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封缄
(两个人还是没见面,我好磨叽啊)
距那日帝君许诺后一月有余,今天恰巧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帝君带着腾蛇司命去赴天帝家宴,美名其曰体恤帝君没有父母,一起和那些天神一起热闹一二。
其实大家都明白,说是家宴,说白了就是各家人带着自家成年却尚未婚配的子女,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对象,也好为以后各家联姻做准备。
仔细想来,做神仙也没什么好,除了无尽的寿命,其他好像也没太多的好处,既不能放肆地去按自己喜好去插手人间事,在天界也有诸多规矩管束,看着一个不会移动的宫殿,或是那些神仙坐骑,炼丹的有的更是一坐就是千八百年,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虚耗着光阴,这些天神子女看着高贵,横行霸道,可是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平白让自己父母许给了一个见了几次,连姓名声音都记不住的人,更甚者连人面都没见过,想想就难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想着,帝君今日教我写的字也写完了,一次抄了几十遍,挂在树上让风一吹,从远处看很像凡间那些郁郁不得志,自诩风流名士的人写的那些鬼怪故事里的鬼怪现身,让人无端胆寒。
“红绡,红绡,你下来,我有东西给你。”我刚刚挂完最后一篇字,就看到亭奴从远处缓慢的挪动着向树这里走来,手里好像拿着东西,隔的太远有些看不清。
“今日八月十五,天界很多互相喜欢的人会送对方良缘花,等会儿帝君或许会让你出去逛逛,若是遇到喜欢的,可将它赠与他人。”亭奴手里的,原来是良缘花,颜色淡淡的很好看。
“这花是不是爱慕你的小仙娥送你的,是不是还说了什么表白的话。”司命曾对我讲过,平日除了帝君,数亭奴最招那些小姑娘喜欢,虽然有条尾巴,可架不住脾气温和,对人有礼,还会一手好医术,人长得也好看,最重要的是鲛人眼泪还能化成珍珠,可是难得的宝贝啊。
当时司命的话说的酸溜溜的,让人怀疑是不是往年就属他没有人缘被气的,帝君说往年连腾蛇都会收到不少良缘花,就司命只有帮忙拿花的命,想想也算心酸了。
“不是,这是我刚摘的,你是不是不喜欢。”亭奴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我,看样子…………有点像是腾蛇平日见了帝君时紧张的样子。
“不是,”我看着手里的花儿,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紧张,见他注视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只是帝君说过,收了别人的东西,也要送差不多的东西给人家,只可惜,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和它一样好看的东西可以送给你。”
“无妨,只要你喜欢就好。”我看着亭奴,目光真诚,一副不作伪的样子,或许真的是没关系吧。
“红绡,柏麟呢?”我刚要同亭奴道声谢,从我那些写的字后面传来罗喉计都的声音,随之就是一阵淅淅索索的纸张摩擦的声响,罗喉计都也随之而来。
“计都哥哥,你来了啊,是找帝君的吗?”我看着他手里拿着不少东西,忍不住出声询问。
“这个是给你的。”说完,他扔给我一个蓝色盒子,我一下没接住,盒子滚落在地,被亭奴捡起,里面的东西也滚了出来,好像是一件衣服。
“紫色鲛人泪?”亭奴惊呼了一声,随即对罗喉计都说:“先生这衣服可是出自修罗族王妃之手?”
罗喉计都把其他东西放到柏麟的那个白玉桌案上,听到亭奴问他,回首答到:“怎么,你也识得我们王妃?”
“没什么,只是王妃是我族人,昔日有着渊源,看到此物一时震惊罢了。”亭奴看罗喉计都面有不善,小声的解释着。
“这是什么,很珍贵吗?”我拿起亭奴手中的衣服,抖开一看,只见其在月光的照应下显得流光溢彩,不起一般俗物,忍不住低声问亭奴。
“这是我族特产鲛绡,乃我们鱼尾每年褪下的近鳞片所制,入水不濡,见火不燃,做此一件,最少要一成年鲛人蜕皮数十次方可做成,再以鲛人眼泪滚过,放才有这般光华。”亭奴抚摸着衣袖,轻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