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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平九战名扬四海,育双孤身退山林

2023-06-08 23:23 作者:逆流释槐  | 我要投稿

永定九年,茂甘战争爆发。初始,甘国作为侵略方不宣而战,尽占优势。后来茂国八方武者志愿抗战以乘风破浪之势反击。至永定十三年,英勇无畏的茂国将士已在各战场大败甘军。其中武侠林清、杨冽,游侠刘德、将军段武元在抗战中力挽狂澜,名声大振,被广大人民称作“永定四杰”。 在南界山顶,永定四杰正举酒共饮,这是四人简单的告别仪式。杨冽头发只有不及半寸,额头上有两处已经可以反光,油光满面的脸上没有一丝强者的气息,倒像个整日喝酒抽烟的农民大叔。与他截然不同的是林清,他衣冠整洁,腰间更有一块青白色的玉佩,是体型稍瘦又正气凌然的模样,带有剑客和书生的气息。而刘德体型最矮,只到另外三人颔部。他脸颊稍红,长着大大小小的痘,一张大嘴笑个不停,两只眼睛精神焕发。最伟岸的当然是段将军了,高大威猛,胡须浓密,躯若峭壁,臂似金石,眉心处两眉丝连,浓眉翘起,让人不禁想到青瓦飞檐。 “诸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会。但愿各自安好,一方有难时,一呼三应。”段将军站起,举杯说。另外三人亦起说好,一同饮尽。 林清说:“段大哥,希望你继续建功立业,另外,众所周知,官场小人比战场敌人更可怕,你可要小心啊!我和杨冽爱走南闯北,做点小事。另外,也想成家,或者收个徒儿什么的。不想留在军中了。”杨冽点点头,拍了拍段武元的肩膀。 刘德呢,依然笑嘻嘻,说:“你看我也不像什么正儿八经的将军,只是千万游侠之一罢了!爱自由,早就想游山玩水去了。回去看看阿伟练成什么样了,把我这身功夫传给他。你呀,要好好干啊!做上南部统帅,再当太尉!" 段将军回答:“哈哈哈!高官什么的不太重要,只求做一名信臣良将罢了……那么,走吧!” 四人作揖后分别。林青和杨冽再西面下山,回家乡金塘,刘德从北边下山,段武元收拾好东西,从东边登山的梯回军营了。   林清和杨冽一路向西,西边的金塘镇就是他们的故乡。西边高耸的巨人般的终会山已经若隐若现,那就是金塘的东界,也是侵略的甘兵曾到达的西界。从国界到这里二十余里,两人是走过来的,别说驿站和车马,连人都不见一个。一路上除了荒山野岭就是断壁残垣。 天色已晚,虫鸣充斥着这个小小的村落。缺少茅草的茅屋,杂草丛生的巷陌,在风中呻吟着,等待这几年来第一批到这儿来的人民把他们修葺,把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驱逐。  “就在这过一晚吧!尽管有些破旧,也比树上之类的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个活人。”杨冽说。   林清环视这座村落,找了间完整的房子,与杨冽一起进去。屋子空空如也,只有一副床的框架和几张椅子。偶尔有虫子爬来爬去,飞来飞去。两人也不挑剔,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只是,这凹凸不平的地板和肆意游荡的虫子让他们这一夜醒了好几次。   天还没亮,他们就起来了。杨冽一边站起一边打哈欠:“打什么仗啊!又打不赢,输的狼狈不堪,赢的也满目疮痍。”他走到水井旁,俯下身子看,“什么鬼泡在里面!”嫌弃地走开,回头对林清说:“喂!井水脏,井盖飞了。”  “才知道?走吧!村里还有井。”   天刚亮,俩人又往西走,走进一片树林,薄雾未散,只有几束的阳光从叶间射进来。一阵混厚的呵斥声传来,然后是小孩的啼哭声。林清和杨冽相视一眼,然后迅速地往声源处走,看到了两名小孩被绑着手,在两名大汉的驱使下不情愿地边哭边走。   杨冽一人出现在那四人面前,问:“请问四位是干什么的,你们之间似乎不愉快啊!”   “救命!”两名小孩异口同声地喊。   两名大汉把背上的刀拿下,其中一个说:“显然是绑架。嗯……看来是遇到江湖豪侠了。”然后两个人冲向杨冽。杨冽毫无躲闪之意,箭步上前,双手娴熟地推出一个巨大的气功波,把对方打得措手不及,然后趁他们倒下时,从容不迫地抬起双手。掌心的太极图样的白色鱼眼之处射出两道红光,红光在薄雾中格外耀眼,击中了两名大汉的手臂。两名大汉叫喊一声大刀落地,衣服上赫然两个被灼烧的大孔。   “‘中流’的人。那个无恶不作犯罪集团。”林清指着打到上的‘八点伞阵’图案说。他不知何时已经把两名小孩转移到路边了。   杨冽说:“现在好好说吧。”其中一名小一点的小孩哽咽着说:“他们……勾结甘兵,杀……了我们全村三十余人,只留我们,现在不知又要带我们去哪。”   杨冽和林清把作恶者和小孩带到衙门。五日后,作恶者被判处极刑。      天朗气清,街上欣欣向荣。杨冽问小孩:“陈平,程立,你们对以后有什么打算?”程立看了看杨冽和林清,不好意思说出他们的想法,于是使了个眼色示意陈平说。陈平也犹豫不决,想:他们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再次麻烦他们教我们武术,是有点厚颜无耻了吧,他们照顾我们五天已经是大善了。哎!问了再说啊,说不定他们也想收徒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还没想好吗?也是,这世道,你们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孩能干什么呢?要是再多三四岁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林清摸着两个小孩的头说。经过这短短几天,林清竟有些喜欢他们了,要走,还真有点不舍,也不放心。   陈平看着杨冽说:“请叫我们武术吧!学一段时间也好。”   林清眼睛一亮马上对杨冽说:“收个徒弟怎么样,看刘德跟阿伟过得挺好的——”   “开玩笑!那是父子,肯定好啊!况且,我还要风流快活呢,要我收徒,还早了点。”杨冽把林清拉到一边说。   “你收徒弟一样能风流快活,再说,如果你要教儿子,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咯!”   “开玩笑!我杨冽,永定四杰之一,茂国气功第一人,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千万少女等着我呢!   “不开玩笑,我想收个徒弟,我说过的,你看他们又聪颖又乐意,我不会错过的。你也想吧。”   “也不是不行。说实话,我也想把我这武功发扬光大。非要收徒的话,我要陈平,那孩子外向点,也有点像我。”   于是,杨冽陈平为徒,林清收程立为徒。说是不想收徒,杨冽却时刻在陈平身边转,给他买了一大堆东西,大包小包地提在手上,搞得陈平都不好意思了。相比之下,林清就没表现得那么热情,只是看杨冽怎么做,自己就对应地做一些罢了,似乎在徒儿面前变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第二天,他们终于到了金塘。刚到城门,就有人把林清和杨冽和城门上的画像比对,再三确认后双手一拍,然后在人群中喊:“英雄归来了,快看快看!”于是人们丢开各种各样的事,买菜的不买了,卖菜的不卖了,拉货的不拉了,吵架的不吵了,都蜂拥而至。林清和杨冽被围在人群中,只好一个个打招呼。陈平和程立倒欢喜得很,也一个个打招呼。就这样过了半天,在跟一个个老乡聊完之后,林清和杨冽总算带陈、程回到家了。这房子原是林清的,他认识了在金塘游历的杨冽后就把他带回家暂住。不久之后,他们就参战去了。   门外有两盆不知道何人何时摆放的罗汉松盆景,门上也添了俩大红灯笼。院子里干干净净,落叶被扫过了。只是屋里还是原样,灰尘积了很厚——大概是因为这门有锁,别人也不好意思进来。杨冽对林清说:“我们出名了,估计有人要来。”林清点点头,叹一下气。两个小孩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但这不能阻止他们兴奋地活蹦乱跳。   不到一个时辰,果然有人来了,屋子外传来渐强的锣鼓声,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陈平和程立欢喜地看着他们。几个面带笑容的官员敲门进屋,一个劲儿地打招呼。其中站前面的最胖的那个说:“两位英雄好啊!大战后回归,想必已经十分劳累了吧!我们也不打扰太久,只是来慰问一下。哟!这两位是徒儿吗?”   林清说:“是。昨天才收的。嗯,大人来拜访,我想,应该还有吩咐吧!”   哪位胖子大笑:“这信上写了,请仔细考虑。”   杨冽马上接过信,边说边打开,“什么大事轮到我们平民百姓了?如果是大事,那肯定要当面商议对不对?啊,我看看。”   大胖子回头看了看那些穿着各色服装的小胖子,点点头,然后对林清和杨冽说:“那我直说吧!我们想请你们进南洲护卫队,既能护卫一方平安,又是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岂不乐哉!”   林清马上回答:“恕平民不从。大人可见我们已经收徒,传授功夫需趁早,抚育这两位孤儿也需大量时间,再进护卫队,恐怕力不从心。其实南部军区也留我们,我们因为爱自由就辞不赴命。我们心意已决还望大人莫怪罪。至于保家卫国,在哪都一样嘛!惩恶扬善本是武者之德。”   大胖子不笑了,小胖子也不笑了。大胖子说:“既然心意已决,我们也不强求。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如果又想通了,我们依然欢迎。”然后匆匆作别,锣鼓随之而去,只剩西家的大黄还在吠东家的阿香。   杨冽说:“走吧,去终会山住下教他们怎么样?我们又清静,他们又不会看着心梗。说实话,我早就想去了,白天做点委托,整点小钱,晚上喝点小酒,静静地。哦!趁现在还算太平,还教一些基础的武术,等他们学好了才带他们出去溜。”   林清想了一会儿,说:“都行,我无所谓。”   陈平和程立看着那群人远去才回屋里。他们还是不明白,也不想太多。杨冽小声对他们说:“那些人少惹,以后跟你说为什么。不过,这段时间,你们想惹也惹不到了,跟你们商量件事。”    四个人商量了一会就决定了——去终会山上暂住,明日就走,三年便回,期间除大节之外不下山。   他们在山上开辟了一块地,还算平坦,四周小山郁郁葱葱,不远处有泉水,真是山上的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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