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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拳王乔·路易斯

2022-12-17 00:06 作者:拳击万神殿  | 我要投稿

1960年春天,一位年轻记者与前世界重量级拳王乔・路易斯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二个星期,从中探究到了这一传奇人物的酸甜苦辣。 1960年我在纽约邮报做记者。有一天报社让我去采访英格马・约翰逊与弗洛依德・帕特森的二次交手新闻会。他们二者首次比赛的结果是约翰逊击倒了帕特森,从而使得约翰逊登上了世界重量级拳王的宝座。在那次签字仪式上,金发碧眼的瑞典拳手约翰逊穿着一套宽松的蓝色外套,衣服上的黄色铜钮扣闪闪发光,很是完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会后我回到了报社,对体育版主编艾克・杰尔斯说:“在我认为,约翰逊怎么看也不象一名拳击手。” “这么说,你可以同他较量一下了”,杰尔斯回答说。 “我在上大学可练过拳击的”,我则不服气的应对。 那就比一比吧!杰尔斯为此安排好了一切。当时的赞助商对记者与拳王进行较量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比赛的宣传工作做得相当到位,而我的上司则给了我一周的时间来备战。记得我在基督教青年会的小路边跑步的照片与我击打沙袋的照片都随同我的文章上了报刊。 在我与约翰逊进行老师的前两天,我去了位于其时特别有名的Gatskill山脉风景区的约翰逊训练营地。在那里写了一篇报道,并刊登在距今很久的1960年春天的纽约邮报上,相关内容如下―― “……5月23日……,乔路易斯正站在临时搭建的拳台边观看约翰逊练习击打重沙袋,“呼呼”的重击声音时时回响于整个房间之内,这位老拳王一直若有所思站在那里。要知道,正是乔路易斯曾经把弗洛依德・帕特森‘挖掘’出来,一举获得拳王头衔的。” “老拳王”,我对乔说,“我是一名记者马上就与约翰逊进行比赛了,给我一些建议,如何对付他,可以不可以?” “乔上下打量着我说:‘有一次,我了曾经与一位记者先生交过手,那时我正在为一次头衔战做准备。具体到与谁比赛现在记不起来了。与我交手的那位记者相当勇敢,他冲过来用拳头攻击我;我只是轻轻回击他一记右直拳,他就倒在地上了,鼻子周围一片血污。但不管怎么说,那位记者确实不错,很是顽强’。” “他几乎没有做任何停顿,说话间伸手朝我的鼻子就‘打’过来。他那只左右手从我的眉间一直滑到嘴唇,然后轻轻一拍说,‘你要知道还击是困难的,你想要出拳,但那是不可能的,然而不管怎样’这时乔收回了他的手,‘你是在问我如何对付约翰逊吗?’” “我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径直冲到约翰逊面前,收回自己的拳头,用一种既镇定又勇敢且渴望的神情面对着他,然后说‘请不要重击我”’。 我与约翰逊交手的第二天,邮报上即刊登发那次比赛的四张照片和我所写的文章。约翰逊的教练怀特就这次比赛对我说:“你是一个颇具毅力的人,你几乎没有向后退缩一步,但我知道,我以后可不会再戴上拳击手套了!” 一两天后,杰尔斯与我提到了乔与我的那次谈话,他说他要安排我对乔路易斯进行一系列的跟踪采访,并且说要用五天。整版的报纸进行报道。为此他要再安排一些其他事宜,以便我能在几周内都伴随在乔路易斯身边,他问我对这事是否感兴趣? 我是否对此感兴趣?这就如同有人问我,是否愿意与性感的玛丽莲・梦露在百慕大群岛度过周末一样,而且所有费用都由他人出资。正如老人们所说,要想弄明白乔・路易斯是何许人也,你只要了解他对生活在二十世纪三、四、五十年代的人们有多大影响就行了。就我个人而言,在那个时期美国人心目中有两个且仅有两个明星人物。 第一当属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他那时似乎总是天天出现。当他当选总统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初学走路的婴儿,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罗斯福总统执政12年,而且那个时段的确也是美国拳坛相当鼎盛的一个阶段。那时美国千家万户的收音机里都时常会发出令人激动、宏亮的声音,不断有拳击比赛精彩音频的播放。像解说员所说的“站在这一角的就是世界重量级拳王乔・路易斯”这样令人兴奋的话语,总能听得见。我这里说的千家万户意思是说美国的每一家。据说,在乔・路易斯参加卫冕战比赛夏天的晚上,在沿街行走之时,随时都听到拳击节目在收音机里的播放,而且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击打动作,因为那是个没有空调的时代,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是敞开的。 收音机是那个时代最伟大而神圣的物品,其通常摆放在起居室或接待室内。在这些神圣的收音机面前,每个人都能听到有关路易斯的报道。对于合格率不感兴趣的人,相对于我已故的父母而言几乎就是没有,但既便是这样,他们还是通过收音机来收听相关乔的比赛实况或转播。所以说,把乔・路易斯单纯做为一个人们心中偶像还是不够的,他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似乎要大大超过于此。 就这样,我在1960年的春天获得了我这一代人回顾那个年代人的机会,而且还有人付给我高额回报与乔在一起。乔・路易斯在1960年已经46岁了,退离拳坛10年了,可以说是冬季的雄狮。当我开始为自己的作品搜集素材的时候,他仍然从事着我在1960年6月27日最初作品中提到的事情,即职业拳击训练的宣传活动。参与这项活动的有许多是以前的拳王,他们在训练场上给后辈提供指导。通常情况下,老拳王可能都变得身体臃肿了,并且这些家伙们更渴望谈论他们自己以前的辉煌。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以前一位轻量级拳击冠军,后来变得判若两人,体重估计达300多磅。体育记者一般不愿意采访这样的一些不怎么样令人仰慕的拳王。然而对乔・路易斯来说,情况则截然不同,甚至于对今天的众多新闻记者来说,他仍然享有声誉。比较而言,其他的老拳王就跟你周围的人一样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当我与乔沿街行走或者坐在计程车上遇到红灯的时候,你可以猜想路易斯对纽约人意味着什么?在饭店吃饭的人见到路易斯,他们会从饭桌旁边站起来,拿着菜单让他签名。乔总是耐心的一一满足他的要求。到处有人喊:“老拳王,你好!”“乔,你好!”他的答复很简单就是挥挥手,似乎说:“你们也好!”对于这些,我问乔,“有一天这些都结束了,你有何感觉?”路易斯回答说:“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失去这一切,但我不这样想,因为人们对我的仰慕从来没有终止过。” 这是一个绝对有逻辑的回答。不久我发现,他的思维尤其富有逻辑性。尽管他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只曾经在亚拉巴马洲的家乡上过学,校舍极为简陋,仅有一个房间。1914年乔就出生在这块土地上,在家里的八个孩子中他排行第七。他在12岁的时候,举家搬迁到底特律,在那里他又上了几年的学,但是他并没掌握遣词造句(他的老朋友比利・罗是一个公共关系经理,他曾经告诉我说,乔讲话不流利,但思维敏捷)。然而在一个早晨我们共进早餐的时候,我弄明白了有关乔・路易斯的一些事情。在那个年代,纽约有七家日报(现在是三家了),其中一些报纸的内容不可 能被称为思想性,它们主要以喜剧、体育。冗长的演艺题材、犯罪故事以及对失恋者的忠告为特征。路易斯读《纽约时报》,他都是从头一直读到尾。他过去常读社论,在读报过程中,如果遇到了不认识的字,就回过头来问我不认识字的含义。乔・路易斯这样做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提高词汇量,而是使自己以及那些曾经叱咤拳坛的老拳王们能够找到易受伤害的一面。特别是他们在那些校队中没有拳击明星的大学生面前易受伤害的地方。前几天我与一位朋友提到这一点,朋友经过深思熟虑说,“我认为没有人曾经说过乔缺乏勇气。”乔・路易斯向我请教词汇这件事情,常常地触动了我,时至今日这事仍然对我是个启迪。有一次,路易斯告诉我说,成为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冠军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土地。在那里他曾经度过了自己艰辛的童年时代,他们三个孩子挤在一张床,简陋的小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他回家时旅行用到的大型豪华轿车不能够在有很深车辙的家乡土路自由行驶,只能用一匹骡子取而代之。我问他当时的感受如何,他回答说:“这有点滑稽。” 但是,乔关于任何事情从来不会说过多的话,我在我的系列报道中是这样评价他的:“乔可能是现实生活中最沉默的人。”他的一个朋友也这样说他是一个“天生沉默的人”。事实上,关于我与约翰逊的拳击评论是我曾经听他直接对我说或者别人说过的最长最多的话语。他对我说,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下巴就遭受到过轻微刨伤。这使得他终生说话迟缓。在相当短暂的时间内,我了解到采访路易斯的最佳方式就是常与他及其周围的人呆在一起,听他们讲述乔的故事同时观察乔的反应。这些人当中有六七个是他的随从,一个宫廷大臣和一个女友。 正如当时我所写的那样,甚至就是他的妻子玛莎也说在许多方面自己都不了解乔。尽管玛莎是一个具有丰富经验的律师,但是路易斯在许多方面对于她来说依旧特别神秘。她说:“要知道路易斯在思考什么是相当困难的。有一次,我正在与别人通电话讨论一个案子,而他正在看电视或做其他什么事,好象我根本不存在一样。然而他却突然走过来,对你提出一些相关的建议,而且这些建议甚至连最主要的法官也不曾想到,那会我就对他说:‘乔,你本应该成为一名律师’”。 玛莎・杰斐逊・路易斯是乔的第三任妻子――或者也可以说是他的第四任妻子,这要看你怎么来排列。第一任的妻子叫玛瓦・特罗特,他们1935年结婚的。那时乔21岁,玛瓦19岁。当乔头一次看到玛瓦时,他就认为玛瓦是他一生中看见的最漂亮的女孩子。玛瓦当时正在一所设计学校上学,同时在芝加哥大学进修英语课程,另外她还担当一名速记员。在经济萧条时期,这一切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来说真是不小的成就。他们有两个孩子,十年后他们分手,然后又复婚,在1949年时候两人最终再次离婚。离婚后,玛瓦嫁给了一名医生。在电话采访中,我发现乔的第一任妻子思路敏捷,善于言谈而且活泼极具魅力。 乔的第二任妻子叫罗斯・摩尔根。乔与她是1955圣诞节这一天结婚的。罗斯是一位超级商人,她很小的时候就在一家美容院打工,然后自己独立出来,最终拥有了自己的两个大的公司机构。并成为当场生意界的领袖人物。我们在她的一个处所见面,做了长时间的交谈,她拥有150多名员工和自己的化妆品生产线,另外她的美容院规模也特别大,占地几乎与足球场那样大。美容院里的许多员工为顾客修手指甲,修脚趾甲,洗发,理发与烫发。乔与罗斯结婚后不久就分开了,二人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两年的时间。 但是,当我问及相关乔的情况时,罗斯并没有说一句乔不是的话。她说:“乔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这几天我常与他通电话。他与他的新婚妻子玛莎来到这个地方,他打电话给我,为他的妻子来美容院预约。玛莎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她买了许多化妆品,并烫发定型。当我乔交谈时,他还说:‘你们俩人不正是因为我而有缘聚在一起的吗?’我告诉他,你难道不担忧吗?玛瓦也在这个城镇里,并且她也是我的顾客。” 乔前三任妻子间这种学生联谊会般的关系不能不说让人吃惊,她们三个似乎与乔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她们之间彼此却又很相似――聪明,善于辞令,属于白领阶层。她们都知道自己应该从生活中得到什么,并努力争取得到,她们都与一个不懂“忠贞”二字为何意的男人经历过一段婚姻。当我认识乔18年后即《乔・路易斯自传》出版时,他与奥林匹克花样滑冰安邦冠军索尼娅・海尼,影星莱恩・塔默,歌手兼演员莉娜・霍恩等无数美女的浪漫故事为人们所公开议论,其在自传中这样写道:“我没有抑制住对双眼火花四射的美女的诱惑,我和所有那些漂亮动人的女人们在一起,我简直是陶醉了。女人们追随在我的周围,我深深沉醉其中。” 我记得与乔・路易斯一个女友谈话,她具有路易斯妻子们相同的特性即敏捷与友善。当时不知道说到什么了,她就与我说起犯罪行为。她说我这样的人不能把街头的四个无危害性的黑人孩子与四个抢劫犯区分开来,然而做为黑人女性她却能够做到这点。但对于如同我一样的白人男孩,他们都看起来与我一样。 当然,我反对她这种认定的看法。但是乔突然插嘴支持他的女友。并说一般警察与我一样,当他们看到白人正在做违法行为时,却视而不见,而看到黑人时,无论他们是多么规矩,警察也要让他们靠墙站好,然后搜身。乔认定这是种族歧视,这是仅有的一次我听乔谈论种族问题。我提及他在黑人历史上的地位时,他否认自己说:“我什么也不是!” 我向乔的老朋友比利・罗提到此事,比利说:“胡说,乔本身就是一个具有象征性的人物。他所有的行为都直接导致了他成为一个很体面具有象征意义的人物!”当乔头一次出名的时候,他的另外一个朋友这样说:“在那个年代,没有最高法院的高统,量级拳王马克斯・贝尔打了一场,结果当然是路易斯胜了对手。他进行的四场比赛的酬劳恰好不到一百万的四分之一,他继续迎合时尚,赚着大钱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那时仅仅马克思・施梅林击败过他一次,结果后来乔又从詹姆斯・布雷达克手中夺回了拳王头衔,但这之后他却没有机会与施梅林交手报那一箭之仇。詹姆斯・布雷达克说:“乔的左拳速度相当快,就如同一盏明灯的光线直射到我面前。” 路易斯称雄重量级拳坛长达12年,创造了25次成功卫冕的拳台记录。他战胜过的对手有汤米・法尔、托尼・盖伦特、阿特热・戈顾、克拉伦斯・伯曼、艾贝・西蒙、比利・康、塔米・莫里罗、杰赛・乔・沃尔克特等人。1939年1月一次有趣的比赛来临,那就是乔与其好友约翰・亨利・刘易斯之间的拳赛。刘易斯早于乔即1935年就摘取了轻重量级拳王的头衔,并且成为那时唯一的一位获得世界拳击冠军的黑人。他与乔的这次比赛曾经引起人们的争论,有人认为没人愿意出钱看两个黑人间的拳击比赛。而路易斯并不想打这场比赛,因为他知道他的朋友根本就没有取胜的机会,但是刘易斯却坚持要打,因为刘易斯需要的是钱。当比赛铃声一响,路易斯就如同猛虎一样冲剌到他的朋友面前,很快他就结束了整个比赛。乔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使他不会受到重伤,我不喜欢看到朋友被我打的不成样子!” 事实上,我所了解到的乔-路易斯特别不喜欢打人,而他对拳击似乎也并不感兴趣。乔的妹妹尤斯莉告诉我说,她能记住乔的一切,但却没有回忆起乔提到的一场比赛。有一次,乔的一个伙伴问我是否愿意看一下乔当年最走红的“大片”,我们就跟着这个人来到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记不清楚了,可能是在某个旅馆饭店,也可能是某个寓所。放映机是一个摇晃不定的东西,其播放出的是一部老式相机那样的图像。这些家伙在下面说:“看,左拳,右拳,比赛结束了。”这时放映机发出隆隆的声响,并且出现了对手被打倒的局面。大家都在叫喊,这时我回头去看刘易斯,房间里光线相当微弱。我记得有人弯着腰,以便大家能更好地看到银幕,而这位主角正向外看着日落。乔对我说:“拳击从来就没有使我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大人物,拳击就是一种劳动,跟做别的工作没有什么区别。每天去打拳,就好象每天上班一样。”我结束了对乔的采访,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与这个沉默的绅士所共同度过的两周时间。乔有很多怨气,也有很多自满与自豪;乔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人的坏话。他曾经有过自己的辉煌,但这一切过去了,与他的现在无关。在1960年春天,在我们交谈的最后时刻,乔・路易斯对我说:“我拥有过鼎盛辉煌的时期,那是我最美好的日子;现在到我靠边站的时候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快乐,相反我感到快乐极了!” 我在邮报上相关乔的报道,五篇文章中的首篇与读者见面后的一天,一位报社的记者来与我说,前天夜里,我在某个正式场合见到了乔・路易斯。他问这位老拳王是否读了我写的相关报道,乔说他已经看了,接下来问及感觉如何,乔回答说:“到目前为止,感觉还不错!” 乔的这句话对我来说已经相当足够了,因为我写相关他的文章得到了他的认可! 十年后,我从报纸上看到乔・路易斯被送到精神病院的消息,我和为数众多的人感到十分的震惊、悲伤。不久经路易斯本人许可,新闻记者巴尼・内克特写了一本相关乔的书出版。他曾经对巴尼・内克特说:“我不会隐瞒任何事情,我要如实说出这些事情。”然而乔的这些叙述是可怕的,崩溃的心理导致了乔生活在恐惧虚幻的他杀情节中。他虚幻着有人想要用炸药干掉他;有人想通过墙来传送毒气害死他。他还把美乃兹弄成糊状,涂在房顶的缝隙里以保护自己免受毒气伤害;他还说雷电从电视里显现出来,便他彻夜不眠,时不时发出尖叫声来;他把床单、毯子挂在家具上与他的床紧紧衔接在一起构成了一顶“帐篷”,他穿着衣服躲在这样的建筑物内;他只吃别人的剩饭,说这样安全免得被残害致死…… 乔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五个月,但他再没有能够做到完全康复起来。乔的身体本身也存在着器质性病变,他的心脏逐渐出现了衰竭,最后不得已安上了电子起搏器。1981年4月12日乔走了,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一天就差一个月乔就是整整67岁了。他先前的老对手杰赛・乔・沃尔克特得知乔去逝的消息后,不禁嚎啕大哭,自己情绪平定之后,他神情郑重的说:“我们又失去了一位伟大的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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