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同人】执念 真相大白（2）

场景再次转换。四周满是食死徒，邓布利多瘫倒在墙上。艾莉莎知道，最痛心的一刻要来了。斯内普撞开围墙的门，手中紧紧捏着魔杖，一双黑眼睛迅速扫视着面前的场景，从瘫倒在墙上的邓布利多到那四个食死徒，还有德拉科·马尔福。

“我们遇到难题了，斯内普，”一个食死徒说，他紧紧盯着邓布利多，“这小伙子好像不能——”

邓布利多轻轻地，哀求似的说：“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走上前，粗暴地把马尔福推到一边，三个食死徒一言不发地闪到后面，连狼人似乎都被镇住了。艾莉莎站到斯内普旁边，现在他的脸上不光光是平时的严肃阴冷了，还刻着深深的厌恶和仇恨。他凝视着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求求你……”邓布利多祈求地看着斯内普。

艾莉莎清清楚楚地听到斯内普脑中的声音：“必须由你杀死我。”

斯内普举起魔杖，直指邓布利多。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色的光击中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像一个破烂的大玩偶一样，慢慢地仰面倒下去，从围墙的垛口栽下去不见了。

 

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这次，艾莉莎站在船坞里，斯内普微微低着头，双手绞在后面，

他的脸疲惫，惨白而凝固。伏地魔优雅地捏着老魔杖，从另一头缓缓走了过来。

“您用这根魔杖释放了高超的魔法，主人，就在刚才的几个小时里。”

“不！不……我是高超的，但是魔杖在抵抗我。”伏地魔打断了斯内普。

“没有魔杖比它更强大，奥利凡德自己都这么说。今晚，当那男孩来到这儿，我敢肯定它不会让你您失望的。它会服从您，只会服从您一人。”斯内普恭敬地看着伏地魔。

“是吗？”伏地魔轻轻地说。

斯内普的脸终于动了动，似乎没有理解。“我的主人？”

“魔杖真的只服从于我吗？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你肯定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谁？”伏地魔在斯内普身边，缓缓地走动。

“当然是您，我的主人。”

“老魔杖不能好好地服从我，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老魔杖属于那个杀死它前任主人的巫师，”伏地魔走近斯内普，“你杀了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只要你活着，老魔杖就不可能真正属于我。你一直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好仆人，西弗勒斯，但只有我才能长生不死。”

“我的主人？”艾莉莎注意到斯内普左手悄悄抖出了魔杖。

伏地魔用魔杖在空气中一划，斯内普的衣领被割开了，脖子里涌出血来，他脚一软，重重撞到在地上。

“纳吉尼，杀！”那条盘在地上的大蛇张开嘴咬向斯内普。

艾莉莎条件反射般地丢出一个铁甲咒，可一瞬间就消失了，是啊，这只是记忆。

斯内普动脉被咬破了，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伏地魔冷冷地说：“我很遗憾。”随即带着大蛇幻影移形了。

斯内普躺在地上，伸手想堵住往外冒血的伤口。哈利·波特从一片昏暗中冒了出来……大概是脱掉了隐身衣，他低头望着斯内普。斯内普睁得大大的黑眼睛看见了哈利，他挣扎着想说话。哈利俯下身，斯内普抓住哈利长袍的前襟，把他拉近自己。

斯内普的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咯啦咯啦的可怕声音。

“拿……去……拿……去……”

银蓝色的，既不是气体也不是液体的东西，从他的嘴里，耳朵里和眼睛里冒出来——这是斯内普的记忆——他把自己的记忆全部交给了哈利。

一只凭空变出的细颈瓶被赫敏·格兰杰塞进了哈利的手里。哈利用魔杖把银蓝色物质捞取到瓶子里。瓶子满了，斯内普的血似乎也已经流尽，他抓着哈利长袍的手无力地松开了。

“看……着……我……”斯内普轻声地说，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绿眼眸与黑眼眸相遇，一秒后，那一双黑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斯内普结束了生命。

记忆戛然而止。

 

艾莉莎被弹出冥想盆。隐身咒快要失效了，她赶忙离开了校长室。

艾莉莎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走在满是碎砖裂瓦的城堡里，她觉得自己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她随便找了个还算完整的屋子，走了进去。隐身咒已经失效，受伤的那条腿又开始渗血，她赶快给自己施了个治疗咒，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可她的心就好像被粗糙的石块压着一样，沉重得喘不过气，一阵阵隐隐的钝痛从胸口泛出来。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她连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对斯内普教授的去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明明五年级之后，他和她也不再有多大关系，明明在他杀死邓布利多校长的那一夜之后，她已经对他——一个食死徒——恨之入骨了。可是……可是现在……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竟多么渴望他能活下来——只要再坚持几个小时，能再见到他一次，再见到这个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温暖——虽然少得可怜，但也足够让一个孩子活下来——的教授。不在了，一切都结束了，你要向前看，内心有一个声音轻轻地说。她没有理会内心这个理智的声音，蜷在屋子里的一角，无声地颤抖着。屋子里她的对面堆满了杂物，一面高大的，泛着古铜色泽的镜子，映照着少女的身影。

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这种感觉，痛苦到一定程度，是哭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