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再次醒来是在密室里,而这密室的床和阿十卧房的床简直一模一样,像是阿十把这张床搬进了密室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移过来的,只记得昨夜他哭了,他的恋人抱住了他,他们结合过。一只脚上铐了锁链限制他只能在密室中活动,密室没有窗,飒飒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迷茫地走下床,在小桌上发现了一块面包和一张纸条,叫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翅衣果的美人儿翻遍了密室都没找到一件衣服,只好躺回床上去用被子遮住自己的修齿,乖乖等着阿十回来。密室里的烛光熄灭,一切又遁入黑暗,飒飒趴在床上胡思乱想,昼夜为何会成为光明与黑暗的代表,夜晚明明很美,人们却赋予它黑暗,它便有了负面的定义,而他,一个活在黑暗中的人,注定不会被光明接纳。那……那个人呢?他不怕光明,却是真正的黑暗?飒飒不知道断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样,会不会来这里把他抓走,他好不容易和恋人破镜重圆,他不想离开阿十。
还有昨晚的两个问题,十都没有给他答案,飒飒认真回忆十的所有反应,试图寻找一些否认的痕迹,小嘴巴习惯性地嘟起来,可十昨晚除了和他doi之外没有多余的动作。飒飒抱住枕头加起褪蹭了蹭,这似乎是阿十最温柔的一次,比初次时还要温柔,除去审讯期间被放出笼子做的那几次,其他时候都是喝过十喂的茶,在昏迷状态下和十做的。而那些也是他心中疑虑的,他身上的痕迹究竟是不是阿十和别人一起留下的,或者说,哪怕有一处口勿/痕是属于阿十的。
可是他昨晚醉酒时喊了他的名字,飒飒认为,阿十心里一定是有他的,这就足够了,他可以不计较从前的伤痛,只要他现在和未来能在恋人心里有一席之地就好。他是个怪物,而阿十是个仕途光明的贵族新秀,他不敢也没资格奢求太多。
门被拉开,外面已经是深夜了,十拿了盏油灯走进来,飒飒笑着跟他打招呼,询问他今日是否舒心。十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啊!阿十!” 十忽视了深夏人的痛感,兀自搅/弄着【……】小美人儿不听话地挣扎,十烦躁地掐住小人儿细嫩的脖颈把人按在chuang上【……】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男人离开了,美人焦急地撑起酸软的深字环顾四周,男人真的离开了,一句话都没和他讲,就只是单纯地对他发泄。
飒飒从chuang上滚下来挪到密室厚重的门后,他想听听阿十是不是在外面,他在做什么,有没有说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阿十?” 飒飒试着叫了一声恋人的名字,可没有人回应。小脑袋靠在门上睡着了,可浅浅的睡眠很快被惊醒,门缝外传来了女人**的**声。
“啊~大人~” 女人不明白为什么公爵命令她要大声地叫,可面对公爵这样俊美的脸和大笔的报酬,她不会多想只会照做。门后被铁链锁住的小家伙拼命捂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他的恋人在堂而皇之地背叛他,比前一天无意撞见还要伤人。
女人再怎么努力似乎都提不起公爵的兴致,他的心思不在这,只是淡漠地望着窗外,对女人的tiao豆全然不应。他昨晚杀的两个女人是外集的,不能像平常那样随意打发,他今天花了些时间在这烦人的事情上,带着情绪回来想在飒飒身上找点乐子,可飒飒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反应,连****时都害羞得叫不出声。“无聊。” 十烦躁地自言自语,***着的女人心里一惊,以为公爵不满意自己的技术,马上调整资示【……】
男人一开门就看到飒飒坐在门口捂着嘴巴哭,十坐到密室的床上,拉动锁链把人拽了过来。飒飒一只脚被牵引着从门口拖到男人脚边,他抬眼看到男人冰冷的目光有些害怕,乖巧地跪在十身边不敢爬上chuang。“刚才都听到了?我要你以后也那样叫给我听。” 飒飒无辜的眼神悲伤地望着男人流泪,他委屈恋人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教他做这些,他宁愿被榜起来编打也不想他的恋人和别人doi。
“嗯。” 飒飒点点头表示愿意服从。“那好,” 男人手指挑起飒飒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开始吧。” 飒飒望着恋人心里有些复杂,毕竟他刚刚听了阿十和别人做,而现在他还要模仿【……】
【……】
【……】
十很快就发现不对,飒飒的叫声异常痛苦而且全都不在节奏上,他一低头就看见飒飒在掐自己,大腿上还有一片淤青。十很不满飒飒竟敢在他眼皮底下耍小聪明,一把抓住飒飒的胳膊扯倒在床,起身鸭祝这个狡猾的小骗子【……】“你这个样子对我很不尊重。”【……】“给我叫。”
看来恋人的温柔已经在昨夜消耗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的【……】
十叹了口气,轻轻抚摸飒飒的脸,当人昏过去了他才敢对他承认心中的愧疚。“对不起,为我对你做的一切。”
仆人呈上来一封王后的加急信件时,十还在书房里走神,想着昨夜飒飒在怀里睡着的样子,可拆开信封后他上弯的嘴角开始微微抽搐。信上说国王情妇的堂妹想要嫁给他,那位大小姐对他一见钟情,情妇又很疼她这个妹妹,求了国王几个月,最近国王已经首肯了这门亲事。情妇家里的势力不容小觑,人已经出发在来的路上,让十小心。十皱了皱眉,既然是国王指婚,必须得让对方主动拒绝,又不能抹了对方的面子,他正思考该怎么做,楼下就听见了马的呜鸣声。
十躲在窗帘后看到几辆马车停在公爵府内,不少仆人搀扶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看来白棋已经落下了第一颗子。
飒飒还在密室里睡着,经过几夜的条较,他已经可以叫出十想要的声调,男人给他松榜的动作惊醒了他,“阿十?今天这么早?” 榜在手上和蒙住眼睛的绸缎被解开,飒飒透过门缝看到屋外还有阳光,不免有些害怕。“我这里来了位客人,这几天可能不会像之前那样每日过来。记住,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你,知道了吗?” 飒飒认真点了点头十就离开了,既没有像往常一样揉揉他的头发,也没有对他温柔地笑一下。
后来飒飒就没再见到阿十,好在他留下的水和食物够用,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密室里不知过了多少天,十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示【……】
深夜,飒飒窝在十怀里听他讲外面的故事,十这些天受邀参加了一场狩猎,地点在都灵,有来自很多国家的王公贵族,他们住在维纳利亚皇宫,那里有一座白色的宫殿,让他第一眼看到就想起了飒飒。
累坏的美人进入梦乡,梦里是那座纯白的宫宇,他赤着脚在白瓷地砖上自由自在地跳舞,身边是温柔的爱人对他微笑。十轻轻拨弄他漂亮的银发,怜爱地亲口勿他的额,银色的眼睫细密而长,静悄悄地盖住两颗粉水晶。十为他盖好被子,解开了脚上的锁链便出去了,他没有告诉飒飒全部的故事,比如他带着未婚妻在皇宫花园里散步的事,以及他准备利用飒飒来帮自己摆脱这场政治联姻。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十隐晦的引导下,很快意识到心上人偷偷在都灵买的自己最爱的糖果不是送给她的礼物,气急败坏地多方打听,最终趁十不在,命人撬开了密室的门,在一只通体雪白的怪物怀里发现了糖果礼盒。
十忙完一天的应酬回府就被未婚妻请去了地牢,还没等未婚妻说话,十就先发制人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十看了眼被榜在柱子上打得半死的小人儿,一脸得意地看向拿着带血鞭子的女人。“他……不是因为你的疏忽而逃跑的吸血鬼吗?” “他不是吸血鬼,他是老侯爵的儿子。” 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对劲,突然想起什么倒吸一口凉气,“是你派人在巴黎……”
**的小可怜儿抱着cu大的刑柱奄奄一息,双手被掉榜在柱子另一侧勉强牵引着身子不往下滑,脖子上戴了一只铁制的粗项圈用锁链拴在柱子顶端,如果站不住或者昏迷倒下就会被勒住喉咙窒息而死。飒飒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他听阿十的话乖乖的什么都没说,他相信等阿十回来发现自己不在密室就会来救自己。好不容易听到阿十的声音,飒飒才松了口气就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到了父亲的事。银白似雪的眼睫微微抖动,想要睁开眼让自己清醒起来,他想知道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说起。
十微笑着对惊恐的女人做了噤声手示,他的笑容实在令人毛骨悚然,更何况他的未婚妻是知道他卑劣行径的,对十的反应更是感觉脊背发凉。女人逃回房间锁了门,十却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跟过来,敲门的节奏很慢,还时不时发出瘆人的笑声,叫未婚妻开门。这样的冷血变态人设算是立住了,果然未婚妻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已经从窗子逃了,行李都没来得及收。后来十就收到了王后的加密信,说情妇求国王取消了婚约,还为此失了宠。
飒飒被榜在柱子上一整夜,他不敢睡,怕昏过去会被脖子上的铁链勒死,不过他更在意父亲的事,他想问问,却又害怕十会生气,他难过地低声啜泣,而这一切都被屋顶暗影里一只蝙蝠观察着。飒飒想着想着,疲倦加上流血太多,小脑袋抵在冰冷的柱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可铁项圈并没有勒住他,仿佛有人站在身边支撑着没让他倒下。飒飒无意识地靠在柔软舒适的怀抱中,身上被披上一条黑色的斗篷,男人就这样轻轻抱着他,让历经磨难的小可怜儿短暂地休息一下。
香甜的血味一直右货着男人咬上一口,他别提多想带飒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那些权谋斗争,可飒飒心中的疑惑不解开的话,即便是弄得遍体鳞伤他还是会回到这里寻找真相。飒飒想从十那里听他亲口说出答案,可那男人不会承认的。
太阳都快升起来了断才听见脚步声,他把小人儿轻放在柱子上靠着,转身飞进黑暗里。侍卫解开了铁项圈,割断了榜住飒飒的绳子,小人儿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径直掉进十怀里。“去叫医生,到我房间。” 侍卫走后,十脱下外衣裹在美人身上,将他抱起准备回卧室去,忽然胸前的衣襟被小手抓住。“阿十……我父亲的死……是你做的吗?” 十低头看到那双红肿的灰粉色眼睛满是泪水地望着自己,他伸手盖住飒飒脸,让审视罪恶的天使合上眼,“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断变成一只小飞虫,跟着他们回到了卧房,十将窗帘拉严挡住即将照进来的阳光,断停在天花板上,心疼地看着医生给飒飒涂药。药膏使身体产生剧痛,飒飒痛苦地挣扎被十和侍卫按住,满屋子都回荡着嘶哑的惨叫。之后十打发走了医生和侍卫,转动一只装饰花瓶打开了密室的门,把痛晕的飒飒抱了进去。断恍然大悟,难怪他一直找不到飒飒,原来是被藏在这里了。
断跟着飞进来,看到十把飒飒的双手双脚榜在床的四角,为了防止药物被蹭掉也是促进伤口愈合,飒飒是趴在床上的姿势,小脑袋歪歪地搭在枕头上。“阿十……” 小可怜儿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要拼尽最后一点点力量和勇气对恋人说出自己的请求,“我们私奔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十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动密室内的一尊雕像将门打开,“没那个必要。” 无情的拒绝和关门的声音带走了密室最后一丝光亮。熬过了这次还会有下一次,飒飒留在这里只会受到伤害。他满心愧疚,可他放不下权力,放不下家族的荣耀,飒飒的话搅得他心乱如麻,于是赶紧逃走不去想飒飒满身的伤痕和祈求的目光。他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来忘记飒飒苦苦哀求的模样,给国王写信,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地状告他的未婚妻连夜悔婚出逃,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以帮助王后在这场纷争中胜出。
断走到床前,温柔地抚摸飒飒的头发,“飒飒,那些困扰你的事他回答了,我们走吧,我们回家。” 手指微微一挑,四根绳索就全部断开了,他脱下黑斗篷将人裹好抱进怀里,才发现小可怜儿已经泪痕满面。断伸手轻轻擦拭,“他不值得。” 一缕黑烟转瞬即逝,只留下一张空床,断掉的绳子,还有地上被摔坏的,飒飒这些天最喜欢抱着的那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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