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习魔法

我解开锁扣，褪下红色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披风。手抚摸过光滑柔顺的布料，不禁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了可以依赖的人，有了关心你的人。

我轻快地走进厨房，想要看看沃尔特老师。沃尔特正蹲在灶台前，往饱经烟熏火燎的漆黑的土灶洞里添着木柴。他将木柴小心地堆叠成一个摇摇欲坠的圆锥状，他那认真专注的侧脸不禁让我注目。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火焰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火红的光照耀着他的脸，一缕青烟飘了起来。

“你来看我做饭吗，萝丝？”男人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他没有转过身，那双眼睛正打量着眼前的炖锅。然后他又说道：“明天我会找一下有没有裁缝店，给你弄几件衣服吧。”

“是的，沃尔特老师，我想看看怎么做饭。也谢谢您为我着想。”我回道。

“这里我已经看过了，很遗憾，没有香软的白面包、黄奶酪和新鲜的蜂蜜呢。不过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用来做一下的。你就稍微地期待一下吧。”男人磁性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着。沃尔特转过身，看向我，他的眼睛明亮地犹如初生的朝日，亮丽的金色在昏黄的环境里闪烁着。

“萝丝，还是出去等待美食上桌的比较好哦。”沃尔特说道，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好好期待着沃尔特大厨的菜吧！”

我正想表达我想要留下的心意时，但是霍拉斯进来了，粗着嗓子说道：“萝丝，布莱克，我要替你们接风洗尘，可不能让客人蓬头垢面地接受招待。”

沃尔特摇了摇头，他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怀特先生。但是请让我暂时停留厨房为孩子们烹饪美食。”他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萝丝，快去吧。洗得干干净净，好好享受美食吧。”

霍拉斯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便向我招招手。我虽有些丧气，我想在沃尔特老师的身边看着做饭，但是也不能拒绝霍拉斯的好意，便顺从地跟着。

霍拉斯走在前面，穿过短短的走道前进，转了个弯，来到一个小房间。房间的墙是灰色的整齐的石块砌成的，地上有着许多盛满清水的陶瓷罐。水面蒸腾着袅袅蒸汽。

“萝丝，你可以用这里的水洗个澡……”霍拉斯随意地说道，但是他突然发现我身上的血迹，“嗯，你的衣服怎么沾着血？”

“怀特先生，这是我之前不小心弄到的。”我不愿多说那个梦魇一般的经历，含糊地说道。

霍拉斯很明显地露出想要探究到底的神情，但是那神情又很快隐退下去，消失无踪。他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我脱下血衣，开始梳洗起来，温热的水让我感到疲劳的消退。待我梳洗完毕，回到客厅，在餐桌旁坐下。奈特已经早早地梳洗完毕，换上了轻柔舒适的白棉衬衣，与我对坐下来。

“哟，萝丝，期待布莱克老师的菜吗？”奈特环顾了四周，偷偷地瞅了不远处的霍拉斯他们，然后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你这一身衣服真好看呢，奈特。”

少年似乎有些害羞，他的脸上抹上一层粉红，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见状，我不禁有些慌忙。

所幸的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孩子们，美食要上桌了。”沃尔特老师他和霍拉斯他们端着食物出来。

奈特立马从位子上跳起，他嗖的一声穿入厨房。那个动作之迅速，让人疑心他似乎在逃避。

我也想帮忙，但是老师微笑着制止了我。我坐在位子上，看着老师他们鱼贯而出，不一时桌上便满是美食佳肴。袅袅的香气扑鼻而来，勾动人的食欲，那鲜活明亮的颜色让人食欲大开，无疑，这是美食的盛宴。

但是，霍拉斯他们不是没有收入来源吗？我不禁怀疑。

霍拉斯一把揽住沃尔特的肩膀，大力地拍拍，说道：“布莱克啊，这里的食材都是你自己的吧？我这儿可没有这么多。”

沃尔特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坐下来，说道：“走了一天，可真是饿死我呢！孩子们，快吃吧。把你们空空的肚皮填饱来，这样才有力气说话问问题。”并不打算解释食物的来源。

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宴席，桌上满满当当的美食满足了我的辘辘饥肠，沃尔特老师的厨艺堪称一绝，我从未品尝过如此美食，以致我毫无分心的机会。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感到一双温和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起头，对上了沃尔特老师的眼睛，他正温柔地看着我们，脸上也带着微笑。

沃尔特说道：“好吃吗，萝丝奈特？布莱克老师的厨艺令人信赖吧。”

我和奈特不约而同地大声说道：“超棒的！”沃尔特看起来很高兴，对我们的由衷赞美很受用的样子，就像是听闻夸赞她美貌的小姑娘一样敏感。

霍拉斯和福兰德他们亦是闷头吃着，听闻我们的讨论抬起头来。“布莱克先生的厨艺真的很厉害呀，不像霍拉斯大哥，他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而且味道可不敢恭维呢。”福兰德带着憨厚的笑容说道。

霍拉斯闻言作势对福兰德瞪眼，但是福兰德毫不畏惧地回视，做出了事实如此的表情。

有了插科打诨的霍拉斯他们，宴席的空气中也充满了快乐。我们就这样言笑晏晏，享受着美食。

饭足酒饱后，霍拉斯他们开始忙乱地收拾桌子。我们这些客人坐在位子上，轻松惬意地看着他们试图表现出利落轻松，实为手忙脚乱的模样。终于，他们收拾好桌子，福兰德和卢卡斯他们也就开始道别。

“霍拉斯大哥，布莱克先生以及小家伙们，我们要回家休息了，希望你们晚上好梦，再见喽。”福兰德说道。卢卡斯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霍拉斯只是嗯了一声，摆了摆手。他们便离开大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之后你们就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吧，不用太顾忌，当自己家一样哈！”霍拉斯说道，便走上了楼去。

“奈特和萝丝，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会我可要开始对你们授课了咯。我可不会留情，准备好叫苦连天吧。”沃尔特轻快地说道，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和奈特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睛，我可以知道我们并没有畏惧沃尔特口头说的话，反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我们没有稍作休息，立刻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时，夜色像块宽大无比的幕布，悄悄地拉开了，罩住了山川、原野夜幕已经垂下，西方天空的红色晚霞变紫，变灰，变黑，终于遁去。

沃尔特看了看天空，沉重的云遮蔽天空，今晚是无星的夜晚。他撩开斗篷，露出腰间的灰黑色的皮包。

“萝丝，你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吧？这是魔法制作的储物的皮袋，利用了天空龙的皮，通过无痕折叠魔法以及空间魔法可以做到随身随时储藏物品，我之前做菜的食材正是放在这里的。”骑士将皮包递给我。

那结实的皮就像是钢铁一般，有着金属的质感，摸上去硬邦邦的，感觉寻常的剑刃是无法穿透皮包的皮革。

骑士将皮包拿回，将手伸入皮包中摸索。随后他抽出了一个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凭空燃烧的蓝色火焰。蓝莹莹的光芒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骑士的面孔。

“看好了，这是魔法制取的火焰。”沃尔特将玻璃瓶往天上一抛，玻璃瓶无声地碎裂了。与此同时火焰爆发开来，变成了蓝色的星辰，星辰的光芒极亮，将黑暗驱逐，黑夜不再是黑夜，犹如白昼降临。虽然这仅仅只是照亮一方的天空。不过于我来说，这犹如神迹。

“可持续的时间不多，我们开始课程，首先是奈特。”骑士说道。

稍稍平复心中澎湃的心音，我看向奈特，与我的惊讶和激动不同，奈特显然对此情此景司空见惯，淡定地站着。

“你还有许多问题吧，萝丝？可以先解决你的疑问再开始。”骑士突然看向我，说道。

我考量了一会，决定发问：“那个火焰燃烧起来不会被别人看到吗？老师会希望被别人打扰教学吗？”那个火焰，在我的眼中实在太过明亮，容易招人注意。

“你听说过光荣之手吗？光荣之手是一种神奇的工具，经常出现在神秘传说中。它是一只被绞死的人干枯的、被腌制过的手，通常被指定为左手，如果这个人是因为谋杀而被绞死，那就取杀人的那只手。那只手可以在完全黑暗的环境照明，而且只有持有者以及他的随从所能看见光明。而这种火焰正如光荣之手一般经过特殊处理，唯有我们可见，在他人的眼里，这是一片黑暗。所以不必担心，萝丝。”骑士说道，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心思缜密，萝丝。不错，这是必要的。躲避他人眼目可以减少麻烦的发生。”

“我相信老师，我没有问题了，可以开始课程，很抱歉耽误时间了。”我回道，我心里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我老师的自信根源一定是强大，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嗯，开始吧。奈特，接着你的剑，今天开始与我战斗。我想，你的话绝不是说说吧！”沃尔特严肃地说道，从皮包里抽出木剑，抛给奈特，手上也留着一把。

“好！”奈特利落地接过木剑，简短地回答。两人开始拉开距离，相持战立。我不禁全神贯注地观看。

奈特站好立正，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右脚向前跨一步，将脚尖指向前方，左脚则向外旋转四十五度。但是他的姿态很放松，并不僵硬，他双手将剑的后柄直接握住，举到头部侧面。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缓慢而悠长。

沃尔特剑尖指着地面，长刃朝下，也与奈特一同摆出丁字步，与奈特不同的是，沃夫特只是单手握着剑柄。“奈特，你的砍劈应既有力又精确，砍劈中要让柄头自由回旋转动，这样打击会更有力，若抓着柄头不放，则砍劈的力量和流畅性都会受到影响。所以，要注意我的动作。”

奈特没有回话，他像只野兽一般，有耐心地等待。但是他也知道，沃尔特绝不可能轻易露出破绽。

他主动出击，踏前几步，向沃尔特做出有力的劈砍。无疑，在我看来，那是沉重迅速的下劈。空气发出呜咽，长剑滑落。

沃尔特右手只是随意地一横，长剑便阻住劈斩，手没有一丝抖动，稳如泰山。“不错，剑斗确实是讲究一击必杀。这点你做的不错。”沃尔特看起来游刃有余，“但是，碰到剑术高超的人，野蛮的劈斩是不够的。”

他侧身让过长剑，木剑滑过，奈特却没有失去平衡，依旧是稳稳当当，很快收剑，把剑柄放在腰部以下的位置，剑身朝斜上，剑尖直指沃尔特脸部方向。

“看好了，这是突刺。”沃尔特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他很快地做出后跃步，像是瞬移一般，退出偏远的地方。然后膝盖半屈，在做刺的时候，与拿剑的手臂向刺出的方向伸出的同时，迅速蹬直左腿,并挪动右腿向前作箭步。犹如流星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剑便递了出去。那是美妙而无形的剑刃，由于神速，而难以用肉眼捕捉。

无法阻挡，我想到。但是奈特的反应极快，向左侧边垫步，避开剑的一点。

但是沃尔特右脚迅速蹬直，然后左脚迅速往前踏出，剑如影随形，从左到右地划过。

奈特长剑竖起，防御了沃尔特的剑，他的手微微颤动，他无法阻挡沃尔特有力的剑招。但是他当机立断地反击。木剑紧贴着沃尔特的木剑下砍，袭向沃尔特的右肩。

但是，骑士更快，他一个后撤步，身子便退了开来，长剑一荡，便打退袭击。

因此，奈特出现了破绽，他的剑顺势被打去一边，无法防御。

少年想要后退，但是骑士毫不留情，长剑击出，最终停留在脖子几寸之远的地方。

“你输了，奈特。”骑士说道。一个漂亮的剑花，长剑便回退于身边。“休息一会，再练。”

奈特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沃尔特老师可真是不留情啊。”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是基础的剑招，还没有复杂的变化，就不行了？这样萝丝可要怎么看你哦？”骑士说道。像是不会疲劳的机器，他的呼吸依旧沉稳，没有变乱。

奈特登时起身，摆好架势，说：“继续吧，我不会认输的。”眼睛满溢着斗志。

骑士无声地笑了。剑与剑的对决又一次拉开序幕。剑斗持续了大约有一小时吧？我只能大概地判断。

骑士一次一次地进攻，奈特一次一次地被击退，但是，奈特的剑路慢慢纯熟。他微不可查地有所成长。

天空的火焰星辰渐渐黯淡。骑士终于停下了。

“可以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奈特。做的不错，去睡觉吧。”然后看向我说，“萝丝，跟我来，我会教你魔法。”

沃尔特走到树下，用手示意我坐下。我盘腿坐下，看向老师，心中有些激动。

“会不会很激动很紧张呢？萝丝，即将要开始魔道的修炼喽。”骑士的脸缓和下来，与教导奈特的严肃冰冷的老师不同，他轻松而愉悦地说着，像是随意谈心似的。

“会啊，沃尔特老师，我很期待魔法。”我回道。

骑士的脸上露出笑意，紧接着说：“这节课的目的是教会你冥想，魔法师的基本。冥想，作为一种精神技巧，是让你的精神超脱，与世界的大源沟通，然后汲取魔力。魔力是魔法必要的要素，一般来说缺少魔力是无法完成术式的。”

“由于冥想可以链接世界根源，所以你可能会看到许多奇异的现象。而且天赋好的魔法师可以借此构筑心像世界——世界之种。成熟的心像世界可以覆盖现实世界，给魔法师带来相应的助力。”骑士停下了，像是要给时间让我消化吸收先前的信息。

“我明白了，沃尔特老师，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我心中暗自记下老师所说的话，问道。

“首先你找到一个最放松且稳定的姿势，这样你在冥想时才容易集中注意力。然后做深呼吸放松心态。当你处于冥想状态后要注意你身体各处的感觉。一旦你平静下来，把你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脚上，然后慢慢地沿着身体向上移动你的注意点，记得除了注意你外在的机体，也要关注你身体内的各种器官。说的多不如做的多，你先试试。”

我舒展筋骨，盘腿坐下，深呼吸，抛弃杂念，闭上眼睛。我的耳边是微风拂过的沙沙声，男人的呼吸声，就好像是感官放大似的，我像是进入了全新的世界。

接着，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大脑，感受大脑，让自己大脑静下来，放松。之后，我试图从头发开始，经过感受和放松后，让自己的注意力缓缓从上到下掠过身体，头皮、耳朵、额头、鼻子……最后到脚背、脚底、脚趾头。

期间有不少杂念，但是我很快摈弃了杂念，之后我慢慢感觉到我在被放空。最后一切变得空无。

在冥冥中不知何地，我仿佛一个超然的存在，站在世界与星空的最巅峰。

突然，我的眼前浮现了很多东西。我“看到”我置身于圣白的殿堂，纯白的大理石拱券随处可见，耳边是缥缈的弦乐。是圣咏，那是千千万万人的齐声颂唱。

我想要遍览圣殿。于是我慢慢地踱步，灰白的石柱撑着顶部，和谐有序，给人一种通天的感觉。

殿堂很大，中央有一座石头神像，那神像面目被白茫茫的光笼罩，模糊不清。但是祂身披铠甲，凛冽威风地伫立，神圣威严。座底刻着黄金色的神文，我无法理解，但是隐隐约约感觉这是创世神灵。

我看过村里小教会的圣像，但是于此相比就好像是萤火与皓月不可争辉。

我越过雕像向后方走，看见几堵石墙，上面是精美的浮雕。我走进石雕，上面是雄壮的画面。那个画面中心是那个神殿雕像骑士。

我忍不住用手触摸那冰凉的石头，像是雷霆轰鸣一般的欢呼响起，我突然发现我置身于远古。无数人仰望天空，天边云朵翻滚，黄金色的霞光弥漫天际。狂风骤起，神秘的骑士站立于青龙的脊背。龙之翼翻飞，遮天蔽日。众神围绕着骑士，肃穆威严。骑士望着天边，朝日喷薄欲出。

画面变换，那是末日的风景。雷霆炸裂，大地满目疮痍。撑立天地的树木焦黑，树干断裂。黑色的龙翱翔云天，黑色的火焰燃烧着，无数尸体堆积成山。骑士将黄金剑枪往黑龙掷去。剑枪悲鸣着，带着千万金光奔驰而去。

……

我看到了许多，但是我不懂画面的含义。当我回过神来，殿堂消失了。那神秘的音乐也悄然消失。

唯有一片小小的青青草原，插满无数断折锈蚀的剑。蓝天白云，此地荒无人烟，像是剑的坟墓。但是有一颗小小的树苗从中生长。那是奇异的树，触摸树皮，我能感觉到生命的搏动。我猜想这是不是世界之种，而这地方是不是我的心像世界。

突然那个树苗生长出一片嫩绿的新叶，我感到我的四肢百骸被奇异的力量冲刷。然后我的意识便被迫退出此地。

我睁开眼睛，火焰的星辰已经消失。黑暗重新笼罩着周围，但是我可以看见老师的身影，就像是白天视物一样清晰明了。我突然发现我身上被红色的披风裹住。老师怕我冷吗？我不禁想着。

“不错啊，萝丝。你的魔法天赋我想可以说是很高的。初次尝试便冥想成功，那么我想你的身子也应该受到魔力的强化了吧？夜间视物应该是不难的。”沃尔特的声音传来。

“嗯。”我点点头，心中暗自高兴着。然后我将我所见所闻讲述给老师。“老师，这是不是你说的世界之种和心像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忘记了很多。我好像看过画但是记不清画的内容。

“是，以后你冥想内观自己就可以重新进入了。那个树是魔力之树，它的壮大取决于你的精神力。魔法的修炼主要修炼魔力、控制力以及元素感应能力。魔法的元素分为四大系十三元素。你可以感受一下周围的元素。”

我闭上眼睛，与冥想不同，我的注意力放在感应外界的元素。明明是一片黑暗，但是我却“看到”红色、蓝色、黄色、黑色、青色的微光。

我试图笼聚它们，它们仅仅只是靠近了我，不能被凝聚到一起。

“可以了，你睁开眼睛吧。你对各类元素都有一定亲和度，很罕见，看来下次可以教你元素魔法。现在已经很晚了，萝丝回去睡觉吧。”骑士轻轻地说道。

我站了起来，身子已经很僵硬了，骨骼噼啪作响。我将披风交还给老师：“老师，你的心像世界是什么呢？”

“你猜，留点秘密吧。还是说晚安吧，实在很晚了，萝丝，以知识智慧之神梅比斯的名义，愿你睡得安稳。”他笑了起来，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