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剑心
【二十六】
“哈哈哈哈.....”雅科夫毫不掩饰地大声笑着，甚至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你确实很强，但是啊，你难道打算一剑一剑去砍我的士兵吗？！”
“士兵啊！——开枪吧——”
“我要上了。”虞美人回头看了看我，淡淡地说道。
“拜托了。”
女子没有答话，回头的瞬间身影已经消失在薄薄的血雾中。
星星点点的红色光芒毫无征兆地于空气中浮现，在士兵们即将开枪的瞬间，每个人身后都悄然出现了一朵血色的花蕾。
“锵——”
冶艳的花朵顷刻绽放，美得不可方物。在花朵的正中，一把把剑刃随着花瓣怒放而出，淡红的长刃倏然贯穿了士兵们的身体。
“啊——”“呀啊——”
“砰——”
士兵们在机械的叫声中缓缓倒下——他们并不是生命体，只会毫无痕迹地消失在虚空之中。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无法安宁，我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悲哀呢。
生命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脆弱、亦或是顽强？
被召唤出来的士兵纷纷悲鸣着、倾颓着、倒在地上，眨眼间融于尘埃。女子的身形也在我身边重新显现。
“你没事吧？”我见她眉头紧蹙，便关切地问了一句。
“.........”她没有回答，良久才转过身来，定了定神，“难得你关心了啊，后辈。放心，没伤，但是消耗很大。”
“好啊！——”
雅科夫·尤罗夫斯基拍着手，走上前来：“不愧是Assassin，杀人于无形之中。佩服，佩服！”
“我讨厌某些人类，但也不喜欢杀人。”虞美人的眸子紧盯着雅科夫，好像要把那家伙的内心也看穿一样，“我杀的，不过是些没有灵魂、失去精神的魔力凝聚体罢了。”
“说得好啊！”雅科夫不置可否地笑笑，“不过你也说了，这些不过是魔力凝聚体而已。对我的主君来说，他们可是招手即来的战士啊！哈哈哈哈哈哈.........”
“现身吧，现身吧，沉眠的意志啊，向我展示你们钢铁的决意吧！——愿我们的铁骑永续奔流！”
“咔嚓——”“咔嚓——”大地不祥地颤动起来。
“退后！——”虞美人忽然喊了一声，拉起我向后退去。
眼前的人和景致全都飞快地扭曲着、远离着，在那一刻我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能感知到的只有自己像一颗子弹一样飞出去的速度与激情......
“啊——————”
“呀啊啊啊啊————不————”
“咚！——”
我就这样重重地跌在地上，眼前瞬间一黑。不过......倒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但还是头晕眼花得十分严重。脑袋里像是什么零件移位了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
“呃........”
短暂的恢复过后，我才费力地睁开眼睛来，眼前还是有人影在转动......
诶？这个重影有点多了吧......
多得过头了吧？！
那都是什么啊喂？！
在我眼前的是大大的惊喜——多到数不清的、和刚刚相差无几的士兵，而我们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士兵们占据了——Ruler这次召唤的士兵阵，竟然是破土而出的魔力容器。
“吼——”
士兵们大声喊着什么口号，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狂热而危险地高声呼喊着。
“这是......”
“你没摔伤吧？”女子的声音问道。
“啊...还好，就是头有点晕......”我下意识地回答，“应该没事。”
“那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嗯？！”
我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回头看见虞前辈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
“我......不是......”
“这是我......自从在阎魔亭被李书文那家伙‘按摩’以来，受到的第二次摧残......”她叹了口气，无力地吐槽道。
“我......内个......哈哈哈.......对不起啊.....”，我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迅速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反应倒是挺快的。”
“算工伤哦，小千。”她揉了揉肩膀，又动了动胳膊，“回去别忘了跟那个达芬奇小萝莉讲，养颜和保养不许收我QP。”
“没问题！”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没想到吧，Assassin？我的士兵是无穷无尽的。不如说，只要魔力供给充足，就可以无限再生。”雅科夫脸上挂着古怪的微笑走了过来，“你刚刚那一场屠杀虽然看上去华丽，但实际上也消耗极大吧？如何，你现在还能应对吗？”
无数的士兵迈着大步围了过来，脚步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起来。
“哎....啊....”我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急忙挣扎着保持平衡。
“该死的......”虞美人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剑，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点滴的汗水，“我还没恢复啊......Ruler好像在附近布下了阻碍魔力摄入的结界......”
“魔术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雅科夫盯着我问道。
他的眼神冷酷而危险，似乎带着杀机，又时隐时现，就像瞄着猎物的毒蛇，又如匍匐前进的猎豹，让人无法揣测他到底会不会偷袭、以及会在什么时候出手。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让我感到一阵不适，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可是我不能露怯。我瞪起眼睛，迎着他的眼睛对视过去。
“雅科夫，即便如此，我的看法也不会变。你藐视生命的态度——本身就是错的。就算历史已经在冲突的双方间做出了选择，就算你自认为那是正确的杀戮——我也无法赞同你！”
“哦？......”雅科夫·尤罗夫斯基停下了脚步，玩味地看着我们两人。
“你，倒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如果你活在我们那个时代，说不定会被红色莫斯科认可啊......不过算了。这些并不能改变你们的命运。既然选择了站在我的对立面——那就要被我消除。至于消除的方式，并不重要。”
“我的士兵们啊——缩紧包围——让敌人屈服在铁流之下吧！——”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