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和他的猫猫 10｜HCY水仙文（十飒/鸥羔）
断出院第一天飒飒就跑去酒馆看望，“你不会还没跟小羊说清楚我们的关系吧？” 断叹了口气，“那天之后他再没来过医院，我一出院就去找过他了，可，他不愿见我。不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我把他赶走了……” 飒飒低下头，眼眶有一点点红。“为什么？” “他，他以猫猫的身份接近我，实际上又对我有所图谋，他……” 飒飒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他什么，是气他占自己便宜吗？是气他欺骗自己两年？还是气他这么听话，说走就走了也不回来哄……
“他对你能有什么图谋？他不过是在猫猫时期就爱上了你，现在才能变成人，想追你罢了。” “什么？什么猫猫时期？现在才能变成人？” “他没跟你说？” 断给飒飒科普了他们这样的家族是如何成长起来的，飒飒在得知断其实是海鸥而他爱上了一只小羊羔的时候稍有震惊，但有了十的先例他倒很快接受了。
“拜托，你们互相喜欢，谁都没有背负什么，何必把他推开呢？你不是也很难受嘛？何必这么折磨自己？人生苦短啊。”
飒飒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他得回去好好消化一下，“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飒飒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去，他特意去了十总原来住的那栋豪华别墅，这里已经没有人在了，飒飒进去走了走，又躺上主卧的大床想了好久。
忽然飒飒鬼使神差地开始搜查，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个令他脸红心跳的梦，梦里那男人的脸已经记不得了，但那人让自己叫他阿十。衣帽间的一个不起眼的抽屉里放着一只小巧的黑色礼盒，礼盒上有一枝洁白的风信子装饰，飒飒打开来看，里面是那天自己咬住的那条*裤。
*裤上有飒飒原来家里的洗衣粉味，是十带飒飒来夏威夷的时候搬家时顺走藏起来的。飒飒的小脸儿顿时烫了起来，“变态……” 飒飒羞愤地骂了一句，他好像有点明白十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了，自己想起那个梦确实很难接受，他这么一个黄花大小伙子怎么就让猫猫给*了，他现在再回忆阿十平时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别扭极了。他想找他的阿十回来谈一谈，或许，说开了就好了。断说的对，人生苦短，何必折磨自己。
飒飒把*裤小礼盒放在口袋里带回了家，天色暗了下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太阳，要下大雨了，他想他的阿十了。怎么才能让阿十回来？飒飒想到了个主意，起身翻开抽屉里的那张信用卡，订了一块生日蛋糕在十天后送来，而十天后是飒飒捡到阿十两周年的日子，是飒飒当作阿十的生日来纪念的日子。
外面的雨声让人宁静下来，雨水顺着落地窗一股一股滑落，飒飒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手中的抱枕和小说掉在沙发上。睡一觉的话，再睁眼能不能见到他的阿十呢？
“唔……嗯……” 飒飒又梦见了那个总是打他的男人，男人带飒飒去了一家脏兮兮的台球厅，“飒飒，让那桌的人见识见识你的魅力。” 这不是第一次了，男人指使飒飒去**别人，有时男人会在飒飒被带走之前把飒飒救回来，有时男人会消失不见，飒飒只能自己拼命逃跑或是被捉住**一番，而更多的时候，那人会在飒飒成功后加入，他好像喜欢看飒飒被别人*的时候那种狼狈又害怕的模样。
小美人儿被【……】“啊！不要！求求你们！” 没有了阿十的安抚，飒飒无法逃离噩梦，只能深陷在恐惧与痛苦当中。那个男人病态的笑脸出现在梦里，他抓起一个台球往飒飒的小嘴巴里塞，飒飒被堵住嘴巴绝望地呜呜求饶，可男人依然用力把台球往飒飒小嘴里边压，飒飒根本吃不下，男人的蛮力让他头痛欲裂，下巴快要脱臼了似的，牙齿也快要被压碎。「谁来救救我……阿十……救救我……」
“呜！呜……” 飒飒惊醒过来，脸上还挂着泪珠，他全身酸痛无力，难受地哼唧却只发出呜声，他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塞住了。飒飒害怕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肮脏的集装箱里，只有头顶一盏破旧的吊灯亮着。飒飒想逃却动不了，他被牢牢捆在一把椅子上。他试图动了动，绳子绑得很紧，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集装箱的门被打开，手电筒的强光晃得飒飒睁不开眼，小人儿缩着身子发抖，恐惧让他不敢做丝毫反抗。他听见枪装卸子弹的声音，有两个人松了他腿上和椅子上的绳子把他提起来。“走。” 陌生的声音命令他，飒飒只好乖乖听话地跟着这两个拿枪的人穿过漆黑的集装箱广场。
飒飒一路留意着路线，这里应该是码头，地形很复杂，周围全是大小各异的集装箱，说不准哪个里面就藏了枪手。只有嘴巴被封住，双手绑在身后，腿是自由的，可前后都有拿枪的男人跟着，飒飒知道自己跑不掉，就算能甩开这两人，自己不熟悉这里，更不知道出口在哪，胡乱逃跑再被抓回去的概率很大。
飒飒被押到一个明亮的集装箱被推倒在角落，飒飒悄悄将地上一块不起眼的金属碎片握在手里，然后爬到墙角低着头等待着。不一会儿，另一波持枪的人扔过来一个人，是小羊羔，一样的绑法，不过他是昏过去的，头上还有个伤口在流血。飒飒挪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把小羊拽到墙角，费力地把他的小脑袋从坚硬的地面抬起来枕在自己肩上让他好受一点，“呜……呜呜……” 飒飒低声叫唤，试图把小羊叫醒，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是要抓他的情人吗？怎么绑了两个来？” “这两人都跟他暧昧不清的，说不好哪个才是正牌情人，就都抓来了。” 一个看上去像是绑匪头目的男人朝角落里的两个小美人走过来，飒飒吓得发抖但他努力挡在小羊前面，被那人捏起下巴仔细端详。“果然是美人儿，这小子身边总是有美人。” 男人调侃的话飒飒听不懂，他只能猜这伙人估计是冲着断去的，他们想抓的人其实是小羊，也不知道他们想对小羊做什么。
一个男人拿着只手机对着两人录像，男人粗鲁地抓住飒飒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面对镜头，又用一样的方式抓起小羊的脑袋确保录到脸。 男人走后，集装箱被锁住陷入了黑暗，漫长的等待中飒飒一边努力用金属碎片摩擦绳索一边尽力照顾小羊，还听见外面看守的人在讨论自己和小羊的命运，“断一来就鲨了他。” “那这两个呢？” “卖了吧，这样的货色皮条客会抢着要的。”
集装箱顶部的通风口有月光漏进来，飒飒磨绳子划破了手但他不会放弃希望，他还没跟阿十好好谈过呢，他想好好问问阿十是不是爱上自己了，虽然他自己也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思，他还想跟阿十一起吃蛋糕，他要回家等阿十回来。
与此同时断正在跟店员们做营救计划，视频就发过来了，直到这时断才发现飒飒也被这伙人抓了。威胁信上要求断一个人来码头，而且列出了全部店员的信息要求他们所有人都待在距离码头一小时车程外的仓库。看样子这伙人已经把断这边的人摸透了，为了确保断一个人过来，强制把断和店员们分开两地。“这可怎么办？” 店员们干着急，码头地形复杂，也不清楚那边到底有多少人，老大刚出院还没恢复元气，一个人去就是送s。
“就按他要求的来。” 断的决定很决绝，他没想到会把飒飒牵连进来，视频中小羊羔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样子更是让他心疼得乱了阵脚。上一次他们抓了他的心上人，他试图去救却被发现，导致爱人s在自己怀里。他愧疚难当，是他害s了自己的爱人，他开始各种挑衅找打，在疼痛中希望赎罪，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整年才抓住线索摸到了这帮人的老巢，看样子是还有一部分漏网之鱼。可这一次，他不想再失去心爱的人了，何况小羊已经受了伤，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店员们纷纷劝老大冷静，他们要断一个人去目的就是为了鲨他，到时候他们也不一定会放过小羊和飒飒。突然门又被踢开，“飒飒在哪？！” 这只蓝猫的出现从来没让店员们这么高兴。
十听话地搬离，在市里的办公室魂不守舍地过活，前一天还在emo他的小主人不要他了，手下来汇报飒飒先生终于用信用卡消费了。十意识到小主人没有忘记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兴高采烈赶回来却没看见飒飒，而别墅有被人暴力闯入的痕迹。
断给十看了视频，“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飒飒也扯进来。他们是我父辈结下的仇家。” 十看着视频里的人粗暴的动作把飒飒弄疼，呜呜的声音听得他心疼极了。于是十决定协助断，带着黑衣猫猫们暗中执行营救，而断和店员则分别按照绑匪的要求行动。
入夜，十一行人变成猫猫潜入码头，从视频上看飒飒和小羊被关在集装箱里，可码头有几百个集装箱，十留了几只黑衣猫猫在断附近随时增援，其他则散开寻找关押地点。
断出院时，小羊本来不敢见他，可是断离开后小羊好不容易想通了鼓起勇气去表白，却在酒馆外面看见断和飒飒倚在他们之前靠过的栏杆上聊天。他们看起来很般配，断就该喜欢飒飒这样温柔的人，有谁会喜欢他这种脾气暴躁的人呢……
小羊没再靠近，转身丢了魂似的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海岛又下起了大雨。这时，一辆面包车抢道剐蹭了小羊的车子，他不想跟对方费口舌，蔫蔫地拿着驾照和名片下了车，突然一个麻袋套过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集装箱的一把椅子上，他变换四肢的形态挣脱绳索，拆掉老化的通风口逃了出去。可是外面码头的集装箱广场跟迷宫一样，他绕了半天都没绕出去，他爬到高处寻找出路被站岗的绑匪发现，围追堵截一番被打晕重新捆起来丢到了飒飒身边。
而小羊再次醒来时，发现飒飒被三个绑匪按在地上欺负，眼前的暴行让他害怕极了，但眼里只闪过一瞬间的惊惧便被熊熊的烈火充斥。飒飒是阿断的，不可以让别人欺负他。
飒飒终于磨断了绳子，正忙着帮小羊止血，几个想偷点荤腥的绑匪溜进来想占便宜，刚好撞见飒飒。他们对于小美人擅自挣脱绳子的行为很生气，飒飒被两个人一前一后按住。“不听话的美人儿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着【……】
“不要！求求你们！我再也不逃了！” 飒飒奋力挣扎可男人们的力气太大了，他一边哭喊一边被【……】
绑匪担心飒飒的哭喊会引来其他人，于是捡起飒飒好不容易从嘴里吐出来的布塞回去，又扯了段胶带封好。恐惧随着【……】肆意蔓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本该在家等阿十回来的……阿十……我本可以和他去看日出，本可以靠在他肩上看书，本可以躺在他怀里撒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注定得不到幸福？」飒飒绝望地闭上眼，或许命运就是如此，他鼓起勇气去爱一个人，却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所以当温柔再度降临，他下意识推开，懦弱地逃避着。人生苦短，他却不停地折磨自己。
【……】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经历过，可无论经历多少次，恐惧和痛苦都丝毫不会减少。而这次尤其委屈，这次不是那个男人逼他这样做的，这次通向绝境的路是他自己选的。像是游戏，即便重新开一局，顺从自己的意愿，好像也只能达成同一个结局。「不要……不要……谁能来救救我……」
只听咚的一声，随后男人全都凭空消失了，飒飒睁开眼被吓了一大跳，三个大活人就在一瞬间消失了。他看向小羊，他头上的羊角顶在集装箱上，刚刚的巨响应该是小羊弄出来的，他是想救自己，可飒飒想不通绑匪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小羊羔眼里的火焰熄灭，他刚刚吸引那三个人看向自己，然后把他们送去了无边的炼狱，这是他第一次，他鲨人了。小羊怕得发抖，可看了看身边的飒飒，他努力镇定下来，他要在断不在的时候帮忙照顾好他的心上人。小羊羔变换双手的形态，羊蹄很轻松地挣脱【……】
飒飒穿上衣服吐掉嘴里的布，他的身体还在因受到惊吓而剧烈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谢谢你，” 飒飒的声音也是抖的，他擦了擦眼泪捧过小羊同样满是泪水的小脸儿，“让我看看你的伤。” 飒飒迅速地完成了刚刚被打断的包扎，小羊看到飒飒衬衫衣摆有被撕过的痕迹，原来是他扯了衣服在帮自己止血，“谢……谢谢嘤……” 小羊哭得抽抽嗒嗒的，一句完整的感谢都说得艰难，他刚鲨了三个人，已经吓坏了。
“别怕，我们一起逃出去，好不好？” 飒飒还是那样，明明自己也怕得要死，却努力照顾着身边的人，他抱住小羊轻拍他的背，小羊一边哭一边抱着飒飒点头。两个吓坏了的小美人儿抱在一起发抖哭泣，互相安慰后手拉着手跑出集装箱，在黑暗里躲躲藏藏，慢慢寻找码头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