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与真实

   “师傅，麻烦去xxxx。” 俩人利索地钻进车内，边带好门，边说出脑中熟悉的目的地。 一身黑色便服的老师傅什么都没有说，抬头瞥了一眼后视镜，顺势将无客的提示灯搬到。我还在想，这个东西白天有什么作用时，车已经稳健地行驶在马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道路异常的堵，以至于车辆走走停停。 车里的另一个人，是我的兄长，他本就是静不下来的人，果不其然就与师傅闲聊起来，还时不时问我一声，我在想其他事情，便潦草敷衍着。 说实话，那些耐不住性子，就怕空间沉默的人，总是没事找事，睛问些无聊的蠢问题，一个字，很烦。（扯远了） 在一个特别的路口，车并没有往熟悉的方向走，我觉得很奇怪，就像A-B之间明明只有一条线，却偏偏从A走到C最后才到B。 “从这里走不是更近吗？” 我感觉是司机故意绕路有些不快。 “今天高考那边过不去了。” 他只说出了前几个字，我便明白了事理，下意识的偏见，让我觉得老师傅有什么私心，我很愧疚，脸不由得烧红了。 “哦 ～对！今天高考。” 兄长特意拉长了第一个字，来配合他夸张的恍然大悟，并顺着话题喋喋不休起来。 而我沉浸在刚刚闹人的羞愧之中，犹豫者道歉，却找不到时机插口。 “又到了今年高考的时候了，真快” 兄长望向窗外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嗯，是了哇，明年我那女了，也要高考了。” 老师傅绝对是本地人，一口方言。 “哦？那不得现在就赶快抓紧了？” 见师傅接话，切并没有用之前不流畅的普通话，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听到本地的方言总是让人觉得亲切。 但，可能话题即将干涸，兄长又拿我与那些学生做对比。 不明白为什么，当他讲到学生们坚持不懈学习，和睦相处，共同竞争相同名次的时候，他在很努力的描述那种蓬勃向上的美好时。 “是啊，每到这种时候，跳楼的学生也增多了。”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话将空气凝固的时候，首先不满反驳的我是兄长。 “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说的话，一点也不盼好。” 但这是事实，也是美好的反面。 每一份美好，都由看不见的悲剧衬托，也许有人看到，但不会像我一样说出来。 “这是事实，只是我们国家相对这种负面消息而言，打压的更快罢了。” 兄长还在反驳，但我无心争论。 无意间抬头，与那后视镜中，前座那还每日辛苦开车挣钱，为了子女学业努力得那年迈之人的双眼对视后。 我感到焦虑，只想赶紧下车。 但我不会道歉。 因为这是事实，如果我道歉了，说明我 否认事实，那我也只是追求虚假之物的人而已了。 我想要真实的东西，但好像走错了方向。 下车后，我站在原地。 兄长叫我快走，而我注视着，这高楼下，成群排列的花丛中，那早已死去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