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拥有风
这几天太热了,什么也不想做,有时发发呆或者站在窗户前吹吹风。偶尔听到楼下有小孩在鬼叫。中年女人从小卖部出来手里捏了两包香烟,她自己抽,还是买给一个男人?
那片土地上的房子不到几天就被推倒了,摧枯拉朽,没了遮拦,天空好似比以前更辽阔了。好几次经过那里都想掏出手机拍一张照片。天空谁没见过,再美也疲劳了,算了,那么热。手机也乏了。
傍晚八点左右还有粉色晚霞,很快它便要消散,人们恢复了精神头,聚在楼下聊闲篇。风扶过头发,胸中激荡起一股毫无来由的愉悦,一种复苏的生趣令人又活了过来。那屋檐颇具古意,衬着一棵杨树的碧绿树冠,映在墨蓝的天空里,引人想起无数个他年。
这两天早晨起来都会熬一锅粥,慢慢悠悠吃上大半日,早饭和午饭没了概念,囫囵混着一团,如同这胶着的日子。
重复。重复便是永恒。就像西西弗斯和他的石头。重复的力量太强大了,把一切短暂的高兴和失意都挤压掉了。我们只配拥有日常的昏茫。如同被风鼓起的帆,只能拥有风。
她说:“不要害怕,让谜语成为谜语本身,好好揣着。”
她的文章有时会有一种明朗的幽默,让人像神经病一样,在无人的房间里笑出声来。然而,她的诗却又那样孤僻飘逸。
俗子和诗人的灵魂在她的身体里并行不悖。
你喜欢这世间的哪一种叙事?
“天上的每一颗星,都是爱过我们的人。” or “天上的每一颗星,都是我们爱过的人。”?
浪漫的遐思。不忍的谎言。
失去就是失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