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七）
“揭开命运的面纱，吾得以一瞥未来的景象。”
“吾看见大吞噬者伸出了它的触须，它们在群星之间肆虐，将一切化作它们的养料用于哺育更多贪婪的怪物。”
“吾看见阿苏焉之子们为了保护方舟和处女世界，奋不顾身的将它们引向了猿猴们的星球，尽管这会让它们成为令大吞噬者成长的饵食，但用数以亿计的猿猴的生命去避免成千上万的艾尔达里的牺牲是绝对值得的。”
“但出乎吾等意料之外的是，那些猿猴居然抵挡了那根触须，并将它劈开剁碎，这似乎宣告了大吞噬者的失败。”
“当那些原始、落后的猿猴们庆祝它们的胜利的时候，它们愚蠢的大脑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些触须的碎片正在演变成新的触须.....”
“而且猿猴们也同样没有意识到，沾染上触须碎片的后果......”
方舟世界赫尔德安，水晶穹顶
先知玛尔卡安将她的手从已经化为水晶雕像的前先知的身上移开，她透过与灵能回路的连接看到了过去的影像，见证了被灵族视为原始的猿猴的人类在对抗银河系外到来的大吞噬者的无数根触须中的一根时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的过程。
这些信息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只有将这些记忆和她刚才的占卜一同综合起来，赫尔德安的灵族们才能保护他们的家园免遭破坏。
她从雕像旁转过身子，发现另一名灵族已经单膝跪地在穹顶的入口等待多时。
“司战维古安。”先知的声音轻灵、飘柔，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吾等的计划受到了阻碍。”那名司战说道。“更为先进善战的猿猴来到了那个世界上，它们似乎对发生在那里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吾已经预见了它们的到来。”先知说道，“它们有发现入口吗？”
司战摇了摇头，“并没有，吾等依然能通过传送门部署战士和战具。”
“记住，司战，吾等的目的不是消灭这个星球上的猿猴，而要像预言中所提到的那样用杀戮让它们接近被腐化者试图掩盖的真相，明白了吗？”
“是，先知大人，吾等会克制血手凯恩的怒火，将方舟的存亡至于之上。”
司战离开了，留下玛尔卡安继续盯着穹顶的灵魂回路，她仿佛若有所思。
“如果这就是预言的真相，那么牺牲将无法避免，而我能做的只有祈祷更多的灵魂能回到灵魂回路当中。”
“一切的牺牲，都是为了方舟世界的存续......”
她念念有词的盘腿坐在一个灵骨台座上，继续她的冥想。
丰产城 中心广场
“开火！”
没有多想为什么方舟灵族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多想它们是否就是当地人口中的吃人鬼，赫斯特凭着在忠嗣学院中学习的异形仇恨教育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而他的坦克手们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执行了它。
毒刃的六挺重爆矢枪在顷刻间就向着灵族部队所在的方向发射了数十发重爆矢弹，这种火力密度已经相当于一支火力全开的重武器排了。
无数发重型矢量弹药打在了击中了灵族所在的位置，将它们的身影埋葬在了爆矢爆炸产生的扬尘当中。
“哈哈，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马力略在他的座位上挥舞着拳头，他兴奋的就像一个在点球大战中拿下关键分的球员一样。
“高兴得太早了，第三炮手！”通讯频道里传来了第一装填手塔雷维克的斥责声。“鸟卜仪上还有活动反应，敌人还活着！”
“什么……？”
爆矢扫射扬起的灰尘彻底散去了，刚才灵族站着的地方除了被打坏的路面和两边建筑的墙壁以外什么都没留下，既没有异形残破的尸体，也没有从它们的载具上掉下来的圆滑残片。
“在上面，小心！”
詹提娜话音刚落，马力略就透过屏幕看到了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天的灵族反重力载具和摩托，以及无数从它们装载的细长枪管中发射出来的金属片。
“哇啊啊啊啊啊！”第三炮手本能的抬起手臂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但下一秒他就想起来自己正在毒刃的车体内—它是星界军团所拥有的最坚固的载具之一。
密密麻麻的星镖噼里啪啦的打在了毒刃2377952α的表面，这种由方舟灵族广泛使用的单分子弹药可以轻易的划开防弹甲和皮肤，切断血肉和骨头，甚至就连星际战士使用的动力装甲也不能完全保护穿戴它们的战士免受这些小巧锋利的刀片的伤害，但对于毒刃的多层精金装甲来说，星镖刃片能造成的最大程度的伤害也仅仅是划破了表面的油漆，然后在装甲表面留下微不足道的刻痕而已。
“泰勒，将能量分配到武器系统，现在还不是需要挪动车辆的时候。詹提娜，让沉思者分析那些反重力艇的行动模式，一直追他们的屁股是没法把他们打下来的。”
赫斯特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这是因为他清楚灵族的攻击暂时无法伤害到毒刃，但现在如此不代表将来也照旧。2377952α遭遇的这支方舟灵族部队可能只是更大规模部队的先行部队——拥有充足的反装甲火力和大型载具的部队很可能就在它们的屁股后面。
毒刃的副武器咆哮着向攻击它的灵族反击，自动炮、重爆矢枪和激光炮将实体弹药和激光束射向天空，而灵族的反重力摩托择优雅的在毒刃的火力网之间翻腾躲避，所有射向它们的爆矢、自动炮弹和激光束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就能命中目标，外行人可能会觉得这只是这些异形运气好逃过了帝皇的制裁，而只有和这些灵敏的敌人交过手的老兵才知道真相：灵族优秀的反应能力会让它们用最小的动作来进行回避，这样敌人才难有机会抓住回避的破绽进行反击。
“王座啊，这些瘦棍子凭啥这么能躲？”
第三炮手气得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无论他如何操纵毒刃的侧舷重爆矢枪和激光炮开火，他的攻击总是差一点点就能命中目标，反复几次后他已经对自己瞄准的精准度有了疑心。
“别想着追上他们，马力略。”第二炮手海格尔森一边操控着车头的副炮塔一边提醒新任第三炮手。“以我们的速度是追不上的，你应该压制他们的活动范围，缩小他们躲避的空间，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命中的机会。”
“说的轻松…”马力略一边敷衍的回应一边把左侧激光炮的炮口对准了一艘灵族反重力艇的尾部，“尝尝这个，异形渣滓！”
他咒骂着按下了发射符文，一发激光束擦过了反重力艇的尾翼，消失在了深色的天空当中。
“帝皇的牙啊，这些瘦杆子真会躲。”
通讯频道里第三炮手咒骂的回声回响了好半天。
“我找到机会了，马力略，配合我。”
然后第一炮手塔莱德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你要我干啥？”第三炮手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看到那艘体型最大的反重力艇了吗？，用激光炮瞄准这个位置，听我命令。”
“听你的。”
毒刃主炮塔和两舷副炮塔瞄准了一直盘旋在广场上空的那艘最大的灵族反重力艇，与其说是“艇”，它巨大的体型和顶部的炮塔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辆会飞的装甲车，塔莱德眯起一只眼睛，就像他在狙击部队时一样瞄准了那台反重力载具.......
的下方。
“开火。”
塔莱德说出了这个命令，虽然他的脸依然因为激动有些涨红，相对于车组的其他人的确很平淡。
副炮塔的激光炮开火了，两支光束向着那艘大型反重力艇飞去，那艘大型反重力艇迅速拉低了高度，让那两发光束擦着炮塔的顶部消失在了夜空的彼端。
但是灵族驾驶员没有想到的是那两发光束只是幌子，真正的致命一击来自于毒刃的巨型战斗加农炮。
轰！
火箭助推炮弹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脱膛而出。不同于黎曼鲁斯的战斗加农炮使用的炮弹，毒刃的巨型战斗加农炮使用的火箭助推炮弹在尾部装有专门的火箭助推装置，这个装置会在炮弹出膛的瞬间激活，让它以更快的速度飞行更长的距离。
谁都没想到居然是这发事先装填好的穿甲弹打出了关键一击。
炮弹在灵族反重力艇下降的瞬间命中了它，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溃了它的灵骨结构，它在下落的过程中变机体，最终炸裂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摔落地面。
“打中了！”
“呜呼！”
“干得漂亮！”
通讯频道里响彻着车组成员们的欢呼声，但赫斯特并没有加入庆祝的行列。他在屏幕上看到那些更小一号的灵族载具没有因为它们更大一号的表亲的死而失去战意，它们依然在毒刃附近盘旋着，向它发射星镖和激光束，它们对毒刃的油漆造成的伤害要比漆层之下的装甲要多得多。
但那辆大型载具的毁灭还是让它们的飞行轨迹不再像之前那样整齐，随着詹提娜将沉思者分析出的飞行模式分享给了各个炮位，士气正旺的炮手们终于找到了对抗它们的方法。：重爆矢枪、激光炮和自动炮不再咬着反重力飞艇和摩托的屁股不放而是朝着预先设定好的射击位置开火，并让火力组成火力网来封死敌人的行动空间，这一战法很快就取得了战果：一辆反重力摩托被一发激光束拦腰切断，那名骑手虽然在跌落的过程中试图找到缓冲姿势，但高度过高的硬着陆还是摔断了他的骨头让他再也爬不起来了；而另一阵重爆矢齐射则击中了一艘双人飞艇，将艇身、驾驶者和炮手一起打成了碎片，只剩下一些看不出原型的残片跌落地面。
在另外几艘摩托和飞艇也成为了夹击和预判战术的牺牲品后，余下的灵族终于被迫承认了它们的失败，窜入高空离开了。
“我们赢了.......吗？”
马列略看着屏幕上远去的异形载具问道。
“不，只是开始而已。”詹提娜一边说着一边操纵着战术台上的按钮，“通讯频道已经恢复，现在的情况一片混乱。”
“怎么了？”赫斯特问道。
“我们不是唯一一支遭遇了灵族的帝国部队，城内城外还有其他的灵族部队在和友军部队交火，战斗不仅发生在城内......就连城外的伏击部队都已经和敌人交战了！”
“该死的，我们反而成被耍的一方吗？”克雷提斯骂骂咧咧的踩了一脚踏板，但是毒刃的动力现在都分配给了武器而非动力系统，所以坦克并没有动起来。
“可能是异形巫术，”塔雷维克在通讯频道里说道，“它们以前也玩过这一套，灵能者的肮脏把戏。”
“赫.....长官，你的命令是？”詹提娜转过头去看向坐在车长席的赫斯特，后者正盯着显示屏上的交火报告和丰产城平面图，似乎在思索对策。
“泰勒泽尔。”他接通了机械室的频道，那里是随车工程士的岗位。
“驭铁中尉？”通讯珠里响起了机械神甫没有感情的合成音，但从语调上来看似乎是在表示疑问。
“正常动力分配，唤醒引擎和驱动装置。克雷提斯，准备出发。”
“正在吟唱分配圣歌，引导分配仪式....”泰勒泽尔退出了通讯频道，开始忙于他的机械仪式。
“我们去哪？头儿？”克雷提斯问道。
赫斯特的回答很简洁。
“去需要我们的地方。”
然后他将通讯频道调到了车内的所有位置。
“所有人听好了，接下来将是这场战斗最关键的地方，我们需要在城内来次环城游，吸引异形的注意力，同时为友军解围，让原本分散的部队聚拢起来，明白吗？”
“明白！”所有车组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我不会隐瞒我们将遇到的危险，那些逃跑的灵族一定会把我们的情报告诉其他同伙，届时它们会触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来阻止我们，战斗的难度会越来越高，我们当中可能有人会在这个夜晚赢得前往黄金王座的机会，你们害怕吗？”
“不怕！”所有人的回答依然斩钉截铁。
“很好，莫洛安的儿女们，出发！”赫斯特吼出了他的命令。
“为了帝皇！为了欧姆尼赛亚！为了莫洛安！为了铁履连！”他高呼着口号，让文字化作力量来激励他的车组们。
“为了铁履连！”其他人整齐划一的回应道。
车内的灯光很快只剩下暗红色的应急光源和显示屏的绿色光芒，它照应着每一名车组成员的脸，他们的眼睛炯炯有神，他们的脸冰冷坚毅。
随着泰勒泽尔γ完成了能量再分配的仪式，毒刃的引擎再一次恢复了活力。它发出了刺耳的咆哮，滚滚黑烟从车尾的排气管中排出，履带又一次开始转动，每一次摩擦都会让精金履带从底下的石砖刮下一层石粉，把履带的凸起部分染成了灰白色。
然后毒刃调转车头，沿着另一条城市大道向着城市的另一头驶去。
那里已经被交火的火光照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