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谁是族长夫人
*雨村背景
*窗户纸未破
最热的几个月已经过去了，初秋的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早晚更是凉爽，吴邪晚上睡的好些了，白天也不赖在藤椅上摊饼，昨天晚上起了阵大风把鸡窝吹塌了，所以吃完早饭吴邪就开始兴冲冲的修鸡窝，表现出难得的勤快。
张起灵在厨房洗碗，胖子坐在廊下给西藏獚和小满哥梳毛，小风一吹，院子里的鸡崽儿都迎着风抖毛，吴邪觉得这日子过得真他娘的舒服。
不过吴邪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因为没一会他就听见门外有人叫族长，他探头一看，是张海客和小张哥，吴邪觉得所有的好心情都随着秋风被吹走了，当即垮下了脸。
“又来干嘛？条子不批，人也不借！”吴邪一贯不喜欢张家人，对这俩三天两头搞事的更没有好脸色。
小张哥眼一瞪就准备回怼，被张海客按着手压下去了。
“吴邪，这次来有正事，族长呢？”吴邪抬起下巴指着厨房：“那，洗碗呢。”张起灵听着声音走出来，围裙还系着，满手的泡沫。
小张哥当下就急了：“吴邪！你怎么能让我们族长洗碗呢？！”
“你们族长不仅洗碗，还做饭喂鸡翻土施肥呢，在这儿没族长，只有瓶仔，有事进来说，吵架不奉陪啊。”胖子踏拉着拖鞋走过来，一边说一边接过张海客带的东西。
“有事？”张起灵淡淡的开口，小张哥急上前一步：“族长，我们找到族长夫人了！”
族长夫人？！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又一起去看张起灵，被看的人似乎也有些疑惑，他扫了一眼张海客，然后目光落在院门口，大家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这才看到原来门口还站着个姑娘。
“这姑娘挺漂亮，看来这族长夫人不光得有宝血，颜值也得过关。”胖子砸吧砸吧嘴。
姑娘？姑奶奶还差不多，吴邪心想，谁知道活了多少岁了。
来都来了，也不能真的都杵在这，吴邪叹了口气，把人都迎了进来，他妈的就知道没好事。
在院中坐定，张海客解释说，其实历任族长和族长夫人都是一起定下来的，但是闷油瓶被选为起灵时张家内部已经开始瓦解，他连族长应该有的传承都没有被正式授予，更不要说婚配了，被选定的族长夫人更是在后来张家的瓦解中被冲散了，近期才阴差阳错被找到，张海客直接就带过来了。
说完，他和小张哥去看张起灵的反应，吴邪和胖子去看这个所谓的族长夫人，张起灵低头喝了口茶，气氛有些古怪。
吴邪看着这姑娘在心里盘算她年纪大还是闷油瓶年纪大，想着这真是世纪婚配了吧，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奇怪，这姑娘咳嗽一声开口：“族长，我是张海雅，这些年一直在海外，最近刚回国。”
张起灵没搭话，面无表情的喝茶。
小张哥有些着急，他是典型的保皇派又爱搞族长个人崇拜，眼看有带族长回去复兴张家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他急吼吼的开口：“族长！这是百年前家族为你选择的族长夫人，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你了！”
他嘴太快张海客没拦住，其实这次不想带他来的，虽然同是张家人，但是有些事张海客的想法跟他们都不同。
闻言吴邪脸色一沉，不说他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张家人用家族二字来绑架张起灵，他为这个家族已经牺牲的够多了，时至今日，他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狗屁家族结婚。
他刚想开口反驳，张起灵先一步说话了：“先留下，商量一下。”顿了顿，指着小张哥：“你，先回乡吧。”然后站起来回了房。
“族长……”小张哥可怜巴巴的想留下，但张起灵发话了，他不敢不走。
吴邪没想到张起灵会把他们两个留下，他有些心慌，是不是闷油瓶过惯了安稳的日子也想成家了呢？他心里有些坠坠的难受。
吃了晚饭，张起灵去洗碗，张海客让张海雅去帮他，吴邪坐在院子里看着天发呆，他第一次觉得雨村的星空这么好看。
张海客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身边，看吴邪不想理他，他主动开口，是难得的一本正经。
“吴邪，我跟海盐想法不同，你知道的，我不仅把他当族长，还当弟弟，你和胖子陪不了他一辈子，我也不行，等你们走了我也走了他要怎么办呢？你已经把他带到了人间，就让他一直留在人间吧。”
吴邪看着天闭上了眼睛，张海客捏捏他的肩膀，走了。
其实，未尝不好，可是……
吴邪犹豫着走到厨房门口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两个人似乎在说话，他不敢靠的太近，听来的也是断断续续的。
“族长……你真的喜欢……”
“嗯。”
“一直……不后悔……”
“嗯。”
“……”
不知道张海雅又说了句什么，吴邪似乎看到张起灵嘴角勾了一下，他心一沉，想着可能闷油瓶真的喜欢这个姑娘，说不定他们小时候就见过，来雨村这么久也没见他笑过几次，怎么跟家人说两句话就这么开心，怪不得把人留下来……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干脆回到院子里摸出一根烟来，刚点上就被胖子拿走了。“怎么回事天真，好不容易快戒了，怎么又抽？”
吴邪心里不舒服，他烦躁的挠了挠头，问胖子有没有觉得小哥想结婚了，胖子嘿嘿一笑，意有所指的说：“想是肯定想，跟谁就不一定了。”
“我觉得小哥好像挺满意这个张海雅的。”吴邪低着头，捏着那根没抽的烟。
“你认真的吗天真，你别跟我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什么啊…”
这次轮到胖子吃惊了，心说怪不得看他没精打采的，这脑瓜子干别的挺好使的，怎么这种事上能这么不开窍呢…
“得，胖爷得跟小哥说说。”
胖子说着走远了，吴邪又把那根烟点上，刚放进嘴里就被两根奇长的指头夹走了，张起灵把烟碾灭，看了吴邪一眼，“回房，睡觉。”
吴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家里来了个姑娘，闷油瓶的房间空给她睡，他俩得挤一挤，他默默的跟上去，也不说话。
躺在床上吴邪整个人僵硬的不行，他想说两句话调和一下气氛，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在想什么。”难得的，张起灵先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吴邪脑子里很多话疯狂的闪过，他想抓住一句回答他但一句都抓不住。
“小哥，你想结婚了吗？”艹！吴邪你问的什么狗屁问题！
……
他没回答，吴邪静静地等着，等到他意识都模糊了也没听到张起灵回他。
“想。”听到吴邪呼吸平稳了，张起灵才轻轻的应了一声。
一夜无梦，七点多吴邪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外面好像有人说话，吴邪顶着个鸡窝头走出来，大家都在院子里。
“天真啊，他俩要走了，来，送送。”胖子看吴邪走出来，边剥鸡蛋边说。
张海客脸色不太好的看着吴邪，张海雅倒是冲着吴邪礼貌的笑了笑，吴邪刚睡醒脑子还没转明白。
张起灵抬头看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顺手把胖子剥好的鸡蛋递给吴邪，吴邪接过来，眼看着胖子翻了个白眼。
“族长，我们走了，你要的东西我会尽快寄过来的。”张海雅说，然后冲着胖子和吴邪摆手道别，吴邪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表现出来，也抬手示意。
张起灵点头，把人送走了，然后回来该做饭做饭，该喂鸡喂鸡，吴邪想问问他们怎么走了，什么东西会寄过来，张了好几次嘴也没敢开口问，怕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吴邪心里有事发泄不出来，导致这几天吃饭特别少，肉眼可见的不开心，张起灵倒是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吃的，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问，胖子看他这样不忍心，拿眼神示意张起灵，他摆摆手没说话，胖子心下明了。
又过了两天，从张家寄过来的东西到了，张起灵拿回来拆开，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他打开，里面是一枚玉佩，玉佩上雕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一眼望过去那凤凰好似要活过来。
胖子喜欢这些东西，第一时间凑上去看，“天真天真，这是个好东西，至少得值这个数。”他向吴邪比划着，吴邪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也走过来，边走边说：“你就知道钱钱钱，小哥的东西哪样不值钱？”
他探头看了一眼玉佩，发觉的确不是俗物，再伸手一摸，触手温凉，心想带在身上应该对身体不错。
吴邪抬眼问张起灵：“小哥，这是什么宝贝？”
“族长夫人的凭证。”张起灵看向吴邪。
胖子一听这个，缩回脖子，走到一边嗑瓜子了。
吴邪听到族长夫人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那不是应该在族长夫人手上吗，寄给你干嘛？”他在亲近人身边从来都是如此，心里的想法就带在脸上，自己也没注意话语里的酸劲。
“需要我亲自带上。”张起灵唇角一勾，淡淡的开口。
听到这个吴邪鼻子都气歪了，心想张家还玩这种狗屁的仪式感，妈的等到闷油瓶结婚给族长夫人带玉佩的时候老子是该笑还是该哭啊，笑笑不出来，哭了传出去吴小佛爷在哑巴张婚礼上痛哭流涕，他的老脸往哪搁？
吴邪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突然觉得胸前一凉，低头一看，那玉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张起灵的手正绕在后面给他带玉佩，两个人的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张起灵身上的冷香。
他脑子当即空白，磕磕巴巴的问：“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起灵叹了口气，额头抵在吴邪的额头上，有些无奈的开口：“吴邪，只有你不明白。”
他温热的唇吻上吴邪好看的眼睛，吴邪脑子里一团乱麻，惊喜和惊吓两相混乱，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张起灵的意思。
“族长夫人，是我？”
“是你。”
“你喜欢我？”
“喜欢。”
“明白了吗？”张起灵亲亲吴邪的嘴角。
“好像……明白了。”吴邪抬眼，轻轻的笑。
……
胖子：他娘的做了什么孽要给老子看这个！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