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10 玛艾露贝莉·赫恩篇 第三章：轮回的传说
许多人都已经忘了，当初我们坚守在自己的堡垒里，看着虚空中的其他生物因为暴涨的时空而粉碎的时候，究竟有多绝望和无助，所有的恒星都已熄灭，甚至于吞噬万物的黑洞都准备消逝的时候，是我们提出了要榨干这些和宇宙本身一样古老的事物的最后一滴能量，返回到遥远的过去，以寻找一个能够避免这个未来产生的方法。
说来其实也挺扯淡的，虽然我们是唯一掌握了能够超越现实进行时空旅行技术的物种，但是所有这些伟大的技术，实际上都源于古泰拉人的发明，源远流长的时间里，我们帮助无数的文明进入星际空间，在银河中四处探索，随后见证他们的消亡，历史对于不朽的我们来说，这其中每一个这些想要追寻人类的过去的文明都是伟大的，但是他们全都失败了，最终只能够在已经确定的现实里死去。
我们没有办法利用这些文明找到人类究竟为什么能够获得这份技术和眼光，同样，也早已忘记为什么我们传承了他们的知识和技艺，能够超越现实的限制，能够用灵能看到这个世界不真实的地方，以至于我们这个种族究竟从何而来，都已经没有人能够回忆起，而当我们剩下的三十万人搭乘方舟舰回到群星仍然闪耀的过去时，我们也没有找到那些启发人类的存在，或者说，还活着的个体。
但是我们必须要让历史延续下去，既然我们一直等不到那个启发人类的种族出现，那么也只能让我们自己去扮演，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猛然醒悟，是否那个一直无法追踪的存在，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呢？从遥远的未来回归，想要改变过去，从听说这段故事的人，变成了传说的其中的一部分，将我们这个种族死死的嵌入到了一个不停轮回的时间线当中？
虽然一开始我并不能肯定，因为虚空告诉我们的信息实在过于复杂，过去，现在和未来纠缠在一起，分解的时间也极其消耗耐心，不过，对于在一切最开始出现过的，那个笼罩在迷雾里的伊奘诺文明的发掘工作，很快就变成了最引人注目的焦点，古泰拉人曾经研发出了远比我们还要先进许多的灵能科技，而这些，都是这个数千万年前的古老文明所遗留的，同样，这也是我们应该进行传承的内容之一。
伊奘诺文明并不只有地球上有留存，当初我们穿越回到现实中，遇到的第一个恒星系里面就有他们留下的技术，保存的非常完好，仿佛如此长久的时间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一般，也正是在那里，我得到了那个完全改变我所认知的世界观念的预言……这也是为什么我才会坚定地带领族人走向泰拉，我必须亲眼见证人类能够获得那份能力的时刻，至少，他们不再因为现实而止步不前的时候。
当然，就当我全身心的投入到研究伊奘诺技术，以及如何将其传授给人类的时候，我的视野里出现了几个令我大开眼界的特殊个体，这其中就有博丽灵梦，宇佐见莲子，以及玛丽贝尔·赫恩。
“所以，我们最终还是见面了，我知道你所追寻的是什么。”
伊奘诺文明确实整个随着伊邪纳岐板块，因为地壳运动沉入了地幔当中，但是，这个地方的结界技术并非只是强行创造出了一片不受现实影响的领域，实际上，当占卜师在研究这片世外桃源的地质活动，以及空气交换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几乎有整个日本海大小的地方，并不存在于现实里，而是通过这个古老文明的某种技术，同时存在于22世纪，以及万亿年前的时空在这里发生交融，与其说是一个藏在地球里面的庇护之地，不如说是整个埋藏在地壳下方的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稍有不慎，就足以将地球整个炸开。
“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占卜师？”梅莉面无惧色地朝占卜师走来，“我无法理解你的过去，为了某种理想，甚至可以放弃你的同胞的生命，让累积了几万年的文明毁于一旦，仿佛所有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因为他们对于你来说，确实不值一提，若是留恋于过去，那么我们都会和那预言中的懵懂的生命一样，在无法抵抗的命运中消亡，既然我的同胞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责任，甚至想要让自己永远拥有这种权利，那我只能做该做的事情。”
梅莉注意到了远处矗立的巨大结界生成器，这些正八面体形状的构造，每个都有上百米高，圈出来的面积，目测有几十个平方公里，这还只是被生成器分割出来的领域的其中之一，从她能够看到的视野极限内，散落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伊奘诺文明建筑，都是完整如初的状态，她突然回忆起来，这里正是她游历这片领域的时候，找到那个类似于钥匙的金属制品的地方，当初她还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远古材料，竟然可以带动如今革命性的科技进步。
“况且，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杀害他们……我只是让他们在虚空里好好反思自己，对于我们身上的责任的意义罢了，同时，我也不是一直都在孤军奋战。”
“你预言的人类带来了？”
是另一个先驱者的声音，还没有等梅莉反应过来，占卜师就已经将她带到了其中一个古老的建筑面前，如今可见的先驱者建筑多少都是参考了这些远古文明的设计，所以，也是她熟悉的对称多面体风格，伊奘诺文明的建筑可以说是简化到了极致，除了不允许任何平的顶面存在以外，几乎就是将一个个最简单的立体图形直接塞到了地基上面，随后悬浮于空中，同时，也看不到任何类似于窗户或者门的存在，梅莉曾经进入过其中之一，但是里面感受到的空间大小，完全不是基于外表的推测能够比较的。
一直以来，梅莉对于占卜师的认知都是活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先驱者，不过，其实也没错，因为当她仔细感受了面前这另一个如同水母一样纤细的肉体的记忆之后，发现它似乎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因为已经彻底和现实脱离了联系，所以以前一直感觉不到。
与占卜师不同，因为没有伪装的必要，它全身都被包裹在精密的战斗义体中，其中运用了何种技术，以及具有什么武器，梅莉毫无头绪，不过先驱者技术建造的替代身体一定会有精神感应合金的存在，所以当它走近自己的时候，梅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在那些材料上面发出的回音。下一刻，原本只是金属，但却如同真实血肉一样温暖的手就碰到了她，只需要短暂的交流，对方就立刻明白了占卜师并非只是随便拿了一个人类过来应付。
“占卜师所言不假，还真是个和领航员一样能力的新人类……”
“领航员？”
这个全身被金色覆盖的先驱者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并未告诉面前的人类自己的身份，长时间的工作已经让他逐渐失去了交流的敏感性，在迟疑了片刻后，他发现或许单纯介绍自己的身份，可能先要把前置的一些知识，也一起进行传授。
“哦，对……对于古泰拉人来说，我们的文化习惯存在很大的差距……我叫领航员，古泰拉人习惯用一些复杂的词语组合来赋予名字达到区分个体身份的目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社会的不同领域只需要极少数的几个领头人物即可，我们的日常交流是不需要用到名字的，灵魂中的印记就可以帮我们区分彼此之间的区别，如果被一致认可当选某个领域当之无愧的精英，需要从庞大的灵魂之海里区分的时候，就会带有这种名字，也就是你们人类能够理解的。”
看起来还算友善？但是这种奇怪的语言模式着实让梅莉有些困惑，他不像占卜师常年混迹于人类社会中，已经能够毫无阻碍的进行交谈，预期说是一段非常干涩的话语，不如说是使用了一种非常直接的方式，将原本只需要通过意识灌输来传递的信息转化成文字，就像是用机器翻译一部百万字的长篇小说，里面的内容虽然是熟悉的文字，但是组合起来根本难以理解原来的意思。
“古人类的语言一直在进化，若不是亲眼看着你们从原始到理智，我大概也是它这样干瘪直白的说话方法……”占卜师在旁边补充道，“当初从那场灾难里活下来的还有其他四个人，因为现实中无处可去，所以选择留在这里研究这些远古技术……他们自愿的。”
“那我明白了，当初我在这里看到的东西。”
梅莉仔细回想着当初在疗养院尝试进行梦境折跃的时候，自己看到的事物，伊邪纳岐板块由于和现实的时间相互独立，所以自己实际上确实是来到了这个几千万年前的地方，而且，确实亲眼看到过那些身高数十米的巨大古老存在，正在自己建造的机器面前进行各种她无法理解的操作，比如说将一颗月球大小的星体浓缩到只有拳头的尺寸，又或者是凭空从现实之外的境界里拿出来一个由反物质构成的苹果等等，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在那些巨大却又模糊，无法看清楚的流动身体手中的镜子里，看到过不计其数的各种神明，妖怪，包括自己的存在，仿佛从一开始，所有的这一切历史都早已被他们所固定。
不，这里就是一切的开始，伊邪纳岐的古老种族设计好了未来之后就消失了，将一切留给了现在的人类，梅莉能够感受到流淌在此处，无比强烈的灵能之风，哪怕只是稍微用功都可以产生巨大的破坏，这就是他们用来测试融合灵能和生命体创造神明，以及生产现实中分子结构无法达到的各种材料的地方。
“这片地方一直吸引着我，一个强行停留在遥远过去的异空间，创造这里的存在在留下了这些技术之后就消失了，他们是为了什么？专门留给以后具备资质的文明进行利用吗？你好好想想吧，玛丽贝尔，所有这些当初创造了诸神的技术，其实都是能够被利用和传承，用于改变世界的力量……不再需要通过任何被掠夺的信仰，以及被控制的情绪去祈求。”
“听起来真是难以拒绝。”梅莉无意间脱口而出。
“因为人类本就不该遭受这些源于失控的灵能实体的压迫，什么妖怪，神明……只不过都是一群意料之外的副产物罢了。”占卜师继续道。
“说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给玛丽贝尔进行能力的测试吧。”
领航员从身边的一堆奇异材料旁边转过身，径直朝梅莉的方向缓缓飘来，完全不受重力的束缚，新人类的存在，让这个先驱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要求可能太高了……人类的身体极限能否支撑这种考验尚且不能确定，但凡出了差错……”
两位先驱者竟然吵得不可开交，这还是梅莉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本来自己就是想要找占卜师确定在十字军里面的工作的，没打算扯上关于什么所谓衣钵的问题，她知道这种物种一旦陷入了辩论，就一定会吵出一个结果，不如干脆趁这个机会在这里多走走，说不定能有别的发现。
几千万年前的地球，位于任何人类历史都无法探索到的空白，因为这种时间段通常是交给地质学家去研究的，然而这个年代除了去研究一堆深埋在地下，早已经被压成化石的骨骼以外，根本不可能提取出哪怕一丁点关于鲜活的生命的信息，各种在自己的时代已经灭绝的植物还有动物，在梅莉的视野里交替出现，遮天蔽日的巨型树木下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恐龙还有巨型爬虫等等，完全没有收到破坏的原始森林，吸引着梅莉不断向前进行探索。
未来可以通过现在以及目前认知世界的科学技术进行预测，但是对于历史的最开头，过去发生或者存在过的一切，都只能通过此刻残破的证据产生不切实际的讨论，不过，这片几千万年前的大地也并不是简单处于过去的现实，无论那些远古的诸神做了什么，这片领域似乎还连接着许多不同时代的地方，因为当梅莉偶然经过了一片裸露出的岩石，她竟然在上面看到了一把嵌入其中的栓动步枪，这是20世纪的火器技术，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粉碎一部分的岩石，对于梅莉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她仔细检查了这把违背自身存在的时代的步枪，虽然在木质部分粘有无法清理干净的血污，但是整体依然处于能够正常工作的状态，甚至于内部的子弹都没有退出，看样子是突然被传送到这里来的。
“看起来我并不是唯一来到这里的未来存在……”
因为爆破新露出的岩石表面上，梅莉又注意到了其他的事物，汉代的铁剑，21世纪的喷气引擎部件，东罗马皇族的冠冕，相差几千年时代的各种事物，似乎就是这样被强行丢到这里来的，而且，似乎很多都是在相关文献中记载为“失踪”的存在。
为什么会集中于此，并且深深嵌入到岩石中，仿佛是远比这个世界还要古老的遗物？梅莉并不清楚，古老的伊奘诺人似乎并不打算把这些当回事，任凭其在这个时间线交汇的地方堆积也无动于衷。
“与外界隔离，自成一体的时空，会吸收现实中遗失的物品……为什么我总感觉在某些地方见过呢？有一个我曾经去过的梦之世界似乎就是这样子……”
没有太值得带走的东西，哪怕出现在她面前的，每一个都具备不凡的历史价值，但是梅莉更加看重于它对于自己分析这个世界的意义，所以只是在仔细研究之后，就继续向前，顺着流水一路向下，到达了被巨大树木遮掩的另一个建筑物旁边。
梅莉并没有直接看到那些巨大的古神是如何创造如今人类所知的妖魔鬼怪的，但是潜意识告诉她，自己面前的这个建筑里拥有一切她想知道的知识，自从第一次来到伊邪纳岐板块以来，这种直觉就一直在驱动梅莉，让她不断深入到从未有任何人类踏足的领域，现在，直觉也让梅莉莫名其妙的就成功激活了此处的大门，随后在错综复杂的走廊和厅堂间一直向前走去。
“莲子，你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当然，我也不指望了，大概也没有人相信所谓的古圣真的存在之类的话吧……”
皮鞋与石质地板的碰撞，在暗无天日的狭长通道里不停反射，不知道过了多久，梅莉两边的墙壁突然发出了巨响，接踵而至的，是让她难以支撑站立的强烈震动，这个建筑物本身突然开始了自我重组，但是由于过于黑暗，梅莉根本不晓得自己周围的墙体，正在迅速分离断裂，形成一排排树立的石板，直到地面的动静停歇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的正中心，本应该一直向前的道路，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圆盘状的浮空平台。
“是这样吗？那告诉我……我们的历史是否是你们早就设定好的未来呢？”
在追求事实的欲望的推动下，梅莉在黑暗里摸索到了一个凸出于地面的开关，随后在一阵强烈的闪光后，原本黑暗的房间立刻就被各种明亮的粒子充盈，随后有序地汇集到那些悬空的石板以及地面上，刻画出清晰可见的纹路，每一个都代表了一种被推测可行的生命形式，范围从节肢到哺乳，从飞禽到鱼类……这些被精细记录到每一个分子的数据，此刻全都在梅莉的视野内。
“我们的历史，你们的过去和未来的所有可能性，全都被这些伟大的先驱们通过梦进行预测，并且毫无歧视的全部集中在了这里。”
占卜师降落在梅莉的身旁，相对于初次到访的梅莉，他已经轻车熟路，稍微用手势进行命令操纵，就在面前这浩如烟海的数据阵列里找到了其中特殊的个体。
“看起来你们确实在这里花了很大功夫。”梅莉感慨道。
“不然我们为什么有底气说自己是肩负责任的物种呢？”占卜师控制着其中的几个，在梅莉的面前展开，“你应该对这几个对象比较熟悉。”
“等等，那不是……”
原本折叠到只有门板大小的石板，被占卜师展开了数百倍的面积，变成了一张巨大的薄膜，记录在上面的发光粒子也跟随着重新排列，组合形成莲子能够看懂的图案和文字，与其他各种各样的动物不同的是，自己面前的内容几乎全都是关于人类，或者至少是关于人形生物的，甚至熟悉的各种妖怪和神明，全都包括在内，而且，从不稳定的灵体状态到确切的人形的每一步都有极为详尽的说明，这就是一个庞大的百科全书，只是因为时代久远，更加像是一种预言。
而当梅莉忍不住动手进一步放大，她竟然在这个庞大的数据库里看到了自己和莲子的记载，无论是性格，理想以及能力外貌全都毫无任何出入，随后，又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先驱者那细长柔软，透明的身躯。
“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声称人类就是那个继承衣钵的种族，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们被一个时空的悖论所禁锢，对方的存在就是自身的根基，你们的知识是我们所传授，但是也正是人类的存在，才有我们后来继承这份引导宇宙文明看破现实的桎梏的责任……”
“彼之过去，即吾之未来……我明白了，但是……”
梅莉突然回想起来，在这个关于人类的篇章里，仍然保留了关于妖怪之类的非人类的部分，如果说妖怪的产生本来是一场意外，那么为何会被奠定一切的伊奘诺人所铭刻？
“但是妖怪呢？他们难道不也是被写在上面，得到认可的生命吗？”她转过身朝占卜师发问，“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人类本来不应该遭受非人类的压迫，那么为什么会被允许留在这个地方？”
占卜师的脸色稍微变得有些尴尬，但是只是很短的一瞬间，随后又回复到了那种冷漠的状态，实在是难以察觉的情绪。
“秘藏馆的记录并不是固定的，不然也无法做到预测未来的设计目的了……实际上，它是一直在变化的，哪怕是现在，它都会因为未来出现的任何全新的生命体进行自动记录，至于具体的运行方式，我们到现在也不明确。”
领航员也到达了两人的身旁，物质和空间距离的阻碍对他们来说似乎从来就不是问题，在自己的印象里，似乎先驱者本身就是不受现实所束缚的生物。
“所以，说到底还是你们自身不能接受罢了，”梅莉朝这些自大的古老存在斥责，“在你们消失之后的二十多万年，人类并不是完全按照你们所设计的道路去进化的，我们有自己的自由思维，有自己的价值观以及艺术，有自己对于宇宙的认知和理解，这些都是你们这些自称导师的存在无法给予的，这些妖怪，神明亦是如此，或许如今我们的智慧是你们当时给予，但是利用这个智慧获得的成就，你们从来不把他们当回事，总觉得是某种可以避免的弯路罢了。”
尖刻的话语，着实产生了一些效果，但随后，确实梅莉怎么也没想到的事实。
“如果我们真的是在按照私欲选择这样的道路，那么你的恋人，宇佐见莲子为什么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意见呢？”
“莲子？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对啊，明明最关心的本来应该是莲子，结果居然就这样忘了……后悔之余，梅莉已经产生出了想要立刻见面的想法。
“她已经同意参与钢弹的修复工作，以及仿制钢弹的量产化机动战士的建造，别忘了，在你还在花费心思研究新人类的时候，整个地球已经笼罩在了月之都全面入侵的灭世威胁之下，军队可不会像你一样能够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好像现实中的任何事情都和自己无关。”
“我能把这看作是一种要挟吗？”
“如果把整个地球八十亿人的未来看成条件，那确实符合这个定义，你没有别的选择。”
梅莉在不经意间的念头，带着三个人直接来到了月球即将落下的战场，她看到从月之都上派下来的战斗机器人正在无差别的屠杀人类，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净化”为碳结晶构成的透明雕塑，随后大地在月球的引力下破碎升入天空，直至在陷入疯狂的月之都的怒火中，万物化为虚无。
但是在马上要相撞的前一秒，梅莉突然注意到了另一种可行性，那是自己已经建立联系的新人类们，为了共同的生存信念释放出的强大力量，直接逼停了月球，随后让肆无忌惮的月之都侵略军在一道明亮的绿色光辉里变成了尘埃。
“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衣钵吗……”
“衣钵所代表的潜力远不止于此，但是这恐怕是最直观的一种表现形式。”
“那行吧，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梅莉在转瞬之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既然是为了这份不被科学所接纳的信念，那么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受吧。”
现实另一端的那个自己，在梅莉的冥想中迅速浮出水面，随后就以从未有过的清晰的姿态，和她保持一样的姿势，坐在梅莉的对面，长久以来的猜想终于被证实，叫做八云紫的那个妖怪贤者，就是她在境界线上的倒影。
“好久不见，梦中的我。”梅莉微笑着打招呼。
“分离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本来的身份吗？因为自责而分裂出的人性和妖性，几乎忘了两者本来是一体的。”八云紫重复着梅莉的笑容回答。
“那么，你现在该做什么，应该能想起来吧。”
“一点都没有忘记呢。”
“那么，本该完成的工作，不能再拖下去了。”梅莉和八云紫的身形同时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