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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2023-03-14 20:29 作者:虚构伊甸  | 我要投稿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按照惯例,先介绍一下本系列的大致主题和立意。

这个系列的灵感来源是一些文学作品,每个不同的主题都是尝试提炼作品中的那种“意”,我会将名字与文段摘抄等写在每个视频的笔记里。相对的,因为来源自文学作品,所以本系列每个视频都可以看作是我的读后感,占比差不多算是作品八九分,读后感和其他感悟糅杂的能量一二分。


解释一下灵感来源的选择与大致立意。

我个人认为,从一个人写的文字中,可以观察出他的对于笔下文字的逻辑和想象力,还有写下时的感悟和心情。文字不仅仅是承载“意”的工具,而是活化成一个可供互动的“故事”,清晰而忠实地记录着作者的“往昔之响”,即一种发自灵魂或内心的共振。冠以“往昔”之称是因为,不管我们做什么,哪怕是说出“现在”这个词,当它脱口而出时,就已成为了过去。(我常常想,或许时间只有过去和未来之分,“现在”只是其中的一个个切片罢了。)每当我阅读不同的文字作品时,越是深入理解和品读字句,这“往昔之响”就越是清晰,清晰到你难以忽视的程度。

我想要记录这种响声,这就是我做这个系列的初衷。

初衷只能作为想象力的基础,我对此试图做出的升华是,将我对于这些响声的感受压缩成一个点,一个字,借此作为开启录音的钥匙,以免听者或阅读者陷入茫然不知从何开启。有些友友看到这里会想到我的“愚人”视频及我对它的介绍,它就是我做塔罗系列的开始,更是我做纱布的开始。接下来,我将在本系列的每个视频中重复这个“开端”的过程,尽力将压缩出来的字与这些文字的“意”与背景音乐相连——这也是为什么我的视频小标题是一个字,也是我将之命名为“精髓系列”的原因。

所以,即便是以我的视角为开端的楔子,却不妨害作品本身的展现。我发誓我将永远只做自我的主角,做万物的配角(因为它/他/她/祂们都是其本身的主角,我时刻谨记告诫自己不要妄自揣测和喧宾夺主),包括我之前做的所有视频也是,只把自己当作某种链接的管道,一头通向你们,一头通向其他能量来源。永不向你们掠夺、索取,而是尝试完善你与世界与宇宙之间的能量循环。

介绍部分就写到这里为止。


关于本视频中提取的“歌”,并不是指某种曲调,而是指灵魂本身对于世界做出的感叹、赞美、吟咏等反馈,是一种发自本心、对于美好事物充满高昂的嘉许与感激,灵感来自惠特曼《草叶集》及泰戈尔《吉檀迦利》,下面将选摘其中部分语句,有兴趣可以搜索阅读原著,进行更细致的品读——有太多值得反复浏览诵读的部分在等着你的来访!

虽然我拜读过许多诗人的作品,但我喜欢的诗人中,惠特曼永远排在第一位,可能因为他赞颂的自由恰好与我追求的不谋而合吧,从他的诗歌字里行间喷薄而出的自由感及振奋深深打动和激励了我,这无关国界、历史、种族,只是“我”这一个体刚好遇见了“他”这一个体并被其所鼓舞罢了。我的第一个纱布,也是塔罗系列的第一个纱布——愚人,就是以他的《大路之歌》作为灵感和开端的,而在塔罗系列的最后一个纱布——世界 中,我在简介里摘选了他的《自我之歌》里的部分语句。

至于《吉檀迦利》,我觉得这甚至不能称为“诗集”,而是一根花纹独特而优美,给人曼陀罗一般圆满光明之感的接天支柱。泰戈尔以其作为“人”的种种感悟和思索为基点,以向“神”的探寻与理想不断向上延伸,最终向我们展现出的,就是这看似华美、实际所有细节由普通事物雕琢而成的接天理念。

下面,请欣赏这些摘抄,愿这些文字能陪伴你,给你收获和触动。




《草叶集》


……

不要向我关门,骄傲的图书馆,

我带来了你们那堆满的书架上没有的、最需要的东西,

一本我写的书,一本在军队里、在战争中写的书,

书里的词句不怎么样,它的含义就是一切,

一本独立的书,和别的书没关系,也不靠人的智力来领会,

但是你们,你们没说出口的潜意识,会被每一页所震惊。


……

我沉着冷静,坦然站立在大自然中,

作万物的主人或主妇,在无理性的事物中泰然自若,

像它们一样丰富、随和,像它们一样默默接受,

我发现我的职业、贫困、恶名、自负、罪行,都没有我想过的那么重要,

我走向墨西哥海,或住在曼纳哈塔、田纳西,或更北边,或在内地,

做一个河上的人,或者森林里的、合众国乡下的、海边的、湖边的、加拿大的人,

啊,我这条命不管在哪儿活着,不管遇到什么变故,都会保持自我平衡,

都会像大树和野兽那样应付黑夜、风暴、饥饿、愚弄、意外和挫折。


……

灵魂,

永恒无尽——比褐色坚固的土地更长久,比时涨时落的潮水更长久。

我要写物质的诗,我认为它们就是最有灵性的诗,

我要写我的肉体和死亡的诗,

我认为那样我才能用我的灵魂和不朽的诗替代自己。

我要为合众国写一支歌,没有一个州在任何情况下可以屈从于另一个州,

我要写一支歌,使所有各州之间、任意两州之间日夜礼让团结,

我要写一支歌给总统听,歌里充满咄咄逼人的武器,

武器之后有无数忿忿不平的面孔;

我还要写一支歌,唱一个出类拔萃的人,

他牙齿锋利,目光炯亮,智慧超人,

一个果断、尚武的人,包容众人,高于众人,

(其他人的智慧无论多大,他的智慧凌驾一切。)


我要见识当今的世界,

我要走遍地球,向大大小小每一座城市亲切致敬,

劳动的人们!我要把你们在陆地海洋的英雄业迹写进诗篇,

我要用一个美国人的观点报道所有英雄业迹。

我要唱友谊之歌,

我要揭示单独的人最终必须紧密团结,

我的内心得到了启示,相信这些是奠定他们雄强之爱的理想基础,

因此我将让那威胁着要毁灭我的火焰熊熊燃烧,

我要掀去那长久压抑火焰的东西,

我要把它们完全抛弃,

我要写伙伴们和爱的福音诗篇,

因为除了我,谁还懂得爱,懂得它的全部忧伤和欢乐?

除了我,谁该是伙伴们的诗人?


……

我的伙伴!

你和我分享两种伟大,而第三种正在升腾,它蕴含丰富、更加辉煌。

爱与民主的伟大,信仰的伟大。

我自己是不可见与可见事物的混合,

是河流汇聚的神秘海洋,

物质的先知的精神在我周围漂移闪光,

我们不知晓的生命,个性,现在无疑近在我们身边,在大气里,

每日每时的接触不会让我离去,

这些选择,这些暗示的选择需要我。


从童年时代就每天吻我的人,

没能紧抱住我,把我抓在他的身边,

而我却被天空、被精神世界紧紧抱住,

他们紧抱住我,然后暗示了主题。


啊,这样的主题——平等!啊,神圣的平凡!

在太阳下歌唱,就在此刻、在正午、在傍晚歌唱,

流传世代的音乐,现在传到这里,

我接过你们恣肆纷陈的音调,加入我的,高兴地将它们流传下去。


……

我要作财富的真实的诗篇,

为肉体和精神赢得它们向往追求的一切,并不为死亡所毁灭;

我要宣泄个人主义,表明它潜藏于一切,我要作歌唱个性的诗人,

我要表明男性和女性彼此间的平等,

性的器官和行为!你们用心听我吗,我决心用大胆清晰的声音告诉你们,证明你们光明正大,

我要表明现在没有不完美的事物,将来也不能有,

我要表明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的事情,都可能产生美好的结果,

我要表明没有什么事情比死亡更美好,

我要用一条线贯穿我的诗歌,表明时间和事件密切相连,

表明宇宙万物都是完美的奇迹,件件深奥。


我不作只涉及部分的诗歌,

我创造涉及全体的诗歌和思想,

我不为一天歌唱,而为所有的日子歌唱,

我的每一首诗,每一首诗的每一个字,都涉及灵魂,

因为我纵观宇宙万物,发现没有哪一件不涉及灵魂。


……

和我在一起,快,快紧紧抓住我。

因为你的生命和我紧密相连,

(在我同意真正把我给你之前,我也许需要多次说服,那又怎样?

人的本性不是必须多次说服吗?)


我不是文雅温柔细腻的人,

胡子拉茬,晒得黑黑的,发灰的脖子,叫人难以亲近,我来了,

我经过时,人们为了得到宇宙的坚实奖品而角斗,

我会把奖品给予能坚持到胜利的人。


啊,亲密的伙伴!啊,终于只有你和我,我们俩。

啊,一句话扫清了前面无尽的道路!

啊,令人陶醉、不可名状之物!啊,野性的音乐!

啊,现在我胜利了——你也将胜利;

啊,手牵手——啊,健康的快乐——啊,又一个追求者和爱人!

啊,快紧紧抓住我——快,快和我在一起。


……

一个孩子递给我满捧的草,他问草是什么?

我怎样回答呢?我知道的并不比他多。


我想它必定是我的气质的旌旗,由象征希望的绿色材料织成。


我还想它是上帝的手帕,

一件故意丢下的芬芳的礼物和纪念,

在角上还留着所有者的名字,我们可以看见、议论、问这是谁的?


我还想,草是个孩子,是植物产下的婴儿。


我还想,它是一种统一的象形文字,

它意味着:无论在宽阔或狭窄的地方都同样发芽,

无论在黑人和白人中间都同样生长,

无论是加拿大人、弗吉尼亚人、国会议员、穷人,我都同样给予他们,接待他们。


现在,在我看来它是坟墓上未经修剪的美丽头发。


卷曲的草呀,我会温柔对待你,

你可能是从年青人胸脯上滋长出来的,

如果我认识他们,我会爱他们,

你可能来自老人,或来自刚刚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

在这里你就是母亲的怀抱。


……

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前行还是退后,我都是抚爱生命的人,

无论犄角旮旯还是后生少年,我都注意观察,不漏过一人一物,

我把一切藏进心里,也写进这首诗里。


牛时而把轭和链子摇得嘎拉拉响,时而静立在树荫里,你们的眼神要传达什么?

似乎胜过我一辈子读过的书。


我整日远足,脚步惊动了林间的公鸭和母鸭,

它们一起飞上天,缓缓盘旋。

我相信那些长翅膀的生灵有其目标,

承认红、黄、白的颜色使我激动,

我以为绿色、紫色和球状的花冠各有深意,

不因为乌龟只是乌龟就说它没有价值,

林中的松鸦从没学过音乐,它的叫声我听起来却很美,

那栗色母马的一瞥让我为自己的笨拙羞愧。


野鹅领着鹅群飞过清冷的夜空,

他叫着呀—嗬,声音传到我耳边像是一种邀请,

无心的人也许以为那毫无意义,我却仔细倾听,

向着冬夜的天空寻找它的目标和位置。


我在户外成长,这叫我心醉,

我爱生活在牛群中、海洋与森林的气息中的人们,

爱造船和驾船的人们,爱挥动斧头和木槌的人们,爱赶马的人们,

我能一个又一个礼拜和他们吃睡在一起。

那最普通、最实惠、最亲切、最平易的,就是我,

我去寻找机会,为了丰厚的回报付出代价,

我打扮自己,把自己给予第一个愿意接受我的人,

不求上天成就我美好的愿望,

只把这愿望永远无偿抛洒。





《吉檀迦利》


……

当你命令我歌唱时,我的心似乎要因骄傲而胀裂;我仰望着你的脸,泪水涌上了眼眶。

我生命中所有烦躁和苦痛融化成一片甜美的和谐——我的仰慕像一只快乐的鸟儿,振翅飞越海洋。

我知道你喜悦我的歌唱。我知道只有作为一个歌者,我才能来到你面前。

我用我的歌曲远伸翅膀的末梢触及你的双脚,那是我从未奢望触及的。

在歌唱的欣喜中陶醉,我忘乎所以,你是我的主人,我却称你为朋友。


……

我的歌曲已卸去她的妆饰。她不再为衣饰感到骄傲。妆饰会阻碍我们的融合;它们会横阻在你我之间,它们叮铃铃的响声会淹没你的低语。

我诗人的虚荣在你面前羞惭地退去。啊,诗者之师,我已坐在你的脚前。就让我把生命变得单纯而正直,像一支芦笛,用你的音乐来充满。


……

这是你的脚凳,你歇足在最贫困,最低贱,最迷惘的人群中。

我向你躬身敬礼,可我的敬意达不到你歇足的深处,那最贫困,最低贱,最迷惘的人群中。

傲慢永远抵达不了你身着粗服行走的地方,那最贫困,最低贱,最迷惘的人群中。

你与无人做伴者为伍,我的心永远找不到那个地方,那最贫困,最低贱,最迷惘的人群中。


……

我的旅程费时很长,旅途漫漫。

天刚破晓,我就驱车远行,穿越大千世界的旷野,在许多星体上留下辙痕。

去离你自己最近的地方,旅途最长;弹奏至纯的曲调,需要最繁琐的练习。

旅人要敲遍异乡人的门,才能最后来到自家的门前;人要在异域四处漂泊,才能最终到达最深的内殿。

我必先放眼四方,然后才能合上双眼说:“原来你在这里啊!”

那质问和呐喊 “啊,在哪儿?” 融化在千条泪河里,和 “我在这儿!” 坚定回答的洪流,一同泛滥了全世界。


……

我要唱的歌曲至今还未唱出。

这些日子我总在调理琴弦。

歌唱的时刻还未到来,歌词尚未填好,心中只有想望的痛苦。

花儿尚未开放;只有风儿叹息而过。

我未曾与他谋面,也不曾听过他的声音;我只听到他轻缓的足音从我屋前的路上传来。

整整一天,我消磨在地板上为他铺设座位;可是灯还未点上,我不能请他进屋。

我活在与他相会的期望中,但这相会,尚未到来。


……

如果你静默不语,我就忍受着,用你的沉默充满我的心。我将静静地等候,像黑夜在星光灿烂中无眠,耐心低首。

清晨一定会到来,黑暗将要消隐,你声音的金色泉流将划破天空倾泻而下。

那时,从我的每一个鸟巢中,你的话语将展开歌声的翅膀,你悦耳的旋律将在我所有的林丛中绽放出花朵。


……

在多雨七月的阴霾中,你行踪神秘,夜一般无声,躲过所有更夫。

今天,清晨闭上双眼,不理睬喧嚷东风的连连呼唤,一层厚厚的面纱遮蔽了永不入睡的碧空。

林地的歌声已沉寂,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你是这冷寂街道上孤单的旅人。啊,我唯一的朋友,我最爱的人,我的家门是开着的——不要像梦一般地走过吧。


……

假如白昼已逝,鸟儿不再歌唱,假如风儿已吹倦,那就用黑暗的帷幕把我严实地盖上吧,正如你在黄昏时用睡眠的衾被裹住大地,又温柔地合上睡莲的花瓣。

旅人的行程未尽,囊袋已空,行装破烂,尘土满身,精疲力竭,请你消除他的羞耻与匮乏,更新他的生命,就像把一朵花儿笼罩在你仁慈的夜幕下。


……

世上爱我的人,想方设法稳稳地拉住我。你的爱却不一样,比他们的爱伟大得多,你让我自由。

他们从不敢对我撒手不管,以免我忘掉他们。日子一天天过去,而你从来不露面。

假如我不在祈祷中呼唤你,假如我不把你记在心上,你对我的爱仍在期待我的爱。


……

只要让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只要让我一念不灭,我就感觉你在我的周围,任何事我都请教你,时刻把我的爱献给你。

只要让我一息尚存,我就永远不会把你藏起来。

只要留给我镣铐的一小段,我就和你的意愿捆绑在一起,你的意旨就施行在我生命中——这镣铐就是你的爱。


……

精疲力竭时,我以为行程已尽——前路已绝,备粮耗尽,该在静谧朦胧中投宿了。

可我发现你的意志在我身上永无终了。旧的话语才到嘴边已成滥调,新的旋律又从心中迸发;旧的辙痕刚刚依稀远去,新的疆域又奇妙地展开。


……

我要你,只要你——让我的心不停地兜念着。日夜使我纷乱的种种欲念,本质上都是虚假和空洞。

就像黑夜把对光明的祈求隐藏在朦胧里,我无意识的深处更是这样发出呼唤——我要你,只要你。

正如风暴竭尽全力撞击平静,仍然寻求终止于平静,我的反叛更是这样撞击着你的爱,它的呼唤仍然是——我要你,只要你。


……

那天我没有做好迎候你的准备,你不请自来进入我心中,就像素不相识芸芸众生的一员,你把永恒的印记,烙在我生命中许多飞逝的瞬间。

今天我偶然发现你的印记,我看到它们零乱地洒落在尘埃里,和被遗忘的琐碎日子的悲喜回忆混杂在一起。

你不曾鄙夷地转身不理睬我在尘土中幼稚的游戏,我在游戏室里听见的足音也同样回荡在群星中。


……

光明,我的光明,充满世界的光明,亲吻眼睛的光明,沁人心脾的光明!

啊,亲爱的,光明在我生命的中心舞蹈;亲爱的,光明在弹拨我爱的心弦;天门打开了,狂风大作,欢声传遍大地。

蝴蝶在光明之海展翅扬帆。百合与茉莉在光明的浪尖翻涌。

光明在每朵云上散成黄金,亲爱的,它洒下无数珍宝。

亲爱的,欢笑在树叶间蔓延,喜悦无边。天河的堤岸被淹没了,欢乐的洪水四处奔流。


……

你是天空,你也是鸟巢。

啊,美丽的你,你的爱就在鸟巢里,它用色彩、声音和芳香围护着灵魂。

清晨从那里走来,右手提着金色的篮子,带着美丽花环,静静地为大地加冕。

黄昏从那里走来,越过无人放牧的荒凉草原,穿过人迹罕至的小径,携着她的金色酒罐,装着寂静西方之海的和平佳酿。

可是在那里,无瑕洁白的光辉统治着,无垠的天空为灵魂的翱翔展开着。那里,无昼无夜,无形无色,永远,永远一言不语。


……

同一股生命的川流日夜流经我的血管,也流经这世界,随着节律跳起舞。

同样的生命从大地尘土里,喜悦地萌生出无数片芳草,迸发出花与叶的欢腾浪花。

同样的生命在潮涨潮落中,被摇荡在生和死的大海摇篮里。

我觉得我的四肢受到这生命世界的爱抚而显得荣耀。我的骄傲来自时代的生命脉搏,此刻正搏动在我的血液里。


……

你赐予我们世人的礼物满足了我们所有需求,又丝毫不减地返回你那里。

小河有它日常要做的事,匆忙穿过田野和村庄;它不绝的流水又蜿蜒流向你,冲洗你的双脚。

花朵用芬芳使空气香甜;可它最后的礼拜仪式是把自己献给你。

对你的膜拜不会使世界变穷困。

人们从诗人的字里行间随心取意;但诗句的终极意义指向你。


……

我知道这一天将要来临,这大地的景象会在我眼里消失,生命默默地向我道别,把最后的帷幕拉过我眼前。

然而,星辰仍在夜里守望,晨曦依旧升起,时光仍像海潮一样起伏,荡起欢乐和哀伤。

当我想到我临终时刻,时光片段的阻碍被打破,在死亡的光明中,我看到你的世界珍宝随意洒落。最低下的席位最稀奇,最下等的人最珍贵。

我徒然渴望的东西以及我所得到的东西——让它们消逝吧。只要让我真正拥有那些我一直蔑视和视而不见的东西。


……

当我与你玩耍时,我从不问起你是谁。我既不懂得羞怯,也不知道恐惧,我的生命兴高采烈。

像我自己的伙伴,大清早你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带我在林中空地之间奔跑。

那些日子,我从不在意去理解你为我唱的歌曲的含义。我只按调子发声,我的心随它们的节奏起舞。

现在,玩耍的时间已过,这突然降临在我眼前的景象是什么呢?世界垂下眼睛看着你的双脚,和静默群星一道敬畏地站着。


……

我潜入形体之海的深处,希望得到那无形完美的珍珠。

我饱经风雨之舟不再驶往一个个海港,我乐于在波涛上颠簸的日子早已过去。

现在我渴望死去,进入那无死之境。

我要带着我生命的竖琴走进那无底深渊旁的大殿,那里,音乐从无调之弦生起。

我要调理琴弦应和那永恒的音符,当它呜咽着发出最后声响时,我就把我沉寂的竖琴放在寂静者的脚边。


……

这一生,我永远以歌曲来寻找你。是它们带我走家串户,我用它们感知自己、求索和触及我的世界。

我所学的功课都是我的歌曲教给我的;它们向我展示秘密路径,它们把我心里天空的许多星辰带到我眼前。

它们整天把我带到痛苦和快乐的神秘疆域,最后,在我旅程结束的黄昏,它们会把我带到哪座宫殿的门口呢?




以上,是我选取摘抄的部分文段,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动人文字等你亲自阅览。

感谢你花费了自己珍贵的时间看到这里,这是你对我付出的时间和我的选择的肯定。

假若你看到此处还是无法确切把握本视频的“意”的话——

每当你打开这个视频,就代表你愿意放开心扉,以更新更开阔的视野发现这世界上的美丽。没有什么是不值得被歌颂的,没有谁比谁更伟大,也没有谁比谁更卑贱。你将允许自己的灵魂成为一位歌者,发现并歌唱造物主和所有伙伴们留给你的话语与踪迹。你将抛弃无谓的苛责和烦闷,永远能查知到事物值得被歌颂与赞美的那一部分,并向我们,向世界发出你自己的歌声。

伙伴啊,让我们的歌声汇成无法被阻遏的合唱吧,让宇宙和造物主都能听到我们的声音,让我们永远歌唱自己,永远歌唱万物,一起高歌向前,哪怕喉咙嘶哑也不止步。

在我们的歌声面前,所有的难碍都不足为虑,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去恐惧的了,所有的坎坷与磕绊都要为我们让路,我们的歌声要响亮地回荡在群山与群星之间,让它能指引更多的伙伴寻迹而来。

伙伴啊,请以歌声回应我:我们会保持这样的初心,忠诚至彼此的尽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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