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Pandorax》潘多拉克斯 渣翻（3）

序章

347956. M41/法夏（Fal’shia)，钛帝国第一阶段殖民地

带着猫科动物的优雅与鹰的警觉，祖拉·迪格瑞兹（Tzula Digriiz )在博物馆昏暗的走廊里徘徊。走廊无比昏暗，只有法夏众多卫星之一投下苍白的橙色光芒，透过天窗照亮她的路线。图祖拉悄无声息地遁步而行。一步，又一步，她安静地按照上次，也是唯一一次参观博物馆时记住的路线前进，除非是排查当初侦察中，可能遗漏的动态传感器和噪音探测警报器，否则她绝不停留。祖拉目不旁视地悄然走过那些无价的艺术品和不可替代的杰作，她现在一心只在任务上。在以往的生活中，她会把这个地方洗劫一空，然后再罪行尘埃落定的下一秒卷土重来，但那段生活如今仅存回忆，从她最终落网并被迫为人类帝国服务的那一天起，这种逍遥日子就在现实中对她关上了大门。 她所在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法夏的卫星令房间内充满了柔和的光辉，虽不足以视物，但可以勾勒出展品的轮廓。祖拉边调整夜视镜灵敏度边扫描了新环境，搜寻任何可以暴露她存在的东西，然而什么也没找到。对于祖拉来说，她拜访的博物馆，很幸运地属于一个宣扬万物平等政治体系的种族—— “上上善道”——至少钛族们是这么叫它的。所以在钛社会中，犯罪的后果非常轻微。迄今为止，她既没有遇到任何需要躲避的安全措施，也没有看到任何派来看管艺术古董们的警卫。说实话，在她进行这场“规定时间外参观”时，门还是锁着的就足以让她惊讶了。她确信警铃不会响起，也不会有笼子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把她困住，于是她朝主展厅的尽头走去，尽管她一直小心翼翼，但还是着重保持了安静。正是谨慎的好习惯，让她在过去的十年里横行整个太平星域掠夺至宝，并且在之后的几年里为她的新主人做同样的事情。 大厅墙壁和底座上陈列的展品价值连城，偷一件就能让她在监牢里蹲好几辈子，而且祖拉确信就算她付得起延寿手术，也无法度过如此漫长的刑期。但这个代价相比于放弃任务还是微乎其微。无论祖拉躲到哪里，自己为之工作的人都能有能力抓住她，背叛他们的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虽然死亡即是终结，但是在她死前，他们会让她度过漫长而痛苦的最后一程。而且，她的新工作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她的师父正在教她各种各样的新技能，总有一天，当她的学徒生涯结束时，她会取代他的位置。 此时，有一个展品尤其吸引了祖拉的注意。她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朝它走了几步。这是一套动力装甲，根据头盔的形状判断，是马克五式，装甲其他部分都完好无损，只有胸甲上有一个眼睛大小的洞，这说明是一名火战士或是无人机发射的子弹，击毙了它的前主人。昏暗的光线和夜视镜的绿色滤镜叠加在一起，令祖拉无法辨认出盔甲的颜色，但左肩上的圆圈里勾勒出的握紧的拳头，说明了究竟是哪个战团遗失了这件不可替代的遗物。在她紧身衣的面具下，祖拉露出了一丝微笑。无论一个社会如何开明或进步，他们都会毫不犹豫抓住吹嘘过去的胜利或征服的机会。如果你害怕被某些英雄或其他人的雕像或纪念碑绊倒，你就根本没法在帝国里走动一步，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在致力于提醒人们死去的圣徒和烈士。同样，多年来祖拉遇到的几个外星种族，也都会炫耀着他们从战场上倒下的敌人身上获得的战利品。尽管他们声称着包容和求同，但他们向所有人展示他们扩张的成果时毫不犹豫。祖拉突然想到她的主人，正在通过她紧身衣的传感器追踪进展，所以她重新把注意力转回手头的任务上。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大厅的后面。在那里，在比钛族本身还要古老的精致灵族雕塑和一个来历不明，连祖拉无法猜测其用途的圆柱形装置之间，放着她闯入博物馆来“解放”的目标: 一把刀。不是一把花哨的仪式用匕首，也不是用来发动战争的武器，甚至不是一把决斗用的刀，更不是令某个贵族人物死亡的谋杀工具。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它的金属刀片被磨损的皮绳紧紧地绑在一个破旧的木柄上。一些帝国学者可能将其描述为“史前”，但在帝国时期，这个词充其量只是相对而言的。祖拉只能确定这把匕首非常非常古老。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钛族人把它放在博物馆里，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野蛮文化根源的古怪例子？如果他们对这个东西的真正遗产以及它的能力有哪怕一丁点的了解，它就会被锁在他们最深最坚固的地下室里，由他们最优秀的头脑仔细研究，直到他们弄清楚如何使用它，而不仅仅是被留在一个几乎全是艺术家的世界里的一个博物馆的基座上。经验告诉她，在执行这样一项微妙的任务时，最好是依靠没被紧身衣迟钝的，真正的触觉。她弯下腰，用拇指和指尖小心地握住刀柄。她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一直等到呼吸减缓到她的肺几乎不能动弹的程度，再次吸气时，她轻轻地把匕首从刀架上不起眼的基座上提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警报声大到吓得祖拉差点跌了一跤 她转身就跑，突然一道坚硬的力场墙在她面前几厘米的地方弹了起来。回头一看，她发现自己的四面八方被闪烁的能量包围起来，把她困在一个不到两平方米的监狱中。在对结果有了一个相当清楚的认知后，她摘下手套扔向一面立场墙，透过护目镜看着它在接触到立场墙后立即瓦解。透过半透明的牢房，她看到安全墙封锁了主展厅的所有出口，当她向天空望去，发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天花板上。 这是祖拉——前飞贼，现审判庭的特工，平生以来第二次被牢牢困住。 “以王座之名！小妮子，这次你又干了什么？”主人的声音在图拉耳边响起。警报声从城市的另一边传来，还有一队队的火战士朝着她的位置汇聚过来。他的每一个字里都流露出不满，用通讯珠联系她违反了任务规定，而这个事实充分说明了祖拉的这趟行动干的有多糟糕。 “我只需要几分钟。那把该死的匕首是被放在压敏装置上的，然后它触发了能量场。它看起来很像 imalthui 用在..” 你没有两分钟了。火战士已经踏上博物馆的台阶了……”随之而来的停顿充满了期待。“使用它。” 祖拉一直努力控制的焦虑情绪终于浮出水面。“你知道我做不到。就算成功了，你怎么..” “我们会找到你的。而且我们必须找到你。别吵了，现在赶紧离开那里。”通讯器里的声音消失了。如果钛星人已经知道是他们的人类客人闯入了博物馆，那么她的主人和他的同伴就得赶紧离开这颗星球，就像她一样。图拉从来没有拿过这样一把刀——人类历史上很少有这样的刀——但是她对这把刀的使用原理很有研究，她把刀刃握在拳头里，高高举起，仿佛要刺破空气一样。她的前臂绷得紧紧的，等待着它起作用，但是这把刀在她手里却毫无反应。随着钛星人接近的声音越来越大，图拉放下了刀。闭上眼睛，她再次举起刀，放松了手臂上的肌肉，让刀子代替她工作。不到几秒钟，她就得到了反馈。当第一个火战士到达关闭的大门时，刀刃与现实世界接触的边缘，发生了扭曲 祖拉开始撕裂现实世界。 Brok'an Kop’la 领队和所有钛族人一样，不相信魔法、迷信或预言。当他输入九位数密码关闭博物馆的安全系统并进入主展厅，他开始怀疑这个宇宙除了上上善道之外还有其他的存在。他举起脉冲步枪，大胆地走到他原以为会发现那个被困在能量笼里的戈拉*女人的地方，却只发现了烧焦的，疑似手套或护臂的残留物，还有一套他觉得是护目镜的东西。他队里其他人扫视房间，寻找闯入者的任何迹象，他们把枪托牢牢抵在肩膀上，用探照灯搜寻墙壁和天花板。Kop‘ la 示意其中一个人关闭能量笼。另外一个火战士从腰带上取下一个小小的数据板，轻轻的敲击出一串密码，能量场随着一声尖锐的嗡鸣而消散。Kop‘ la 拿起了护目镜，摘下头盔，把它举到眼前，徒劳地希望它们能够使这个消失的外星闯入者现形。这个护目镜的工作原理与他盔甲上的夜视系统类似，钛族科技使用复杂的算法弥补光线的不足，让使用者可以像在白天一样看到所有的颜色和事物。而这个戈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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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替代物则是粗糙实用的，单一的绿色勾勒出被黑暗笼罩的事物的轮廓。他把头转了一圈，试图把整个房间都纳入视野，但他发现唯一活物是他小队*中的十一个成员。他正要扔掉那个原始的装置，这时能量笼附近的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离博物馆地板半米的地方，有一条发光的能量竖缝悬在半空中，在他的注视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他走过去试着把手从那个地方伸过去的时候，他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种模糊的硫磺气味，但是这种气味也随着光芒一起消失了。他转移了注意力，意识到小队里的每一个成员都在盯着他看，这个古怪的不戴头盔的人在空气中挥舞着手，像一只克鲁特猎犬一样嗅来嗅去。 “你们在看什么？”他咆哮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周边已经戒严了，所以窃贼还在大楼里。分成两队，在找到她之前不要向我汇报。”他重新戴上头盔，和解除能量笼的火战士一起，前往博物馆西翼追踪闯入者。在Bork‘ an Kop‘ la领队停止搜寻那个女子之前，火战士把博物馆的每一平方米都搜了两次。带着沉重的羞愧，Kop’la向 Aun Ki’lea——法夏的统治者报告了这名女子已经逃脱的消息。法夏的统治者对 Kop’la 没能逮捕那名女子感到失望，但说明钛帝国的损失并不严重。小偷并没有偷走他们这个新兴的种族的任何一件无价之宝，而只是拿走了一把从第三星球殖民地找到的小刀，这是一件毫无价值的人工制品，只不过是法夏的工匠们认为适合展示的一件古玩，用来展示戈拉人在横扫宇宙的几千年间进化得有多么少。Ki’lea 的话给他带来了一些安慰，但 Kop’la 没法摆脱一种感觉：不知怎么，没能抓住这个女人，已经违背了上上善道。这种感觉在不久之后就变得更强，因为犯下一个行政错误意味着他已经被火之审判忽视了，他和他的小队都被送到 Fi’rios 去清理钛从兽人手中夺回的世界上的兽人残部。虽然他和他的战友们打得很好，但绿皮发挥了他们绝对的人数优势，拉近距离并杀死了钛族人和克鲁特人。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Kop’la的小队在这个干旱世界沙漠平原上的一块岩石上孤注一掷地奋战到最后，他手下勇敢的火战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直到他成为最后一个站在这群堕落的外星野兽面前的人。他疯狂地射击，击倒了许多兽人，但他们仍然继续前进，在尸体上爬行，疯狂地试图接近他。他的弹药耗尽了，正当他准备开始挥舞他的脉冲步枪作为一根临时棍棒时，他脑侧的一击打碎了他的头盔，把他砸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当 Kop’la感觉到一把绿皮的刀刃刺入他的心脏时，抬头看到那个畜生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他最后的想法是: 那个女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戈拉：不愿服从钛帝国管控的人类，这些人被冠以一个蔑视性的称呼戈拉（Gue'la），也就是所谓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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