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566解说文案(28)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很多人在初心上还是追求真知的
希望能还原并践行道理
所谓道理就是事物的规律
是从客体化中提取出来的“理型”
是我们剥离掉无关细节后的本质
“道理”是理性思维下用来得出结论的依据
而结论又可以来检验“道理”
但在追寻道理的途中
我们常常会含糊了“道理”和“结论”的区别
把结论当做道理本身
再容不下对过程的解析
甚至对结论本身都容不下解析
一定要把结论浓缩成“是”“非”“好”“坏”等等的站队
这就如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所说的
“仿佛就在目的或最终结果里事情自身甚至全部本质都已得到了表达”
结论尤其是判定的最终立场
应该是以“道理”为先导后得出的产物
正如一道选择题
我们应该追求结题过程以求得对选项的真解
而不是对执着于ABC的选项反而抛弃了思维过程
当我们把最终结果当做事情的本质
进而谬误成对“是”“非”“好”“坏”“阵营”“立场”的站队
把对道理公义的追求
化身到某人某事站队的执著中
那蓦然回首之时
我们所追求的东西
是不是早就隐没在我们的追求之外了
大家好我是谢玄
一个非此即彼的up
我们今天补完第十九集
我们注意圣旨的话
说的是郑泌昌何茂才贪污了百万之巨
这开头就把调子定了——郑何就是百万匹丝绸贪污案的主犯
不仅如此圣旨还明确表示严审自郑泌昌何茂才以下诸员贪污
就是告诉审案人员
小鱼小虾可以捕一捕
但是到郑何就打止了
这也是司法在封建王朝集权制度下的结症:
大明反贪的上限
从来不是律法的底限
而是上级对执行人员所划的界限
(21:38-21:59)
何茂才到了这个地步
除了冤枉什么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
郑泌昌却抖出了四百万匹丝绸的事情
这不仅是为自己喊冤
更是威胁杨金水:
这里面牵扯的人可是太多了
你不保我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注意赵贞吉听到这几句话的这两个眼神()
显然是从郑泌昌的话里咂摸出了东西
海瑞和家人分别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这幕戏
与小说比有较大改动
我们先讲电视剧再对比小说
海瑞每晚陪母亲还有段功课要做
就是给母亲背一段圣人的话
海母对《孝经》耳熟能详
知道谏诤章第十五的内容
这在当时的教育背景下
算是很有学识了
(22:59-23:26)
(23:38-23:57)
(24:16-25:24)
乍看这段会有种摸不清头脑的感觉
好像海母又在找茬
实际上海母这段话是在自我反思
她意识到自己对海瑞的教育是有问题的
海母的意思是:
一个臣子既然不能一味的附和君王
应当做个诤臣
难道做子女的反倒只能容忍父母的一切行径吗
海瑞作为臣子时敢于直言抗争一切不平
那为什么作为儿子却连婉言劝告都不敢了
海母培养出一个清正刚直的臣子
同时又教育出一个不合格的丈夫
海母之所以提到海瑞的父亲
既有思念之意
又有对自己教育偏差的感慨
海母想的是倘若海瑞父亲在世
由他来教导海瑞
那也许不会是今天这步田地
(也许是我错了)
海母有意识到自己和家庭的问题
让这个孝过头的海瑞与妻子同眠
是一种心态转变
以现代眼光看
海母绝对不是一个讨喜的人物
但我还是想说
对人物的评判是不应当停留在最终得出一个好坏的层面
海母固然是家庭的最大压迫
但也同样维系着这个家庭
她与嘉靖的相似是地位上的相似
是权威上的相似
是对家庭约束说一不二的执拗性格上的相似
并非人品认知上的相似
这就是人物的复杂性
我们绝不应该在对人物对事情的评判上
容不下一个分段讨论
仿佛对整体之下具体的剖析一旦与整体基调不同
就是一种错误
一种“宗教狂热”式的极端主义
我们对任何事物的批判都应当力争具体
而不是对“事物”这样一个集合体不聚焦的总结
道理潜藏在每一个具体环节的客体中
而事物的结论本身不是道理
把对事情、人物好坏的粗暴扁平化评判
作为认知道理的全部体现
只着眼于结论最终沦为站队
就是对真知追求的一种忽视乃至背叛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知道屏幕前有多少打算做“绝代”佳人的带孝子
逢年过节就被人教育“不孝有三”
这句话典出《孟子离娄上》
原文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
结合原文来看
无后是指不告而娶而不是指“断子绝孙”
孟子在《离娄下》中详细列举过“不孝者五”
都和传宗接代无关
对“无后为大”的解释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可能与赵岐对孟子章句的注释有关:
“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
当然孟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了把他复活过来
是无法石锤了
不过假如“无后”真是最大的不孝
有些朝代以百姓为奴隶
一边对民力敲骨吸髓
一边把百姓创造的价值瓜分后把锅都甩到百姓生多了头上
以致于谭嗣同感慨多生一个孩子就多生一个奴隶
以致人丁迅速凋敝
这个“不孝”的锅到底是“谭嗣同”没有大局观
还是“大明”“大清”倒行逆施
历史会给出答案来
说回剧里
我们可以看到海瑞和海妻在缠绵前
夫妻之间的拘束感
但是海瑞最后皮的这一下
体现了他的生活意趣
剧中的海瑞绝不是个古板的老顽固
(29:11-29:31)
从世俗压抑里短暂逃离出来的海瑞
内心是充满了烟火气的
所以我一直强调要把海瑞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
不要把海瑞符号化
如果用佛洛依德的理论来解释
那就是海瑞并非泯灭了本我与自我
而是以超我严格的囚禁了思想中
本我、自我的部分
这种“天人交战”的获胜是不可能被大量复制的
(29:47-30:23)
电视剧的这段镜头剪辑极好
祖孙慈爱夫妻和睦
可以看出海妻大家闺秀惠中的一面来
这段镜头小说也是有的
但在小说里就极为扭曲
因为电视剧的镜头显然是事后缠绵
而小说正好相反——海瑞刚要和海妻以这段话为缱绻的开端
海瑞就听到了海母的歌声
抛下了已经躺好的妻子
在妻子凄婉的“汝贤”的叫声中
回到了海母房间把海女抱还给妻子
让海妻带海女睡
自己则陪伴母亲
于是海妻的常年期许和方才烘托的情意
都发酵成了酸楚和厌恶
用背对海瑞并在海瑞出门时狠狠关上房门
表达对这个愚孝丈夫的不满
而在海瑞背诵谏诤章时
海母说出他和媳妇不幸这番话的时候
海瑞并没有电视剧这般淡然的回应
而是惊恐下跪
简直就是嘉靖刁难严嵩这个情景的再现
(都是朕的原因)
电视剧里海母对海瑞的过于孝顺是反思为主
所以她“赶走”了海瑞
但小说的基调中海母自我反思和要求孝顺主次的是反的
海母对抛下妻子而来的“孝顺”儿子有纠结更多的却是欣慰
这让小说中海瑞母子所保持的这段极端的孝道显得更为扭曲
海妻的不幸中人为的比例也大大提高
电视剧的这段改编极为高明
几乎是小说时间线的倒放
在没有删改什么台词场景的情况下
把原意的大方向做了更合情理的变更
如果按照小说原文去拍
海瑞身上的那种人文关怀和处事通透的智慧就蒙尘太多
每每与海瑞站到一处时
想到有这样一个被他“残忍”对待的妻子
心中很难不起个“突”
我认为电视剧里的海妻
尽管对海瑞有所埋怨
但更多的是对海瑞的感情
海瑞没有尽完对家庭的责任
更没有偿完对海妻的亏欠
但从海妻每每望向海瑞的神情可以看出来
海妻对海瑞是爱多于怨的
在海妻心中
方才的一晌欢愉
能够弥补那些空白的朝暮
(31:15-32:40)
在大明这个倾轧的时代下
能偶然透出一些隽永的温柔画面
也是对风尘世间的一种慰藉
海瑞有海妻这样的贤内助支持
有李时珍王用汲这样的好友托付
有胡宗宪这样的上司回护
也可谓大道不孤情性不灭
赵贞吉胡宗宪接管浙江巡抚衙门
马上让总督署的亲兵来换防
这就是政治斗争的细节
赵贞吉以为是胡宗宪推荐了自己来浙江接这个烂摊子
所以一见到胡宗宪就开始抱怨他拉自己下水
胡宗宪一边解释不是自己推荐的
一边为赵贞吉分析来浙江的好处
而电视剧删掉了前面这段对话
就显得有些突兀
仅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赵贞吉为人为官的理念:
“苟利祸福避趋之,岂因社稷生死以”
这里又要提“大明媳妇”胡宗宪的难
这个倒霉的人从改稻为桑开始
永远在被误会
历史上有太多一个人只讲道理不站队的时候
就等于站在了两队的对立面上的故事了
所以在大明常常一个人讲点道理
今天是五十两明天是就是严党
上午还在通倭下午就成为锦衣卫了
当然朝廷上的立场之争并非是单纯的不讲道理
而是以利益牺牲道理
所以站队比道理重要
但生活里很多人也要沦为站队之争就堪称无厘头了
对群体而言尊重道理遵守规律就是实现群体利益最大化的正确方式
对道理的认知绝不是天下掉下来的
如果日常的点点滴滴不去训练思维遵循道理
把交流变成宣泄途径的渠道
那关键时刻正确的认知又从何而来
我们展现出的以结论为导向
实质就是以情绪为满足点的最底层精神追求
并不是说我们应当割舍底层的精神追求
而是应当学会升华我们的精神追求
以追求道理之名行站队之实
在理性之名下放任情绪
那就是把我们自己把自己追寻之物
抛弃在灯火阑珊之处了
(32:02-34:27)
我们可以看到赵贞吉这幅明哲保身的样子
充斥着精致利己主义的狡黠
很多人会说利己有什么不对
你天天利人吗
任何的事情都有它的先决条件
合理的利己是在规则之内的对自己有利
赵贞吉作为一方大员口口声声大局朝廷
实际上却是行事先想功过
这就是一种不称职
再退一步讲
支持利己的人有没有想想赵贞吉和你是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赵贞吉的利己不正是无视百姓的利己吗
支持赵贞吉的利己不正是对自己的不利吗
我们屁股决定脑袋也起码要知道屁股在哪
“屁股”是人所处的实际社会地位决定的
不是代入感决定的
吃着脚踩酸菜的命操着封疆入阁的心
那不叫屁股决定脑袋
叫脖子上长了个屁股
王书吏急匆匆的要来见胡宗宪
正是要告诉胡宗宪赵贞吉此刻告诉他的事:
沈一石的家产要转卖给胡宗宪的乡谊
(35:08-35:13)
我之前的视频就说过了:我观“青山”很多时候就是“青山”观我
一个人对世界客体的看法
暴露的往往是他的主观认知
赵贞吉对胡宗宪的怀疑
正是他自己的写照
之前别人对胡宗宪的怀疑
还是在口头上
如今把作坊卖给胡宗宪乡谊
就是当着胡宗宪的面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
胡宗宪自然勃然大怒
郑何的本意是倒不是故意陷害
只不过想顺利的卖掉沈一石的作坊换钱
织造局杨金水却不一样
他就是冲着胡宗宪去的
(36:09-36:19)
胡宗宪认为织造局转卖沈一石的家财
是扛着“嘉靖”反“嘉靖”
借着嘉靖的名义贪
实际上
尽管太监们也有自己的算盘
但暗下这道指示的
正是嘉靖自己
太监们是藏身大弊后的硕鼠
嘉靖才是大弊本身
(38:37-38:43)
所谓家国不分
就是虚假法理的缝合产物
大明要百姓出力时告诉百姓国即是家
真正分饼的时候又变成了朱家即是国
最后的结果就是
“你们的就是我朱家的,我朱家的还是我朱家的”
胡宗宪对此一直是痛心疾首的
所以他劝赵贞吉上疏
直言这些弊病
(38:56-39:23)
赵贞吉永远是一个心怀小九九的人
他不相信胡宗宪真的是出于公义这样建议的
即便真是出于公义
赵贞吉也不会“当为即为”而是反问你怎么不为
所以第一时间他想到的是胡宗宪拿他当枪使
这一幕大家觉不觉得似曾相识
(高翰文见胡宗宪)
胡宗宪上疏无效的理由
他跟谭纶高翰文赵贞吉都解释过了
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把他当做党争之人
只要怀疑一个人的屁股
无私就有私
与其杀人不若诛心
这就是辩经难定罪易的道理
胡宗宪该说的都跟赵贞吉说了
接下来的事由不得胡宗宪
何况他自己手上的军务如此之多
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为自己辩白了
索性就在分辨乡谊这件事上摆烂
(41:01-41:16)
我反对把清流和严党等同起来
大明清流只不是脸谱化的那种
浑身散发着神性光辉的清官样子
但并不能说清流和严党是一体两面
对清流和严党的讨论也应当力争具体分段来看
清流和严党的真正差别
我认为是大明整部剧最内核的思想之一
也是刘和平本人透露出的深深无力感
甚至可以讲是唯心唯物认知的分野
(字幕菌替up注:唯心唯物是认知差异,并没有分出认知高低)
这个放到后来清流上台了再讲
(41:52-42:26)
赵贞吉这番话并不是假话
赵贞吉固然虚伪
但不是毫无是非的人
能行正道的时候
他并非不肯
甚至也会去争取一些正道
只是大道之难
正在于要付出太多代价
赵贞吉是个在大道面前
出价不太高又要装作一直在喊价的人
扪心自问
又有几人在大道的代价面前付出过三瓜两枣呢
所以我们在批判的时候也要力争具体
要设身处地要因地制宜
不能把批判变成变成站着说话不腰痛
把批判变成否定一切的虚无主义
批判应当作为一种扬弃的去伪存真
是“道理”客体化的一种体现
(42:29-42:41)
胡宗宪在关键时刻
始终秉承着“代码屎山能用就行”的理论对朝局上下妥协
但他以时间换空间的软着陆设想过于理想
如果这个世上真有那么多事缓则圆
那壮士还需要断腕吗
当然胡宗宪的出发点是好的
和嘉靖这种吸一口又吸一口
最后留待“裕王”解决的人有本质不同
徽商和郑何签了约书
构陷胡宗宪的把柄就彻底“坐实”
杨金水拿了约书就翻脸
就是希望这几个徽商主动去扯胡宗宪
(37:42-37:52)
这几个徽商本来就是“徽假胡威”
看起来背后站着胡宗宪
实际上和胡宗宪屁关系没有
徽商怎么可能不知道胡宗宪是什么立场的人
如今被杨金水拿住了
又怎么敢去找胡宗宪帮忙
(3:26-3:38)
这几个贪心徽商从郑何那里讨来的便宜
此刻成为了他们和郑何有py交易的“石锤”
(3:53-4:35)
杨金水的话里深藏着阴险
明明整件事和胡宗宪毫无关系
可他句句不离胡宗宪
说得好像就是胡宗宪示意一样
最后还要卖个好
把找茬的锅丢给了赵贞吉
这样的官
真不是人当的
我们注意细节
郑泌昌沦为阶下囚
非但没有刑具
还赐了条凳子
这是大明官场的通例
因为官员获罪几率太高
前脚还在审案
后脚就要戴罪了
所以给人体面
就是给自己体面
据说有好事人就给大明编了个笑话
巡抚衙门还剩下一笔银子
官员为这笔银子用来改造监狱还是修建学堂争论的很激烈
最后一个老官员一锤定音
拍案道:你们将来是有机会下大狱
还是有机会进学堂
于是官员一致通过把银子用来改造监狱
(5:28-5:58)
郑泌昌并不知道有第二份账本
所以他拒不招供的底气来自死无对证
而嘉靖虽然手里有账本
但顾及影响又不能把手里的账册公示出来
郑泌昌如果闭嘴不言
赵贞吉他们还真不好查
(7:13-7:27)
郑泌昌的这句话既有怨气也有威胁
更是对锦衣卫和赵贞吉暗示了杨金水不干净
郑泌昌的不说
就是一种说
我们可以看到郑泌昌沦为阶下囚
一改之前做浙江巡抚的暗弱神色
反倒是气势涨了三分
可见老郑之前的好脾性确实是为了“大局”的委曲求全
抛开良心格调而言
老郑稳得住局面
赔得起笑脸
认得出大局
识得破陷阱
最重要的是
还忍得了傻逼
绝对是做官僚的一把好手
何茂才看到郑泌昌这么气定神闲
猛地觉得自己也该体面点
一改接到圣旨时的怂样
大摇大摆就进了审讯室
我们注意一个细节
郑泌昌虽然态度高傲
但他进门的时候是好好地见了礼的()
何茂才大喇喇的坐下来
好像自己才是主审
这个逼就装大了
再加上喊冤的嗓门大得像咆哮公堂
这就惹恼了锦衣卫
所以原本跟木头一样的锦衣卫会开口
(8:03-8:25)
让锦衣卫这么教育一下
何茂才刚刚上的头总算是冷静下来
注意这个镜头里的何茂才(7:59)
脸上的神色从不服到欲言又止到吃瘪依次递进
郑何和赵贞吉都是一方大员
又都是读书人
赵贞吉审案的时候自重身份本来是不会做的太绝
但何茂才上来就展现滚刀肉的气势
就差把作死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贞吉也就犯不着客气
一句钦差如何对你我就无权过问
就是暗示锦衣卫来点不体面的
锦衣卫审案的时候原本是非必要不开口的
一来要保持对赵贞吉的尊重不随便过界
二来也不想自己拿主意省的惹了事
如今何茂才自己作死
朱七又有了赵贞吉的暗示
才出来压一压何茂才
(8:13-8:59)
何茂才用他的表情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无能狂怒(9:19)
何茂才这句话大家眼熟吗
(打死你)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
(10:19-10:30)
何茂才这不屈的嘶吼
吼出了他上下承压的委屈
吼出了他压榨百姓的无奈
吼出了他忍辱负重的酸楚
吼出了他委曲求全的心塞
个屁!
这是一个于公于私都拎不清的蠢猪
我们抛开何茂才贪污滥权这些不谈
仅从何茂才自我辩护的角度看他的辩词:
何茂才第一个申辩理由是大家都贪了他只拿了一点
所以不能把罪都栽到他头上
圣旨已经定了调子
要查的是郑何及以下官员的贪墨情况
而何茂才上来就“攀扯”
要真的把四任织造五任巡抚都咬出来
再咬到严世番严嵩头上
难道他的罪名就小了吗
恰恰相反
咬的人越多死的越快
所以大明有些官员贪多少都是关到死
另一些贪多少都要死
像赖何茂才这种进去了还敢乱咬的大明官员
真以为有戴罪立功法不责众不成
第二条申辩就更离谱了
何茂才说贪墨的钱主要用在了衙门开支里
并反问赵贞吉银子够吗
这不由让我想到一句话
(“你跺你也麻”)
何茂才这几句话简直就是指着赵贞吉的鼻子说
你不也贪了吗
要不然你衙门的钱从哪里
赵贞吉听到这话岂能不发火
朱七根据何茂才的任职时间推算他的贪污数额
得出了何茂才贪污了五十万两以上
这当然是错的
因为一百万匹丝绸还有宫里和朝堂严党的份
大明贪墨正如同蟑螂理论:
明面上出现一只
意味着暗地里有一窝
(11:53-12:24)
朱七不过笼统的算了笔帐
何茂才就交代出了十几万两贪污的事情
二十年刑名的反刑讯侦查能力几乎为零
真如黄蓉的吐槽
这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何茂才这个猪那么不知死活
什么人都敢咬
生怕他再说更多不该说的
杨金水便提出缓一缓再审
(12:48-13:08)
我们可以从赵贞吉与杨金水的对话里
感受到两人不断的矛盾与争执
刨去胡宗宪
杨金水这几年才是浙江的话事人
如今来了一个同样强势的赵贞吉
两个人还有各自立场心思
起冲突是必然的
这也埋下了赵贞吉后来算计杨金水的种子
郑何的第一堂审讯结束
冰山一角也隐隐显现
杨金水圈胡宗宪的背后逻辑是什么
赵贞吉对奉旨而来的海瑞王用汲又会作何安排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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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