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终结同人文：遥远 Far From Wish
已经到晚上了。
上海城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就像是星空在大地上的倒影。光点一颗一颗地亮起来，在黑暗的幕布上微微闪耀。上海人一天的夜生活在这些光芒中开始。
在城市的偏僻角落，有一座房子却正在暗淡。大门的警卫室里，微弱的灯光下烟雾缭绕。男人每天都在这个点来，推着他的摩托车。渐渐地，门卫也就和他熟了起来。在氤氲的灯光下，几个人有一着没一着地聊着天。每每屋外传来脚步声，男人总会向窗外望去，在黑暗中辨别人影。可他又经常悻悻地缩回来。
可能今天取得了什么突破了吧，男人安慰自己。
搪瓷碗里的花生都剥得差不多了，碗底的牡丹花若隐若现。棕黄色的外壳与红色的花生衣散在地上，反正不急着打扫。男人的喉咙有些干，起身找水，抬头望见窗外那个姑娘的脸。
笑靥如花。
那六个马尾太好辨认了，男人想。他打开窗户，一股凉风吹过来。
“您可算来了，大小姐。”
“走吧，你打算陪他们守夜吗？”
“走啦，各位！”男人向警卫们告别。
男人推着车，姑娘坐在车上。在灯光昏暗的马路上，两个人聊着白天的快活事。风吹过树叶间的缝隙，发出窸窣的响声。
“你的小太阳，”男人说，“又取得什么突破了吧。”
“还早着呢，现在理论模型还有一半没完成呢。”姑娘说。“还要好久好久呢，要是人类掌握了太阳的力量，就不用困在地球上了。”
“你都说了好几个月了，现在连真家伙都没做出来。”男人嘟囔着。
“可控核聚变不是说有就有的，”姑娘纠正道。“现在美国快完成理论论证了，但是要做出成品还要好几年的时间呢。我们还有时间超越他们。”
“是，大小姐您说的是。”
“那你呢，学校批准你的辞职申请了吗？”
“已经批下来了，月末就离开了。”
“可是，到那个安保承包公司靠谱吗?”姑娘的眼光从天边移向男人。
“人家都是经营了八年的公司了，有什么怕的。”
“你是去当教官吗?”
“是啊。”
“那和你在学校里教的有什么不同?”
“给的工资多呀，以后就能每周能做两只酱烧鸭了。”
男人通过猎头，联系到了一家叫做“火旋风”的安保承包公司。他几天前向自己任职的警官学校提出了辞职申请。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工资低，没有发展机会。学校的优势科目一直被老家伙们占着，就连入职八九年的也没机会进去；学生也无非来混个文凭，他们大多数是当官的孩子，一般的审查招呼一声就过得去，现在只是“以防万一”，免得上头查下来。
姑娘咯咯咯的笑起来。“那……”她说，“今晚上有酱烧鸭吃吗?”
男人不语，只是把右边后视镜上的头盔丢到姑娘手里。他自己把左边后视镜的头盔戴上。
“坐稳了，云茹，”男人说，“我们要回家啦。”
“怎么样，还是一如既往得美味吧。”男人看着桌子边大快朵颐的姑娘。牙齿将附着在骨头上的紧致的肉给撕扯下来。姑娘忙着拆卸口中的美味，没有回答。皮表的酱汁粘在指尖上，姑娘便吮吸起自己手来。指尖被口水和油脂弄得亮亮的。桌子上留下一堆白花花的骨头。姑娘起身收碗。
“辛苦你啦，碗就我来洗吧。”
男人笑笑，伸手把姑娘嘴边的肉渣拭去。“好啊，不过，吃东西有一点吃相嘛。”
姑娘笑着，端着碗走出去到外边的水池。很快就传来流水声。这个点已经没人用吃完饭了，所以水池的声音格外响亮。男人走到窗边，打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传来悠扬的乐声，与外边的流水声缠绕着飘进男人和姑娘的耳中。
男人和姑娘的房子并不宽敞，姑且可以称作是家。进门便是一个小桌子，平时当餐桌用。餐桌后边就是床，再里边就是窗子了。厕所在餐桌右边的房间里，所幸有一墙之隔。厨房是公用的，在外边。两个人一直住在这里快三四年了，等钱攒够了，就换一个有独立厨房，还有阳台的房子里。
碗洗完了，男人正躺在床上看报纸，这是男人去接姑娘时在报亭买的。“您又在操劳天下大事了?”姑娘笑着问。她端着干净的碗筷走进来，把它们放进碗柜。她擦了擦手，脱下外衣就钻进了被窝。“哎呀，真暖和！谢谢你替我暖床！”姑娘笑着说。顿感到时些许困意。
“你明天就要去浦东吗?”男人问。
“对啊，明天要在那里的什么酒店开一个研讨会。”姑娘回答道。“怎么，怕我在繁华的都市里迷路吗?”
“车费够吗?坐电车很贵的。你不够我还有。”
“不用，研究院出钱。”姑娘说。“你说，我活得到可控核聚变实现吗?”
“你说什么昏话?这研究这么困难吗?”男人问。
“如果能够到那一天，我们就不用交那么高的电费了吧……”
“你说些什么啊?”
“些许，我还能得奖金呢……人工太阳项目总师：云茹……哈哈……”姑娘的眼皮愈发沉重，她一挨到床就会有强烈的睡意。
“会的，云茹。你一定可以成功。”男人说，“到时候，我们就坐着用太阳驱动的船，在海上漫游。”
“不……我们要……要……要在……太空里……里……里……里面遨游。”
“看来你的想象比我丰富。”
“我……我一定……一定会……”姑娘自顾自的说着，渐渐没了声息，又渐渐传出呼噜声。
早上，尖锐的闹铃声响起来。云茹立刻睁开了眼睛。这一天会有很多事要做。她翻身起床。
“沃克网，现在什么时候?”
“早上六点，领袖。”
“就这样吧。”云茹已经换下睡衣，穿上焚风军队的常服。“她拿起床边书桌上的梳子，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沃克网，今天的安排有哪些?”
“领袖，您今天上午九点将会在安克雷奇的第九研究所参加十牛顿级离子推进器试车；上午十点三十分前往安克雷奇空气实验室进行气旋引擎实验，十一点三十分在实验室食堂用餐；午饭后，您将在下午一点十五分前往六号基地进行托卡马克装置第十五次启动试验一直到晚上九点十分，期间有二十分钟在基地食堂用餐；大概在晚上十点钟返回。”
“知道了，沃克网。”
“另外，领袖，”沃克网浑厚又机械的声音从桌子边的扬声器传来。“您昨晚有三个小时二十四分钟八秒的时间，眼球在快速转动，请问是在做梦吗?是否会影响今天的状态?”
“不用担心，沃克网。”云茹说。她已经打理好了头发，刷了牙，还破天荒的洗了脸。（以前忙的没时间干这些）“今天的早饭是什么?”
“是鸭肉三明治，”沃克网回答。“已经在保温箱里了。”
在云茹的书桌边，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据说云茹离开克什米尔时就一直带着。从照片上依稀能够辨认出来，背景是绿草如茵的山地，一群军人和几个姑娘站在一起。其中一个穿着白衣服带黑色斑点的姑娘，她的手正腕着一个男人的臂膀。
笑靥如花。
云茹走到桌子边上的一个小盒子前，打开盒子的盖子，一个三明治赫然出现。云茹拿起三明治，把它送到嘴里。外面的吐司面包软塌塌的，就连里面的菜叶也是软绵绵的，还好鸭肉还有一点肌肉纤维的口感。云茹咬着三明治，快步走到门前，自动门快速地开启。
新的一天到来了。
我的第二篇MO同人文，请大家多多捧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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