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张极/陈天润/左航】为了世界和平(3)
「勿上升纯脑洞 感谢观看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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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


“你跟张泽禹张极同桌??”
文火点头,盘子里的蛋炒饭还没吃干净。扒拉两口饭塞进嘴里,满嘴都是油又恶心的想吐,每次给食堂建议箱里放纸条少油食堂第二天一往如初,建议箱里纸条的日期都跑到了去年,钢笔字迹都浅了一层也不见有人来收字条。
左航起身拍拍张泽禹的后背说他们到时间了先走,晚修最后一节在社团等他们。
“左航学生会会长,忙得很。”
“你们没人在学生会吗?”
张极指了指陈天润,“他是高一年级的学生会会长,就是高一事少而已。”
学校的蛋炒饭一如既往的越吃越油,每次炒菜都拿出了油盐不要钱的架势往里倒,一盘蛋炒饭吃到最下面变成了油泡饭。
陈天润塞完最后一口馒头回教室发试卷,文火低头看表,六点半上小晚修,每晚最后一节社团有活动,打着躲过班主任开小灶的危险的理由文火被四个人拉入伙,安排了一把贝斯让她凑合着练。
还有十分钟六点半,极限冲刺回班里等听力,临开始的几分钟张泽禹戳戳文火的胳膊,问她有没有多余的黑笔。
“老任凶得很,上次我用蓝笔做的让她看见了到后面站着去了。”
“?这都要管?”
张泽禹撇着嘴点点头,旁边的张极胳膊肘捅了一下文火,班主任刚踱着步子转悠到最后一排来。文火匆匆从笔袋里找出一支透明壳的笔放到张泽禹桌子上,下课被张泽禹收进了他的国誉米色笔袋里“晚修结束还你,社团结束我就去买。”
“来的啷个慢哟。”
左航转了下鼓棒,陈天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他刚路过张泽禹他们班英语老师又拖堂了。
等五分钟过去张泽禹张极才抓着文火跑到活动室来,文火的书包被张极抓着张泽禹架着文火的胳膊,三个人一边喘气一边说英语老师随机留下五个人抽查听力生词,他仨从后门溜出来的。
张泽禹扶着柜子骂骂咧咧说英语老师总是干这扫兴事,不等到下课不抽查。张极把书包全都堆到墙角,“不光抽查甚至还布置了明早要收的作业。”
“回去就九点半多了,加上罚抄估计要到十二点左右。”
陈天润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呛了,说祝他仨好运。
“宿舍十点半熄灯,还要查寝。”
“游击战吧,要不就只能住陈天润家或者左航家。”
“办理通校还要手续,今晚别想排练了。”
文火站起来说她去办理,张泽禹张极决定暂住陈天润家,等几天就去租房子合租。俩人一个从哈尔滨来的一个从江苏来的,要不是签约了地下乐队的公司也不会千里迢迢来重庆上学,好在这家公司对艺人也没多大约束,除了有艺人这层身份其他并没什么不同。
找到老顾以后被留下问习不习惯新学校的生活,不想多麻烦老师就说一切都好,匆匆办理完又往活动室跑,已经九点十分了,距离放学还有十分钟。
张极和张泽禹在活动室还在奋笔疾书,等到文火回来就只剩下五分钟,五个人路上不是在骂骂咧咧作业就是明早吃什么去哪吃,或者是下下周的校庆还考不考虑报节目。
转悠到便利店张泽禹去买笔,陈天润给左航看墙上贴的球星海报,张泽禹拿了一把黑笔,最后结账塞给文火一只没开封的绿壳笔。
“那支被我用没水了,这只还给你,找不到同款了只有绿色的。”
文火接过笔塞进口袋,看见张泽禹背包上的电吉他挂件,像夕阳一样的颜色。
“这不是你那把夕阳红吗,还有同款挂件啊。”
张泽禹眯着眼笑起来,“想要我也给你定制贝斯同款。”
“你人还怪好的嘞。”
文火也笑起来去拽了拽那把小小的电吉他。
“你们在嗦撒子哦。”
左航和陈天润快走了一步到前面,张泽禹被挤开说在看他的电吉他挂件,文火到了后面跟张极并排着走,问他江苏人来川渝地区吃不吃的习惯。
“还好吧,我不太能吃辣,一般出去吃火锅他们照顾我会点鸳鸯锅。”
“你呢,你吃的习惯吗。”
“我姑特别爱吃辣,从小就是我姑带大我的,我跟她学会吃辣了。”
文火眼前的头发忽然被撩起来,头上多了一个橙色的星星发卡。伸手摸了摸看向张极,他抬起头来避开她的视线。
“别用那个铁夹子了,夹不结实。”
文火小时候跟着文怡没少吃辣,刚把文火接到家里后文怡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文怡也结婚了,给文火生了个弟弟叫林宇,慢慢的学会了照顾小孩,文怡大学在重庆读的,说一定要去重庆看看。再后来她收到了一个让她不愿意面对的消息,文怡死在了一个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被一个醉汉捅了三刀,抢救无效不幸离世。
“你长得真像我姑姑的孩子。”
文火看着张极,眉眼和鼻子都像林宇,不知是不是连想起了什么东西,她有些想哭。想起了文怡也想起了在山东的家,想起了过去。
张极看着文火露出来的脸,大大的杏眼,粉红的嘴唇,并不是完美无瑕疵的脸,看了不让人讨厌。“是吗,能让你有家的感觉的话也挺好。”
夏风吹在脸上感觉不差,尤其是放学回家的路上。夜晚气温下降,适宜的环境总让人喜悦,文火忽然觉得认识这么一群人,任由他们闯进自己的生活并非坏事。
她总是把自己困在囹圄里,忘了去听听别人讲话,也忘了怎么去表达。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塞在张极手里,“以后被辣到了就吃点,以前我姑姑也这么告诉我的。”
张极刚收下就被前面一群人回过身来猴叫着去抢,尖叫着“见面分一半”,在放学的那条小路上注定是永远有种误入花果山的错觉。
打开门张泽禹和张极探了个头进去,左航想他们打了个招呼说先上楼了,他家住楼上。文火没来得及说什么看见左航两步并一步光速窜了上去,连个背影都来不及留下。
“张极张泽禹你俩睡一屋?”
陈天润把房间收拾干净敞开门。
张泽禹放下书包还在奋笔疾书,看见俩房间愣了几秒,“就俩卧室你和文火咋分?”
张极也抬起头来,“我睡客厅书房都行。”
“她跟我住一屋。”
陈天润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这句话,还没转身听见身后张泽禹的惊叫,“哥们儿男女授受不亲啊!!”
陈天润把房门敞开给张泽禹张极看:“我俩住的是客房,有两张床,不至于睡客厅或者打地铺。”
文火还在房里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放下铺好,听见外面的惊叫声有些摸不着头脑,英语作业摊在桌子上还没动一笔。
“怎么了?”
“没怎么,他俩误会咱俩睡一张床了。”
文火在陈天润发烧那段时间就一直睡这里,为了方便甚至陈天润直接睡她旁边。小时候两个人没少同床共枕,年幼无知家长没有多顾忌,本来两家关系就好,过年相互拜年一起吃饭的时候文火她爸还说要把文火嫁给陈天润。
陈天润还叫过文火一阵子“新娘子”,小时候在幼儿园陈天润就是那个给文火撑腰的哥哥,在文怡去世的那天陈天润第一次有了个正儿八经的哥哥样子,小手一揽把文火揽进怀里,安慰她再哭小怡阿姨也要难过。
“小时候你还是我新娘子呢。”
文火忽然被陈天润这么一嘴提得双颊桃红,“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大人开开玩笑的话罢了。”
“是啊,玩笑话而已。”
如果我说我没当成玩笑话呢。
陈天润的眼睛向下看着,他没有再去看文火,默默地收拾了床铺,从书柜上拿下一本书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拖着懒懒的调子嘱托文火不要熬夜。
“高中生不就是被拿过来熬夜的。”
“那是初三了,那时候我可几乎天天十二点半。”
“嗯…”
陈天润愣住了,他忘记了那几年他身边没有文火。放下书小心翼翼去看文火的脸,用发卡夹起来的头发已经被放下来,对着英语书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从背后绕过去,文火抬起头去看他,刚抬起头就被陈天润按住了后颈额头贴在一起。
“给你充个电。”
陈天润的眼睛好看到让文火会羡慕,他小时候半睁半闭的眼睛带上眼下的乌青总是被人误会没睡醒死鱼眼,那时候文火还会扯着奶音说润润哥哥的眼睛最好看了。长大后的陈天润一天比一天精致漂亮起来,那双眼睛让文火看见了天上的星星。
“看不见你的时候我就对星星说话。”
文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她不能否认的是过去的那几年她确实很想很想他。
陈天润把额头贴的更近,近到可以感受的文火呼出的热气。如果说他以前把文火当妹妹养,那此刻他一定是想吻吻这个姑娘的。在容易心猿意马的青春期,他的心动自始至终都是属于文火的。
“你俩!在干森么?!~”
“秀儿你…强啊。”
文火被吓了一跳慌忙从陈天润身边离开,推着张泽禹和张极往房间外面走,“去写你俩的罚抄,快十点半了还想不想早睡。”
临被推出去之前张泽禹回头挣扎像那只被dia住后颈扑棱爪子的小狗,“不是你解释一下哟!~你跟他到底啷个肥四了嘛!”
“张极!上!”
一个反擒文火被抓住,陈天润和文火被按在椅子上面对俩人的“严刑拷打”。
解释了半天站着的变成了文火和陈天润,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作“沉思者”状的成了张泽禹和张极。
“也就是说,你跟秀儿是青梅竹马?”
“是。”
“那你俩刚刚…?”
“没什么,就是叙叙旧。”
“你管那叫叙旧?!”
张泽禹一嗓门儿出来还来不及收回去,不出意外第二天左航能打着哈欠下来说你们昨晚到底在闹撒子哦。文火皱着一张脸让张泽禹小声点夜深了影响邻居休息,张泽禹抬脸问了一声陈天润楼上是不是左航来着。
“是左航啊,那没事了反正他第二天早自习也要睡的。”
“???”
张泽禹欲言被陈天润强行又止,张极拖张泽禹回房去睡,临走之前小狗还张牙舞爪说反正快十一点了来得及再唠一会儿,然后被张极捂着嘴打断拖进房间里说了一声晚安。
文火叉着腰跟陈天润对视一眼,看着桌子上刚刚写完作业像开了一场趴一样的一片狼藉默默扶了一下额头,“明天再收,睡觉睡觉。”
月亮在窗台刚好能看见,十一点半隔壁的讲话声渐渐没了动静,文火睡不着,看着窗外的夜空,数着并不存在的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