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同人:陆沉】你们来自相反的时间线(你视角).下
【光夜同人:陆沉】你们来自相反的时间线(你视角).下
五十八岁的时候,你提前就在准备。
你已经老了,即便镜子里的你可以称之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你还是无可置疑的老了。
你年轻的时候,对于年老的陆先生并不觉得有什么,你当然也觉得陆先生不会在意你老了这件事。
可你在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承认自己老了也是个优雅的老太太,可你还是自忏形愧起来。
你要见的,是三十岁的陆小先生,正值当年。
如果陆小先生再年轻些,也就算了,偏是这个年纪。
你叹了口气,将脸上遮盖皱纹的厚重粉底擦去,而是收拾了一番,去看他。
从前,是他来你的世界。
现在,是你去他的世界。
你坐在他公司对面的咖啡店,透过玻璃窗,看着他上下班,闲下来的时候,你也会画画设计图,逐渐在陆先生的世界里的设计圈打出了名声。
你没有想打扰他,你只想要看着他。
你已经老了,你不该去打扰他的人生,你同他有四年时间在一起,一生相爱,已经够了。
你不贪心。
但是,但是陆先生是贪心的。
他来到咖啡店,他看着你,眼中有审视怀疑和爱意。
他走向你,他问你,是否听说过时间旅行者或是相反时间线的故事。
你看着他,缓缓摇头。
他反而笑了起来,坐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果然是你。”
他说:“你可以给我说说你……我们的过去吗?”
于是,你一点,一点的回忆过去。
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年人。
他问你:“那个说,让我好好活下去,在未来会有人来爱我的,是你吗?”
“应该是。”你不欺瞒他,“你是这样告诉我的。”
他更加相信你了。
也许你年纪大了,你能看出他身上的尖锐和怀疑,他像是个吝啬鬼,因为不曾拥有太多爱意,面对爱,第一反应是怀疑。
你包容他,一如他过去包容你一样。
你一点一点耐心的引导他,你很难说,是因为他是陆沉的缘故,还是因为你在思念你的陆先生。你总觉得他越来越像你记忆中的陆先生。
他大多数时候——其实,他远超过常人的成熟,只是在你面前,你总觉得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你足以包容他。
如同多年前,年老的陆先生包容你一样。
他总是很忙的,按时上下班,却依旧只能抱着文件,工作到深夜。
他有时候看着你,会认真的问你:“后来的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做。”
你便笑着,优雅的温柔的说着:“我家陆小先生哪里都好,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值得我这样对待。”
你看出来,他很想爱你,可他心里总有隔阂。
你们睡在不同的房间。
直到某个午后,你在假眠,听见他在长久的注视后,说道:“你对我越好,我越怀疑,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那个和你经历了那些的人。”
等他走了,你在把头埋在他给你盖上的被子里,差点笑出声。
陆小先生:我虽然表面不动如山,但我要给你表演一个我醋我自己。
今天的陆先生也怪可爱的。
即便是陆沉,也不得不承认,在你身边,他的时光慢下来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他很满意。
除了偶尔,他醋他自己,没什么不好的。
你年纪大了,不太适合奔波,他只能带着你长久的住在同一个地方,好在陆家家大业大,房子也不少。
在你快要离开时的那一个冬天,他和你在他的别墅里,两人坐在壁炉前,被暖意炙烤着,昏昏欲睡。
你听见他以他低沉的声音念着。
When you are old 当你老了
--- William Butler Yeats ——威廉·巴特勒·叶芝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你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在炉罩边低眉弯腰,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忧戚沉思,喃喃而语,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晚安。”
你听见他说。
再睁开眼,他已经不见了。
你苦涩的起身,走向客厅。
那是被重新修好上色的机器人。
陆小先生修它的时候,一边我醋我自己,一边又认认真真的修好。
你那时觉得他可爱。
现在,你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