂上画布,以左手为中心我的身体整体开始积攒起了疲劳。欢呼响彻。与前两次都完全不同。观众为如鞭子般运转身体的两人而狂热。会让人觉得绘画是这种事吗。果然手腕开始麻痹难以行动了。

香奈:怎么了?表情很糟哦!

仿佛被凭依了而一直面对画布的长山,在这几个小时里第一次发了话。

直哉:当然啊。跟你不同,我是用自己的力量来画画的哦……哈哈

香奈:那就是准备不足呢。

直哉:哈哈——这不能叫准备不足吧。

香奈:我还能继续画哦!

浑身是汗的长山喊道。但声音有点颤抖。声音的微妙颤抖诉说着身体的疲劳。躯干开始产生踯躅。蔓延到全身的颤抖。那样有气势的长山香奈的笔也开始变得迟缓。

香奈:现在的我好像被降临了什么!虽然不知道降临了什么!但是完全不觉得现在的我会输给你!

事实上她的笔有如神助。这样的话,也许都能与アリア正面较量。就是这样的笔法降临于长山香奈。但同时也给了她的身体巨大的负担。笔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般行动。看起来就好像强行鞭笞着长山的身体。这样乱来的身体运动肉体当然无法承受。就算有了机械的辅助,超越界限也会给身体带来负担。长山的动作比我更加激烈。正因如此——

直哉:我也不能认输吗……。这会怎样呢

直哉做了准备运动,用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夹住了70英寸(1米78)的笔。小时候他就用跟父亲同样长的笔,那么根据身高现在应该能用这样长的笔了。就是这样考虑而锻炼着的。剑道主要也是用无名指和小指来握住剑。虽然是首次披露,但直哉已经练了这支笔很久了。

直哉:这就是现在的我的全力。(完了,那你用什么打稟)

香奈:这就是?草薙直哉的……全力……。全力,这才是草薙直哉的。有趣!太有趣了!!就得这样!!这才正是我所目标着的顶峰!!

直哉也是随时会倒下的状态,但所以才不能倒下,不能停止。连观众的欢呼声都听不到了,却听到了肌肉纤维断裂的声音,原来来自香奈。

香奈:我会在这里站到最后!!

香奈:还没有。还没有呢。还没有到那前方。还有着在此之上的前方。

长山香奈闭上了眼睛。——但是,没有停笔。

香奈:美的界限……不是……身体的界限。美的界限……必须……得是我本身……的界限才可以。跟没有手腕没有关系……因为手腕不是我本身。跟没有脚没有关系……因为脚不是我本身。我即是处于此处的不断向前的精神,即是即将铭“刻”于画布上之物!!所以——还完全没有呢。(完了,感觉此战的香奈越惨,下战的直哉就越惨。这句话完全就是直哉要做的事)

香奈(直哉第一次内心称她为香奈)转过脸,看着我。笑了。这笑容也贯穿了我的身体。

直哉: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笑啊。——手肿得完全不能一笑了之吧。长山香奈静静闭上了眼睛。

香奈:真安静呢。

欢呼仿佛被从中间劈开——只有我们两人身处寂静之中。

香奈:艺术之门重重关闭着。万人都无法打开。——正因为如此、——美才为之美而有价值。作为凡人的我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所以,我被允许打开这道门。被允许站在此处。稀世的天才画家。樱花的艺术家,草薙直哉。那个让草薙健一郎害怕。御樱稟承认了拥有能与她较量的才能。年轻的天才、夏目圭一生唯一的对手。我现在,正与这名天才较量着。然后,一起完成着同一幅绘画。

在身体的痛苦应该处于上限的时候,——长山香奈安稳地笑着。

香奈:真好啊。这是这个啊。这就是我的憧憬。那夜,月亮隐匿,然后月亮照亮世界的夜晚。与作为才能的具现化的草薙直哉一起,创作一幅巨大的绘画。以泳池为画布,仅限一夜的艺术。空间化为色彩,时间化为画布。两名天才的共作。观众只有我。欣赏那美丽的绘画。真是美妙。所以,我很幸福。因为喜欢美好的事物,所以在那作品前,我很幸福。但是,大概,因为我是艺术家。因为我是艺术家,在两名天才创作的艺术面前,我——浸染着无法触及的不甘。与感动一起,残留下来。我深陷在这样情感的风暴中。我没有站在那里。也许,一生都不会。所以。我奔跑了起来。为什么抵达这个瞬间,我奔跑着。为了站在这个大地上,连世界天才画家アリア·ホー·インク都不过是过程之一。世界天才?哈,一直被美所虏获、一直被美所诅咒的我,怎么会输给不过是被才能所眷顾的家伙呢。アリア·ホー·インク拥有着我所不能企及的才能。但是呢。我才不会输。因为我啊。在等着这个瞬间啊。与樱花的艺术家一起,盛开的艺术。飞散的艺术。我一直在等着此刻啊。————才不会输给她呢。

香奈的手腕更肿了。难以想象的疼痛正侵袭着她吧。那是几支吗啡都无法缓解的疼痛吧。但是,她正笑着。

可恶!什么啊!你这样的……俗人!你这样的!凡人……。这不。就仿若——圣人吗。

现在的长山香奈,比任何人都更加,爱着美。现在降临于她的奇迹之笔,是她付出的全部代价的回报。她不管那代价是多么巨大,都坦然接受。

香奈:好了,还在等什么呢?现在的我,可是你稍不留神,就会前往你根本追不上的地方去的哦……。我就在那门的前方。美之门的前方。所以——我是无敌的。不会输给任何人。

直哉:嗯,是啊……。

将力气灌入笔。不将力气灌入的话,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直哉:确实你是无敌的。但是啊。香奈。我也不是那么简单哦。樱花的艺术家。被你这样称呼的我,不是依靠才能能够怎么样的艺术家啊。

香奈:啊哈,好高兴啊。好高兴,好高兴,我真的站在这里了啊。真是走了好远啊。但是,一旦站在了这里也会觉得仿若一瞬啊。非常遥远————却也是一瞬。所以。才不痛苦。这里没有痛苦。因为,我的美是连痛苦都会吞噬的。痛苦传递到大脑,然后将这份痛苦传递到笔尖化作美。因为痛苦会化作美,所以我总会,不断向着前方——。————你能跟上吗?

直哉:说什么傻话。你才是别被抛下哦

香奈:当然啦。我可是为了站上约束之地而一直走到了这里。怎么会被抛下啊。你可以让我在那个月夜看到了眩目的闪亮了啊。

香奈的手腕每次夸张地运动,就会发出不详的断裂声。人的身体是会以那样的方式损坏的吗。每一笔,每一笔,都撕裂她的肌肉。但她的笔不会停止。也不能停止。因为她所相信,也是我所相信的艺术,正在此处。(完了,又是个FLAG)

香奈:啊、颜料会、有这样的颜色呢。难以置信。明明是管里的颜料……仿佛、无限的透明、重叠而产生了色彩。

直哉:颜料管的色彩不是无限哦。颜料管的颜色不过是颜料。那无限,是你的生命吧。

香奈:生命吗。原来如此,是这样啊。不过、我、也不会死啦。

直哉:当然啊。生命的色彩,正因为活着才能奏响。

香奈:原来如此呢——

主持人:到此结束!!(吓死我了)

仿佛飘到了空中一样。大概是因为之前都深深扎入大地吧。倒下去的长山香奈,看起来就如空气般轻。

随着结束号令倒下的长山——。我在她撞向地面前阻止了。

直哉:叫救护车!

在我喊叫前,幕布就开始下降,急救人员从后台出来。

直哉:长山没事吗

香奈:啊,这难道是公主抱吗?

直哉:不是啦

香奈:那么能用公主抱把我放上担架吗?因为我努力了……这种奖励,不是很常见吗?草薙直哉

直哉:你在说什么啊

香奈:啊哈哈,开个玩笑。(但语气不像玩笑)

从没见过这么虚弱说话的长山。实际上,被抱住的她的身上也感觉不到一点力气。就连头如果不施加力气,也不会转向我。(意思大概是现在已经是公主抱了?前面只是掩饰害羞)

香奈:就算这是我人生的终点……也没有可说的呢

直哉:就算开玩笑也别说这种话!多少公主抱都可以给你!

我就这样将长山抱下舞台。

(切场景,没有倒计时)

响起神乐的铃声。这是来到这个宅邸后,第二次响起的铃声。这是宣告时“刻”的声音。

(切场景)

直哉:时间是?

弗里德曼:佣人联络消防大概是昨天24点左右的事。

恩田放哉把自己家烧了,包括那个画布。直哉说弓张釉料的颜色就来自某种低温焰色。放哉是在直哉与香奈对战时离开,回家放火的。

香奈昨天还是圣人样貌,今天又变成了俗人,不过用她的话说是扮坏人。以前觉得可憎的行为,也变得可爱了。

香奈:(小声)突然改变态度真难受。让我看到这种表情,我会误会的。好火大————

香奈:夜空与无水的泳池。色彩的连弹,奏响出的仅限一晚的世界。看过那消失的绘画我就一直在想……。想要那样直面绘画。但是从那天起这就无法实现了。所以我思考。怎样能让草薙直哉回到艺术界。让你再次拿笔需要很多的准备。只有我不可能实现。但是流向改变了。莫尔财团上级顾问弗里德曼、和南部铁道副总裁本间礼次郎,这两人行动了。这是会改变艺术界形态的大动作。吉泽绿寺不是因为作为弟子的鸟谷静流的劝说也允许使用那个土的。而是背后有什么巨大的力量。

直哉明白了事情的大半。本间礼次郎是为了让直哉完成黑色的画而行动。为此让直哉与多人对战,提高直哉的价值。

香奈:那个黑色的绘画,大概是你唯一能与御樱稟对抗的作品吧。

香奈:比起行动的怪物,还是不行动的怪物更难解决。(指直哉不回艺术界)你如果能作为艺术家回归的话,多少能做到……。但要怎么才能和不行动的画家对峙才行?你说能有什么办法啊?!我的想法要倾注在哪才好啊?我为了站上昨天的舞台,做了多少的工作……。你能明白吗……。

香奈:难道说你连那些都看穿了吗?弗里德曼。我跟アリア·ホー·インク对战已是用尽全力了。老实说,没想到能跟草薙直哉战斗到那个地步。アリア是纯粹的艺术家,她天才性的纯度很高。所以才有可趁之机。天才这东西意外的脆弱。但是草薙直哉不同。草薙直哉不只是纯粹意义上的天才。跟只拥有美的神圣的アリア不同、草薙直哉有圣也有俗。这正是草薙直哉最本质的威胁。只能以俗战斗的我没有胜算。甚至够不上对战。直到站上那个舞台前我都这样认为——。但不知为何,站上那里后我就不这样想了。是为什么呢……。那时,我的全身确实充溢着圣与俗……。所有细胞都渴望着与你交战。感觉就像发生了奇迹。奇迹对我来说,就是全身被圣所包裹……。所以,在开始的瞬间,我没有为笔下燃起火焰而惊讶,也认为背后出现梦幻的盛开樱花是必然。奇迹就这样宿于我的笔下,将我刺向美。是因为这样吗……。被赋予了这样的奇迹,不管有着怎样的代价都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大概就算那个瞬间世界毁灭,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香奈:所以我对你的画燃烧没有感到多少吃惊。不如说我的笔上都能有这样的力量的话……,倾注你心血的黑色绘画会燃烧起来也是必然的。不与什么巨大的力量相共鸣的话,我是不会被那样的圣所包裹的……。事实上,我在动笔时,就预感到会有什么巨大的代价……。但是,那个火焰应该不会燃烧物品。那是只会燃烧自身的火焰。燃烧自身,也就是自燃,才会让绘画获得美。

直哉:嗯,我知道。这种事我很清楚。那个绘画使用的土,据说是吞噬人们的梦的少女的最后所降的雨淋上的土地。就像将许多人的思念结晶而积攒成的大地。

香奈:是那样吗?感觉好像不是这样。草薙所说的巫女的传说,我在调查弓张的事情时也看到过。但是,那时宿于我笔下的火焰……,那大概不是汇聚许多人思念的东西。那神圣的东西,是更加强大的,单一的心。所以我能与那一个想念而共鸣。那大概不是千年樱中出现的人们的思念。而是更加强大的一个想念。事实上,我在倒下的瞬间看到了。我想,那个力量是“将唯一的想念封入其中的,作为永远的,一瞬”。草薙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个瞬间,你所画出的画,不是燃烧,而是“开花”了……。放哉老师放火的理由,可能是绘画的开花意味着结束吧。又或者是,在那幅画结束燃烧的瞬间,想不让那个火焰消失而点上了火。这些都不过是我的臆测。在我们的笔相交的瞬间,那幅画开始开花了。那个开花伴随着冰冷的焰光吧。看到这点的谁联系了放哉老师。放哉老师为了看那幅画而回去了……。

直哉:那么真是很蠢的事呢。那个光不是可燃物放出的光。

香奈:但还是会想看吧……。这种心情,我也很清楚……清楚知道了。比神更强的力量相共鸣,让那幅画开花了。比神更强的想念吗……如果存在那种东西的话……。呼……(香奈没有说,可能是恋爱吧。后面她的态度也多少表明了这点)

香奈:哎……,一切都结束了,还以为能更好地拉拢人心呢。(指让直哉喜欢自己?)

直哉没有漏听这句话。

香奈:你怎么听到了啊!!

直哉:我基本对女性的好意是不会听漏的。

香奈:第一次听说这种设定!(但的确有这种设定啊!)

直哉:那就是学习不够呢。从前作开始就一直这样。(什么官方吐槽)

香奈:前作是什么啊……

香奈:而且,怎么样都好啦……反正是不会实现的思念。(樱之响在做了吗)

直哉:就算不能实现,对我表达好意的话语也得好好收下。

香奈:你是恶魔吗!

直哉:我对女性的好意很饥渴的。从年龄角度来考虑

香奈:开什么玩笑……你那么受欢迎。

香奈:就算这么说……是我的话,反正不会实现的吧?

直哉:嗯,因为我已经有决定好的对象了。

香奈:你完全没有温柔吗!!我都弄成这样倒下了!!给我点温柔!!

直哉:嗯,抱歉。但是。正因如此。看到了遍体鳞伤也要战斗的你,有点入迷了。

香奈:哈?!诶?那、那个,难道说??

直哉:但是,我已经有了决定好的对象了。

香奈:你丫耍我吗!!

直哉:但是。谢谢你。那场战斗的对手是你真是太好了。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笔下交锋。你真的很厉害。作为画家都看入迷了。

香奈:作为画家呢。稍微看入迷点作为女性的我啊。

直哉:有来世的话,约好会先对你入迷的。

香奈:什么话啊……。不过,不坏呢……。有、有来世的话会先对我。那么——

气氛正好的时候,被护士打断了。

香奈:草薙。你还可以再对我说点温柔的话哦。

直哉:嗯,已经够了。想说的基本都说了。

香奈:哈?什、什么啊?!(残念女主地位没跑了)

直哉:不。想让你稍微精神点,就给了点福利。

香奈:哈?!居、居然是福利?!喂!你这家伙别再来了!!

出去后,弗里德曼说玩弄病人不像直哉风格,直哉说多聊了几句,稍微有些真入迷了。直哉跟弗里德曼确认多少是在他计划之内,但完全不是,他也没想到香奈会跟直哉的画共鸣,那幅画还被烧掉了。弗里德曼束手无策了,但直哉还想叫个人来确认一下。

在伯奇神社遇到了真琴。这时优美和里奈来了。优美一出现就对直哉又踢又打。

优美:可恶,明明全力踢上去了,居然也没从悬崖摔下去。

直哉:唔……不是因为冰川回到了你身边,让你的攻击力变低了吗?

里奈:不、不行啊优美!不能这样全力打

优美:看到这混蛋的得意表情就很恼火!!

里奈:都说了不行啊。打这么硬的人会让优美的手受伤的。(你好熟练啊)

优美:诶?我?是在关心我?(还是这么好糊弄啊)

里奈:对对。所以别打了。

优美:嗯,不打了

直哉让弗里德曼叫来的人是里奈。

直哉:我就直接稳了。你在完成那幅画《两只蝉的尸体与相互缠绕的两只冬虫夏草》前失去的是什么?

里奈:……。果然是这件事吗……

直哉:这个反应,果然发生了什么吗?

里奈:你问、发生了什么……吗。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说这件事……

那时里奈想着直哉和稟的事,虽然美术部有了许多部员,但回忆中的成员只剩下她和优美,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这时,吹来了风,里奈看到了樱花花瓣。碰到花瓣的瞬间,有记忆流入了里奈。在冬天的伯奇神社,被满开的樱花包围的记忆。里奈感觉碰触了花瓣的自己之中,有什么开花了。

真琴说弓张釉料到处都有,但是都没有达到能称作层的数量。她当时搜集了一年,也只够烧制一次,就没从其中发现独特的发色,所以只当做了候补之一。真琴舔了土,说脚下的土的不明成分比弓张釉料还高,而且这种土只有伯奇神社附近几十米才有。直哉也舔了下,结果头脑中瞬间闪过景象。

里奈好像从直哉的表情上明白了什么,说真琴挖出来的土,就是千年樱本身。

里奈:不需要跟我对答案了吧。因为你看到她们两人的记忆了吧?草薙。

里奈:草薙和鸟谷说的千年樱的釉料,和她们让其盛开的樱花是同样的东西。更准确说,这两者都是人们的想念结晶化的产物吧。那么,流入我的东西,就是让灵魂共鸣的人们的想念。

草薙问自己为什么没有什么开花的感觉。

里奈:因为草薙不需要。因为,需要开花的人们的想念是,草薙。想要让你再次绘画的心情。而且是非常强烈的想念。大概我学生时代一直受这个想法影响,才让那个花瓣出现了。如果我切断那种想法的话,就不会在冬天遇到樱花了吧。就像长山香奈的执念,赋予了名为奇迹的开花……。虽然她的情况,是想要跟你一起绘画的强烈想念。

丽华拿着枪出现了,要直哉跟着她,好像也绑了蓝,要直哉去中村家作画,因为他们的命运也取决于绘画是否能完成。

里奈:草薙。你有接受那种痛苦的觉悟了吗?

这句话让我停住了脚步。

直哉:那种痛苦是?

里奈:那两人的誓言,毫无疑问是能扭曲因果般强烈的祈祷。如果人使用那种扭曲道理的力量的话……

直哉:但是,你们就是这样为我指明道路的吧?大概连你也是。

里奈:我没有经受她们两人那样的痛苦。

直哉:也许是吧。那么,我就更该去接受了。

里奈:……。我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到呢……

感觉我背后的冰川悄悄哭了。我没有说出口,仅仅在心中说出——。谢谢你。就离开了这里。

蓝在中村家,给了直哉以前雫留下木箱,还说神乐铃响了,丽华说神乐铃响是伯奇觉醒的标志,直哉说更准确的说是解放伯奇的能力的时候(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一部里除了换了雫,还换了这个神乐铃)。

直哉:原来如此呢……比千年樱的传承更强烈的想念吗。因为一直、这样等待着我呢……

为直哉准备了离馆作为画室,说那边最近开始没有人用了。直哉为丽华的明事理而有些吃惊。直哉跟蓝说会在离馆待一周。在路上,从女仆那里听说,心佐夫是因为这个宅邸不太安全所以被移去别处了。

直哉睁眼的时候看到了丽华。

丽华:这画很好吧?我很中意哦。正因为是俗物,并且作为俗物一直住在这个家里,才明白这幅画的价值。

这是枯萎的向日葵的画。大概是被割下,被作为垃圾丢在一边了吧。这个宅邸——连执意伸向太阳的向日葵,如果不被期待的话就会被当作杂草,然后丢弃。从绘画中流出了对视线的独特感觉。对人生的虚无感。对世界的虚无感。连执意伸向太阳开放、都被割下,枯萎,就是对虚无献上的最高的供物。年幼的瞳孔,将这种本质刻在了画布上。

直哉:你为什么会赞扬这样幼稚的绘画。

丽华:是否是真物,与是否幼稚无关。重要的是画出的是“什么”。

中村丽华。我有些小看她了。她并不是有钱的纨绔子弟。而是能真正地理解用灵魂所画的绘画。她大概也一直看着那家伙画画吧。

丽华:这幅画果然与这里很相称呢。不是吗?

直哉:嗯……

实在没法更同意。这画必须得在这里。

直哉:但是这画似乎原本并不在这里。

丽华说十年前,莫尔财团将这幅画送回来了,还附有一则短信。“这幅画应该装饰在产生它的地方。我不知道这幅画‘从何处来’。但这与作者怀抱的‘从何处来’的疑问是相同的。圭来自的地方。希望能把这幅画装饰在圭创作绘画的风景中。——草薙健一郎”。

直哉:确实如父亲所说——

这里有圭。圭从这里开始绘画。在这个宅邸。这儿的空气中。从疏远中发现空虚。从空虚中发现美。这就是我所知的夏目圭绘画的源头。这些是在“这幅画”和“这个场所”中才能感受到的事。

直哉:我真是……没用啊……。自傲于技巧,沉溺于道具。那种画,也许就是烧掉最好。

丽华:别说这种玩笑。就因为那幅画烧掉了,给我们带来了多少的灾难啊!

直哉:那你放心吧。我没说玩笑。是认真的。

丽华:什!!

直哉:我想要切下那烧掉绘画的画布。比起裁剪,就用手头的尺寸……是呢,希望切下30号。没事的。原本就不需要那么大。圭画的向日葵,也就是业余画家会随意使用的画布。对大作来说形式并非必要。

直哉说自己要睡一会儿,让丽华拿来他在夏目家用的画具。丽华就离开了。

面对着幼稚的绘画时,我无意识地。感觉总算两人独处了。脱口而出

直哉:圭……好久不见。对能这么近地感受到你,老实说我很困惑。因为啊。你总是隐藏起许多东西。当然,我知道你所隐藏的东西,就是那份美的源泉。那些正因为隐藏,而有价值。也是呢。要让那个乐天派的笨蛋,画出那种画……到底得抱持着何等的虚无啊。你是怀抱着虚无站在这里的。最初的画笔,画下的就是献给虚无的供物。而从那虚无的向日葵开始,你抵达了那象征着永远的太阳。这里是你出发的地方。也是我与你交汇的,最后的地方。

直哉:就像你从这里出发一样。我也会从这里出发——然后结束。

直哉从运来的焦黑画布上,切下了30号的尺寸。

直哉:该怎么说呢,你,不是像听说的那样的坏人呢。只是好好有在看着吧。圭在这里拼命绘画的时候,你也这样默默看着他吧?所以就连对焦黑的画布,都移入了感情。向其中蕴含的灵魂的重量献上敬意……。对你来说,这里再次变成绘画的地方会感慨万千吧?其中有着许多种的感情吧?

丽华:不要擅自想象

直哉:画家就是这样的呢。从人一瞬的表情中,擅自想象,然后将之变为现实。这也可以称作虚构。

丽华:……是事实。你说的完全正确。那不是虚构。我在这里看着那孩子。不管圭多少受伤,都不会帮助他。到最后都不会允许他离开这里。

直哉:不对哦。是那家伙这样期望着。那家伙期望着这样的状态。至少,对创作那家伙的美来说,这里的生活是必须的。所以,你不需要为你做的事而后悔。

丽华:我没有后悔!一次都没有后悔过!

直哉:嗯,是呢。听起来就像这样说给自己听。你在美的面前必须成为鬼。只要画家希望,就算前方是死也不会制止。在这里你必须这样做。

丽华:这是在确认我的觉悟吗?

直哉:不,就像是诅咒一样的东西。将之作为话语让你听到。(就像水菜做的一样?)

丽华:诅咒吗……。呼,被说这种话……。你真是毫无半点温柔呢。

直哉:彼此是这种关系更好吧。

丽华:当然

直哉:你是最后的搭档真是令人放心

丽华:对,感谢我吧。要同去地狱的话,像我这样的女人正正好

真是个有趣的人呢。至今没有接触过,原来中村家也有这样的人啊……。我打开从蓝那里拿到的木箱。拿出里面的东西。

丽华:诶?!这、这是?!

直哉:听说是将梦变成水的容器。

丽华:也就是伯奇的容器……

直哉拿起容器

直哉:好了。这边慌乱也没用。只需要由我接受从那边来的东西。(你们绘画已经用玄学了吗)

丽华:容器……被水填满了……怎么会?这是?!将梦变成水的容器……也就是说,涌出水代表将谁的想念……。你难道是伯奇吗?!

直哉:……

我苦笑着回答

直哉:怎么会呢。我只是普通人。让这个容器填满的不是我的力量。

丽华:那么是谁

直哉:是谁……吗。那些谁,一直向我指出着道路。所以我接受了她们的好意。她们一直用自己的牺牲创造出的,就是这个瞬间。

我将笔伸出伯奇的容器。笔被水浸染、手腕感到了难以置信的重量。

直哉:哈,不管哪个家伙,都太过温柔了呢……真是的

我吹着口琴,将笔伸向画布。这样轻松的样子令丽华失去了话语。看到我缓慢动笔,中村丽华才发出了叹息。

丽华:说了些了不起的话,结果画得很随意呢。

直哉:嗯,当然。就得快活呢。这个瞬间,就得要快活地绘画。虽然想要高歌,但太吵了还是吹吹口琴就算了。

丽华:呼……真是让人操心。下笔的瞬间,还以为你就会死呢。

直哉:哪会这么简单就死啊。

丽华:好像是呢。都边吹口琴边画了。但是都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这么放松真是了不得呢。

丽华好像是感觉蠢透了就离开了这里。

直哉:是啊……这个笔必须快活

丽华出去时好像说了什么。窗外开始响起雨声。中村丽华说的大概了“下雨了”吧。

下雨了。就像容器出现水滴般,窗户也流下雨滴。就像处于水中。水死去的话,如果灵魂还留在身体的话,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留下了铁色的污迹。有一颗心,就没法有多颗心。要实现这种不可能,就要使心变为无。但是人不可能无心。在传承中,那东西会升上天空变成雨云。吞入了众多想念的伯奇爆开了。我的汗变成了铁色,然后变成了血汗。原来如此——。这不是人类所能忍受的。那家伙忍受了这样的痛苦吗。

丽华回来看到直哉浑身是血,尤其是握笔的手。

丽华:千年樱的传说里,吞入许多这种水的伯奇爆散而亡……。总之我去叫医生!

直哉:不完成画也可以吗!!损坏停止的话,就有必要进行修理吧。但是我还能动!要将还能动的东西停下来进行修理吗?

丽华:怎么能那样将身体当作物品……

直哉:是呢。你不是变成鬼了吗?对你来说,我不过是制作出绘画的机器。你是看到我流血就会动摇的水平吗?跟里社会相连,长久君临弓张的中村家也变得挺WHITE了呢?将人当作物品,用到坏……。我还以为中村家是这种黑心企业呢?

丽华:亏、亏你敢说……

直哉:我爆开了再叫医生……

丽华:爆、爆开?(苦笑)爆开的话我会叫殡仪馆啦。

直哉:最好先叫警察哦。毕竟是可疑的死

丽华:真亏你在这种状态下还有心开玩笑呢

直哉:当然啦。因为这个痛苦是那家伙体会过的东西。

丽华:那家伙是?

直哉:我曾不明白为什么雫会跟稟一起走。但是。如果雫取回伯奇的力量,稟取回了过去拥有的具现化能力的话……我想,她们两人会像一个人一样……进行绘画的。因为能够看到——。我想那个光景……大概是她们两人下定决心当时的记忆……。圭不在了。我也失去了绘画的意义的时候。我想她们大概发誓了……。所以冰川里奈能觉醒成アリア·ホー·インク,长山香奈能和我对等战斗……。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再次奔跑的祈愿。香奈说那是比神还强烈的想念。这没有错,但有所不同。大概,那两个人将众多的感情通过伯奇的力量,升华成了一样东西。但是,原本,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绘画”。不知道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笔。至少是从四万年以前就开始了。许多洞窟里……留下了众多古代人的绘画。他们在黑暗中借助微弱的光亮,画出许多东西。其中蕴含着许多感情。那些绘画将这些诉说给数万年后的我们。所以,人的梦想、人的心灵、人的想念……喜悦、愤怒、哀伤、高兴、祝福、诅咒……浓缩这一切的伯奇之力,会成为最棒的颜料吧。但是,就连伯奇这种超越人类的存在,喝下太多都会爆散而亡。那么,将这些数不尽的人们的想念独自接受,用于笔下……我不知道要支付何等的代价。但那两人,还是为了我而画着。为我指出道路。

直哉:这个绘画伴随着痛苦。伴随着苦恼。但果然还是有着欢喜。因为,这与她们为我而承受的痛苦是相同的……只有从渗出血泪的画布中才能看到的东西是存在的。只有渗出血泪才能画出的颜色是存在的。这水沾满画笔的时候,这些想念也确实浸染了我的内在。接受这等的想念,身体当然会流血。必须接受这个痛苦,必须爱着这个痛苦。不,不是这样。大概——。痛苦是为了留在此处,而刺入海底的锚……。是让我体会到自己正身在此处。这痛苦不久会消失不见。就像高声的摇滚,会消失在天空。我所爱的痛苦,也会消失在天空。一切都流淌而过。不管是怎样的痛苦。不管是怎样的哀伤。不管感到怎样的怜惜。樱花的痛苦,也会舞于樱森之上。然后消失。燕子的轨迹。王子的心脏。这就是她们的祈愿。

中村丽华什么都没说。只是,站着。有鬼看着就放心了。就算这灵魂爆散……我也会——

黑暗。这是第几次的黑暗了呢?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不知第几次地落入深渊中。从最后的绘画开始,我已经不知几次沉入这灰暗的深底。这就仿佛在模仿死……。但这与死不同。经历过的事物中,不存在死。这只是他人的死。我们只能将留下自己而消失的人们的身影,认作是死。所以,不管这里是怎样的深底,是怎样无法感受温度的灰暗深底,我果然还是没有死。我意识着自己的鼓动。从虚无中产生出鼓动。确认手脚的感觉。从黑暗中感觉自己的手脚。然后记起了之前没有感受到过的,不可思议的感觉。鼓动从至今所体会到的虚无中,非常缓慢地、从仿佛冻结之中手脚不知为何很温暖。意识开始上浮。比起落入虚无时,意识从虚无中上浮时,伴随着更大的痛苦。比起丧失五感时,取回五感伴随着更大的痛苦。然而,有时比起痛苦,更感觉到温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温暖,我立刻猜到了。

直哉:蓝吗?

蓝:嗯……

一睁开眼睛,蓝的眼睛立刻捕捉到了我的意识。蓝还是这样温柔地看着我。

直哉:以前……有过这种事

蓝:也许吧

重新有了感觉,注意到自己浑身湿透。那些液体还尚留温暖。仔细看,蓝身上也沾满了我的血。但是,蓝只是毫无动摇地抱住我。

直哉:抱歉弄脏你的衣服

蓝:没有关系

直哉:抱歉让你担心

蓝:我会忍耐的

忍耐吗……。温柔抱着我的蓝的身体微弱颤抖着。这样子就像比我还痛苦。

蓝:是直哉想这样做的吧?

直哉:嗯

蓝:那么我会看着的

直哉:谢谢

蓝:其实我……不愿意哦

直哉:我知道。其实蓝想阻止我吧?

蓝:嗯,不管这绘画有怎样的价值,我都没法忍受……。没法接受有让直哉这样都想要完成的绘画。血、你、流了多少啊?

直哉:不知道

蓝:手指都……变成这样了……

直哉:就算这样手还是可以动哦?

蓝:有什么好骄傲的……笨蛋。我周围的艺术家,每个都是这么乱来……。不会珍惜自己……。让自己受伤、受伤、损耗、损耗,连生命之火都要消去。我问的“为什么”,总没法传达给你们艺术家……。那么我……

直哉:谢谢你。因为蓝只能忍耐看着。我现在才能握笔。只有蓝一个人,守望着我。不管是停步时、还是现在这样奔跑时。蓝都是忍耐着,看着我。其实是想动手阻止我吧。根本没法原谅这样的乱来吧。但是蓝原谅了。

蓝: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我只能做到这个。除了守望你外……什么都做不到。

直哉:这就是宽恕哦

蓝:笨蛋……

直哉:能原谅我继续拿笔吗?

蓝:请跟我约好一点

直哉:是什么?

蓝:请不要忘记与我的约定

直哉:与蓝的约定吗……。说什么啊。我像是那么薄情的人吗?

蓝:嗯,很像啊。仿佛是忘记了与我的约定一样。

直哉:我不会死。不管落入了怎样的深渊,绝对会回来的

蓝:笨蛋……这种话是有说服力时才能说的。

我再次面对画布。要用因疼痛几乎没有感觉的手去拿笔,蓝就将笔递到我的手中。

蓝:为了让你遵守约定,我会在这里的。

直哉:我完全没有信用啊……

蓝:那就努力赢得信用吧

直哉:嗯……

我再次将笔伸向画布。已经连新的疼痛都没法感觉到了。但我还能感受到支撑我的蓝的温暖。

(过去很多天)

蓝:急救搬运!

丽华:不,这里已经聚集了急救的设备和人员!

蓝:但是,就算这样!

丽华:我不能允许草薙直哉住院!

蓝:为什么!

丽华:他醒来的时候,会因为无法看望,而在关键时刻做不到任何事的!

蓝:关键时刻是什么!

丽华:大概这幅画还没有完成……但是,时限已到。所以我会把这幅画带到会场。现在比起这家伙的命,这幅画更重要。所以,直到决出胜负为止,草薙直哉不能从对决场上下来。

蓝:你这样还算是人吗!

丽华:我为了这幅画,会化成鬼、会化成恶魔!如果这家伙死了,就恨我吧!夏目蓝!

蓝:你们就是这样……

丽华:这里谁都不需要伪善的温柔。不,一直都是如此。许多人在艺术之中痛苦。这就是那个前方的话,你也,尽好你的责任吧!我们会把这幅画带到会场。虽然不知道它是完成还是未完……。草薙直哉直到倒下都一直画着的绘画。那么,就必须把这幅画送到他们的面前。

蓝:我知道。我虽然知道。但是

丽华:谁都不能降下幕布。这幕布直到最后才能降下

蓝:直哉还得要战斗吗。都已经这样了……但还是

丽华:那么,你决定吧!这个男人期望着哪方!是醒来时一切都结束了的医院吗。还有可能醒来的这个宅邸吗!

远方传来了这些争吵。是蓝和中村丽华在争吵吗?我现在怎么样了?记得是——。

直哉突然起来了。姑且输过血做过急救。蓝略微抱怨了下他们不明白她的心情,然后说丽华把画送去会场了。

直哉:那幅画还没有完成!

直哉:是故意还没有落下最后一笔。

直哉:那幅画不能落下最后一笔。尤其是在那个会场靠近御樱稟的画时,绝对不能落下那幅画的最后一笔

蓝说离开始只有1小时了,从这里去要2小时。明明是很严肃的场景,怎么托马斯跑出来要送直哉了。开始时托马斯说了不少话,从入学前就知道直哉,就像电视上的英雄,全力挑战全力败北,不会放弃。托马斯被警察围剿后,蓝骑着摩托继续送直哉。

到了会场,蓝想不进去等着被警察抓。

直哉:一起去吧!蓝!和我!一起奔跑吧!

我抓起蓝的手。蓝一定要看最后的绘画。所以蓝一定要和我一起奔跑。要阻止的话,不管是警察、是国家、还是神,我都不会认可的。我们一定要一起前进。

蓝:不行!我果然不能走。要好好负责。(最后守望)虽然不是谎言……但是我不在这里负责的话,会把直哉卷进去的。所以我不在这里止步的话

明石:不要停下来啊!!!你在说什么啊—!蓝老师—!!(将摄影机交给蓝)那是当然的。因为这样一来,就要由你来拍摄这出Drama的结局了。

明石:不要停下来!你们不能停下来!你们两个人要做的,只有直到这舞台的最后为止,都全力奔跑!

(这就离谱)

明石:只有你一直守望者草薙。包含我在内,所有的人都不负责任地期待着草薙再次奔跑的身影。而这样不负责任期待着未来,就是现在!!但是,只有你,只有夏目蓝,一直守望着草薙直哉。正因如此,现在草薙才在这里。草薙直哉才能前进。如果一直看着的你不将草薙看到最后的话,由谁来拉下这个舞台的幕布呢!

蓝去了观众席,直哉在最后这段路上奔跑,回忆起给圭剪呆毛的事情。

圭:我是舍弃的艺术家。你是汇聚的艺术家。将些微的光亮,汇聚、汇聚、汇聚,变成比谁都更大的光亮。这就是草薙直哉这名艺术家。

直哉:圭……。抱歉。我啊……也许成就了一些事。但也失去了巨大的东西哦。我已经,没有了。

圭:……。没有那种事!你不管发生什么都没事!因为你是我所相信的对手啊。就算失去了什么,也会汇聚起更多的东西。你就是这样的艺术家。

直哉:擅自说些什么啊

圭:啊哈哈,我一直是这样的家伙吧?我是随性的家伙。但正因如此,相信我就行了。因为我说的总是对的。关于直哉的事我基本都是对的。比直哉本人还可信。所以相信吧。相信草薙直哉吧。

我从何处来——。我是何人——。我要去往何处——

我不知道来自何处。我不知道自己是何人。但是——

我睁开眼睛——。看向天空——。总能在星星间看到那白色翅膀的天使——。天使的长发——在天空——像光的尾迹般消失——。天使说了。问我也没用。因为我知道你想的东西。拜托引导至无限就可以。

(圭:)但是,无限对你来说还太早。想一想神想要你做什么吧?那么,就会明白现在的你的未完之处了。所以啊。直哉。你要继续奔跑哦。你的未完的笔,是指向无限的翅膀。正因为总是未完——才能连我都超越。但是,我总会在你身边。你未完的笔——是我未完的灵魂。你的笔疾驰的前方,必定宿有我的灵魂。所以,多少次我都会说。去吧。英雄。奔跑吧。英雄。你是我相信着的英雄。我也是你相信着的英雄。我们未完的笔,连虚空都能涂满色彩。这就是樱花和向日葵吧?不用害怕。因为。我是夏目圭。而你是草薙直哉。

直哉站上舞台,但是伯奇的容器碎了。对面是稟和雫。

稟发表的是抽象画,犹如镜子般映出观者,又显得无比写实。

稟:那天我取回了我的一切。所以那份力量要全部用于你。全力战斗的对手,让你满足的画家。那大概只有夏目圭。只有圭,才能与直君一起在天空飞翔。因为明白这点,正因为明白。我必须飞在比你们两人更高的地方。就像圭舍弃一切成为无知的人一样,我也舍弃了一切,只将灵魂注入绘画。

直哉:嗯,我知道。看到这幅画,就知道稟和雫的誓言是怎样的东西。是怎样的巨大。我能明白。将这个留给我,是为了今天吧,雫?而稟一直将能注满这个容器的想念,涂上自己的画布……这确实是稟的最高杰作。但同时,也是稟最后的作品。

我面向自己的画布。

直哉:我只是为了画这一张,就指甲剥裂,毛孔涌血,不知多少次吐血倒下。接受谁的想念,倾注于绘画上绝非易事……。稟也体验了相同的痛苦吧?

稟:原本是……不想让你体会到这样的痛苦的。可以的话,想让你过上安宁的日子。

直哉:只让你们痛苦,只有我安宁吗?也许也有这样的生存方式。只有我在安稳地世界上普通地活着。因为失去圭后,就没有绘画的理由了。所以我在养育了大家的地方,看着过去的风景,在缓慢的时间里,只是一直行走于那里。也许这样也好。但是——。我已经奔跑了。

与雫对上了目光。雫静静闭上了眼睛。开始唱起了回文歌。我感觉到了碎片的异变。是这样呢。果然是你呢。一直让这份心情拥有形体。碎片积起水。我集中精神,给最后的想念赋予形体。容器的碎片攒起水。

直哉:这幅黑色的绘画聚拢一切。将至今一切的想念——。(直哉回忆了至今)命运真是残酷呢。如果命运允许的话。圭在,我在,还有稟在。也许都能作为名留历史的画家,不断攀登吧。但是,这样的未来并不存在。命运随心所欲。不会按照期望。但是,稟给出的东西,雫给出的东西。我接受了它们。这作为永远的相,太过令人怜爱了。太过温柔了。所以——。从遥远的记忆,到达至今的道路。从遥远的过去,到达至今的感触。这一切都用画布来承载。我想那一切是非常大的东西。但是,画入了一切记忆的那幅画因为自燃失去了。我很惊讶,但也感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地畅然了。我想那时候大概就有了直觉。我想是巨大的画布燃烧后,才初次明白到的。时间的流动中,确实有很多想念产生并消失。时间的流动非常残酷,不管怎样轰鸣奏响的音乐,都消散于无限的大地。有音的地方,只有大地,和永远存在的天空。我们的旋律很渺小。因为这个世界是无限的。但是,不是这样的。在永远存在的天空,本应消失的声音们。还是确实存在着的。这一切,现在就在这里。正因如此,这样的大小就好。圭选择的画布的尺寸。那家伙画向日葵的画布。这样的大小足够了。头脑的容量也就1400毫升。但也能成为无限。

我的一挥,碎片将血和梦水画上画布。最后的想念。稟,还有雫,这就是我的最后一笔。梦水和我的血浸染画布——发生了约定的奇迹。这是许多灵魂赌上了自己的人生所产生的,必将实现的奇迹。

(倒计时为零,一段演出,最后如音消失于大地般)

全黑的画布。没有留下任何有形之物。幸福的日子,没有形体就好。因为有形之物定会损坏。所以没有形体留存就好。但这最后的想念,就像被割下的向日葵。

直哉:你的开始,就是这幅画的结束。圭——

以樱花开始的绘画,以向日葵的自燃为结束。

稟来到我的身边。

稟:很精彩……谢谢你。留下了这样的作品。

直哉:没有留下作品哦

稟:不,确实留下了

直哉: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哦。稟

稟:嗯,我认为很厉害哦。直君

稟笑了。看到此。我觉得真是怀念啊。这家伙是用这样温柔的笑脸笑着的啊。所以——是啊。嗯,原来如此——是吗。

天空缓缓旋转。天空与大地的色彩相融。这样就结束了吗。美妙的风景们。我的一生,由这一切流淌之物,所填满。时“刻”流淌。这就是樱之刻。怀念的日子。非常令人怀念,但就在此处的日子。所以,在那前方——我说出这句话

——谢谢。

(ED)

VI 桜ノ詩ト刻

现在稟不是画家,在弓张当学科长,坂本是讲师。心铃还是现役。樱子和奈津子所属南部铁道集团。不过依瑠(eru)酱的身份没揭晓。真琴是编辑长,香奈是美术商。里奈(アリア)也在附近素描,现在是绘本作家。

反正从大家对待依瑠的态度很显然了,优美和依瑠不对付,里奈说依瑠练过武道。

里奈:那能算输吗……。在那里的所有人,都确信是草薙的胜利。毫无疑问。

铃菜发现了优美。

直哉在和片贝聊天。直哉说自己的欠债额根据健一郎画作的价值而定,现在已经百亿了。

那场对决,因为直哉的画变成了灰烬,美术商认为它卖不上价了,所以输了。不过明石拍了电影《向日葵与樱花~夭折的天才夏目圭所憧憬的艺术家~》。直哉的那幅画值了10亿,但是健一郎《卧樱》的价值也因此翻了五倍。

直哉是弓张艺术学部的学部长,但是经常在纽约。直哉的姓改成夏目了。

(依瑠原来还这么小啊,还在读幼儿园,5岁。岂不是5岁拿三科赏了)

直哉说稟还是现役,而且直哉老是输给心铃。依瑠是个父控。

奔跑,奔跑,奔跑,时“刻”奔跑。然后这声音消失于无尽的世界。但这声音重叠响彻。时“刻”流淌——然后变作“诗”歌。樱之刻,化作诗。

(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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