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二十二：无偿加班
【二十二：无偿加班】
最近忙完了，多陪媳妇，日更肯定不可能了，那么我尽可能提高些质量，就是所谓的慢工出细活。
不出所料，我被海军部恶狠狠的骂了个狗血喷头。
“你到底行不行？按理说，你也算是老兵，规矩你也知道，却发生这样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行了.......你好好去反思，不行把位置让出来，下面还有那么多年轻人等着晋升机会呢！”
对方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我默然放下电话，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看，卡律布狄斯在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我敢确信，现在只要我转头盯住她，哪怕我笑着，她也会第一时间对我行个标准的提裙礼。
“指挥官......”
她只看到了我黑着脸挨骂，她肯定不会知道，给我打电话来的，是当年我们一起在威斯康星号的战友，他现在在海军部总部担任重要职务。他愿意亲自打电话来，其实是在帮我——我一个港区的指挥官，现在发生了舰娘重伤的恶性事件，他们本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我直接撤职，而我这位老友的出面，显然是给我了缓冲的余地。
但是至今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艘北方联合的老式战列舰。这艘船就这么躲过了我们所有人的雷达探测，就算是新锐战列舰舰娘华盛顿，她也仅仅比我们提前了不到五分钟发现情况不对，至于海伦娜的高性能SG对海搜索雷达，则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要不是大家反应奇快，此时我们哪里还有命在？
海伦娜已经被送到了女灶神的医务室，她对贝法的紧急处理赞不绝口，大家紧急决定在海上实施急救，这无疑为海伦娜保住了一条命。
卡律布狄斯依旧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但是我确信，她正在煎熬着要不要主动上来跟我说些事情。我不想让她如此为难——事实上，我知道她有什么事情，她是想让我去医务室看看病床上的海伦娜。
“走吧，卡律布狄斯，和我一起去医务室看看？”我站起身。
她赶紧侧身给我让开路，刚要行礼，我就伸手拉住她，让她别这么紧张，接着我俩一路就来到了医务室，病房的帘子紧紧的拉着，我刚要喊女灶神，她却一头从帘子中钻出来，食指竖在嘴边，对我嘘道，“指挥官，请小点声，海伦娜小姐需要休息。”
看来今天是不方便探望了，我正准备个女灶神说一声辛苦了，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是信息，我掏出手机一看，发送者上面只写了7700四个数字，我顿时警觉起来，这是紧急情况的通讯代码，不仅在演习或者战场上频繁使用，就算是日常通讯，只要是出现了7700的代码，就代表着海军部直接进行了直接下令，而且是相当紧急的通知。
我不敢怠慢，迅速扫视了一遍信息，很简洁，大致意思是海军部将于一个月后进行一次海军大会，重点讨论关于不羁联盟的问题，请各位指挥官做好准备。
“主人？您还好吧？”卡律布狄斯问，她一定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
海军大会，这个词真是好久没听过了。记得上一次海军大会，还是第一批舰娘被创造的时候，当时的海军部还是一个松散的联盟，由各个阵营的将军组成，他们、包括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场战争一打就是十年——起初，人们还喜闻乐见，社会中不断有新科技出现，还有人一直在讨论能否和塞壬共存，可是现在，前线的大城市已经几乎化为了废墟，只要是正常人，他都会想着赶快结束这场战争。
那次的海军大会，会议进行了七天七夜，讨论的焦点，从舰娘应不应该被“制造”，逐渐深入到该如何看待舰娘这个群体，最后会议在舰娘资源的分配、舰娘如何作战这两个问题上达到了高潮，以至于最后，几位胸前挂满勋章、头发胡子花白的将军几乎扭打在了一起，主持人花了好久才把他们分开，他们的秘书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仓促宣布会议结束。
那次的会议虽然有个戏剧性的结尾，但却取得了很不错的成果——舰娘在半年内，被尽数派往前线的港区，随即投入到作战当中。
十年间，海军部从来没有召开过海军大会，因为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什么事务，必须要大家集合到一起商讨——这一方面是因为战争陷入复杂的拉锯战，没法统一制定战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电子、通讯技术突飞猛进，目前我们利用网络和卫星可以在大海上随意联系别人。
我花了点时间，试图调整一下表情，卡律布狄斯看起来更怕我了，站在一旁，低垂着手，也垂着眼睛不敢看我。
卡律布狄斯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温柔，却不胆怯。今天我自认为我的表情管理很到位，这样看来，无论我如何掩饰，如何说服自己，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没能逃过卡律布狄斯的眼睛啊。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并不想让大家害怕我，相反，我乐意和她们成为最好的朋友、能互相依靠的战友。我想转头对她解释或者怎样，可我又怕会适得其反，只能作罢，只是和平时一样说，“我们回去办公室吧，今天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呢。”
“主人，要不您先去休息？我来帮您就好。”
我摇头道，“恰恰相反，我应该让你回去休息。海伦娜、拉菲、贝法她们，可都是你帮忙安排到医务室的，辛苦你了。”
她的脸上总算露出些笑意，跟我一起回到指挥室，并且一直工作到下班时间，在我一直的劝说下，她才肯换下衣服去餐厅先吃饭。
我不是不饿，只是今天这些事情，让我属实没心情品尝敦刻尔克、比睿她们的手艺。但是我知道，驱赶焦虑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别的事情填满时间。所以，我轻轻往茶杯扔了一撮茶叶，问我自己，那么，要不要学学海军部天天宣传的劳模？通宵工作一晚？我保证这么一晚后，我肯定不会再想着海伦娜、贝法和海军部发的7700紧急信息。
呼，我舒了一口气。说来惭愧，上任这么久，我还没自愿加班过——不是别的原因，纯属我不想。起初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是个相当务实的人，我加班，海军部能给我多发工资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后来，每次晚上路过铁血阵营，都看见她们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我相信腓特烈、俾斯麦等人都在那里工作，甚至z23、希佩尔等人也会无条件的加班，唯独欧根亲王不在，呵，她肯定在床上睡觉呢……呃，或许是在等我也不一定？
我又被自己逗笑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加班这个事情吧，对我而言，其实是处于一种薛定谔的状态——大部分时候我绝对不会加班，除非真的有急事，或者让我干点有意思的工作；而剩下的小部分时间，加班与否则取决于我的心情，今天我在大脑中看了一眼黄历，嗯，适合加班。
最近我的事务其实不少。港区的经济状态虽然平衡，可各方面的细枝末节可以说暗流涌动——大讲堂和图书馆的课本需要进一批新的，重樱阵营的木制建筑需要防火处理，停放指挥舰的船坞海闸需要检修，港区弹药库、油库也需要常规检查……这每一项都是不小的支出，但我们的经济来源却只是海军部的补给，这远远不够。还有港区的粮食、油料、弹药等后勤补给，目前补给一切正常，但谁都不能保证塞壬不会袭击我们的海上补给线，我们处在明处，只能被动防御……
类似的事情，我随便一想就能列出一张纸，小到俾斯麦和胡德两位姑娘的关系，大到港区的整体翻新修缮计划，我坐在桌子前，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杯热茶，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想到最后，我的思绪又回到了海军部的海军大会。
十年间从来没有开过海军大会，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会议一开，人类战线必定会天翻地覆，何况还是讨论不羁联盟的问题。我倒没什么好怕的，只是面对未知的担心，这种担心又因为我见过了太多倒戈、内斗而被我无限放大。
我觉得需要冷静。本来我自愿加班就是想让我冷静，而现在我却被自己弄的疲惫不堪。我却还是不想回去，我觉得我睡不着，我看看窗外，漆黑的夜，几颗模糊不清的星光低低的挂在天边，港外一艘巨轮在悄无声息的航行，港区的灯塔是它最可靠的伙伴，我的心似乎也要跟着它跑远，却还是会被灯塔的光亮拴着。
刚把视线放到室内，却看见欧根亲王就站在门口，正带着点调皮扒着门框向里面张望。我诧异道，“欧根？你怎么来了？”
她走到桌前，用胳膊支着身体，白皙的手按在桌面铺了一层的文件上，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我，好像在居高临下的看她的猎物，“这不像你啊，不赶紧回家，居然来加班来啦？”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就会偷懒？我当年还是三八红旗来着，学习雷锋好榜样，立场坚定斗志强，毛主席的教导记心上，集体主义思想放光芒。”
“嘁，什么一套一套的…”她拿起茶杯晃了晃，发现里面几乎是空的，说，“宁愿在这熬着，都不愿意回家？”
“回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错。话说，你到底咋啦，受什么刺激了？还是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躲着我？”
“天地良心，我想当你们的公仆，都得被嫌弃？”我开玩笑说。
她趴下身子，眼睛正好跟我处在一个水平线上，可她的眼神还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场，“什么时候能只做我的公仆……而不是你们。”
“欧根……”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但是，我的作战处长，你不打算休息吗？还是要在这里发呆一晚上？”
我意识到自己在这发呆瞎想的样子被她看见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赶紧随便翻到一张详细的地图，上面细的字跟蚊子腿一样，我又翻了一大通找到了放大镜，伏在上面，用手指按着我的目光焦点处，不服气的说，“什么发呆，我在认真工作好吧，你看看，这地图……等高线……”
“你真想看地图，去作战指挥室好了，我陪你去？”
“不……”我用放大镜顺着一条公路看去，那条路直通到欧根的手掌处。
她仿佛还嫌洗发水的香味散的不够，抬起手摆弄了两下头发，柠檬香味混着熟悉的体香如波纹一样荡到我的脸上。
“这是路上补给通道。”我故意装作没反应，“但是它太明显，距离海太近，也没有掩护 也没有防空火力，塞壬或者不羁联盟是很大的威胁。所以，我们得再开辟一条通道，可以曲折蜿蜒一点，大不了到时候现铺平。”
欧根亲王很快不冷静了，伸手按住我拿放大镜的手。屋里还是挺凉的，她的手却出乎意料的温暖。她的动作如同灌木中的小猫，只蜻蜓点水的一下，就又收了回去，我不自觉的抬头向她看去。
她见自己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便也大胆了起来，绕到办公桌后面，也不管我面前还有这么多文件，抬腿就跨坐在了我的腿上，两条游龙似的胳膊自然的搭在我的肩上，被单薄的铁血军服包裹的双峰正好伫立在我的眼前，混合着细汗的乳香扑面而来。
“指挥官，工作不能太过，会死的哦——”
“你这结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懂嘛？”
她双手像花丛的蝴蝶一般游动，下一秒就伸进了我的衬衣中，并不熟练但流畅的解开了扣子，问我，“你想想，我们有多久没一起洗过澡了？嗯？我的指挥官？”
“一起洗澡？你说正好的水温，怕不是要把我烫秃了，要我说，咱谁也甭迁就谁，还是自己来的随心所欲。”
她危险的揪住我的衣领，我被硬生生的拽的离她更近了些，她依旧不生气，继续慵懒的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东西叫浴缸？我们还没用过呢。”
她心情好像不错，继续说，“要不我帮你按摩吧？”不等我回答，她双手就捏到了我的肩膀上，不得不说，她细腻的手按在身上，力度正好，果然一天的疲惫、担忧都被一扫而光了。
她双手自然的向下摸过，无意中摸到了我腰间的枪套，里面放着我的配枪。她又故作殷勤的说，“我帮你擦擦枪吧？我说的是正经的枪哦。”
我当然不反对，她马上就拿出了枪套里的手枪。本来我并没在意，直到她愣在那里不动，我才意识到不对，定睛一看，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枪套里装着的，是之前我从战斗鼹鼠里拿到的那把格洛克，关键是，枪身上还贴着一张爱宕的大头照。
我心里暗暗叫苦，心说这把枪的主人真是闲得蛋疼，打仗就好好的打仗，非把人家照片贴上做什么。说起来我也是狗拿老鼠，看见人家的枪还非得拿回来，拿回来还非得放到自己的枪套，放进去还忘了这回事，唉！
欧根亲王的表情急剧变化，可下一秒，她马上就控制住了，拿出纸巾默默的将枪身擦了一遍，当然包括贴着照片的位置，然后将枪原模原样的放回到我的枪套中，整个动作没有一点停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我这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呵…难怪指挥官说你们的公仆呢。”她语气平静，与往常并无不同，可是凭我多年的从军经验，黎明前的平静往往是突袭的最好时间。
“欧根……这不是我的……你别误会，先听我解释……”
“哦？准备怪罪给八佰？他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他就在港区呆了不到两个月，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还都是把自己锁在屋里，你还要说什么？”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个……说起来很复杂……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
“这是我捡的，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就是在港区，不羁联盟的某个成员，他……”
“指挥官，求你了，能不能别再说了？我并没有说什么。”
我识趣的闭上了嘴，欧根虽然爱玩，却并不代表她没有底线。舰娘们也都是少女的心智，我就算没怎么接触过少女，基本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现在我正处在相当危险的境地——普通的姑娘生气了或许会扇我一巴掌，欧根要是生气了，搞不好我们真要变成自爆卡车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没有，你不用这么说，你只是我的上级而已，不是吗？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还是说，你从来就没在意过我？或者……你还没想明白？我也没想明白？”
“我发誓这真的是误会，等有时间我一定带你去看看。你愿意的话……罢了，现在那个洞口被填起来了，该死……那这样，你随便提要求，我一定满足你。”我是没想明白，但我知道欧根说的“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我一直问你的问题。”
我茫然道，“什么问题？”
她从我身上滑下来，将茶壶接满水，放到炉子上，接着转身就要走，甩下一句话，“指挥官，有兴趣跟我去旅行一趟吗？想明白回家来找我……我等你哦。”
【第二十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