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巍双强】异瞳50 有空
“有空吗？”吴邪提着刀深更半夜站在老莫床前问他这句，让气氛变得无法形容。问得老莫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有空还是没空。
“呃……有？”老莫起身去摸台灯，寻思这是要跟他谈人生么？
“别开灯，外面有枪。”
老莫的手立刻缩了回来，好家伙自己也成了活靶了。
“那些人，那些当官的和警察，真都是你杀的？”老莫低声问。
“嗯。”吴邪应得干脆而散漫。他把刀塞到老莫手里，撩起自己的衣服，“帮我个忙。”
黑暗中老莫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你跑就跑了，做什么不行？偏偏要杀人！”老莫有些激动，虽然知道吴邪的残忍，他还是无法将他看成穷凶极恶的歹徒。老莫也从没想过，把吴邪带出丘厘，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帮我一下。”吴邪又说。
老莫就像看到自家的孩子闯了大祸，压低嗓音吼道，“你杀了那么多人，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我把你带出来不是让你害人的！你恨那些当官的我理解，但是警察是无辜的！你这么无法无天，自己也会没命的知不知道？！”
“你再啰嗦我们两个都得没命。”吴邪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说完把老莫的手按在自己腰部以下，“这里，割开，帮我找个东西。”
“……”
老莫一愣一愣的，根据手感，那里不就是腰部以下p股蛋以上么，黑灯瞎火，找东西？割开？
“快点。”
“不是，找，找啥？血吸虫么？那玩意是微生物，我可看不见。”
从被问“有空么”开始，老莫的思路就已经打结了。
“一种可以知道我位置的东西。”
“微型定位器？”老莫一惊，重新打量他，黑暗中看到吴邪细瘦的腰。他想了想，定位器一定是吴邪在医院昏迷时植入的，原来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玩意儿比钮扣电池还要小，被植入后很快能与人体组织结合，几乎没有痛感，很难被发现，你怎么知道在这个位置？”
“猜的。”
“猜的？！”老莫想了想，也是，这小子精瘦的，也就这个地方肉厚些，其他地方很难不触及密集的神经末梢而实现深埋。
“这乌漆嘛黑的让我怎么找？劳资可没长猫头鹰的眼睛。”
“割开找。”吴邪依然简明扼要。
“那……手电筒可以用吧？”
“嗯。”吴邪走几步，找了个遮光的角落趴在地上不动了，还自觉地把裤子往下褪了褪。老莫有点恍神，跟当初在医院拽得二五八万，需要炸鸡才能勉强逗引他说话相比，现在吴邪那样子，倒挺像懂事的小学生，自觉脱了裤子乖乖等打p股针。
然而，老莫提着刀过去了。
老莫蹲下，手电筒一开，一眼就看见吴邪光滑的p股上几条触目惊心的刀伤。
“这是什么？”
“自己割的。”简短，不在意。
“……”
这小子当真是生猛又心狠，就这么割自己，还在里面找东西……老莫不禁吸口冷气，觉得自己p股都疼了。看着那个本来圆润光滑的小p股，还有几分心酸。这小子得受了多少苦才会对这种事这么习以为常呢？
老莫小心地在那片区域一点点按着，寻找着触感不一样的地方。
他摸到一处好像稍微不同的地方，又不确定，迟疑着不敢动手，主要这一刀子下去就得见血啊。老莫想，这事要是找楼上那位钛金眼帮忙，分分钟就能搞定，可是钛金眼不可能帮这个忙。
“找到了？”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找好些。”老莫有点打退堂鼓。
“我的双手与常人不同，触觉没那么灵敏。”
“……”
老莫咽了口唾沫，“那……我可下刀子了啊。”
“快点。”吴邪嘴上狠，身体还是有点紧绷。都是血肉之躯，谁会不疼呢。看着那紧张的小身板，老莫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最后咬牙心一横，刀子就割了下去。
血马上流了出来，这特么……还没开始找，老莫就急出了一头的汗。
“把它挖出来。”吴邪忍着疼说。
“你对自己能不能用点不那么狠的动词？”老莫趴在他p股上把眼睛瞪成了铜铃。刀尖在皮肉间游走，吴邪呼吸变重频率变乱，强忍着不再吭声。
帮他做这件事的时候，老莫的脑子非常清醒，他清楚地知道彼此的身份和这么做的后果。可他还是做了。
或许看到吴邪的第一眼，老莫就将一种心境投射在他身上了。他总觉得，吴邪并非大家看到的那样，凶残，专横，强大，危险。在这些表象之下，真正的吴邪什么样估计是没人知道的。谁会想去了解一个杀人恶魔的内心呢？但是老莫相信自己看到了。起码他看到了他只在老莫面前表现的脆弱，和被恣意而为掩盖着的单纯。
“喂，如果你再杀人的话，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废了？”
吴邪伸过一只手，刚好扶在老莫不可明说的地方，“我会在你废我之前，让你断子绝孙。”
“……你你你把手拿开。”老莫一紧张，刀尖就戳狠了。
吴邪疼得抽回手，“啊。”
“啊”到一半就收了声，老莫觉得这小子真的是铁打的。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吴邪的血快能接一碗了。老莫的心突突的，这要是再找不到，这小子还能活么？
突然吴邪一个翻手，几颗石子打到玻璃窗上，哗啦一声窗子就碎了。一个人哀嚎一声，掉了下去。
“找到了。”老在惊恐中抹了一把汗，将刀尖上小小的一个东西递到吴邪眼前。
吴邪缓缓动了动腿，想要爬起来。
“别动。”老莫放下刀，到行李中拿了消毒液和纱布，给吴邪简单处理了伤口。
吴邪将刀和那个小东西收好，侧身到窗前看了看。
就在这时，门口几声枪响，门被撞开，灯亮。
吴邪捡起几块玻璃，击出，在空中玻璃碎成小粒，像雨点一样打向门口。
“你叫什么？”吴邪看向老莫。
简直了，特么都啥时候了，你咋不问我吃了么？
老莫一愣神的功夫，吴邪还在等着回答，子弹已经从窗外射了进来。
“三三三，三哥！”老莫急得舌头都打了结，话音未落，吴邪早已一个纵身，向门口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