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鬼袭击,所以决定完全依靠茶座……
ooc,如有不适请左上角
淅淅沥沥的大雨正不断冲刷着这片处在深夜中的幽静街道。
路灯发出的苍白色光芒,凄凉地打在满是水洼的地面上,折射出令人心生不安的反光。
而一直工作到将近半夜的训练员,正蹲在街道旁店铺的遮阳伞下,盯着地上不断泛起波浪的水洼发着呆。
而在五分钟前,他还走在干燥的地面上,打着哈欠,想着什么时候能躺在自家柔软的大床上。
潮湿的空气让训练员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脑变得清醒起来,他皱着眉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反常大雨。
天气预报可没说今晚会下大雨……
“嗒嗒嗒嗒……”
正当训练员疑惑地看着滴落在地面上的大雨时,一阵根本就不是人类跑步能够发出来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哇啊啊啊啊!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啊!!!”
尖锐而又充满活力的声音突然传来,训练员转头一看,有一个人突然从雨幕中冲进了这挺遮阳伞中。
“呜呜…天气预报可没说过今晚会下雨…啊!这不是训练员桑吗?”
富有乡土气息的服装,看起来有些单纯以至于有点憨的面孔,抖着试图将水甩干的耳朵,训练员很快就确定了来者的身份。
“嗯,真巧。”训练员像特别周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理她。
“你也是被雨困在这里的吗?”
“嗯,是的,没错。”
这时,一阵冷风突然吹来,几滴雨水滴到了训练员的脸上。
特别周也感受到了这阵冷风,突然打了一声喷嚏,随后双手抱住自己,以免太过失温。
“……先把衣服脱下吧。”训练员看了一眼特别周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说道。
“诶?哦。”特别周点点头,立马将外套脱了下来,只留下已经沾了点水的白色衬衫。
“给。”训练员非常绅士地将自己的夹克脱下来,递给特别周。
“啊,谢谢。”特别周笑着接过训练员的夹克,将其披在自己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才从老家回来,刚想着回宿舍,然后就突然下雨了。”
“怎么在这个点回来?”训练员好奇地看了特别周一眼。
“这个吗……”特别周有些含糊地回答道,随后也避开了训练员的目光。
雨下的很大,也停得很快,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大雨便渐渐变小,直至最后一滴雨滴落下。
大雨停了。
“啊,雨停了呢。”
特别周将身上的夹克脱下,递到训练员面前,“那我就先回宿舍了,训练员桑你也早点休息。”
“算了,我怕你着凉,披着回去也没事的。”
“不用了,回去我就把衣服脱下来洗澡。”
见特别周坚持,训练员也没有说什么,将她手上的夹克拿了回来。
嘶…好凉。
“那我就先走了。”
“哦,注意安全……”
朝着特别周摆了摆手后,训练员注视着她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奔跑的身影若影若现的,看起来颇为诡异阴森。
这时,训练员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训练员看了一眼来电人,随后便皱起了眉头。
这是…特别周?
训练员皱了皱眉,看向特别周离去的方向——特别周的身影已经隐没于惨白的灯光之中。
再看了一眼来电人,训练员接通了电话。
“喂?”
“不好意思训练员桑,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
“没事,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电话的一那头安静了一下,随后便传来了特别周疑惑的声音。
“你不是刚走吗?还没回到宿舍吗?”
训练员心中一惊,立马追问道。
“你在说什么呀?我得到后天才能从老家回来呢。”
“你还在老家?”
“啊…对啊?”
那刚刚的那个特别周是……
反应过来的训练员再次看向“特别周”离开的方向——惨白的灯光下空无一人,可训练员就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一股微风吹过,阴冷的感觉让训练员忍不住绷直了身体。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训练员桑?训练员桑?还在吗?”
“啊…我在,我回头帮你去跟骏川小姐那里请个假吧。”
“那就麻烦你了。”
随着结束通话的提示音想起,训练员紧绷的身体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直到这时,训练员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的衣服。
训练员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夹克,从手心传来的阵阵凉意,此时也染上了几分阴冷的气息。
和往常一样,训练员走在回家的路上。
只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左顾右盼地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逃跑。
自从那个晚上过去之后得半个月内,他已经遭遇了不下五次的灵异事件了——从在不可能的时间段出现不可能的人物,到莫名传出来的诡异声音,和时不时从前方瞬移到身后又突然消失的奇怪身影,都是一些吓人的把戏,真正造成伤害的反而没有。
但训练员清楚,这些说不定都只是那个玩意在试探而已。
这半个月下来,训练员被搞得神经高度紧张,根本不敢懈怠下来——毕竟那个玩意有能力悄无声息地在深夜给自己来个鬼压床什么的。
他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总之必须得警惕它随时会出现的攻击。
小心,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再中它的招了……
话说我都走了十几分钟了,还没走出这条街道吗?
训练员看向前方,发现原本近在咫尺的街道口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只有延伸至地平线的笔直马路。
训练员立马看向后方——和前方一样的景象,完全没有尽头的笔直马路,一直蔓延到地平线。
…不会吧……
训练员忍不住抽了几下眼皮。
这不已经中招了吗!
不过,和前方不一样的是,训练员身后的道路上,还能看到一名身穿特雷森制服的芦毛马娘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那是…小栗帽?
训练员很快就辨认出了来者,不过紧接着他又注意到小栗帽那苍白憔悴的面孔,以及瘦得不行的脸颊——活脱脱像一个快要饿死了的难民一般。
“饿……”
沙哑的声音传入了训练员的耳中,小栗帽抬起头,没有丝毫生机的双眼缓缓盯上了训练员。
饿?
训练员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特雷森听到的一个有关的传闻:
小栗帽的训练员怕她吃得太多,曾经试图控制她的饭量。
然而小栗帽只坚持了三天,到了最后甚至已经失去理智了,直接跑到训练场地的芝赛道上抓起一把草就往嘴里塞。
还是食堂那边紧急做了几十份一般人都要吃撑的巨量食物之后,才不至于让她把草皮给啃完。
虽然这只是一个毫无根据的传闻,但是谁知道这个小栗帽是不是真的跟传闻当中的一样呢。
当时的小栗帽仅仅只是控制了三天饮食便成了这般模样,而现在这幅快要饿死了样子,很显然会出现比之前更加严重的情况。
“饿…吃……”
小栗帽刚看到训练员,原本毫无生机的目光突然绽放出奇异的神采。
那目光,就如同发现了救命的猎物一般,盯着训练员心里发毛。
…她饿了这么久,肯定要去寻找一些高能量的食物来填饱肚子。
而这里最容易获取,也是能量最多的食物是……
我?!
“吃!!!”
训练员刚想到这里,小栗帽就做出了行动——原本只剩下骨架子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仅仅一瞬间就冲到了训练员面前。
糟糕!
训练员来不及逃跑,只得抓住她伸出来的双手,任由她扑倒自己。
“吃!吃!吃!!!”
虽然饿了很久,但是赛马娘爆发出来的力量也不是训练员所能够比拟的,训练员很快就被她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
训练员根本无法阻止她,只得任由她将嘴凑到自己的脖子上。
怎么办!会被吃掉的!肯定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训练员用了吃奶的劲,但依旧无法与小栗帽所抗衡——他只得这么僵持着,直到他感受到脖子一阵刺痛。
那一瞬间,训练员求生的本能拯救了自己——他拼尽全力地用力拿膝盖顶了一下小栗帽的肚子。
小栗帽吃痛地松开了正要咬下去的嘴,抓着训练员的双手也减小了力气。训练员借机立马推开了小栗帽,连滚带爬地朝身后跑去。
“吼吼!!!”
小栗帽立马爬了起来,完全不在意训练员刚刚那一下给自己造成的疼痛,跟个几十天没吃人了的丧尸一样咆哮着往训练员所在的方向冲去。
都饿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跑步?!
训练员来不及多想,立马用上所有力气让双腿迈得再快一点。
突然,训练员感觉自己的夹克被身后的小栗帽给抓住了。
他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起来。没有经过思考,他迅速将自己的夹克脱了下来,随后头也不回地拼命往前冲。
风呼啸着吹过训练员的耳朵,但他现在只想着逃离那只饕餮猛兽的袭击,连身后的脚步声已经渐渐减弱了都不知道。
“砰!”
“啊呀!”
跑着跑着,训练员突然撞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反冲力立刻拉着他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该死的!哪来的人挡路……人?
突然反应过来的训练员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抬起头,看向自己刚刚撞上摔倒在地的人。
特雷森学院的制服,黑色的长发,一双耳朵在头上抖来抖去,暗金色的双瞳扫视着训练员,似乎是在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训练员的担当赛马娘,曼城茶座。
训练员立马看向茶座身后——那熟悉的街道口再次出现,还能看到几辆车从当中驶过。
我…逃出来了?
不,应该说它暂时放过我了……
训练员大松一口气,突然剧烈运动所造成的疲劳与眩晕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他忍不住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
看到训练员煞白的脸,茶座疑惑地起身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的,刚刚的事情太过离奇,他也不清楚该怎么跟茶座解释。
训练员心有余悸地看向身后的街道,之前消失的另一个街道口也同样出现在了那里。
“…可以具体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茶座盯着训练员脖子上还渗着血的咬痕,认真地对训练员说道。
“…我怕你不信。”训练员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咬痕,他并不觉得自己所经历的这些会有人愿意去相信。
“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会不会相信。”但是茶座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那认真的神情让训练员想不讲出来都难。
“…好吧,虽然我不觉得你会相信。”
训练员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将自己这半个月以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讲了出来。
听完之后,茶座皱着眉,低头思考了许久。
“…你的意思是说,有鬼魂一类的东西盯上了你,还对你发动了多次袭击?”
“对,就是这样。”训练员点点头。
“原来如此……”茶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相信训练员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你信了?!”听到茶座的发言,训练员直接傻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过茶座会相信他。
“嗯,我相信训练员不会拿这种无聊的事情开玩笑的,况且还有这个。”茶座指了指训练员脖子上的咬痕,“你总不会是自己给自己咬的吧。”
“确实是这样……”训练员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他还是感觉茶座在跟自己开玩笑。
“总之,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要来找我。”茶座盯着训练员,认真说道,“你的这些遭遇没有几个人会信的,出了问题最好还是来找我。”
“我…我明白了……”
茶座说得对,自己的这些遭遇基本不会有人信的。
“为了防止你回家的时候再次受到攻击,这几天我和你一起回去吧,相互之间也有照应。”
“那就拜托你了……”
茶座又拿出了一块手帕,递给训练员,“用这个处理一下吧,回去我帮你上药。”
“谢谢……”训练员点头,接过了茶座的手帕。
“哈……”
训练员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又没有睡好吗?”
身着运动服的茶座拉着身后的负重轮胎,一步步地跑到训练员身前。
“嗯,最近总是能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但是起来一看,又没有其他人……”
训练员又打了一声哈欠,随后晃了晃脑袋,将困意暂时驱逐。
“因为我的出现决定暂时不行动了吗……”茶座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无论如何,训练员你必须要提高警惕……不,要不我还是在你家住下吧,这样也能有个照应。”
“啊…这个就不用麻烦你了……”
“不,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骏川小姐那里……”
“我可以跟她解释,总之一切都是为了训练员的安全着想。”
“…那好吧。”
看着茶座十分认真的神情,训练员的心中无法产生半点要反驳的意思,最后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我先继续去训练了。”
茶座点了点头,拖着身后那两个巨大的负重轮胎再次跑向赛道。
训练员盯着那两个轮胎,心神却早已飘出了训练场地。
这一个多星期中,因为多出了一个茶座送训练员回去,所以训练员再也没有在回家的途中遭受到它的袭击了。
但是它好像并没有放过自己,虽然不再搞什么[食人小栗帽]了,但是它却不断地在到处搞小动作——比如电视没插插头却突然闪雪花,睡觉时老感觉耳边有人说话什么的,搞得训练员的精神不仅没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绷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茶座真的能够住在我家的话…不对不对,家里就我一个人,那不就成同居了嘛!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和自家赛马娘同居这一点…好像也是有前例来着?
或许…真的可以?
不是,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用力地摇头之后,训练员看了一眼时间——好像已经到了训练结束的时间了。
“茶座,训练得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知道了!再让我拖一圈!”
“那我去校门口等你!”
点点头,训练员离开训练场地,打算走到特雷森校门口等茶座过来。
训练员桑……
在这时,训练员突然听到有人呼唤着自己。
谁?
训练员左顾右盼,发现在很远处的一颗树下,一道身影正在探着头看自己。
待训练员发现她时,她已经跑走了。
“喂!等等!”训练员皱着眉,立马呼喊着追了上去。
这家伙绝对有鬼!
跑了一会,训练员再次在远处看到了那道身影,她站在原地,就好像故意等着自己一样。
待训练员走进之后,她又转身跑开,引诱着训练员不断跟着她,走入她的陷阱。
跑着跑着,身影消失了,训练员却跑到了一扇铁门前。
这是…特雷森的地下室?
训练员本能地感受着不对,看着黑漆漆的地下室,训练员打起了退堂鼓,打算就此离开。
“啪!”
“呜啊!”
这时,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突然推了训练员一把,巨大的反冲力直接将其推入了地下室之中。
“嘭!嘭!嘭!”
训练员顺着楼梯摔了下去,一直摔倒了最底层。
“磅!”铁门也被用力地关上了。
“嘶嘶嘶…疼死我了……”
训练员在地上趴了一会,才扶着脑袋和肚子,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地下室没有灯光,只有几个通风口透入的阳光照入里面,使原本就昏暗的地下室更添上了几分诡异。
而在地下室的最中心,一道娇小的身影背对着训练员,似乎等候多时了。
那是…东海帝皇?
“训练员桑?”似乎是感受到了训练员的视线,帝皇微微偏过头,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期待,“你把答应我的这个世界上最好喝的蜂蜜特饮带过来了吗?”
“蜂蜜特饮?什么东西?”训练员一脸懵逼地看着帝皇,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欸欸欸~没有带过来吗?人家可是很期待的说……”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么一句话。”感受到不对劲的训练员往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往后跑。
“欸欸…明明训练员桑答都应我了……”帝皇似乎十分失望,耳朵也向前垂落下去。
“那就没办法了呢~训练员桑只能找一些替代品来安慰一下伤心的帝皇大人了呢~”
帝皇的语气突然兴奋,耳朵也是亢奋地竖了起来,她的双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巨大的噪音突然传遍整个地下室,柴油的味道传入了训练员的鼻中,其中还夹杂着烧焦了的味道。
“比如说…训练员桑的血怎么样呢?”
帝皇转过头,借着照射的阳光,训练员看清了她的面庞——天真无邪的笑容上,却挂着没有高光的双眼——以及一把正在嗡嗡作响的油锯。
还没等训练员反应过来,帝皇就凭借着赛马娘惊人的力量猛地冲到他身前,手中的油锯高高举起,直接向训练员挥去——
“卧槽!”
千钧一发之际,训练员猛地往后跳了一下,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帝皇手中的油锯。
之后,他便不再管身后的一切,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楼梯上。
很快,他就跑到了地下室的门口。
“…该死!打不开!”
训练员试着拉了拉门,发现门外似乎被人锁死了。
“逃不出去的哦训练员桑~还是乖乖地把血献给我当做赔礼吧~”
训练员急切地看了一眼不断往上走来的帝皇,然后开始猛烈地拍着铁门。
“有人吗!快开门!救命啊!”
“快开门!不管是谁求求你了!”
“嗡嗡……”
油锯的声音越来越近,帝皇一步步地已经走到了训练员的身后了。
训练员回过头,看到对自己微笑着的帝皇,忍不住瘫软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帝皇将油锯举了起来。
“This Is Teio~训练员桑~”
帝皇手握油锯,狠狠地砍向训练员。
“不要啊啊啊啊啊——!!!”
“咔嚓!”
铁门突然发出了声音,随后训练员感觉后背一松,他就这么摔到了地上。
铁门被人打开了!
“训练员!没事吧!”
训练员身形一滞,随后立马回头看去。
地下室门内一片漆黑,看不到里面积满灰尘的地面,也看不到拿着油锯追着训练员砍的帝皇。
茶座站在被打开的铁门前,有些担心地看着脸色煞白的训练员。
“…没事了?”
“嗯,看来它已经走了。”
听到茶座的回答,训练员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后瘫倒在地上,跟大逃了两千米米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先送你到保健室休息一下吧。”
“好的…谢谢……”
训练员被茶座搀扶着,走向特雷森的保健室。
在知道训练员又被它袭击之后,茶座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住在训练员家里保护他的想法,在经过两天的努力之后,她竟然真的得到了骏川小姐的允许,可以在训练员家中居住一段时间。
于是在今天,茶座收拾好东西后,就跟着训练员到他家里居住一段时间。
“你就暂时住在那个房间里,没问题吧?”
“嗯,可以。”
茶座拖着行李箱,进入了训练员家里空出来的房间。
帮茶座收拾了一下后,训练员便开始考虑今天晚上的吃饭问题。
“要不我来做饭吧,训练员你也不能一直吃外卖和泡面。”茶座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打算帮训练员做饭。
“诶?这不太好吧?毕竟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了……”
“你会做饭吗?”
训练员被茶座这一句话给噎住了——要是他会做饭的话那还会每天买那么多泡面来填肚子吗?
“…怎么不会?只煮饭的话我还是会的!”最后,训练员还是脸色微红地说道。
“嗯,比速子强一点。”
点了点头,茶座将之前买来的食材拿了出来,洗了一遍之后,开始熟练地处理起了食材。
开火,过油,炒菜,对于训练员来说难如登天的过程,她却熟练地全部做了出来。
不一会,几盘简单的小菜就出锅了。
“…唔,味道不错。”训练员拿起筷子尝了一下,随后朝着茶座点了点头,“你厨艺原来这么好的吗?”
“你去当速子的训练员你厨艺也会变好的。”茶座十分平淡地说道,不过她的耳朵倒是竖了起来,还高兴地抖了两抖,“顺带一提,她的训练员以前也不会做饭,我可是养了他们好一段时间。”
难怪她那会总是提前结束训练……
“那你比我厉害。”训练员对着茶座竖起了大拇指。
“一般人的水平罢了。”茶座的耳朵又高兴地抖了两抖,脸颊上似乎还带有极不明显的红晕。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比赛录像,商讨了一会之后的比赛策略后,也到了睡觉的时间。
“真的不需要我和你一起睡吗?”
“不是,再怎么说这么干都不合适吧…况且你就在隔壁,一有情况我就叫你。”
“那好吧,一有情况就大声叫我。”
茶座出去后,训练员关掉了房间的灯,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啊……
希望今天它能不闹腾了……
这几天也是多亏了茶座,要不然我迟早要被它给逼疯……
真的很感谢她啊……
随着这几天积劳的疲倦一口气全部爆发,训练员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了起来,很快的,他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然而这时,训练员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口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模糊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训练员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嗯?血?!
训练员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试图起身查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哪怕一下。
卧槽!鬼压床!
“呀~欧尼酱醒了呀~”
这是…卡莲的声音!
还没等训练员反应过来,真机怜就把她阔阔奈奈的小脑袋伸到训练员的面前。
借助微弱的月光,训练员得以看清真机怜挂着笑容的可爱面孔——以及上面还十分鲜红的血迹。
训练员瞳孔一缩,立马移动视线,查看坐在自己身上的真机怜——此时的她穿着特雷森的制服,但是上面已经占满了鲜血,浓烈的血腥味让训练员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然后,训练员看到了真机怜手中的沾满鲜血的水果刀。
“你——”
训练员刚想讲话,就被真机怜用被血染红了的手给捂住了嘴巴。
“不行哦~大晚上的,欧尼酱也不想吵到邻居吧?”
真机怜握着刀的手竖起了食指放在自己嘴边,歪下头,微笑着对训练员说道。
“欧尼酱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是吧?呵呵,不要那么惊讶嘛~卡莲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欧尼酱呢~”
“但是呢,欧尼酱却不来找卡莲来帮忙,居然找了个冷冰冰的女人来帮你,真的是很让卡莲伤心呢~”
“那么欧尼酱,是不是该跟卡莲解释一下呢?”
说完,真机怜拿开了捂着训练员嘴巴的手。
“你身上的血怎么来的?”顾不得嘴巴传来的铁锈味,训练员立马问道。
“诶诶诶?不行哦欧尼酱~要先回答人家问题的说~”
“…我找谁来帮我好像也不需要跟你商量吧。”训练员皱着眉,回答道。
“…是吗?”听到训练员的回答,真机怜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但是你找的那个帮手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你把茶座怎么了!”听到这种回答,训练员立马着急地大喊。
“你猜猜我身上的血怎么来的?”真机怜再次露出了微笑。
噗嗤!
肚子传来一阵凉意,随后传来的便是温热与剧痛。
“呜呜呜呜呜——!!!”
训练员发出了惨叫,但是在此之前就被真机怜捂住了嘴巴。
“不是说了不能吵到邻居的嘛~”真机怜有些不满地鼓起了脸,“欧尼酱跟那个黑头发的赛马娘一样,都是喜欢大喊大叫的坏孩子呢~”
这个混蛋!!!
剧痛进一步刺激了训练员的愤怒,他双眼充血,试图让身体动起来——可是身体却依旧无法按照他的指示去行动。
“放心吧欧尼酱,不会有太大的痛苦,很快你就可以安静下来的哦~”
“马上就可以成为安静的好孩子了哦~”
真机怜微笑着,将刀给拔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对准训练员的心脏,然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狠狠地刺了下去!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从训练员的嘴中传出,身体似乎感受到了训练员的恐惧,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训练员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冷汗早已浸湿他的睡衣。他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嘴上的铁腥味依旧存在,训练员随手抹了抹,发现除了自己的口水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训练员!”
门被人打开了,茶座满脸急切地看向训练员询问道。
“…它刚刚来了……”缓了一口气之后,训练员才对茶座说道。
“…要不我还是睡在这里吧。”茶座叹了一口气,随后向训练员提议道。
“嗯,我帮你打地铺。”训练员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茶座就躺在了训练员床边的地铺上。
“…茶座。”
“嗯?”
“谢谢你。”
“我好像也没帮到你什么。”
“不,你有在帮我。”训练员笑了一下,摇摇头,“至少你在我身边,愿意相信我所遇到的事情,帮我分担了原本只有我一人承受的压力。”
“…毕竟你只能依靠我了,不是吗?”
茶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似乎是认可了训练员的话。
“那确实……”
训练员轻笑了一声,随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沉入了梦乡。
只能依靠她了吗……
这种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看着睡着了的训练员,茶座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是的,训练员只能依靠我……
同居之后,又过了半个月。
它的袭击次数越来越少,而且多挑在只有训练员一人时,而且有了茶座的帮忙,他甚至可以对其进行反击。
也因此,训练员和茶座也变得形影不离。
“那不是茶座吗?她又和自己的训练员在一起……”
“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交往了?”
“都同居那么久了,肯定有在交往嘛~”
“诶诶诶?那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听着周围的赛马娘窃窃私语,训练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茶座——她仿佛忽略了周围人的话语,自顾自地跟着训练员并排走着。
只是一只手突然探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训练员的手。
“为了有个照应?”训练员眼珠子一转,装作随口说道。
“嗯,最好一直都能有照应。”茶座依旧语气平淡地说道,只是微红的脸颊与抖动的耳朵充分暴露出她此时的心情。
训练员笑了出来,随后紧紧握住了茶座伸过来的手。
“很好笑吗?”茶座偏过了脸。
“没有没有……”训练员笑着摇了摇头,“周末一起散会步?”
“嗯。”
训练员又笑了笑,继续看向前方。
茶座则是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
训练员只能依靠我。
结局应该如此。
是的,结局应该如此。
——end
(呀~拖了这么久真的是很抱歉啊。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好的主意,这篇也是我想了很久才码出来的。至于阅读量吗……真的有人会有耐心看一个文笔一般的up近万字的文章吗?)
(喜欢的话还请留个言告诉我感想,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所以米娜桑评论一下吧(ㄒoㄒ) 这样我也会觉得热闹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