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4.6）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四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第6章
1987年5月19日·在笠松
离开埼玉后，东海乾元一行人往日本中部地区前进。自上个月在新潟接上北方风味后，现在他们来到岐阜，准备和吉田胜己见面。
早春的樱肉事件还历历在目，而引导东海乾元去发现樱肉幕后的吉田胜己，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回想起吉田善哉提到吉田胜己和北方风味相熟，东海乾元准备试探一下对方。
车子停在了笠松竞马场门口——东海没有想到，对方会把见面地点约在竞马场，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马场。
“细！致！”下车后，北方风味挥了一下洋扇，“吉田先生仅和你见面一次，就能投你所好了。”她似是赞许地点了点头。进入五月，天气渐热，北方风味除了身着洋裙外，还戴了一顶宽沿遮阳帽，总体是蓝白的配色，很有法国的感觉。
“但是像笠松这种规模的马场我还真没想到……”东海乾元和她并行着，耸了耸肩，“——姑姑，你在法国也这么对别人说话吗？”
“怎！会！——别在意，把这当成日语的口癖就行了。”
“行行……”
因为突然造访，自然没有相关负责人来迎接，东海一行人难得清净而快速地入场了，来到吉田胜己预定的包厢。
“久等了，吉田先生。”东海首先进入包厢，朝已经坐在那里的吉田胜己挥了挥手，在他身后的是北方风味。
“哪里哪……里——北方？”
“正！是！”
“你的口癖还是老样子啊……”
东海乾元双手抱臂，站在二人之间，略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反应。
“——一会儿有的是时间叙旧，我们先谈正事吧。”东海乾元轻咳了一声。
于是三人各自坐下，稍作整顿，又客气地寒暄了一会。这套流程走完后，东海乾元才收敛了颜色，从包里拿出用回形针别住的文件，放在吉田胜己面前。
“吉田先生，我一直没有忘记上次和令尊见面的事情——尤其是告别后发生的事情。”此时东海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这份文件，鲁道夫也有一份，不过她的是原稿。上面记述的事情，你应该不陌生。”
“您果然看了我给的纸条。”吉田胜己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他没有急着翻看文件，“但是需要纠正的是，我只对其中的一部分熟悉。”
东海乾元挑了挑眉毛：“你作为他儿子，竟然不知道他做的事？”
“毕竟我是三个孩子中最‘不顾家’的嘛，总是在国外荡着。”吉田轻笑着，“——当然了，有些重大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比如‘樱肉’。”
“——你既然知道，有没有试着阻止过？”东海乾元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阻止不了的……”吉田把身体往靠背上靠去，双手交叠在腹前，“就像赛马娘比赛本身一样，你无法阻止那种极致而残酷的竞争。”他偏头，看着比赛开始而起跑的赛马娘将泥地卷起飞扬的尘土。
“比赛和那种事情能相提并论吗！”
“在那个人眼里，就是这样的。”吉田的视线从赛场回到东海乾元身上，看着他，好像让他噤声，“在他眼里，任何人的价值都是可以量化的，马娘的能力也好，荣誉也好，甚至马娘本身的肉体，哪个方式能带来最大利益，他就采取哪个。您读历史的时候一定知道久远的谣传吧——古代有说法，马娘的血肉对人体有极大的增益和祝福。他在推出‘樱肉’之初，就借着这种迷信，把马娘的血肉呈到了桌上。”吉田顿了顿，注视了一会赛场上冲刺的赛马娘们，“凡是落到了他手里的马娘，或是和他产生过联系的马娘，就不可避免地要陷入他所准备的残酷竞争里。负责比赛的马娘必须跑满足量的比赛，若是赏金不够，还要加赛；因伤病而中断的马娘，好点的只需付出退役扶助金的代价，就能逃离他，而运气不好的，就是去红灯区的下场，最糟的，就是变成‘樱肉’。”
“你冷眼旁观这一切。”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去掉‘冷眼’这两个字。”
“默不作声本身就是一种加害。”
“——我也想阻止啊！”突然地，吉田变得有些激动，“可结果呢？他只是变本加厉，我能救一个两个，难道我能救所有吗！我已经做好不继承一分产业的觉悟了，他还是疑心地一次次驱赶我。”
“你错了，吉田。”此前保持沉默的北方风味忽然开口，“哪怕是一个一个地救，那也比不救要好——北海道有一个退役赛马娘支援组织，那里的负责人说：‘我认为马娘只能一个一个地救。’”
“怎……”
“冷！静！先不要急着质疑。”北方风味合起了洋扇，阻止了吉田的话语，“那位负责人可相当有恒心，和她的丈夫一起坚持这项事业，坚持了几十年——他们所拥有的财产与吉田家相比，只是牛的一毛，但却也让数以百计的退役赛马娘得到了帮助。”
沉默，是吉田胜己低下的头颅。
“……既然都有人在做这种事了，我也不必掺和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说着。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么我也不会把你约出来讲这些事情，你何必言不由衷呢？”风将东海乾元放在桌上的文件吹得哗啦作响。
“我……”
“你还是心存希望的，不然不会把那张纸条隐晦地交给我。”东海乾元饶有兴致地看着赛场上的揭示板，以及冲线后有序退场的赛马娘们。
“确实如你所说。”吉田胜己似乎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以‘特雷森学园’为首的企划一出来，我就怀疑它的成分绝不是学园企划这么单纯，想着能不能通过它来改变这些问题。”
“很机敏的选择。”
“和你们正在做的事情相比，我的只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吉田胜己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实不相瞒，那天我特地在疗养所里贴上了关于樱肉的广告，就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吉田善哉自己没收拾干净。”
“怎么可能，他不是粗心的人——只不过他恐怕也很难想到我会做这种事，可怜总管先生背锅了。”
因为吉田最后的俏皮话，三人一起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临行时，吉田胜己在东海乾元给的册子上签名。
“这样，就算作你加入这项企划了。”先是北方风味和吉田胜己握手，再是东海乾元。
“只是这样就够了？”
“不然呢？——啊，姑姑，你们这缺人手吗？”
“确！实！就这么办吧，让吉田先生来做助手的工作吧。”
“这……”
“就这样。”东海乾元凑近了吉田胜己，低声说着，“你回去告诉吉田善哉，就说你和我姑姑相处得很好。”
“诶——”
“他当时的眼神藏不住，应该是打着我姑姑的主意。”
“您这洞察力……”
“——也别说‘您’了，明明你是和我姑姑同辈的人，这么称呼我挺怪的。”
“……好，我明白了。”
“嗯，合作愉快。”东海乾元退了回去，和吉田胜己告别，随着北方风味一起上车了。
在回程的车上，东海乾元以翻看比赛数据的模样掩盖自己的紧张。在久违的寂静后，他还是干涩地开口了：“姑姑，这么快就把吉田胜己安排进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无！碍！”北方风味的回答充满了安心感，“目前的状况来看，没有问题。就算真的出事了，我和你父亲还可以兜底——乾元你和鲁道夫都一样，放开手脚去做好了，这不是个人单打独斗的比赛，要相信自己的团队和后盾啊。”
“那是，我当然相信我的同事，还有父亲和您的支持。”东海也露出了放松的微笑，“话说回来，之前的比赛，您还有印象吧？”
“毕竟是出道赛，而且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只有脖颈之差。”北方风味变相地承认了。
“确实，不过我倒认为第二名应该比第一名更强一点。”
“因为这些整理出来的数据表？”
“不完全是。”东海乾元回忆着比赛情景，“第二名的跑姿也胜过第一名，虽然尚显瘦弱，但是充满力量。还有，800米实在太短了，但凡再长一点，第二名就能完胜第一名了。”
“不过这只是出道赛噢？太早下定论可不是你的风格。”虽然这么说着，但北方风味还是向东海要了一份数据表来看。
“那也无妨，总之我考察完日本的竞马场和训练学校后，还要再回到关东陪鲁道夫去北海道避暑，剩下不过两个月时间。就看这第二名能不能在之后几场证明自己了。”东海乾元满不在乎。
“你似乎挺中意她啊？”
“多少有些别的意图吧……我们正在准备中央和地方赛马娘比赛的交流赛，要是她的能力足够优秀，那可以先试着移籍到中央，探探JRA的口风，也好为之后的交流赛减少阻力。”东海乾元又把数据表装回包里了。
“这倒是不错的想法……”北方风味思忖着什么，“オグリキャップ（小栗帽）吗？虽然名字平平无奇，但赛马娘的比赛可是只问英雄而不问出处的。”
【本章大量回收前文伏笔，并且有了新的考证。下面一一说明：
北海道有一个退役赛马娘支援组织
就是鲁道夫日记里提到的那个【赛马娘】【同人】鲁道夫象征青梅竹马兼伴侣的记事（4.1）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那天我特地在疗养所里贴上了关于樱肉的广告
你回去告诉吉田善哉，就说你和我姑姑相处得很好。
均来自樱肉事件篇【赛马娘】【同人】鲁道夫象征青梅竹马兼伴侣的记事（4.2）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而和现实相关的：
我认为马娘只能一个一个地救。
来自现实中 認定NPO法人引退马协会 的代表理事沼田恭子小姐的原话：“我认为马只能一匹一匹地救。”
说实话，这种话还是挺让人动容的。各位是否想起曾经在小学学过的一篇课文《这条小鱼在乎》呢？二者的道理应该是相通的。
此外，虽然本文的吉田家烂透了，但还有最后的良心（反骨）吉田胜己。那么为什么是吉田胜己，而不是他的哥哥或弟弟呢？一是因为前文的情节提供了基础，二是因为现实中，就是吉田胜己引进了北方风味，也继承了北方牧场。因为这些原因，我让他的位置变得微妙起来了。达成合作也非怪事，毕竟东海乾元和鲁道夫象征现在就处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的阶段。
最后来说说本篇以及后续的小栗帽情节。
毕竟是地方的出道赛，任何一个不知道未来的人，是不会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小栗帽身上的，包括东海乾元。倒不如说，我已经让他变得比较“敏锐”了，要是表现得再明显，就得怀疑是不是见鬼了。
关于后续展开，事先声明，我没有看过cy出的小栗帽外传漫画，所以不会按照那样来写。另外呢，我虽然没看过漫画，但我知道其中一个原创马娘是藤正进行曲（好家伙当时看名字吓一跳，还以为和藤正男孩有关系）。而她的经历也很有意思，我发现现实中的小栗帽确实存在一个像藤正进行曲一样的地方劲敌。那就是マーチトウショウ，它在地方的比赛场次和小栗帽几乎一致，并且在三岁新马赛以脖颈之差赢过小栗帽，合理怀疑藤正进行曲的原型就是它。
各位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