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者传说》第二章:Promotioner(晋升者)
“换句话来说我是你爹!”
“哈?”Voyageur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他不记得他有过父亲，不如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诶呀，意思就是我是你爸!”那只骷髅似乎以为Voyageur听不懂祂说话。
“不，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不记得我有过父亲，况且，创造者和父亲不是一回事吧......”Voyageur开始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骷髅。
“诶呀，差不多嘛，至少我对你的父爱是真的～”那只骷髅开始用力地拍着Voyageur的肩膀。不只是祂的行为，祂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让Voyageur极其不愉快。
“你是不是脑子......”Voyageur不耐烦地打开那只骷髅的手，有些生气地看着祂。
“喔哦哦哦哦哦!这就是我儿媳妇嘛?”祂突然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Frisk身上。
“诶?诶诶诶诶?!”Frisk被吓了一跳，将自己半个身子藏在了Voyageur身后，“不，不是的，还没结，结婚......”这个时候Frisk已经满脸通红。
“喂，你适可而......”
“我伟大的神啊!!!”
久久不发言的Piety突然大声地喊了起来，这是Voyageur第二次被打断。
“请引导我们吧!我们祈求您带领我们走向希望!”Piety的身体因为过于激动而剧烈颤抖着，当然一个虔诚的信徒见到了自己信仰的神明有这种反应也是非常正常的。
“哼......”突然间，那只骷髅的声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带着傻气，而是变得非常的冰冷和沉重，“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赏赐自然会有......还有，给我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份。”
“啊，是!万分抱歉，请您饶恕我无耻的行径!”Piety立刻低下头来，定定地跪在地上，如同一尊雕像。
而那只骷髅也只是冷笑了一声，重新把头转向Voyageur他们，“诶呀，不要在意刚才的事情啦，我们继续吧!”祂突然又换回了那种傻里傻气的声音，摆出一副白痴的笑容。
这种反差把Voyageur吓了一跳，就在刚才他还以为这个自称是自己创造者的家伙就是一个白痴。
“继续什么?”
“诶呀，我从以前就很想来和你们见上一面了，所以这次好不容易溜过来，我想在这里待一阵子～”
“完全不听人说话......”Voyageur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们也听到了吧?我接下来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那只骷髅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祂把头转向信徒们。
“是，立刻为您安排居所，虽然非常简陋，但请我们诚心恳请您......”
“不，我会住在别的地方。”那只骷髅打断了Piety。
“诶?敢问是哪里?”
“那当然是......我儿子的家里咯～”祂突然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动作也开始扭捏起来。
“啊，是!”
“不是，我还没......”
“诶呀，不要那么害羞嘛～”
在一旁的Voyageur终于有机会发话了，然而又再次被打断，那个骷髅边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着话，边拍了拍Voyageur的肩膀。
“我怎么可能让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待在我家里?”
Voyageur拿开了那个骷髅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儿媳，帮帮我!”
“诶?!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Frisk摆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那个骷髅又把头转向Voyageur，扯着他的衣角，带着哭腔求着Voyageur。
“让我住嘛，我睡客厅也行的!”
“不行。”
然而Voyageur也只是冷漠地拒绝，任凭那个骷髅摇晃着他的衣服。
“狗窝也行啊!”
“不行。”
“我平时不吃什么东西的!”
“不行。”
“狗粮也可以啊，我很好养活的!”
“我拒绝。”
Frisk看着这幅情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直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看了看Piety，“不知道他看着自己信仰的神明如今是这副模样，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啊......”
“我睡盆栽上也行啊!”
“不行。”
“那干草?”
“什么都不行。”
“那个......Voya。”
为了不让这件事情无限发展下去，Frisk再三考虑下还是打算开口劝劝Voyageur。
“怎么了?”
Voyageur的语气立刻温柔了下来，他缓缓转过头。
“我看这位先生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如果要看着祂的话放在身边也更方便。所以还是先让祂在我们家待一段时间吧？”
“可是......”
“然后相对的，请你告诉我们所有你知道的信息。”
那个骷髅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
“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太谢谢你啦儿媳!”
“唉......”
Voyageur扶额叹息着。
其实Frisk说的也没错，比起让这个家伙在自己的AU里到处乱跑，放在一个方便监视的地方也不错。自己的家是自己自制的空间，可以更好地设置代码机关、代码陷阱，即使那家伙再强一时半会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有就是那家伙也许真的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虽然有可能是假信息，但总比没有任何交流要好得多。
“好吧......”
“耶!”
那个骷髅激动地抱住Voyageur，Voyageur立刻把祂退开。
“一边去，眼泪沾我身上了。”
“好好好～”
那个骷髅转头看向Piety。
“就是这样，我们先走了。”
“是。”
Piety依然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陪你在外面瞎逛啊......”
Voyageur无奈地走在那个骷髅的身后，Frisk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她牵着Voyageur的手，身子轻轻靠着Voyageur。
“因为好久没有逛街了嘛!”
那个骷髅走在最前面，笑得十分开心。
“而且，你们不是要问我问题吗?”
“逛街和问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一直定定地坐在房间里太没意思啦!”
“啧......你还真是麻烦。”
他们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条美食街上。
“啊!这里这里!”
那个骷髅兴奋地冲了进去，完全没有在意身后的两人有没有跟上来。
“喂，你......”
Voyageur只好拉着Frisk飞速跑起来，追赶那个骷髅，起初他还以为那个骷髅要犯什么事，结果到了却发现祂在买可丽饼。
“好甜～”
“别给我乱跑。”
Voyageur敲了一下那个骷髅的脑袋。
“呜!我知道了啦，请不要把这种就像在惩罚小孩的惩罚方式用在我身上啊......”
“嗯，那下次我用这个。”
Voyageur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指虎。
“别!你还是用拳头吧......”
......
“那么，可以开始了吧?”
Voyageur首先发话，那个骷髅也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话说我们好像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
Frisk才发现那个骷髅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过。
“我啊?我叫O.P哦!”
“O.P?好像有些特别呢。”
“准确地说这是个简称，我的全名是Origin·Promotioner。”
“Pro...motioner?”
Frisk歪着脑袋，疑惑地把那个词重复了一遍。
“啊，就是晋升者。”
“晋......升者?”
Frisk的疑问更加多了，先不说这个奇特的名字，晋升者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更加让她摸不着头脑，不过Voyageur在她之前提出了这个疑问。
“晋升者是什么?”
“嗯......怎么说好呢，说简单些就是字面意思，进阶、晋级的人。”
“哈?”
这么一说他们反而更加混乱了，Voyageur和Frisk完全不懂O.P在说什么。
“唔......算了，本来就要告诉你们的。”
祂咽下最后一口可丽饼。
“我其实是从一个比AU宇宙更大的空间来的。”
“哈?”
“我知道这很难以令人置信，但这是真的，那个空间以一种奇怪的形式存在于AU宇宙中，既不单纯是以AU的形式存在，又不像是空间折叠，以至于没有人能发现。”
祂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只有成为晋升者的人才能自由进出那里，也只有成为晋升者才能去理解关于那个空间的知识，一般人是没办法了解的，当然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
“你知道了关于AU的所有知识，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那么为什么我能做到?”
“那当然是因为我咯～是我让你有了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的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遇到一个无主AU吗?那种东西一出现就会被处理掉，要不是我拖着那帮家伙你是不可能得到这个AU的”
“那帮家伙?”
“晋升者不止我一个，那个空间，我们称之为晋升者纬度，里面有着大量的晋升者......”
“然后呢?”
“哇!是冰激凌!”
O.P话讲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大声欢呼着冲到一家冰激凌店门前。
“啊啊啊......”
Voyageur发出抱怨声，带着Frisk也进了店里。
“真是麻烦......”
“我觉得还好啦，就像在约会一样。”
Frisk笑了笑，握紧了Voyageur的手。
而Voyageur没有说什么，把红着的脸转到一边。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草莓味!”
过了几分钟，他们终于把一直窝在冰激凌店里的O.P拽了出来。
“继续吧。”
“好～”
O.P捧着超大份的冰激凌不停地啃着，冰激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我们晋升者大致分为三个势力，主张遵循规则行事的守序势力、主张侵略与扩张的战争势力，以及像我这样不参与任何势力，按自己喜好行事的爱干啥干啥势力。”
“最后一个是你乱说的吧......”
“啊哈哈哈......但是的确有些人不喜欢参加那些势力之间的斗争，他们以个体为主，基本没有集体行动的。”
“那O.P就是他们的其中之一咯?”
Frisk终于理清了思绪。
“没错。”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Voyageur再次发问。
“当然是来见你啦......啊哈哈，这种话你肯定也不会接受的。好吧，其实我来这里的确有别的目的。”
祂缓缓看向远方，看向街道的尽头。
“其实......哇!是棉花糖!”
祂又冲向了棉花糖铺。
“老板，来个特大份!”
“好嘞。”
“你这家伙。”
Voyageur又敲了一下O.P的脑袋。
“呜!我知道了啦，等一下嘛，在晋升者纬度可吃不到这种东西呀!”
“啧......”
Voyageur和Frisk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O.P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比祂脑袋还大了几圈的棉花糖。
“快继续吧。”
Voyageur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把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饮料递给Frisk。
“谢谢～”
Frisk笑着喝了一口。
“啊，这个好好喝～”
Frisk把吸管递到Voyageur嘴边，Voyageur也喝了一小口。
“嗯，确实还不错。”
“诶嘿嘿～”
O.P坏笑着看着他们两个。
“做什么，笑得那么恶心?”
“啊哈哈哈，什么都没有～”
“啧，快点吧。”
“嗯，素然窝补叔与......”
“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再说话......”
O.P迅速把满嘴的棉花糖吞下肚，再次开口。
“虽然我不属于任何集体，但是却有着非常大的一片领地，所有有很多晋升者都在打我的主意。”
祂笑着回头看了看Voyageur他们。
“而很巧的是，他们都打算先拿你们的AU开刀......因为你们的AU不久之前还是无主AU，而且也是我唯一还没有设置保护措施的地方。”
“所以你是来设置保护措施的?”
“嗯，一部分是啦，还有就是要想办法让祂们彻底停手。”
“你打算怎么做?”
“哼哼，那当然是......”
O.P举起左手的十指扣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可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O.P一直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仿佛这是一件小事一般。
“对了，这段时间少让儿媳独自出门吧，其实除了我以外，已经有不少形形色色的家伙混进来了。”
“认真的吗?”
Voyageur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当然。”
“那必须得做准备。”
“嗯。”
突然，O.P一口把巨大的棉花糖吃完，右脚向后一蹬，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残留在空中的橙色光芒。
“啧，走，追上去。”
Voyageur带着Frisk顺着O.P留下的光芒的方向追去。
......
“欢迎光临，想来点什么?”
在某个灯光昏暗、没有任何客人的酒吧里，一个调酒师听见动静后立刻开始欢迎。
“你的脑袋。”
“......!”
听见这句话的调酒师猛然抬起头，发现O.P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是一副阴险的笑容。
他想要逃跑，却发现O.P已经封死了他的所有可以逃跑的路线。
“别，别杀我，求你了!”
“那老老实实把关于A.P的计划告诉我。”
O.P拿起一把黑色的枪顶在调酒师的下巴上，枪上的缝隙中冒着橙光，和祂身上的义肢的风格颇为相似。
“我说，我说!”
“你在干什么?!”
Voyageur带着Frisk赶到现场，他已经拿出了枪。
“别急，看看这人你认不认识。”
Voyageur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AU的人。
“那么，他就是......”
被Voyageur护在身后的Frisk缓缓把头探了出来。
“对，他是外来的，是我们那个纬度的人，不过还没正式成为晋升者，对于我们来说，他还太弱了，根本不够格。”
接着，O.P再次把目光转向调酒师。
“继续吧～”
“是，是!”
......
“抱歉，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您应该也知道的，像我这种实力的人不可能掌握那么多重要情报!”
调酒师的嘴唇颤抖着，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唔嗯唔嗯，我知道了。”
O.P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祂回头给Voyageur使了个眼色，Voyageur叹了口气，挡住了Frisk的眼睛。
“诶?”
还没等调酒师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O.P就扣下了扳机。
“结果还是要杀了他啊......”
Voyageur无奈地把Frisk的身子转了过去，而Frisk不用看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皱着眉头，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当然啦，说点情报就能保命?哪有那么好的事，到了我的地盘的时候就应该做好相应的觉悟啦～”
“随你吧......”
O.P笑了笑，走到两人的前面，转过头来。
“回去做准备吧，另一场战争，已经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